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這裡交給我處理。”
郝溢豐直接把人打發了出去,不等寧嫿兒那邊有反應,已經邁步走到了寧嫿兒的面前,低垂着眸子打量起寧嫿兒乾淨不染一絲食宿的臉。
上次的事情,郝溢豐還記憶猶新。
不是他多情,是眼前的這個丫頭長得太可人,害他失常想起這麼一個人。
寧嫿兒本能的反應就是要離開眼前的這個人遠一點,一看他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學校裡遇見就這麼覺得,此時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
好人誰會這個時候進來,把人弄走,把她一個人留下,他要幹什麼?
寧嫿兒經歷過的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心裡對整個世界都帶着防備,特別是陌生的男性。
此時的寧嫿兒,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是個男人都要好好的斟酌斟酌,她看誰都不像是好人。
特別是那些長相俊朗,看似高大上的男人。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好人。
寧嫿兒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碩大的眼眸在球室裡面看了一眼,最終落在門口那面。
心裡,也是一番焦急。
怎麼這麼久了,恩希還不回來?
想到此寧嫿兒不自覺的咬了咬嘴脣,想辦法怎麼脫身。
“你不打算和我認識一下?”
郝溢豐上前兩步打算自我介紹,寧嫿兒馬上惶恐的看着郝溢豐,跟着又退後了兩步。
“有這麼好怕麼?我也不會吃人?還是我長得太嚇人,嚇到你了?”
郝溢豐滿臉的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丫頭,明明就認識,卻嚇得一直後退。
他們之間一沒仇二沒怨,爲什麼這麼害怕。
停下郝溢豐看着寧嫿兒,寧嫿兒想了想,碩大的眸子轉啊轉的,最終想了一個理由。
“我們不認識。”
寧嫿兒覺得假裝不認識,不管對方怎麼說,她都一個不認識。
郝溢豐微愣,不認識?
明明這丫頭就是滿眼的我怕你,你離我遠點,明明就是見過,怎麼這麼一會她又不認識了。
郝溢豐挺無奈的,咬了牙,雙手卡在腰上,一邊握着球盤,一邊握着網球。
仔細看郝溢豐目光落到寧嫿兒手裡的球拍上。
這麼大體力的運動她也喜歡?
這麼瘦小,握不握得住球盤?
想着,郝溢豐俊臉上好笑越發的濃重,腳步也不自覺的靠近。
寧嫿兒退不可退,才繃着小臉站在原地沒動,想辦法怎麼脫身離開。
眼前的人看着一米九的身高足有,想要逞強逃跑是不可能,非要智取才行。
想到這些寧嫿兒勉強鎮定,朝着郝溢豐說了一句話。
“你別再過來了,這裡熱,我們出去說。”
寧嫿兒卡看邊上放着的衣服,走過去把她和郝恩希的手提袋都拿了起來,邁開步子就朝着外面走。
猶豫是背對着郝溢豐,郝溢豐也沒來的及看清寧嫿兒的小臉。
寧嫿兒這時候打的就是早點離開的注意,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會郝恩希要是找不見她,她就在門口等着,她們也不至於失散找不到纔對,只要不遇上眼前這種人,其實還是很安全的。
離開
了球室寧嫿兒把身後的郝溢豐一把拉住了,不等她轉身,郝溢豐先提議:“要不到我那裡去玩,我在這裡有高級球室,是VIP。”
郝溢豐解釋,寧嫿兒倒是沒有太在意,只不過這時候她也不好說的太多。
“你不要拉着我。”
低頭寧嫿兒顯示要郝溢豐把她的手臂放開,她最討厭給人拉拉扯扯了,在郝家郝溢庭就是這樣。
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動腳,她一直以爲郝家的男人最壞,沒想到出來了一樣能碰見壞人。
果然,這天下烏鴉一般黑,就如郝家的男人一個樣。
寧嫿兒如是想,郝溢豐慢慢的鬆開了手。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還是把手放開了。
郝溢豐不着急,既然能見面,就說明他們有足夠的緣分,好事多磨,大底也就是這個意思。
望着寧嫿兒嬌柔可人的臉,郝溢豐嘴角浮上笑意。
眼底閃過勢在必得的決心。
“是我錯了,一時心急,才拉了你,我很抱歉。”
郝溢豐收回手馬上道了歉,寧嫿兒意外了一瞬,碩大的眼睛一抹奇奇怪怪的目光,對郝溢豐多少的有些奇怪。
看上去確實也不像是個壞人,但要不是壞人,爲什麼三番兩次的接近她?
“沒事,我原諒你了。”
寧嫿兒像是個小孩子的努力努嘴,說了一句話。
聽來,郝溢豐眼裡十分好笑,他只是跟她客套而已,她竟然真的當真了!
