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醒的時候郝溢鳴已經睡着了,寧嫿兒又是趴在郝溢庭的肩上偷偷的掉眼淚,郝溢鳴根本就沒有發現,於是寧嫿兒就忍不住哭起來沒完了。
寧嫿兒很害怕郝溢庭睡着了不肯醒過來,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已經夠了,寧嫿兒很害怕郝溢庭還會回到睡着了不醒的狀態上去。
正哭着,郝溢庭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郝溢庭的手動了一下,郝溢鳴便睜開了眼睛,而此時郝溢庭也把眼睛睜開了。
兄弟兩個都沒有先看牀上一個勁偷偷哭的寧嫿兒,但兩個人卻都知道寧嫿兒在哭。
看到郝溢鳴郝溢庭擡起放在郝溢鳴那邊的手,擡起來放到嘴脣上面打了個噓的手勢,郝溢鳴看向一邊正偷偷哭泣的人,起身便走了。
寧嫿兒哭的太專心,根本也沒有留意到這些,倒是聽見關門的聲音,以爲是有人進來了,忙着把頭用被子給矇住了。
郝溢庭略帶好笑的笑了笑,轉過臉看着被子裡面十分擔心給人看見哭的寧嫿兒,擡起頭放在寧嫿兒的手上,揉了揉--
寧嫿兒一下就僵硬住了,等到她反應過來,郝溢庭也把她頭上的被子給扯了下去。
擡頭寧嫿兒看着朝着她正看着的郝溢庭,寧嫿兒竟有些傻,碩大的眸子裡面溢滿了水。
“哭什麼?我又沒死!”挺好一聽說寧嫿兒忙着把手擡起來把郝溢庭的嘴給捂住了,郝溢庭燦燦的笑着:“傻瓜。”
寧嫿兒哇的一聲哭了,哭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郝溢庭翻身將寧嫿兒給摟住,忍不住可是了兩聲。
寧嫿兒馬上把他給推開了,拉着他不讓他抱着,讓他平躺在牀上,覺得這樣他就沒有那麼的痛苦了。
郝溢庭躺着,寧嫿兒忙着把手擡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坐在牀上看着郝溢庭,郝溢庭就是有點好笑的樣子,看着寧嫿兒拉着她的手,而後拉到自己的嘴脣邊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寧嫿兒看着郝溢庭,忍不住又哭了。
但她很快又把眼淚給擦乾淨了,這才說:“你哪裡疼?”
“哪裡也不疼。”郝溢庭回答,寧嫿兒吞了吞口水,問:“那怎麼暈倒了?”
“跑了那麼久,累了。”
“我不相信。”
寧嫿兒說,滿臉的倔強,甚至還有點委屈的樣子,郝溢庭看着她就想到了好笑,擡起手揉了揉她有些消瘦的臉,看她:“叫郝溢鳴進來,我有點話和他說。”
寧嫿兒有些不願意離開時的,想單獨和郝溢庭在一起呆着,但又不想不聽郝溢庭的話,這才從牀上下去,穿上鞋擦了擦臉,走去了房間的門口。
門開了寧嫿兒本打算去樓下叫郝溢鳴,結果出了門就看到了郝溢鳴站在門口,人就靠在門外面的牆壁上面。
寧嫿兒出來就看見了郝溢鳴,郝溢鳴也離開了牆壁站了起來,轉身看着寧嫿兒,寧嫿兒讓開跟他說:“你大哥叫你進去,說有話和你說。”
郝溢鳴也沒說什麼,邁步走了進去。
進門郝溢鳴就去了郝溢庭的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嫿兒,你去
書房裡給我找一本書過來。”有些話郝溢庭不想寧嫿兒知道,所以就想要把寧嫿兒給支開。
寧嫿兒站在門口還想要進去,聽郝溢庭這麼說,這才轉身出去。
門關上寧嫿兒去了樓下,至於那本書,反正也是個幌子,等她吃飽了在回去隨便拿一本就行了。
“阿梅,我有點餓了,給我準備一點吃的東西。”一邊走寧嫿兒一邊去樓下的廚房裡面,阿梅忙着去了廚房,吩咐人給做了兩碗粥。
寧嫿兒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一碗叫阿梅幫忙端着,打算帶回去給郝溢庭吃。
樓下的傭人看着寧嫿兒都頗感意外,沒想到這時候,她還有心思吃飯。
寧嫿兒也不管那些,心態很平和。
她一直都記得,郝溢庭說要生很多的孩子,她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要生孩子了。
到了樓上寧嫿兒先去了一趟郝溢庭的書房,進去又出來了一趟,站在門口問阿梅:“你看詩歌散文,還是文學著作,這裡面好多,我給你找兩本看看。”
阿梅端着托盤有些發呆,少夫人這是怎麼了,這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
阿梅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了少夫人,還是去給大少爺送吃的,免得大少爺餓了。”
“大少爺一會才能餓,我們等會回去,你喜歡什麼我找給你。”寧嫿兒其實就是不想這麼早回去,要是房間的兩兄弟沒有把話說完,那她回去還要被趕出來,多沒意思。
阿梅哪裡知道這些,尷尬了一會說:“大少爺會不高興的,還是不要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說?”寧嫿兒朝着樓下看了一眼,樓下的人倒是很多,但除了趙管家和玉嫂其他的人還沒有這個膽子,而趙管家和玉嫂自然也不會說。
阿梅支吾了半響,寧嫿兒便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做主了。”
說完寧嫿兒轉身回去書房裡面,進麼後便找了幾本書出來給阿梅。
“你拿着書,托盤給我行了。”寧嫿兒把幾本書給了阿梅,阿梅不敢不接,但還是和寧嫿兒說:“萬一大少爺知道了怎麼辦?”
