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麼打,不就是馬上就要訂婚了嗎,看把她給樂的。
陳默天給雷蕭克打過去電話。
“蕭克……”
“哦?陳大總裁啊?你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雷蕭克笑聲裡都有揶揄。
陳默天直接下命令,“你馬上到我公司來,你喊着我去打棒球。”
“我……”
我沒空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陳默天就已經扣斷了電話。
“這個傢伙,還是那麼猖狂的霸道。得,今兒個我休息了。”
雷蕭克提着西裝往外走,秘書馬上踩着小高跟鞋噠噠地驚慌地跟了過來。
“雷總!不是馬上就要召開一個高層會議了嗎?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出去。陳總說,讓我喊着他去打棒球。明白了?”
雷蕭克調皮地學着陳默天的話,他就想笑。
什麼叫做,“你喊着我去打棒球”?明明是他陳默天喊他嘛,卻非要那樣說。
“那接下來的會議……”
“讓副總參與並主持。”
“哦……”
秘書很鬱悶。
這麼重要的會議,總裁說走就走了。
理由還那麼可笑。
雷蕭克開着車往陳默天的公司趕,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有個小女孩子闖了過來。
嚇得雷蕭克馬上踩了緊急剎車!
紅燈!那個女孩子就敢橫衝直撞!
“媽的!你有幾條狗命啊?想死了!”
旁邊並排的一輛車的司機,氣得瞪着牛眼罵了起來。
雷蕭克一擡眼,就發現,那個一臉驚慌的女孩子從地上抱起來一隻很小的小狗,嘰咕了句:“對不起啊……我來追它的……”
雷蕭克一下子就看呆了。
因爲,那個女孩子的眼睛,竟然有七分和藍海心相似!
也是那種透亮的,圓圓的,杏仁眼。
雷蕭克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明知道這個女孩子不是藍海心,卻不由自主打心眼裡冒出來一叢叢的親切和憐惜。
下了車,朝女孩子擺了擺手,“好了,你走吧,以後注意安全,不能爲了狗兒丟了命。過馬路要看信號燈,明白嗎?”
聲線,無限溫柔。
連語氣,也是充滿了寵愛。
剛纔那輛車上的男人氣壞了,正要轉臉去罵雷蕭克,一看雷蕭克人高馬大,十分威武,穿戴又是那麼筆挺,光鮮鮮的從頭到腳的名牌貨,在看汽車,媽呀,純粹的千萬豪車。
也別說啥了,直接開車走人得了。
女孩子對着雷蕭克羞澀地笑了笑,點點頭,趕緊抱着小狗跑了過去。
雷蕭克有些發傻,目送着女孩子消失,他那才反應過來,拍了怕自己腦袋,上了車。
哎呀呀,自己有毛病了嗎。
今天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樣,看到一個和藍海心有點相似的女人都要這樣表現。
丟臉啊。
換了檔,前進。
如果今天換成藍海心,纔不會饒了那個罵人的小子,估計早就一百句罵回去了,會把那個男人罵得祖宗八代都冒險,呵呵。
一想到藍海心那有恃無恐的個性,雷蕭克就禁不住輕笑起來。
笑着笑着,雷蕭克猛然板正了臉色。
自己怎麼了?
爲什麼會莫名其妙就想起來藍海心那女人?
女人,不就是調節自己心情的動物嗎?
哪能影響到主人的心情?
警鈴大作啊!
自己……該不會是……真的……有些在乎那個丫頭了吧?
雷蕭克使勁晃了晃腦袋。
已經到了陳默天的樓下,他給陳默天打過去手機。
陳默天接通了,“你到了?”
“嗯,是啊,陳總,您老的吩咐,小的敢不應嗎,這不是肝腦塗地地飛了過來嗎?下來吧!”
雷蕭克還是一貫的語氣。
“嗯好,我幾分鐘就下去。你在地下車庫等着我。”
陳默天已經卷了米色的風衣,闊步走了出來。
進入電梯,康仔那才問:“少爺,去哪兒啊?”
“哦,我去和蕭克打打棒球,你們就不要過去了。”
康仔的眉心猛一跳,“不讓我們跟過去?那怎麼可以?我可不放心。”
“沒事,我坐蕭克的車出去,再說了,這不是帶着幾把槍呢嗎?不用跟着了。”
“您要去哪個棒球場打球?”
“明天棒球場。”
“哦,好。”
康仔跟着陳默天出了電梯,就看到了站在外面吸着煙的雷蕭克。
“雷少!”康仔淡淡笑着打招呼。
雷蕭克馬上轉過身來,丟了煙,旋即就笑了:“陳大總裁的速度就是快啊,我這顆煙才吸了兩口。怎麼去?”
“坐你的車去。”
陳默天簡潔明快地說着,已經跨上了雷蕭克汽車的後座。
康仔微微皺眉。
不放心啊……首席保鏢不跟着主子,哪能放心?
