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桑妤只得跟母親替容臻說好話,“媽,容臻他絕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他真的是臨時有事,剛剛我們都快到了,他才接到的電話。真的是公司裡出了大事,他才趕過去的。”
看着女兒這麼拼命的爲人家解釋的樣子,桑母的心很難受。她失望的看着她,語氣沉重,“桑桑,從小,媽媽就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你將來能嫁一個真心疼你的男人,不要走媽媽的老路。可你,給自己選了個什麼樣的丈夫?你看看你們這婚結得,像正常人的婚嗎?”
他們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婚姻。桑妤鼻子一酸,喃喃的道,“媽,對不起。”
看到女兒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桑母不忍心再責怪她了,只嘆了口氣,道,“進屋吧。”終究是自己十月懷胎一手養大的親生女兒。
“嗯。”桑妤趕緊收拾情緒,拎着東西跟在母親身後走進家門。
……
容氏大廈。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容臻把自己陷在真皮沙發裡,單手支額,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良久,他從辦公桌的最下面一個抽屜裡摸出了一個相框,放在桌子上,漆黑的眸子靜靜的落在相框裡的照片上。
那還是他們青澀的模樣,那個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眉宇間志得意滿,而懷裡的女孩,青春靚麗,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迎春花。
一轉眼,五年已過,物是人非。
而她竟然還敢在電話裡質問他爲什麼要結婚,爲什麼不等她!
呵呵。
容臻的脣角勾起一抹絕望的冷笑。
他啪的一聲將相框扣在了桌子上,然後,扔進了抽屜裡,砰的一聲,將抽屜門狠狠的關上。
他向後仰了仰身子,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了素日的淡漠。
他平靜的撥了內線,“秦特助,進來一下。”
秦昊應聲而進,“總裁。”
容臻輕輕的旋轉着大班椅,“曾不凡還在省會嗎?”
秦昊道,“是。”
白市長的事已經傳出了風聲,如果省委調查組的人動作夠快,白清明很快就會下臺。因此不少人都對容城這塊富得流油的肥肉虎視眈眈,曾不凡就是其中之一。這次他在省會逗留這麼久,無非就是來打通路子。不過秦昊很好奇,他一個偏遠地區的地級市市長,如何敢覬覦容城市長這個寶座的?
容臻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道,“貌有貓道,狗有狗道,不要小看了曾不凡,他既然敢打容城市長這個位置的主意,自然是有他的路子的。否則當年他怎麼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從一個小鎮幹部連跳幾級,一躍成爲一市之長?”
秦昊連聲稱是,“總裁您是打算?”
容臻轉動着手裡的鋼筆,“他既然想到這兒來當咱們的父母官,那麼,咱們便推他一把就是。”
秦昊是跟在容臻很久的人,此話一出,他立馬就理會了容臻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
容臻點頭,秦昊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子便出現在了省會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