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匹馬根本就滿足不了一個狼羣的需求,他也小瞧了狼羣的可怕之處,跑了不過一兩裡,身後又傳來了一陣陣狼嚎聲,卻見黑暗之中,無數綠色的光芒緩緩逼近,可憐*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自身又是又累又餓,哪裡還有力氣逃跑的。
“拼了,既然你要我死,我臨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終於*不跑了,尋了一個土包,揹着土包而坐,從懷裡摸出匕首來,寒光閃閃,這個匕首乃是精鋼打造,雖然不能做到削鐵如泥,但是也是極爲不凡,這個時候也就成可*唯一的救命工具了。
狼羣緩緩靠近,一陣陣腥臭撲面而來,*雖然有些武藝,但是這一次畢竟是獨自對着羣狼,這些狼羣就算不是蜂擁而上,也能將*給累死。不過現在的*是背水一戰,臨死拉幾個墊背的那種。他喘着粗氣,雙目血紅,望着緩緩而來的狼羣。
狼羣並沒有給*一點休息的時間,就見一個狼羣張開了獠牙,朝*撲來。雙目中閃爍着一絲瘋狂來。好像眼前的*就是一個可口的食物來。
“死來。”*這個時候卻是罕見的冷靜下來,望着撲來的惡狼,手中的匕首順勢朝長迎去,鋒利的匕首瞬間就割破了野狼的肚皮,腥臭的鮮血頓時噴了出來,腸子、心臟等各種器官滾滾而下,瞬間就將*淋成了一個血人。而那迎空而來的野狼雙目暗淡,失去了光芒,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來啊!來啊,你們這些畜生,看我*臨死不拉上幾個。”被鮮血所感染的*氣勢如虹,一下子站了起來,揚起手中的匕首胡亂的揮舞着。
*的行爲無疑是激怒了這些野狼們,一聲狼嚎聲後,就見數條野狼蜂擁而上,一起朝*射來。
“死來。”*一下子徹底的瘋狂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手中的匕首揮舞起來,一陣纏鬥之後,*身上的棉襖被這些野狼所抓碎,還有的地方更是鮮血淋漓,最嚴重的地方也是肩膀上被抓去一塊血肉,鮮血正冒了出來。當然,*也不是沒有取得效果的,撲來的五隻野狼被*所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抓住匕首的手臂一陣顫抖,剛纔雖然擊殺了幾隻野狼,對於身心疲憊的*來說,已經是用盡了全力了,望着周圍虎視眈眈的狼羣,*一陣絕望。
“難道我*今日就要命喪此地不成?”*雖然有點本事,胸懷大志,但是到底只是一個人而已,雙拳本來就難敵四手了,這個時候與剛纔的幾隻野狼惡鬥一番之後,哪裡還剩下多少力氣呢!
“噗嗤,噗嗤!”
這個時候,數聲厲嘯聲在*耳邊響起,接着就見眼前撲來的野狼紛紛跌落在地,狼身上插着幾隻利箭,利箭穿過狼身,還狠狠的插在大地之上,那些野狼就算不死,也只能在那裡哀嚎着顫抖,根本逃不脫利箭。其餘的狼羣見有利箭射來,也知道來者危險,紛紛逃之夭夭。
“是誰救了我?”*身形顫動,一下子跌坐在草地上,連草地上的冰冷都沒有想到。他腦海之中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能出現在草原上的只有兩個軍隊,一個就是徵北侯李信的隊伍,一個則是蒙古大軍。*自己也擔心遇見的是蒙古大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終於馬蹄聲傳來,*望去,卻見黑夜之中,數十騎兵呼嘯而來。*看着對方的裝束,頓時再次陷入絕望之中,只見對方衣着與蒙古士兵相同,顯然自己運氣不好,遇見的是蒙古人。
“漢人?”一個蒙古語從對方的嘴巴里傳了過來。
“是。”*也想過自己假裝是蒙古人,可惜的是,他只是會一些簡簡單單的蒙古語言,當下咬了咬牙齒說道。
“你叫什麼什麼名字?”出乎意料的是,對方這次改成了漢語,而且說的是極爲流利。
“你們是漢人,是徵北侯的軍隊?”這下輪到*震驚了,接着就是一陣大喜,趕緊拜倒說道:“小人乃是範家商隊的*,奉我義父之命,有機密大事要見徵北侯。”
“你要見侯爺?”那爲首的士兵聞言一愣,掃了*一眼,說道:“你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孤身一人行走在草原上,也不怕讓那些野狼給吃了,好,就衝着你這個擔心,我孫坤鵬今天就帶你去見侯爺。讓匹馬來,我們去見侯爺。”說着就領着衆人轉身而走,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叫*?”李信的大軍已經啓程,但是聽的夜不收有機密大事要見,自己停了下來,好奇的望着眼前的壯碩的年輕人,雖然身上綁着紗布,但是還能看的出來,這個傢伙恐怕有些武藝。只是讓李信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叫做*,日後跟隨吳三桂,立下了赫赫戰功,最後在清朝官至提督的傢伙。可惜的是,這樣的猛將居然自殺了。