“萬一他知道了,你都把責任推給我,我看看他能怎麼樣。”寧嫿兒輸的十分柔軟,但是下面傭人聽的卻冒冷汗。
現在她就是家裡的祖宗,就連大少爺都要看她的臉色,被人誰還敢多說什麼?
不敢說什麼,就只能低着頭了。
寧嫿兒端着托盤回去,在門口敲了敲門,郝溢鳴開的門,低頭看了一眼寧嫿兒,給寧嫿兒讓了一條路進去。
進門寧嫿兒端着托盤去了郝溢庭的面前,郝溢鳴出了門把門關好,人就走了。
“你們都說什麼了?”坐下寧嫿兒問郝溢庭不急着把吃的給郝溢庭,郝溢庭看了一眼從牀上要坐起來,還真覺得餓了。
寧嫿兒忙着把郝溢庭扶了起來,坐好了說:“你說呢?”
“我哪裡知道?”寧嫿兒捫心自問她不知道。
男人的事以後她也不打算過問,她都想好了,等到家裡的事情平息了,她就專心生孩子。
郝溢庭看
了她一會,她問郝溢庭:“那他說沒說你的病情?”
“什麼病?”郝溢庭故作不知,寧嫿兒也知道,他要不想說,她說什麼,他都不會說,乾脆也不說了。
郝溢庭倒是笑了,反問寧嫿兒:“你知道肝膽俱裂是什麼意思?”
寧嫿兒臉都有點白了,看他:“你別嚇我。”
“不是嚇你,確實是肝臟和膽被打傷了,但沒什麼大礙,說是吃點藥打針就能好。”
郝溢庭說着用下巴指了指寧嫿兒手裡的粥,寧嫿兒這才吹了吹餵給郝溢庭,看好一聽吃寧嫿兒才說:“以後你別這麼傻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不是傻,是運氣好。”郝溢庭吃着也不老實,低頭親了寧嫿兒一下,寧嫿兒的嘴脣好看,肉嘟嘟的,上面有顆痣,郝溢庭總想着要吃,就是吃東西也想。
或許他就是還年輕,或許到年紀大一點就不這樣。
寧嫿兒咬了咬嘴脣,說他:“沒正經。”
“男人有幾個有正經了?”郝溢庭問,一臉的揶揄,寧嫿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而後繼續喂他。
郝溢庭吃完了寧嫿兒纔起來,問郝溢庭:“你能下牀麼?”
郝溢庭掀開被子,把雙腿拿到牀邊上,穿了鞋便從牀上下來了,跟着便起身站了起來。
寧嫿兒放下碗去扶着郝溢庭,人站穩寧嫿兒把要袋子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面掛着,扶着郝溢庭去了一趟洗手間裡面。
郝溢庭不方便,寧嫿兒把褲子給他脫了,但還是有點臉紅。
方便完郝溢庭也不用洗手,寧嫿兒去洗就行了。
完事寧嫿兒也沒馬上把郝溢庭給送回去,而是站在裡面和郝溢庭對着鏡子看,並且急了點牙膏出來。
“不刷了。”郝溢庭自己不方便,他就不想刷。
寧嫿兒就白了他一眼:“難聞死了。”
郝溢庭這才張開嘴,寧嫿兒給他刷了個牙。
其實郝溢庭什麼都能做,但寧嫿兒偏要幫忙,他也沒辦法了。
等到寧嫿兒幫忙刷好牙了,寧嫿兒把他的要袋子找個高點的地方掛好,人去了一旁,把剃鬚刀拿了出來。
看看盒子,寧嫿兒記得郝溢庭就是把剃鬚膏弄到裡面,然後用刷在刷在臉上,之後就開始掛了。
雖然寧嫿兒覺得這種方式老掉牙了,但每次看郝溢庭掛,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今天輪到她了,誰叫郝溢庭現在是個病人。
看寧嫿兒過來,郝溢庭就有點害怕了,看小傢伙的架勢,哪裡是要幫忙刮鬍子,分明是要抹殺親夫,刀子哪有這樣拿的?
“嫿兒,我怕!”郝溢庭忽然說,寧嫿兒比較糾結,看看自己手裡的刀子,看看郝溢庭滿是胡茬的臉。
寧嫿兒威脅:“你要不過來,我可來硬的了。”
於是,郝溢庭乖乖的貼了上去。
寧嫿兒這才覺得滿意,拿起剃鬚膏在郝溢庭的臉上胡亂的抹了抹,拿起剃鬚刀給郝溢庭小心翼翼的颳了鬍子。
結果,兩個人卻刮到了一起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