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別說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就單憑君歸樓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人,也足夠將年雲飛的醜事鬧的滿城皆知。
年雲飛又不是聾子,在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之後,臉色漸漸地沉了下去,他總算是明白,蘇玉的名聲是怎樣給毀了的。只需要你做出一點稍微過分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就會被誇張百倍千百。
如今,他也如同曾經的蘇玉一般,就是走在大街上面,背後都有數不完的人,對着他指手畫腳。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做過的事情,任由別人怎麼指手畫腳,也會毫不在意。
倒是去詢問清荷的事情,真沒有想到,是這麼一種情況。龍嫺雅爲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如今,他已經娶妻,自然不可能再娶龍嫺雅,龍嫺雅不能爲妾,蘇玉更加不能夠爲妾。到底是一場孽緣,如今,年雲飛只想要去龍府,問候一句。
“年公子如今也成了那種花天酒地之人,我的心,好痛。”曾經仰慕年雲飛的幾個人正路過,瞧着路上的年雲飛,一臉傷神的說道。
另一個人女人手中還提着剛買的胭脂水粉,也是忍不住感慨道:“風流也就罷了,還是個暴力狂。”
“別說了,怕傷心的也不只是你我兩個了吧!”那人一臉惋惜的瞧着年雲飛,悲傷涌了出來。
“小姐,你看,到處都是議論姑爺的人。”枝枝瞧着蘇玉心情煩悶,想要讓蘇玉一同去城隍廟拜拜菩薩,但蘇玉非要逛街,這不,到處都是難聽的話語。
蘇玉遠遠地望着年雲飛的背影,心中苦笑不已,如今萬事都像是倒了一轉。
“說唄,哪個大明星沒有點緋聞。”蘇玉不耐煩的從那些說三道四的人中間走過去,枝枝在一旁跟着,埋着頭怕被人發現了一般。他們都是綁在一起的人,一人被說,也沒有哪個會好。
“快瞧,這是蘇玉,這不就是死皮賴臉用盡手段嫁給年公子的女人嗎?”
“是呀,是蘇玉。想不打人家的手段倒是厲害的很,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嫁給年公子。”
頓時,所有人議論的焦點又到了蘇玉的身上,蘇玉立刻成爲之前那幾個人攻擊的對象。
“就是她,就是她害的年雲飛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她那麼賤,怎麼會逼得年雲飛去那種地方。”
“你說的也是,或許年雲飛在家裡的壓力太大了,這纔想要輕鬆一下。”另一個人也趕緊跟着附和。
蘇玉正往前走的腳步聽了下來,轉過頭來看着那些長舌婦。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好氣。每個人都有議論人的權利,但憑什麼她從穿越過來,就一直成爲了副面的那種。
更可惡的是,年雲飛自毀形象,管她蘇玉什麼事情,她纔是那個受害者吧!蘇玉簡直就要燃燒起來,冷眼瞧着那兩個正要逃離的長舌婦,大吼道:“給我站住,怎麼,敢在背後說人,就不敢正臉對人嗎?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臉皮,不敢讓我看見。這才背對着我,莫不是,你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吧!”
“小姐,算了吧!我們走吧!千萬別惹事了。”枝枝在年府住了這麼久,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年家小姐可
是一直都在針對蘇玉,並未因蘇玉成了她的嫂子而有所收斂,倒有種越演越烈的趨勢。
蘇玉擺手示意枝枝不要管,繼續說道:“你們將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本來那兩個人還有些怕蘇玉,瞧着枝枝那窩囊 的樣子,頓時冷笑起來,轉身說道:“說就說,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你就是一個吃了天鵝的癩蛤蟆,不僅如此,還將你的骯髒染給了年公子。”、
“哈哈哈,說的好,實在是說的太好了。”蘇玉聽着不住的鼓起掌來,拍了兩下手這才停下來疑惑的問道:“說實話,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倒是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讓你們這樣毫不忌憚的說說三道四。”
“蘇玉,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少對我們指手畫腳。”之前第一個說話的女人叫囂道。
另一個女人也趕緊跟着附和道:“就是,蘇玉,雖說你是上卿大人的女兒,但我們家的勢力也比你差不了多少,你可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蘇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好笑的問道:“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沉默着被人說三道四,現在,倒成了我在欺負人。對,我是癩蛤蟆,可我好歹也嫁給你們的白天鵝了,倒是你們……”
說道這裡,蘇玉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哀嘆道:“這吃不了葡萄啊,就喜歡說葡萄酸。”
“上卿大人好歹也是令人敬佩的人,卻生了你這麼一個沒有教養的女兒,當真是他的不幸。”那人牙尖的說了一句,頓時覺得,原來能夠直接面對面的罵蘇玉,纔是最爽的一件事情。
蘇玉卻笑了,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般,冷聲道:“我的確沒有教養,我不懂得什麼笑不落齒的禮儀,但我卻清楚,一個有教養的人絕不能夠在背後說別人的長短。”
這個時候,蘇玉瞧着那說話最囂張的女人,一臉的雀斑,哪怕用了很厚的粉底,依然蓋不住那滿臉的瑕疵。
那人剛剛纔被蘇玉給嗆得說不出話來,滿臉猙獰着想要用什麼惡毒的語言攻擊蘇玉,蘇玉卻搶先一步說道:”對了,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臉,真的好像是一顆梨。”
“你,你。”那女人被蘇玉嗆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她平生最在意的便是自己臉上的雀斑,今日,竟然被蘇玉這般恰當的給形容了出來。同行的女子聽到蘇玉這般形容,差點沒有忍住給笑噴了,許是顧忌到他們共同的敵人是蘇玉,這纔將笑聲給忍住的。
“想笑就笑吧!你這虛僞的姐妹情,又有什麼意思。”蘇玉漫不經心的說道:“表面是那般的情深意重,背後就想着怎麼攀比,你買一盒一兩銀子的胭脂,她就要買二兩銀子,有意思嗎?”