“小人正是*。”*也沒有想到,徵北侯居然如此的年輕。
“聽說你憑藉一把匕首就能擊殺了十幾頭野狼?”李信笑呵呵的望着*說道。
“小人這是,這是背水一戰,想着能殺幾個也算是墊背的。”*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很不錯,你送來的情報我看了,很不錯,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做我的護衛。”李信點了點頭,他見過吳三桂,見過孫承宗,見過孫元化等人,當初的名人癮早就過去了,更何況,*也頂多算是一名悍將而已。
“小人願意。”*大喜,趕緊應了下來,最後又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侯爺,小人想跟隨大軍去白英廟。”
“你有傷不能行,暫時修養吧!”李信搖搖頭說道。
“侯爺,小人的義父爲了掩護我,被達日呼德抓近白英廟了,小人身爲人子,豈能不救?”*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
“哦。”李信目光閃動,這個*當初因爲自己兒子的緣故,在吳三桂最緊要的時候投降了康熙,康熙也對他既往不咎,讓他和大將軍圖海鎮守漢中,可是他卻因爲內疚而自殺了,無疑,他是充滿着對吳三桂的內疚。這個時候,他身受重傷,卻想着要去救他的義父,此人倒是一個忠義之人。
“你身受重傷,能行否?”李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侯爺,我們家那裡人都說男人不能說不行這兩個字。”*拍着胸脯說道。儘管疼的他嘴巴直咧,倒吸了一口冷氣,但還是大聲的說道。
“哈哈哈,好,好。”李信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張武,派五百精兵給他,讓他跟我們一起去白英廟,救他的義父。”
“末將遵命。”張武也朝*點了點頭,不論是任何人都喜歡和忠義之士打交道。最起碼不會擔心對方會在你最關鍵的時候,在背後給你一刀。這個*無疑當中已經融入到了李信這個集體當中。
“出發。”李信今天收了一個悍將,心中也很是高興,大手一揮,大軍頓時沒入黑暗之中。
白英廟下,一隊騎兵飛來,接着手中的令牌脫手而出,就聽見那對騎兵大聲的說道:“奉可汗之命,前來押送糧草。”
“怎麼又來押送糧草?”城頭上的守軍打量着城下一眼,見對方身形相貌都是蒙古人的裝扮,就是連說話的口氣都是相同的,又看了看手中的羊皮文書,也是自家出品。但還是認真的問了一句。
“最近漢人正在劫掠糧草,我們的糧草被劫掠了不少,所以大營糧草緊張,可汗命令我們親自押送糧草。”城下的士兵顯的極爲平靜。
城頭上的士兵正待點頭,忽然間遠處有黑線飛來,接着就見數千騎兵呼嘯而來,嘴巴里發出一陣陣呼嘯聲。
“怎麼還不開城門?”一員悍將手中握着皮鞭狠狠地打在剛纔說話的那名士兵身上,抽的他趕緊滾下馬來,嘴巴里說着,又指了指城頭。
“達日呼德何在?還不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你們是找死嗎?”那名將軍滿臉的殺機,用蒙古語大聲的罵道。
守城士兵原本還想着稟報達日呼德,讓他拿主意的,但是一見城下的那名悍將,如此兇猛,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了,對周圍的同伴說道:“你們去稟報將軍,我來開城門,這將軍脾氣不大好,若是伺候不好了,興許我們的小命就沒有了。”
“對,對。”周圍的士兵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在草原上,強者爲尊,意味着這些上等人物,對下等人物是有生殺掠奪的大權的。死了個把士兵,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當下分頭行事不提。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隨着城門的打開,放進來的不是友軍,而是一羣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