暗衛沒敢說話,有些話已經不是暗衛能夠說的出來的了。
就在當日晚上,玄寅烈剛剛吃完晚飯,看了看天色,對着一旁正在喝湯的蘇玉說道:“我出去走走。”
其實王爺要去那裡根本就不是蘇玉能夠管得了的事情,王爺對蘇玉說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看得起蘇玉。
蘇玉趕緊放下湯,王爺的身份,本就不是蘇玉管得了的。。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好在玄寅烈根本就沒有因爲蘇玉這句話而爲難她,反倒是帶着笑容耐心的解釋道:“有一位官僚中的人看來是要殞命了,我這就去陪他喝最後一口酒。”
哪知道蘇玉的神色頓時變了,長期看電視劇的她突然有了個很滑稽的想法,她看了看左右的人,悄悄地湊到玄寅烈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王爺,老實說,是不是你派人暗殺人家,在人家死之前你還特地去裝逼,聊表一下你的慈悲。”
蘇玉的話將玄寅烈給嗆得不輕,有些時候,玄寅烈真的很想着知道蘇玉的小腦袋瓜子裡面到底想的是些什麼,怎麼這麼荒唐的事情都能夠想的出來。玄寅烈無奈的看了蘇玉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倒還是正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要是真的是我乾的,我絕對不會遮遮掩掩,殺了也就殺了。”
蘇玉還是一臉狐疑的看着玄寅烈,蘇玉能夠說她不相信嗎?電視劇裡面可都是這樣演的啊!
見到蘇玉依舊不相信的表情,玄寅烈當真是哭的表情都有了,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對着蘇玉說道:“行了,告訴你吧,這一次是他自己去送死。跟我是沒有半點關係的。既然人家想要去送死,我也是攔不住的,也只好去看看他最後一眼。”
“心甘情願的嗎?還是風蕭蕭兮易水寒那種?”蘇玉對這種事情真的好好奇啊!
玄寅烈有點意外的看着蘇玉,還真的難得聽到蘇玉說幾句有內涵的話,帶着讚賞的眼神看了一眼蘇玉,笑着說道:“是因爲自己的貪慾,很多時候,貪戀功名利祿,都會讓那個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王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給講講!”蘇玉好久都沒有看過電視劇了,今日能夠再一次聽到這種情節,真的有點激動 。
玄寅烈堅信言多必失的道理,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爲何玄寅烈顯得冷淡的原因。他寵溺的看着蘇玉,多想對着這個女人,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但是不能的,畢竟蘇玉到底是不適合參與那些事情。
“好了,正事要緊,等以後空閒下來的時候,再好好地跟你講講。”玄寅烈三兩句話將蘇玉敷衍了回去。
蘇玉只能夠無奈的嘆息一聲,既然王爺都不願意說了,蘇玉總不能夠將王爺的嘴巴撬開吧!這種事情,蘇玉到底還是不敢做的。
再說張波那裡,今日他宴請羣豪,來的卻只有些不入流的人。最重要的那些大頭一個都沒有來。
如今,張波怎麼說也是三軍統帥,虎符到手,那是多麼的威風。那些老東西,也要聽他的號令。
可他們,卻連來都沒有來。
這下子來巴結張波的人倒是不少,但張波都看不上眼,如今好歹也是統帥,這些副將之類的,再是巴結
他,他也懶得看。
他要的,便是乃哦老傢伙,還有那幾個玄寅烈培養出來的將軍,要讓他們來給自己敬酒。
但也只是他自己想的罷了,那些人此刻還不知道在那裡喝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暗,看來,今日也就這樣了,是不會有人來的了。
張波傷感的讓身邊的小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肚中,,愁緒暗涌。
就在準備作罷,將來凱旋而歸,要一個個打臉的時候。門房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臉驚喜的跑到他的面前,激動地說道:“老老爺,四王爺來了,他說,他說想給你套杯酒喝!”
張波一聽是玄寅烈,整個人精神氣都變了。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雙眼一亮,精神煥發的走到門口,笑着迎接玄寅烈。
“王爺,真,真想不到您,您肯親自來我府上。”如今好歹也是統帥,地位已經不比王爺低了,張波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用敬語!
玄寅烈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問題,依舊是那冷漠的表情,“明日出徵,即是擺下酒席送上帖子,又且能夠有不來的道理。”
張波整張臉都已經笑開了。
這種場合玄寅烈來比皇上來的效果都還要好,畢竟玄寅烈身後的,纔是一羣武官,沙場上刀劍無眼,那些文官沒有任何用處。
倒是武官,來的更加實在一些。
看着玄寅烈來,加上也多喝了幾杯酒,張波顯得有些飄飄忽忽的,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不禁得意忘形起來,以爲玄寅烈這是怕了自己,來巴結自己。當着那麼多官員的面,爽朗的拍了拍玄寅烈的肩膀,對着那些正在吃喝的官員說道:“大家停一停,瞧瞧,我們的四王爺來了,大家,敬王爺一杯。”
但跟張波想象之中不同的是,大家看到張波這樣做,都嚇得不輕,膽小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玄寅烈是什麼人,居然敢去拍他的肩膀。這個動作,就是當今的皇上,怕是也不敢這麼做吧!
