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你別矯情了,昨晚我們倆都同居了,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啊,開門去!”
藍海心懶得動彈,爲了支使動田家賀,什麼話都敢拿出來激他。
果然,純純的田警官,一聽到“同居”二字,馬上就紅了臉,快速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抱怨:“我說你能不能別亂講啊,還是當着你的好朋友,身爲女人,是不是應該更自愛一些?”
藍海心就喜歡看田家賀那副羞澀的模樣,一個大男孩,那麼高大挺拔的身材,卻動不動就來個臉紅,可愛極了。
藍海心齜牙笑,“自愛算什麼,面對田警官,我更愛你啊。哈哈哈。”
田家賀的臉直接紅透了。
要瘋了。和瘋丫頭藍海心在一起,他的心臟病早晚要被折騰出來。
田家賀只好站起來去開門去了。
打開了門,裡外的兩個人全都怔住了。
“嗯?”
陳默天馬上就盯着田家賀眉頭縮緊了。
臉上寒氣冰封!
腦子裡快速地思考着:莫淺淺私藏男人!
下一秒,陳默天垂在腿邊的拳頭就不由自主地攥緊了!
他甚至有個念頭,想要直接將開門的這個男人給掐斷脖子!
而田家賀愣住的原因是,門外站着的兩個男人都是那麼扎眼,俊美,渾身透着貴氣的光澤。
而且,很眼熟。
一定是見到過的……
“你們找誰?”田家賀問陳默天。
“你是誰!”
陳默天眯了眯眼。
連站在他身後的雷蕭克都感覺到了陳默天的殺氣。於是雷蕭克就小聲耳語規勸陳默天“先穩住,先穩住。即便淺淺劈了腿,你也要冷靜哈。當着淺淺的面,你弄死了她的新男人,淺淺還不恨死你啊。注意方式方法哈。”
陳默天眉宇間的火氣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突突地跳!
好啊!他偶爾的打個措手不及的查崗,就能查不出來個野男人!
又一聽雷蕭克所說的“劈腿”二字,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劈腿?
她敢!
都這時候了,不愧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關他雷蕭克的事,他雷蕭克當然說得輕巧。
還什麼冷靜,冷靜個頭啊!
這事,他沒法冷靜,他現在想要殺人!
“我問你是誰!回答!”
田家賀有點發怔時,陳默天已經提高了嗓門,怒吼起來。
嚇得田家賀縮了縮脖子,仍舊頂着寒風說:“你們先說你們倒是來找誰的啊?如果不是找這個房子的主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啊?”
刷!
陳默天的手,閃電一樣竄出去,一把抓住了田家賀的衣服前襟,向上一提。
乖乖……田家賀好歹也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也有一百幾十斤的體重,竟然就被陳默天生生提了起來。
陳默天危險的鷹眸死死盯着田家賀,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在我有耐心和你說話時,你最好乖乖地回答我!”
雷蕭克竟然想笑,還依着門框,勸着田家賀:“哎呀,小夥子啊,你就說吧,你年齡小,做了錯事,早早承認,指不定還能留條命活着。”
田家賀暈暈的。
他年齡不小了啊,他都二十四歲了,和這兩個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吧。
難道他們倆將他誤認爲是歐文大學的學生了?
“我……我是……這裡面的客人。”
田家賀好漢不吃眼前虧,被人提着衣服腳丫子離了地,趕緊說了。
這個美男人的力氣太可怕了啊,就像是起重機,輕輕一提,自己就起來了。
這是多麼驚悚的事情啊!
莫淺淺端上來一個菜,就發現田家賀不在房子裡了,狐疑地問看着雜誌咔嚓咔嚓啃着蘿蔔的藍海心:“咦?你那個小警察呢?不會是被你趕走了吧?不是我留他吃飯了嗎?”
藍海心眼皮都沒擡,拿着蘿蔔的手往門口指了指,“唔,有人敲門,他開門去了。”
“噢,我去看看。”
莫淺淺擦着手往門口走去,一面走,一面喊:“田警官?誰來了啊?”
陳默天聽到了莫淺淺的聲音逼近,機敏地一下子放下了田家賀。
田家賀一張臉漲得通紅,撫着自己胸口大口地喘氣。
娘哎,這個男人再不放開他,他就要窒息死掉了。
莫淺淺詫異地走到門口,看到了很不正常臉色急喘的田家賀,怎麼了這是,田警官爲什麼扶着牆那樣子哀怨的目光急喘?
好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樣……
“唔?你怎麼來了?”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陰寒着臉的陳默天。
那臉色,真是駭人啊!
好像是,全世界人民都欠了他陳大總裁的錢一樣。
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寒氣逼人。
“喲,你怎麼了?這是什麼臉色啊?誰招你惹你了啊?”