“我們姐妹情深,哪是你這種白癡懂得。”
“喲!我的確是白癡,但我還能夠看得出來,誰對我是不是真心的。”蘇玉說着,指了指其中一人的手鐲,道:”明明是同款,戴着不就是想證明你們感情有多麼好麼,可是,她偏偏在一個銀鐲子上,鑲上一個寶石?”
“你什麼時候鑲的寶石,不是說好了,帶一樣的嗎?當初是你讓我買的銀鐲子,現在你這是爲什麼?”女子猛的驚
醒,質問道:“難道你就那麼喜歡跟我比嗎?可你比的上我嗎?你父親不過是個小小的知府。”
“你別這樣說,知府又怎樣,瞧瞧你的臉,我的容貌在你指上去千百倍。”
“好啊!原來你心裡面一直都是這樣想我的。”說罷,將那銀鐲子往地上一扔說道:“什麼破爛東西,枉費我還將它當寶貝一樣戴着,這樣的東西,也就只有陪你這種下等身份。”
兩人越吵越烈,眼看就要在街頭上演大打出手的一幕。
“看呀,就是你們的教養,跟兩隻瘋狗又有什麼區別。”蘇玉冷聲說道,忍不住彈了彈指甲。
兩人幡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好,我們被她挑撥了。”
“哈哈哈哈,記住,我蘇玉下次再聽到你們這班說三道四,那好,我用的,可就是拳頭了。”說罷,蘇玉揮揮手,笑吟吟的轉過身,拉着枝枝繼續往前面逛街去了。寧做母老虎,絕不做軟柿子。
“哎!我腦子可是不太好使,相對於用腦子,我還是覺得拳頭比較實在。”蘇玉想了想說道:“就像是君歸樓的看門狗,好說歹說不讓人,偏要鼻青臉腫才曉得讓開。”
“蘇玉,你,你個潑婦。”蘇玉的拳頭也是出了名的,那人之所以敢這樣說蘇玉,就是仗着蘇玉不敢動手。可現在,滿心的恥辱,還有不敢反抗的憋屈,久久,只化作一聲怒吼,淚水崩涌而來。
“小姐,你看那人,都哭了。”枝枝一邊跟着蘇玉往前走,一邊忍不住回頭去看。
“怎麼,你也覺得我是母老虎,開始同情她們是吧!”蘇玉一臉無奈的說道,瞧着一旁有個不錯的酒店,正好罵了人,心裡暢快,準備進去海吃一頓。在年家老是被年雲雪指桑罵槐,都沒能好好吃飯。
直至一聽蘇玉誤會自己了,趕緊辯解道:“我沒有同情他們,我是想說小姐罵得好,我纔不會同情那些人。”
“知道了,傻丫頭。”蘇玉舔了舔嘴脣,瞧着那客滿的酒樓說道:“你也跟着我受了委屈,我知道你當然不會幫那些人說話,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許任何人欺負我們。”
“恩,有小姐在,枝枝一點都不委屈。”枝枝一臉感激的說道,快步跟上蘇玉,往酒店走去。
蘇玉很感激的看了枝枝一臉,到了這個地方來,蘇玉最幸運的一件事情,便是遇到了枝枝,那個一直傻乎乎的,但卻什麼時候都會圍着自己着想。蘇玉有些時候真的很羨慕原來的那個蘇玉,有那麼多愛她的人,真的很好。只可惜,原本的那個蘇玉,好像根本不懂得珍惜。
“喲!客官裡邊請,我們這裡什麼好吃的都有,客觀想要吃些什麼?”店小二瞧着蘇玉穿着不凡,立刻往二樓雅間迎上去。到了上邊一瞧,不好,好像也沒有多麼高檔的地方了。
“這位夫人不好意思啊!今日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只剩下這麼一個雅間,雖說是雅間,其實與旁邊那間只隔了一個竹籬笆。好在旁邊的公子也是儒雅之人……”
“行了,我們就是來吃個飯,就這裡講究着吧!有什麼特色菜,給我們備上一桌。”蘇玉懶得聽店小二囉嗦,坐下來,趕緊將他給打發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