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淡笑,依然雙手負於身後,形如朗玉,質若秀山,眨着那雙足以魅惑人心的俊眸,朗聲道:“本帝的玉扳指?你說是這個?我可記得從未將它傳給任何人。”清溪擡起左手,那修潔的食指上,流血點翠的扳指華光四射,奪目至極。
忽夏瞳孔微縮,快速伸出手,手掌張合間,一隻與清溪指上一模一樣的玉扳指出現在他掌心。
清溪那絕美的脣角,勾出一絲淡笑,脣瓣開合間,一串艱澀難辨的咒語自他脣間逸出,只見忽夏掌心的玉扳指竟突然化做一道流光,掠入清溪的掌心。
“忽夏,你不是自稱得了本帝的真傳麼?本帝既然要將玉扳指傳給你,又怎會不告訴你使用的方式呢?”
在這玉扳指內,封印着他最後的一股力量,只要他將這股力量融入他的體內,他的修爲將再次達到仙帝之境
。
忽夏雙目欲裂,一雙陰目越發紅如真血,妖魔至極。
“你又陰我?”玉扳指一離手,他便知不妙,心知已經中計,對方以各種言語相激,等的便是這一刻,而他竟傻呆呆的將那扳指奉上,半點沒藏私。
萬年來,他不知試過多少辦法,依然無法得到玉扳指內的力量,卻又捨不得毀去,只想着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找到打開那玉扳指的力量。
卻誰知,那一日尚未到來,他卻等來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
“忽夏,果真是你殺了我父君?”花染塵立於玉浮宮前,狂風舞亂他的一頭銀髮,絕世俊顏上滿是驚訝與憤怒。
忽夏此時一門心思全在清溪身上,那裡還管花染塵,對他的提問只若未聞。
清溪卻道:“不錯,正如你所言,乃是忽夏殺了你父君,當年你父君與我大戰上千回合,我雖略勝一籌,卻並未傷他性命,我得知他來天界只是爲了月欏之心,便答以月欏之心相贈,請他帶着魔界大軍退出天界,並承諾永不再犯天界,我二人達成協議,雙雙調息療傷,卻誰料,我竟遭到忽夏的偷襲毒手,忽夏既然敢對我下手,而魔君又恰好目睹了一切,便猜他絕不會放過魔君,便在我臨死之前,抽了魔君一縷魂魄,一同投身下界,如今我重塑了肉身,想必魔君也已經重生,只是他未曾修煉過天道錄,未能將前世記憶盡數封存,如今就算重生,怕也認不出你。”
忽夏此時周身魔氣涌動,一雙血目惡狠狠的瞪着清溪,怒道:“任你舌綻蓮花般能言善道,如今天界之尊乃是我忽夏,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憑你一個區區仙尊巔峰,一個幾乎近廢的殘軀,還想與我一爭高低?”
“若加上我們呢?”帝漢生的身影驀然出現在清溪身側,隨即是公孫權,以及一衆上仙神將。
忽夏看着帝漢生,曾經他極爲忌憚這老傢伙,可如今,他不單修爲已經高過他,且他的手上,還有一張可遏制帝漢生的王牌。
忽夏淺笑,笑容殘忍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