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知道黑色的車子裡面有人,但是什麼人她卻不知道了,極有可能是郝溢豐,但是她並不願意多想。
看到爸爸她很高興,但也很難過,高興她能見到爸爸,難過是這個時候。
寧嫿兒看了看,朝着寧天成走了過去,郝恩希拉着她要她別過去,寧嫿兒還是堅持。
“恩希,他是我爸爸。”寧嫿兒知道郝恩希是在擔心她,但是她不能不管爸爸。
走去寧嫿兒停了下來,還是抱着了寧天成。
直到這一刻,寧天成還是有點後悔了。
他來這裡是爲了他的公司,但也就說明他在背叛女兒,他已經拋棄了女兒一會,想不到他還會用女兒來做籌碼。
“嫿兒,爸爸想和你說一件事情。”寧天成抱了一會寧嫿兒,推開後滿眼無奈的看着她。
寧嫿兒就因爲這樣便有些心軟了,朝着寧天成點了點頭:“您說吧。”
郝恩希站在身後看的有些着急。
寧天成擺明了是來騙嫿兒的,但她卻甘心情願的被騙,她真是急死了。
蔣知衡看了一眼郝恩希,“稍安勿躁。”
郝恩希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要稍安勿躁。
“你哥哥出事了,二少爺說如果你能回去,他就放了你大哥,公司的事情也一筆勾銷,爸爸沒有辦法,纔來求你。
嫿兒--
爸爸知道,過去爸爸做了很多不應該的事情,但你哥哥是無辜的,你就是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你哥哥。
爸爸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着他給我養老送終。
嫿兒,爸爸知道爸爸很自私,但是爸爸也是沒辦法。”
聽寧天成這麼說,一臉的老淚縱橫,寧嫿兒的心裡也不好受,看了一會寧天成,抿了抿嘴脣:“我跟郝溢豐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現在我不能跟他回去。
哥哥如果有事,早就有事了,郝溢豐是想要用你和哥哥牽制我,我跟着他沒什麼,但郝溢庭是冤枉的,這麼多的人在爲了郝溢庭奔波,我不能就這麼放棄,因爲我一個人害他們白白辛苦。”
“嫿兒。”寧天成的聲音忽然很冷,和剛剛懺悔的父親完全判若兩人。
寧嫿兒給爸爸嚇了一跳,臉都白了,碩大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寧天成看。
“爸爸!”寧嫿兒忍不住脫口而出,眼眶都紅了。
寧天成氣憤填膺,但還是壓了下去。
只是此時的寧天成生氣,自然臉色不會太好。
“不要總是郝溢庭郝溢庭的在我面前提,試問,從你嫁給郝溢庭開始,他對我們寧家都做過什麼,什麼都沒做過。”寧天成很是憤怒,對寧嫿兒已經失望了,他還不等寧嫿兒回答,便先自己回答了。
寧嫿兒完全無法適應,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爸爸。
“公司郝溢庭不肯完全的交給我們,就是想要牽制我們父子,我是他的岳父,他能,有沒有喊過我一聲爸爸,又真的當我是他的岳父麼?
沒有!”寧天成冷冷的朝着寧嫿兒說,寧嫿
兒雙眼瞪着,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下去。
“你們結婚,他連結婚證都不和你領,難道你還看不透麼,他根本就是把你當成玩物,玩玩就算了。
我寧天成的女兒,只能嫁給對我恭敬的人,不肯能是郝溢庭那種人!”
寧天成大聲說,寧嫿兒整個人都傻了。
郝恩希也是一番的意外,想不到寧天成是這樣的人,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難道不是他親手把嫿兒送給她爸爸的麼?
“可是郝溢庭是我丈夫,你要我親手毀了我丈夫麼?”寧嫿兒哭着說,但她的眼淚好像是幹了一樣,竟沒有眼淚了。
寧天成好笑:“他是你什麼丈夫,他連結婚證都沒有,不過是辦了一場糊弄你的婚禮。”
寧嫿兒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嫿兒,聽爸爸的話,跟爸爸回去,郝溢豐答應了爸爸,只要你肯答應和他結婚,去民政局正式登記,他就把公司還給爸爸,放了你哥哥。”
“爸爸,我不喜歡郝溢豐,我已經有丈夫了,就算他沒有和我正式結婚,我現在在外人的眼裡,也是郝溢庭名正言順的妻子,你要我怎麼面對別人,你就不怕別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麼?
我是郝溢豐的嫂子,是他嫂子,你明不明白?”
