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傢伙打仗倒是有點本事,身邊的士兵也都盡是‘精’銳。”騎在馬上,侯蓉有些驚訝的望着李信和他身邊的士兵,又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士兵,不由得搖了搖頭,同樣是士兵,可是朝廷的士兵在素質上卻是差了李信士兵一大截。李信士兵長途行軍之後,仍然是生龍活虎,雖然有些疲憊,可是這些傢伙騎在馬上就能睡覺,而朝廷的士兵卻不一樣餓,爲了勉強睡覺,卻是將自己綁在馬上睡覺,饒是如此,臉上疲憊之‘色’卻是難以掩藏的。
“大虎,你說侯爺這次行軍能成麼?那情報上說,白雲廟內駐守的大將乃是林丹汗麾下猛將達日呼德,這個人我在你父親那裡倒是聽說過,有萬夫不當之勇啊!”侯蓉有些擔心的問道。
“也萬夫不當之勇?姑姑,你也太看的起他了,他能在侯爺面前自稱是萬夫不當之勇嗎?”侯拱極卻是一臉的不屑之‘色’,如今天下之大,誰都知道李信纔是天下第一猛將,陣斬阿濟格,單騎闖營,殺的建奴狼狽而逃,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猛將,一個達日呼德豈能被稱爲猛將?
“哼。”侯蓉聽了只是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不喜歡別人如此誇讚李信的,儘管她知道侯拱極稟告沒有說錯,但是還是潛意識的反駁道:“他自然是神勇,可是連夜行軍,將士們都疲憊不堪,這樣就算是白英廟疏於防守,恐怕也不能攻破白英廟的防禦吧!”
“哎,就是我們帶來的將士不行。”侯拱極看了一眼李信身後的士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來,他的士兵無論是在行軍打仗方面都是輸了草原士兵許多。
“他們是草原上的人,飲‘毛’茹血的傢伙,天生就在馬背上,自然是比不得他們了。”侯蓉不屑的說道。
“那不是,越是草原人,軍紀最是‘混’‘亂’,你何時見過如此軍容齊整的軍隊了?”侯拱極也是將‘門’世家出身,看的東西自然要深刻的多。
侯蓉聽了之後,默然不語。這一點她是沒有辦法反駁的。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李信麾下軍隊不管打仗如何,但是軍紀方面卻是讓人震驚。幾乎是以苛刻來形容,跟大明朝的軍隊簡直是有着天壤之別。大明朝的軍隊開拔是要送銀子的,大明朝的軍隊打仗的時候勉強在一起,不打仗的時候,卻是縮在一邊,甚至種田。或許這些衛所的士兵,種田纔是他們的主業一樣。如此軍隊,也不知道李信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大軍隆隆而行,卻是不管什麼,在前面的李信也沒有想過旁邊的兩個人正在討論自己,白英廟就在前方,只要衝進去,就能斷了林丹汗的糧草,甚至有可能讓他們狗咬狗,徹底斷了林丹汗的夙願。
他在這邊倒是舒服了,可是衝出了白英廟的*卻是到了生死關頭。他衝出來自然是好的,大冷天的也確實沒有什麼追兵,只是這追兵雖然沒有,可是野外也不是那麼好歹的,尤其是在草原上,野外的惡劣程度讓人難以想象。
氣候是第一,*身上雖然穿着棉襖,可是在這大雪即將來臨的時候,他的棉襖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一路上凍得他全身發麻。還有一個就是他‘迷’路了,黑夜之中找不到前進的方向,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以後草原上或許多上一個流‘浪’屍了。可惜是,老天就這樣還不放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草原上忽然傳來一陣狼嚎聲,嚇的坐下馬匹一陣嘶鳴。*頓時知道壞了。自己這是碰到狼羣了,要知道這狼可是羣居動物,一隻嚎叫,那就代表着一羣狼出現了,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草原上可是沒有什麼東西吃的了。自己可是給主動給狼羣送上一頓美味了。
*心中有些着急,只能是拼命的‘抽’打着坐騎,可是這馬匹天生就是怕狼。尤其是羣狼。*感覺到戰馬的害怕,心中更是‘欲’哭無淚,終於,周圍出現了無數綠瑩瑩的目光,一股腥臭鋪面而來。狼羣來了。
*渾身顫抖,終於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從‘摸’出一把匕首來,順手就朝馬屁股上刺了過去,坐騎一陣疼痛,猛的的撒開四蹄奔跑起來,那些野狼們猝不及防,居然被坐騎高速撞死了幾頭,衝出了野狼們的包圍圈,當然,駿馬身上也留下了依稀爪痕。
“唔!”
野狼們又豈會放棄到嘴的‘肥’‘肉’呢!在頭狼的帶領下,再次朝*追了過去。一個是逃命,一個是追殺到嘴的‘肥’‘肉’,只是*卻是沒有什麼信心能從這些野狼口中留得‘性’命,畢竟他的坐騎不是上等的駿馬,只是平時用來行路的而已,雖然經過自己的一陣刺‘激’之後,能‘激’發潛力,可是這種潛力到底是不長久的。遲早是要衰竭的。現在他只是希望這些野狼們追了一陣之後就不再追擊了。
可惜的是,他小瞧了冬天野狼的這種狠勁了,戰馬雖然跑的快,可是野狼們追的也不慢。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受傷的坐騎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就是*都能聽清楚,戰馬的喘息聲。而背後的腥臭氣息仍然能清晰可聞。
終於讓*神魂皆喪的事情發生了,戰馬一陣哀鳴,四蹄跪在地上,卻是徹底的跑不動了,而*到底是‘精’通騎術的傢伙,早有準備之下,飛快的從馬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