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把莫淺淺給冷落在後面。莫淺淺氣得又跺了跺腳,小臉一扭,氣哼哼地叫道,“你們倆去吃飯吧,我走了!煩死了!怎麼這樣子啊!真討厭!”
完全是把她當做空氣嘛!她有病啊,偏偏要跟着他們倆充當電燈泡?
莫淺淺說完了,轉身就厥厥地走。陳默天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莫淺淺,將藍海心交給了飯店經理,讓經理幫着招呼着,然後匆匆向外面跑去。這個丫頭,撅着屁屁,氣鼓鼓地走着,真像個找彆扭的小娃娃。
“喂!你怎麼回事?”
陳默天一把扯住了莫淺淺的胳膊。
“你放開我啊,放開我!討厭死了!你真討厭!讓我走!我不和你們倆吃飯了!不就一頓飯嗎,我幹嘛跟着受這氣?”
莫淺淺說着說着,竟然都要紅了眼眶。心底好酸哦,好難受哦,可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心酸什麼,難受什麼。反正吧,她就是覺得很委屈,很想哭。
陳默天扳過去莫淺淺的下巴,莫淺淺再狠狠扭過去臉。就是不看陳默天,鼓着腮幫,翻着大白眼。陳默天輕笑起來,“你呀你呀,說你不懂,你還真是個糊塗蛋。”
“我是不懂,我好糊塗蛋,行了吧?那麼陳總,請你不要再理我這個糊塗蛋了行不行?讓我走,我自己去吃米線,有什麼了不起!”
“那你丫頭告訴我,你到底子在生什麼氣?”
“我?你說我生什麼氣?你爲什麼對她藍海心那麼體貼周到,卻對我那樣排斥冷漠?我就活該受氣還是怎麼的?在公司裡受你氣也就罷了,憑什麼我下了班還要看你們的臉色?不公平!”
“傻妞!”
陳默天一把將莫淺淺抱緊了,下巴蹭着莫淺淺的頭頂,笑着說,“你呀你呀,我爲什麼對藍海心那麼周到?這還用解釋嗎?我這不是在討好小姨子嗎?藍海心是你的好朋友,我要追上你,首先就要巴結好你身邊的親朋好友嗎。你這個傻妞啊。”
莫淺淺直接愣住了,小腦袋被人家摟在懷裡,瞪着倆大眼,愣住了。小姨子?陳壞熊說什麼?在巴結小姨子?這麼說……他是將她當做了……老婆?呸呸呸!陳壞熊不愧是陳壞熊,拐着彎說話都要沾她便宜。
哼!不過……嘿嘿,真是奇怪哦,聽了陳壞熊的話,她的氣,立刻就消了。莫淺淺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這是怎麼了,聽了陳默天的解釋,她有咬着嘴脣,自己偷樂了。
還是很不服氣,又擡起臉來,狠狠瞪了一眼陳默天,說,“哼!我看纔不是那樣嘞!你是看着藍海心比我漂亮吧?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壞熊!”
“呵呵,你是什麼眼光啊,莫淺淺,”
陳默天哭笑不得,點了點莫淺淺的鼻子尖,說,“她藍海心比你漂亮?你們女人的眼睛都是長大腦袋頂上的嗎?到底是什麼審美觀啊?真是服氣了!”
哦?陳壞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說……自己比藍海心長得漂亮嗎?不對呀,爲什麼人家海心從小學四年級開始就有男孩子送她禮物了,她莫淺淺可是至今沒有一個向她表示好感的男生哦。
莫淺淺還在認真地思考着這個問題,就已經被陳默天握着手,摟着腰,往飯店走去了。陳默天禁不住壞笑起來:“小丫頭,你是不是吃醋了?”
瞧這丫頭剛纔那張臉,氣得都歪了,一雙眼睛往外潑醋,呵呵,爲他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啊。莫淺淺被陳默天的話嚇得心底咯噔一下!不是吧?她在吃醋嗎?她剛剛有在吃醋嗎?
她堂堂的莫淺淺大俠,會爲了陳壞熊而吃醋?呸呸呸,纔不會!可是……莫淺淺又暗暗掉冷汗,貌似……方纔那個情緒……是有點吃醋的意思哦。
哎哎呀,自己這是怎麼了嘛,爲什麼會這麼奇怪的感覺啊,氣死人了哦!莫淺淺馬上否認,“纔沒有!我幹嘛吃醋啊!真是的!你別瞎說。”
小臉蛋,卻不經意地就粉紅色了。陳默天低頭,欣賞着莫淺淺那迷人的臉龐,打趣她,“是嗎?我剛纔怎麼聞到了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哎呀呀,好酸的呀!莫淺淺,你敢說你剛纔沒吃醋?你剛纔是怎麼說的來着?你爲什麼對她藍海心那麼體貼周到,卻對我那樣排斥冷漠?這話真夠酸的啊!小東西,你難道沒有聞出來酸味啊?”