莫淺淺朝陳默天眨巴下眼睛。
雷蕭克呵呵笑了兩聲,“淺淺啊,你現在越來越膽大了啊,這樣子是非常不對滴!即便我們默天再怎麼寵你,你也不能偷偷搞這事來讓他生氣吧?好了好了啊,默天,你也彆氣了,小孩子嘛,總是不乖的,原諒她這次唄。”
雷蕭克推了推陳默天的胳膊,被陳默天狠狠給擲開了,然後他一胳膊撥開擋在身前的莫淺淺,反手鉗制住了田家賀的脖子,扭着他就進來了。
那個動作利索的,就像是主人牽着一條狗一樣。
功夫了得不了得,不需要非去競技場一較高低,在平時的一個小動作裡,你就能夠悟到,這個人的功夫有多麼精深。
田家賀已經被陳默天的功夫弄得五體投地了。
這邊莫淺淺就站在門口看傻了眼。
怎麼回事?
陳壞熊爲什麼會扭着人家田警官就進去了呢?
“這、這、這是幹什麼啊?”
莫淺淺禁不住搓圓嘴巴,一臉納罕。
“嘿嘿,默天干什麼,還不是你的緣故嗎?不是我說你啊,淺淺,這劈腿不是好玩的。會死人滴!”
雷蕭克嘖嘖說着,也擠進了房子。
哈哈,這下子有好戲看嘍,被默天抓到了挖牆腳的男人,今天有的開心了。
一進去,雷蕭克就看到了沙發上無限愜意的藍海心,穿着條睡褲,雪白的腳丫子翹在腿上,躺着吃着看着。
這丫頭,當着人家淺淺的新男友,她都敢這麼不拘小節!竟敢穿睡褲!
雷蕭克鼓起來了腮幫。
陳默天扭着田家賀到了客廳裡,利索地向田家賀的膝蓋猛一踢。
田家賀悶哼一聲,就此跪在了地板上。
該死的,這個男人倒是很適合做警察,這動作都是跟誰學的,對付歹徒正好。
田家賀亂亂地想着,至今都沒有搞清楚,他到底爲什麼要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
這個俊美的男人太過兇悍,根本不給他一點話語權。
他這被扭過來的過程中,他的嗓子一點話語都說不出來。
他的手很硬,就像是鋼鐵一樣,幾乎要掐斷了某人的脖子。
“喂,默天,你幹什麼啊這是?你怎麼這樣對人家田警官啊?默天!”
莫淺淺顛顛地跑了進去,拽着陳默天的胳膊。
陳默天刷的轉身,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莫淺淺,咬牙切齒:“說!他是誰?他爲什麼在你這裡?”
陳默天零下三十度的寒氣語氣,那才驚醒了藍海心,她那才放下雜誌,坐起身子,去看屋裡。
乖乖哦,短短几分鐘,就發生了世界大戰嗎?
爲什麼她的乖乖純純小警察是跪在地上的?
藍海心都沒有來得及去注意旁邊還有個雷蕭克,馬上赤着腳跳下沙發,走過去,嚷嚷道“喂!幹什麼啊幹什麼啊!你幹嘛這樣對我朋友?太欺負人了吧?我們家小警察招你惹你了?來來來,起來啊家賀。你沒事吧?”藍海心去扶着田家賀。
田家賀其實想說來着,丫頭,誰同意你喊我家賀的!目前活到這麼大,喊他家賀的女人全都是他的親人!
只是,他的嗓子很疼,至今沒法說話。
藍海心的這一不避嫌的動作,讓陳默天挑眉。
更讓雷蕭克跌足!
他差點栽倒。
陳默天那纔想到,這個房子不僅住着莫淺淺,還住着藍海心啊!
剛纔……光生氣光暴怒光着急了……竟然這麼衝動。
陳默天看着藍海心,問了一個很高板的問題:“他,是你帶來的朋友,還是淺淺帶來的朋友,還是你們倆共同的朋友?”
藍海心扶着田家賀,癟着臉叫起來:“我帶來的朋友!!真是的,不管是誰帶過來的朋友,你都不能這樣對他啊!人家怎麼着你了啊?真是的!”
陳默天仍舊鎖着眉頭,低聲問莫淺淺,“這個男人,果真是藍海心的朋友?”
莫淺淺趕緊抱着大BOSS的胳膊,也有巴結的嫌疑,踮起腳丫丫,貼着陳默天的胳膊小聲說:“嗯,昨晚,海心就住在他家了。”
陳默天的陰雲,頓時散光了。
噢……是藍海心的新男友啊,呵呵。
轉臉,擡眼,陳默天淡淡地去看那邊的雷蕭克,目光裡充滿了同情。
果然,雷蕭克已經氣得一臉黑雲了。
藍海心扶着田家賀坐在沙發上,上上下下地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