雷蕭克嘖嘖稱奇,看着康仔說:“康仔,你不跟着去了?我這車可是沒有防彈處理,也沒有你們的車結實啊。”
說着,已經笑開了,因爲雷蕭克從未覺得這世道有多麼的危險。
康仔嘆口氣,“少爺不讓跟着去,雷少你們玩好。”
雷蕭克點點頭,已經發動了汽車。
雷蕭克從觀後鏡看了看微鎖眉頭的俊美男人,輕聲問:“說吧,調我過來,是去哪兒啊?”
“打棒球。”
“呵呵,真的是去打棒球啊?”
“可不。去明天棒球場轉一圈。”
陳默天一貫謹慎,從玻璃處,時刻注意着可疑的車輛。
很好,沒有任何跟蹤的車輛,看來調來雷蕭克作爲他的掩護是非常正確的。
雷蕭克果然按照陳默天的吩咐,去了明天棒球場,只不過,連停都沒停,在場地轉悠了一圈,直接就拐走了。
“說吧,默天,到底要去哪兒?”
“歐文大學。”
“咳咳咳!什麼!”雷蕭克震驚很大。
眼睛瞪得像是銅鈴,眼白翻啊翻的。
歐文大學?去歐文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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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默天要去找莫淺淺,去找和藍海心住在一起的莫淺淺!
那麼說來……他也會見到藍海心?
馬上,雷蕭克有些心慌意亂,臉腮也微微有些紅,
“那個……爲什麼要去歐文大學啊?換個地方不行嗎?”
“媽的!換個地方有我女人嗎?淨說那輕巧話!讓你過來接我,是讓你給我挑三揀四的?去歐文!”
陳默天直接顯示了他身爲正虎堂少主子的暴烈脾氣。
雷蕭克撅高了嘴巴,囁嚅:“那我……不是要見到藍海心?”
“你見到她,你也不會死啊?怎麼,你堂堂的雷少爺,連個毛丫頭都不敢見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啊!我是覺得,我這樣去了,會讓她誤以爲我向她服軟了。”
“上面軟一軟沒有關係,對女人嘛,該哄的時候就哄哄,只要下面不軟就好了。”
開着車的雷蕭克直接就噴了。
行!默天,你太強大了!
陳默天一臉如常的清湛冰花,淡淡地說:“用送我來給你當做遮掩,指不定就和藍海心和好了,你可欠我一次人情啊,記得下次去拍賣會時替我付錢。”
“你……你還真是……奸商一枚啊!”
雷蕭克禁不住搖頭咋舌。
“對你這種有錢人,我必須要狠一點。”
“敢情你陳少爺不是有錢人啊?”
“呵呵,還行吧,勉強餬口。”
陳默天終於輕笑起來。
雷蕭克從觀後鏡看到了陳默天那傾國傾城的笑容,也禁不住心下猛跳。
任誰也想不到吧,如此妖孽絕美的男人,卻是隻無人能動的鯊魚!
武功詭異得高強,出手就能治死幾個人!
而更爲詭異的是……
這隻鯊魚,竟然傾心於一隻小小魚。
比狼愛上羊,還要可笑。
汽車很快開到了莫淺淺的那幢別墅宿舍下面。
雷蕭克一看那幢他公司蓋得樓,他就嘴角抽搐。
“別說,默天,你對你女人也太好了,過分寵溺了,竟然給一個學生一幢樓住,讓那些老教授情何以堪啊!”
陳默天翻了翻白眼,直接回擊回去,“噢,這裡面沒有住着你女人啊?給你女人住,你還有怨言?”
雷蕭克直接歸了無聲。
雷蕭克有些踟躕,“喂,默天,你說我還上去嗎?”
“你若不想上去,那你就在車上當傻瓜,等着我。”
陳默天的長腿已經邁上了臺階,雷蕭克糾結不已,終於攥緊了拳頭,也快不跟了過去。
“哎,哎,默天啊,你就說是你拽着我來的啊,你別說我自己願意進來的,你就說,是你把我硬拉進屋的,啊,記住了沒?”
陳默天禁不住嗤笑起來:“你費這個勁幹什麼啊?真是的!見個女人而已,你丟不丟啊?”
其實雷蕭克也暗暗罵着自己丟臉。
和藍海心鬧彆扭有一陣子了,他也冷處理過她,後來撐不住勁,只好來狂追她,可是誰知道人家不買賬,直接將他當空氣,只好,他又和她冷戰起來。
目前正是冷戰階段,他卻巴巴地跑了來見她……是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正胡亂想着,裡面聽到門鈴聲,已經過來開門了。
莫淺淺正在廚房忙碌着,門鈴響了,正啃着蘿蔔的藍海心,就用腳丫子朝那邊坐着看電視的田家賀擡了擡,“喂,你去開門。”
“咦,爲什麼讓我去開啊?這是你的地方,我可是你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