莫淺淺的臉又紅了紅。該死的,這話陳壞熊真是個厲害角色,抓住別人的小辮子就這樣不放了,“我、我、我剛纔那是說着玩地,你如果喜歡我們家海心,我當然替你們高興了啊,我幹嘛要吃醋,真是的,你以爲你是大明星啊,哪個人見了你都要喜歡你?切,太臭屁了!臭屁死了!”
“呵呵呵呵……”
陳默天也不再跟莫淺淺爭辯了,清朗地笑着,摟着莫淺淺的腰,就像是摟着自己的專屬物品一樣,霸道地橫跨進飯店。
飯店的老闆一看是天一集團的少董來了,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親自來招呼,陳默天定的那個包間是最最高檔次的,雖說只有三個人,卻給配備了六個服務員。
“哇……真爽哦,這才感覺到我們是上帝啊,嘖嘖,還是當有錢人好,有錢人就是活得滋潤啊。”
藍海心吃着精緻的飯菜,大發感慨。而陳默天只是淡淡地笑笑,不太說話,不過,很周到地給藍海心佈菜。當然,也給莫淺淺夾菜。
莫淺淺擡頭一看,藍海心已經吃下去好幾個醬汁海蔘了,不行,憑什麼這丫頭吃的這麼多,她也要吃。莫淺淺剛剛把筷子伸到海蔘那裡,就被陳默天一筷子打開了。
“唔?你幹什麼敲我的筷子?討厭啦!”
莫淺淺白瞪了一眼旁邊的陳默天,再一次將筷子遞過去,這一次,她的筷子又被陳默天用筷子給敲開了。
莫淺淺怒了,“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爲什麼不讓我夾菜吃?”
“待會給你買個提拉米蘇吃吧?”陳默天站在了莫淺淺的身後,輕輕地說。
她的個頭很矮,剛剛一米六幾的樣子,而陳默天的個子又太高了,一米九的樣子,他杵在她身後,就顯得他那麼高大而威武。
莫淺淺聽到身後,擡起頭來,看着鏡子裡的陳默天,小嘴狠狠一撅,哼起來,“哼!少來了啊!小氣死你了!我吃幾個海蔘你就心疼得要死了,還什麼提拉米蘇!切,我纔不要你買呢!我自己又不是沒有錢,幹什麼在你面前這麼掉份兒?謝謝你了,陳大總裁,我可不敢吃你買的東西,免得你過後心疼得得了心臟病!”
莫淺淺轉身就要走,結果被陳默天雙臂一攔,將她重新箍進他的懷抱,陳默天摟着她,又將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小丫頭,你還沒用洗手液呢,洗乾淨,來,我給你洗。”說話間,他的嘴脣完全貼在了她的後頸上,他脣齒之間噴出來的熱氣全都烤在了她的脖子上,弄得莫淺淺頓時全身焦熱。
哎呀,她最近是怎麼了?爲什麼一旦和陳壞熊接近了,她就總是會覺得很熱?而且那份無法控制的熱度來得很迅速,弄得她每次心底都惶恐不安的。
“哎呀,你放開我啊,我自己會洗,我自己洗手,不用你幫忙啦……”莫淺淺喊她的,陳默天固執地給她洗着小手。
她的小爪子小巧玲瓏的,因爲還是那麼孩子氣,小爪子肥嘟嘟的,摸着很柔軟,很有肉感,陳默天搓洗着她的小白手,就禁不住呼吸加重。
靠了,不能接近她身體,不能親吻她,爲什麼連她的手都不能碰了?碰一下她的手,他都要有反應!
“好了嘛,洗完了嗎?這手再洗下去,就要脫皮了!”莫淺淺扭着身子,開始生氣了。
她聽到緊貼在她身後的男人,發出了沉悶的低吼聲,類似於困獸一般熱烈焦躁的低吼,然後,陳默天那才離開了她的身子,給她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讓她擦手。
莫淺淺撅着嘴巴擦着手,滿臉的不開心。
哼,差勁死了!不讓她吃海蔘,連她來個廁所洗個手,他都要刁難她,氣死她了!
“再這樣撅着嘴,我可是要吻你了。”陳默天說。
“啊?”嚇得莫淺淺趕緊收回去嘴巴,不敢撅嘴了。
擡起臉去看陳默天,竟然發現,他那狹長深邃的眸子,氤氳着濃郁的火焰!好像他要準備吃人似的……
陳默天嘆口氣,狠狠地嘆了口氣,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非常可憐的,守着一個想要吃掉的女人,必須一致堅忍着,這真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烈的折磨。
他不知道他還可以在莫淺淺跟前維持謙謙君子多久,不過他斷定,他能夠支撐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了!他要被她搞得瘋掉了!
“莫淺淺,你說你傻不傻?你說我爲什麼不管藍海心吃多少東西,卻單單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