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乾,一個州的人口,平均在三百萬上下,而這個平均水平又是北方低於南方。
南方的一個州基本上都是三百多萬到五百萬不等,甚至大乾的政治心臟中州,起碼得有千萬左右。
而和南方的州相比,北方的州就相當可憐了。
艱苦的生活條件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不斷髮生的戰爭,也是制曰人口的一個發展原因。
這也是爲什麼面對着渝州的人口,陳展如此着急的原因。
因爲憑藉着北方各個州的發展潛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自身突破。
要知道哪怕穩定的冀州、瀛州等地,人口也沒有超過三百萬的。
當然,像之前渝州那樣,連二百萬大關都艱難的,恐怕天下也就獨一份。
而今天之後,陳展也終於可以暫時放鬆下來,不再爲人口發愁了。
因爲受到了戰爭的影響,渝州竟然一躍成爲北方之地,人口最多的地方。
雖然沒有經過具體的統計,但是根據陳展的估算,起碼有三百二十萬到三百四十萬左右。
“滾開,你們憑什麼帶我去渝州?”
“對,我們要回冀州!”
“你們最好放了我,否則我們虞家定然會上奏朝廷,你們竟然勾結北蠻……”
就在陳展無限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吵鬧的喧譁。
“去,看看怎麼回事?”
陳展端坐在赤焰上,並沒有多麼着急,而是先讓馬二牛過去了解了一下情況。
畢竟如果手下能夠解決的問題,陳展就不想去過問。
誰都有自己的尊嚴和榮耀,要是作爲一個領導,碰到芝麻大點的事情,都要跑過去看一看。
那麼很快之後,你就會發現,需要你跑的事情越來越多,甚至到最後,所有的事情都在等着你的抉擇。
因爲領導的干預,直接打擊了員工的積極性。
畢竟任何事情在沒有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能不能解決。
如果不是原則性地錯誤,引發的突發事件,那麼錯誤也還不知道是誰的責任呢。
渝州缺人口,陳展渴望百姓的加入,這一切都是沒有什麼爭議的。
但是並不意味着,折衝府就接受百姓的道德綁架,更不會爲了增加人口,而毀壞了現有的健康發展勢頭。
沉吟之間,就看到馬二牛竟然又跑了回來。
“將軍,有人聲稱是虞家的人,要求我們送他回冀州去。”
“哦!”
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之後,陳展才驅趕着赤焰,朝着事發的地點趕了過去。
“你們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
“你們是大乾的軍隊,就應該保護我們的安全!”
“是啊,我們爲朝廷繳納賦稅,難道朝廷的軍隊保護我們的安全,不是正當的麼?”
“……”
一身絢麗色彩的鎧甲,做着一匹渾身通紅神駿的戰馬,陳展的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麼一回事?”
沒有理會周圍那些躍躍欲試的百姓,陳展朝着旁邊負責統計的士兵詢問起來。
“啓稟將軍……”
“這位將軍,你坐在馬上和我們講話,是不是不太禮貌?”
還沒有等士兵開口,忽然人羣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陳展這才扭過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在一羣彷彿是僕人的守護下,一個穿着華麗衣衫的青年,雖然渾身狼藉,但是依然一副高傲的神態。
“你官居幾品?”
看着陳展依然坐在馬上紋絲不動,那名青年對於竟然比他還年輕的陳展,內心裡升起了無限的憤怒和嫉妒。
“我乃冀州虞家旁系弟子,你們長官是誰,曹將軍來了沒有……”
“本將軍問你官居幾品?”
沒有理會對方嘰嘰喳喳的聒噪,陳展不耐煩地擰起眉頭,再次嚴厲地喝問到。
沒想到陳展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青年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本官胡陽縣縣丞,官居從七品!”
說到自己的品級,青年昂着頭,一副傲然的神色。
畢竟,哪怕朝廷當中,考了狀元之後,被授予翰林院編修,頂多也就是一個從六品的官位。
而他依靠他們虞家的關係,不到二十六歲,就已經坐上了從七品的縣丞,可以說已經算是青年才俊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內心之中的驕傲,都還沒有來得及散發的時候,就遭受到來自於陳展的巨大碾壓,以及人生的終結。
“本將軍折衝府統領,官居三品,誰給你的膽量,如此和本將軍說話?嗯?”
“什……什麼?這……這不可能?”
聽到陳展的話,青年頓時慌張起來,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雖然他在冀州橫行霸道,但是多少也聽說過折衝府的威名。
雖然可能內心裡也有些不以爲然,但是此時直接當面見到了折衝府的統領。
大家的內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到夢幻的。
但是陳展卻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機會。
“你們是雍朝的俘虜,而本將軍拿渝州的俘虜將你們換了回來。”
“從今天開始,你們只有兩條路,要是以渝州百姓的身份在渝州生活,折衝府就免除了你們贖身的代價。”
“如果不願意在渝州停留的,也很簡單,按照每個青壯五斤雪花鹽,每個老弱婦孺一斤雪花鹽的價格。”
“給折衝府交了錢,那麼你們願意去哪裡,就去那裡!”
“如果沒有贖銀繳納,卻還不想在渝州停留的,那麼只有打入大牢的結果。”
根本就沒有給這些人留下任何的希望,陳展直接就把贖買的價格翻了五倍。
“我們給大乾繳納了稅銀了,你們有義務保護我們!”
人羣中一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對着陳展高聲呼喊起來。
“保護你們?憑什麼?我們只保護渝州地百姓,你去找你們冀州的軍隊去!”
陳展根本就沒有慣着他們的習慣,有時候好人做過頭了,得到的絕對不會是感謝。
甚至還有可能是埋怨。
“難……難道你……你們不是大乾的軍隊?”
“對,你們爲什麼可以和雍朝人有來往?”
“難道你們之間,有不爲人知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