寧嫿兒急的大喊,寧天成卻擡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寧嫿兒被打的向後退了一步,郝恩希馬上走了過來,扶着寧嫿兒問題:“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寧嫿兒低了低頭沒說話,寧天成朝着她說:“你是我寧天成的女兒,是我把你生出來,把你養大,你只能聽我的。”
“你太過分了。”郝恩希本想指責寧天成,卻被寧天成一把拉了過去,身後的黑色車門拉開便把郝恩希推進了車裡。
滿江出來這一切便也晚了,郝恩希已經被塞進了車裡,寧天成會這麼做,蔣知衡完全沒有想到,等反應過來,寧天成已經把郝恩希關在車子裡面了。
寧嫿兒也只一陣意外,忙着看着爸爸:“爸爸,你要幹什麼?”
“你上車我就把她放出來,如果你不上車,我就把她帶走。”寧天成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話,寧嫿兒有些心慌,回頭看看走出來的滿江。
“你把人放出來,不然你們也走不了。”滿江的人很快把黑色的車子圍了起來,但就在這時候,寧天成拿出一把刀子,把刀子逼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一滴血順在脖子流了出來。
寧嫿兒的心口一疼,突然說:“我去,我跟你去。”
寧天成拉開了車門,把郝恩希拉了出來,看着周圍的人,寧嫿兒要上車,郝恩希拉着不讓。
“嫿兒,不值得。”郝恩希都哭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值不值得我也只能去,恩希,你幫我和你大哥說,一定要出來,我等他!”寧嫿兒知道,她這次要是走了,郝溢豐肯定會用她來威脅郝溢庭,她要是不這麼說,郝溢庭就出不來了。
所以她也只能這麼說。
郝恩希緊緊拉着寧嫿兒的手,朝着滿
江求救性的看去,滿江卻也只是無能爲力。
寧天成是寧嫿兒的爸爸,他們父女間的事情,只能他們自己解決,別人是沒辦法插手的。
但滿江還是說:“如果一個人沒有骨氣,就一輩子都沒有能力,郝溢豐現在是投其所好,給你喂罌粟,等你上了癮,自然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給他做犬牙。
你老了,想要爲兒子鋪路,但在我看來,你鋪的這條路,是一條死路,早晚會害死你兒子。
郝溢豐絕非善類,你依附着他,遲早會被他害死,勸你早點回頭,找個地方享受晚年。”
滿江的話寧天成此時根本聽不進去,他只想要先把公司保住。
寧嫿兒回頭看了一眼滿江他們:“我先走了。”
上車寧嫿兒坐到了裡面,車子裡面果然有人坐在那裡,寧嫿兒看到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郝溢豐果然在這裡。
跟着寧天成坐進了車裡,車門關上把手裡的刀子扔到了一邊,車子飛馳而去。
郝溢豐坐在一旁,車子寧嫿兒坐在中間,寧天成坐在寧嫿兒的另外一邊。
寧嫿兒並沒有去看郝溢豐,而是忙着去看爸爸寧天成的脖子,寧天成的脖子上面流血了,寧嫿兒本來有些害怕血,此時卻很勇敢,忙着在車子裡找紙,在一旁找到了紙給寧天成擦着。
“送我們去醫院,我爸爸要去醫院。”寧嫿兒一邊按着寧天成的脖子,一邊說。
寧天成看她,眉頭皺了皺,始終說不出話來。
“郝溢豐,你送我們去醫院。”寧嫿兒大喊着,郝溢豐才說:“去醫院。”
車子停下,寧嫿兒馬上推開了爸爸那邊的車門,推着爸爸下了車,而後朝着醫院裡面走。
到了醫院裡面寧嫿兒一直很擔心的看着醫生給寧天成處理傷口,寧天成的傷口包紮好了,寧嫿兒才走去看寧天成。
而此時的寧天成也有些愧疚的看着寧嫿兒:“嫿兒,是爸爸沒用,對不起你!”
其實寧天成也有些無奈,因爲他現在是掌控在郝溢豐的手裡的,如果他不聽郝溢豐的話,兒子就會有危險。
有些事他並沒有說出來,但是--
看看寧天成愧疚的臉,寧嫿兒只是說:“你和大哥如果能夠開心,我都無所謂。”
寧嫿兒現在已經看開了,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郝溢庭,郝溢庭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其他的,她也沒有力氣去想了。
看看寧天成的脖子已經包紮好,寧嫿兒才轉身去處理室的門口,門外郝溢豐等在哪裡,看到寧嫿兒出來,便帶着寧嫿兒去了走廊的對面,把寧天成如一個走狗一樣,扔在了身後。
寧嫿兒回頭看看,他以爲郝溢庭對他不好,難道郝溢豐就好麼?
郝溢庭不過是想讓他們靠自己,不依靠別人,他們卻覺得郝溢庭對他們不好,殊不知,郝溢豐是在害他們,利用他們!
難道郝溢豐就好麼?
寧嫿兒低着頭一路跟着郝溢豐走出去,出去之後卻聽見郝溢豐說,說他們要去民政局登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