等待張波的會是什麼?沒有人敢娶想象,畢竟,張波也是皇上欽點的三軍統帥。可也不敢有半分得罪玄寅烈的樣子。
“統帥這是喝多了,王爺莫要見怪,這邊坐。”一個和張波還有些關係的人,見張波這樣對待玄寅烈,真給嚇呆了,好半天才反應回來,大着膽子對王爺解釋了一下。
哪知道,王爺現在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一般,淡淡的看了看張波,目光中也沒有冷光,也沒有將腰間長劍拔出來。那一眼,看的很輕很淡,不知道爲什麼,總給人一種,玄寅烈這是在同情張波的眼神。
可,那只是個人的感覺,也是說不準事情的。
玄寅烈到底還是做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確實一口酒的沒有喝,站在那裡聽着張波一直到偶在說胡話。
張波的胡話無疑就是說那些人看不起腦子,現在王爺還不是照樣的來了。看不起我,好,那我就讓你們都消失來的好了。
那話沒有旁人的時候,說上一會兒也就夠了,但是現在那麼多閒雜人等,特別是王爺就在旁邊。就是這樣,張波偶讀還在對着王爺破開打罵,給本就沒有一點點雜音。
玄寅烈今日就像是聾了一
般,任由他們說什麼,當做沒有聽見。
“只是在這裡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就在誰都以爲王爺會離開的時候,玄寅烈淡漠的說出這句話。
張波在玄寅烈走後,變得更加得意起來,暗歎道:“我就說統帥的位置是不能被忽視的,你也看到了,就連玄寅烈,都會來親自祝賀。”
大家依舊是沒有說話玄寅烈的臉色已經大變,張波當真是做了統帥便得意忘形,居然連玄寅烈都敢調侃。
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再沒有人還敢說上一句話。遇到這樣的情況,玄寅烈一般都會選擇直接處理掉這個叫張波的人。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到底,誰才最適合這個統帥的位置,只是這個人,不會是張波。
張波這話一出,頓時將張波的親屬給嚇壞了。一個犯錯,那是整個家族都會被連累的。其中兩個人趕緊上前給玄寅烈賠罪,一個勁的將罪因怪在張波喝醉了上面。又說剛纔張波喝的實在太多了之類的。
片刻之間,那還有哪個人有心情喝酒啊!只有張波一個人還在那裡自娛自樂,喝的得意非凡。
玄寅烈淡淡的看了一眼張波,也不笑,也不發怒。
不笑倒是正常,想要看見玄寅烈的笑容本就比登天還要難。但是也不發火這就不正常了,都說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難道現在就是這個情況。衆人都摸不透玄寅烈到底是什麼心思,又不敢開口去問。
這下,一場好好的酒宴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張波又喝了幾杯酒,已經臉紅脖子粗了。他想要夾一顆花生米吃,奈何不管怎麼用力去夾那顆花生米,都不能夠將她給夾起來。
玄寅烈就坐在張波的旁邊,看着他一直都沒有辦法將花生米給夾起來,居然拿起了筷子替張波夾了一顆。
這樣的舉動,怕是第一次吧!
張波本該跪着感恩的,但是張波卻沒有那樣做。他大大咧咧的將玄寅烈夾的花生米給吃了,爾後大大咧咧的說道:“王爺親手夾的東西就是好吃,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在幻想着王爺能夠成爲他的奴婢。”
這話一出,頓時,這裡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張波這一次的升官也是到了盡頭了。
然後出乎所有人料之外的是,玄寅烈好像根本就不生氣。
也不說話,依舊坐在張波的旁邊,再次爲他將花生米給夾在碗裡。這樣隨意的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都再不敢說話了。
難不成,王爺是真的忌諱着張波的地位?
不可能,就連皇上都要對王爺禮讓幾分,更不要說一個統帥了,更何況,張波統帥的還是玄寅烈的人。
只要玄寅烈想,隨時那些士兵都可以造反,甚至會出現一種尷尬,除了張波身爲將軍帶的五千人馬之後,其餘的十萬人馬,張波根本就指揮不動半分。
這絕對沒有半分誇大,且都是事實。
就是在座的人,都有不少是王爺這邊的人。只是顧慮到官場情分,這纔來赴宴,也是這些人得不到玄寅烈的重視,這纔有想要另覓新主的想法。
見到玄寅烈之後,這些人心裡發虛,但已經沒有關係了。玄寅烈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