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古代,曹麗蓉竟然學了一身都不下自家哥哥的武藝。
甚至曾經彪悍得參與過渝州的防守戰,打得渝州的紈絝哭爹叫娘。
只不過是,如今佳作他人婦,收斂了昔日的張狂而已。
但是要是認爲她如今就吃齋唸佛,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對於王月娥,她是發自於內心對於這個善良的姐姐尊敬,兼顧對於陳展的愛,所以才甘願整日裡呆在無聊的後宅之內。
對於外人,她卻沒有王月娥那麼心軟。
非常和自己小時候相似的陳貝貝,曹麗蓉甚至都比王月娥這個親孃更加寵愛。
此時感覺到一個不像侍女的女人,竟然用不明意味的目光打量自家閨女,曹麗蓉曾經大小姐的脾氣頓時翻涌上來。
結合到禮親王的種種出格表現,曹麗蓉的心裡瞬間就誤會起來。
當下一副淡淡的表情,掃了柳雨荷一眼,聲音雖低,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不帶任何客氣。
“這位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想來你也不是什麼正經侍女。”
“但是我想忠告你的是,永遠都不要將什麼注意打在我家貝貝的身上。”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但不要以爲我夫君平日裡,對待百姓一副隨和的樣子,就認爲他好說話。”
“如果一旦讓他知道你有什麼壞心思,恐怕他連求證都不會去做。”
“第一時間就會選擇將你人道毀滅,到時候,剝皮充草,點天燈,凌遲,可以看在邱蘭妹妹的份上,讓你選一樣!”
輕盈而冰冷的話,從曹麗蓉的嘴裡,毫不客氣的說出來,幾乎讓柳雨荷瞬間崩潰。
“想想我夫君在整個西北的名聲,你以爲那是吹出來的不成?”
一番血肉淋淋、鬼氣森森的話,從曹麗蓉的嘴裡說出來,彷彿是今天吃什麼一樣如此的輕飄飄,別說柳雨荷了,就是旁聽的高邱蘭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二孃,什麼是剝皮充草、點天燈啊?”
聽到自家二孃的話,不明所以的陳貝貝,仰頭一副天真樣子的詢問起來,那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讓曹麗蓉瞬間清醒過來。
剛纔一時被柳雨荷的無禮,衝昏了頭腦,卻忘記了還有自家大閨女在這裡呢?
想到自家夫君要是知道了之後,對於自己那不可描述的閨房懲罰,曹麗蓉頓時心臟狂跳。
忍耐着心中的羞澀,急忙低頭安撫其懷裡的小魔女起來。
“那都是一些大男人的玩具,不僅難看,而且還髒兮兮的,你爹爹最不喜歡了!”
“哦,爹爹不喜歡麼,那就算了!”
聽到自家二孃如此一說,陳貝貝頓時沒有了興致,自家老爹不喜歡,那麼作爲爹爹最爲貼心的小棉襖,又怎麼能不和爹爹保持一致呢?
看到終於糊弄過去了,曹麗蓉這才輕鬆了一口氣。
“邱蘭妹妹,不介紹一下你身後這位?”
雖然對方一副高邱蘭身邊侍女的打扮,但是曹麗蓉作爲一個高門小姐,對於女人的氣質,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從對方不經歷流露出來的一些神態,曹麗蓉幾乎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有着不低的身份。
畢竟那種神態,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培養出來的。
如果往日裡,曹麗蓉絕對懶得去理會,這其中有什麼內情。
但是對方既然對着貝貝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那麼即使再小的問題,她都不會放過?
“這……”
聽到了曹麗蓉的詢問,高邱蘭一時有些爲難和發懵,不就是她的一場相看麼?
怎麼現在卻把柳雨荷給暴露出來了?
“奴家柳雨荷,見過曹大小姐!”
就在高邱蘭還沒有下定決定的時候,反倒是站在她身後的柳雨荷,卻直接開口自我介紹起來!
“柳雨荷!”
眼睛微微一眯,曹麗蓉心中回想着這個名字,再結合她那偶爾露出來的神態,瞬間美目一睜,幾乎本能地壓低了嗓音,用着肯定的語氣,探身詢問起來。
“柳承宗的你爹?”
“梅旭是你相公?”
雖然是詢問,但是一雙鳳目卻已經蘊含着凌厲的光芒,看向了柳雨荷。
要知道,無論是柳承宗,還是梅旭,那可是陳展最大的仇人。
而如今,竟然有一個同時和他們最爲親密的女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曹麗蓉很難不講對方的行爲,往惡意方面去想。
由此類推,她看向高邱蘭的目光,都開始有着幾分審視。
雖然對方是禮親王的私生女,可以說是代表着禮親王的立場。
但是身爲女人,對於女人的心理可是有着非常地瞭解。
女人一旦涉及到愛情,發起狠來,男人都要退避三舍,完全不是對手。
所以這場聯姻莫非只是禮親王自己的主意?
高邱蘭和柳雨荷到底什麼關係?
進一步說,高邱蘭和梅旭有沒有關係?
或者說,這些人對於陳展和陳家,到底抱有什麼態度?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曹麗蓉的腦海裡甚至都腦補了無數大戲!
什麼大家千金共同看上一個俊才,什麼三角戀,什麼因爲仇恨,兩女放下仇恨,什麼委身於敵,然後同歸於盡報仇……
如果把曹麗蓉此時腦海裡所想到的一切,能夠如實地寫出來的話,甚至都能夠擴充成爲一本愛恨情仇俱全的傳奇小說。
事實證明,一旦女人腦補起來,甚至都已經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雖然不知道曹麗蓉瞬間就腦補瞭如此多的事情,但是看她那副冷漠而戒備的神態,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自家二孃怎麼了,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三人之間的沉重氣氛。
平日裡總是一副活潑調皮的陳貝貝,此刻卻乖巧地靠在自家二孃的懷裡,一言不發的觀察這三人。
“陳夫人誤會了,柳承宗是我爹,但是梅旭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那場婚姻,不過是一樁交易而已。”
雖然心裡不是個滋味,但是柳雨荷依然耐心地解釋起來。
畢竟這樁婚姻的重要性,她可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