“要不要過去玩,我那邊的設施要比這邊的好,我可以教你打網球。”
郝溢豐繼續主動請求,寧嫿兒不爲所動,臉上沒有情緒,心裡卻已經把郝溢豐列入了不入流之列。
“我還有朋友在門外等我,不去了,有機會下次玩。”
寧嫿兒說着就是要離開,郝溢豐說躍了一步,再次攔住寧嫿兒的去路,大底就是不想讓寧嫿兒走的意思。
擡起還帶着有些稚嫩的小臉,寧嫿兒有些生氣了。
眼前到底是個什麼人,爲什麼三番兩次的攔着她不讓她走?
“你要幹什麼?”
寧嫿兒臉上一片冰寒,生起氣還是有些嚇人的。
郝溢豐忽的笑了那麼一下,突然有種想法,想擡起手刮下寧嫿兒的小鼻頭,要她像是小刺蝟似的,見她就渾身長刺。
“你現在走了,你朋友過來找不到你,不如你留下等朋友,我在這裡陪着你等,這樣總行?”
郝溢豐商量的口氣,卻笑的寧嫿兒滿心牴觸。
好好的一個男人,爲什麼要糾纏他,一定不懷好意,這種人她見得不少,郝家那些男人,一二三都數到了。
對方不讓走,寧嫿兒靠在一邊去了,郝溢豐低頭忍俊不禁的那麼一笑。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不懂。
這麼容易就給騙了。
寧嫿兒可沒那麼容易給騙,不過是等待機會走掉而已,順便站在門口等郝恩希的。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郝溢豐饒有興致的朝着身後的牆壁靠上去,目光淡淡的朝着寧嫿兒看,狹長的丹鳳眼比電視裡的電影明星都要深邃好看。
平常人看了免不了被勾去魂,別說是多看兩眼,就是偶爾看看,都會有種觸電的感覺。
郝家二少的名頭也是蹬了榜的,迷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也位數不少,但今天,郝溢豐算是徹底敗下陣來了。
寧嫿兒絲毫沒什麼反應,看看郝溢豐英俊不俗的臉。
這人怎麼這麼的討厭,糾纏她不說,還一直說個不停,難道他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麼?
果然,長相好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人不好,嘴也不好。
寧嫿兒轉開小臉朝着四周看,找尋着郝恩希的影子。
她也不知道這裡的洗手間在哪個方向,不問不知道,問的話身邊的這個人肯定要跟着。
她最討厭男人跟着她了!
寧嫿兒佔了一會,正想辦法怎麼逃脫,郝溢豐身上的手機響了。 щшш▪ ttκa n▪ ¢ 〇
低頭郝溢豐接了電話,習慣性的轉身面向另外一邊去接電話,看了一眼寧嫿兒,轉身面向的牆壁。
寧嫿兒心口撲通通的狂跳不止,機會難得,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彎腰寧嫿兒小心翼翼把自己和郝恩希的包一把提了起來,轉身不由分說的快步走了。
郝溢豐接着電話,電話是徐藝嘉打來的,也就是他妻子。
聽見身後的聲音,郝溢豐轉身看去,結果等他看見寧嫿兒,寧嫿兒已經走出門口了。
郝溢豐的眉頭不經意染了一抹不悅,對着電話裡原本和氣的聲音,驟然一降:“再說吧,我現在很忙,這件事以後再說。”
電話郝溢豐隨即掛斷,握着手機追了出去。
……
電話對面,徐藝嘉整個人愣了愣,琉璃般的雙眼滯納的定在對面牆上。
他們結婚才一年吧,但最近他愈發頻繁的發她脾氣。
不回家,也不見面,她不知道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
郝溢豐娶她又是爲了什麼?
是真的喜歡,還是爲了他自身的利益。
如果是喜歡,爲什麼她都感覺不到,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徐藝嘉眼裡忽然溢出一滴淚水,忙着又擡起手擦了下去。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能哭。
……
寧嫿兒出了門就躲到了樹叢後面,俱樂部前面有一片草坪,草坪邊上種了很多灌木矮樹,許榮榮就躲在樹後面。
郝溢豐出來找了一會,沒找到人轉身才回去。
正打算進門又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是有事情要處理,郝溢豐馬上回去換了衣服,出來啓動車子直接打算離開。
看着郝溢豐的車子開走,寧嫿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郝溢豐的車子走遠,寧嫿兒從樹叢後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看,決定在進去一次,去找郝恩希。
可結果寧嫿兒到了俱樂部的門口,人家卻不買她的賬了。
“我真的是剛剛出來。”
寧嫿兒試圖解釋,門口當班的工作人員卻絲毫沒有理會。
這種人見的多了,依靠着認識郝家的少爺小姐,就想渾水摸魚進來,他們纔不會理會。
要是每個人都說是認識郝家的少爺小姐,那俱樂部還用不用做了?
進不去寧嫿兒只好在外面等着,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但寧嫿兒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不光是好友郝恩希,竟把已經走遠的人,也給等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