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如何寧嫿兒不知道,但是在寧嫿兒看來,郝溢庭和郝溢鳴兄弟兩人,對郝溢豐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們明知道郝溢豐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兩個人卻都沒有說出來。
這足見,他們兄弟都是心存着意思希望的,只是郝溢豐一直執迷不悟,所以纔會走到這一步。
警察在郝溢豐的牀下搜出來了一包東西,打開了看裡面是一些針劑之類的東西,竟警察初步斷定,有可能是一種能讓心臟快速停止跳動的藥物。
要回去堅定了才知道,郝溢庭和郝溢鳴都沒說什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叫人把警察送了出去。
隔天,郝溢豐綁架勒索的案子開庭審理,郝溢庭郝溢鳴兄弟兩個去聽審,因爲又污點證人,所以郝溢豐的罪名成立。
病判處十年以上徒刑。
兩兄弟離開法庭直接回郝家,回去的時候寧嫿兒不在。
“少夫人呢?”郝溢庭在樓上沒看到寧嫿兒,下樓過來問,阿梅這才說,可能是去後院了。
“後院?”郝溢庭開始有些疑惑,但後來想到什麼,換了衣服去了後院那邊。
郝卓新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從三天前吃過一頓飯,聽說郝溢豐被抓,就開始鬧絕食,還說要出去見郝溢庭。
寧嫿兒就是覺得郝卓新這個人罪不至死,叫人給送了點吃的東西,但郝卓新不不吃,還在裡面裝瘋賣傻。
寧嫿兒擔心出事,纔到後院看看。
隔着門縫寧嫿兒看見裡面的郝卓新正坐在地上咬指甲,手指都破了,她還吸自己手指裡面的血。
蓬頭垢面的,寧嫿兒差點認不出來她了。
站在門口寧嫿兒也有些犯愁,這麼下去人就算是不餓死,也要瘋了。
“玉嫂,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給她弄點吃的東西,總這麼關着也不是辦法,要是餓死了該怎麼辦?”
玉嫂也覺得有道理,於是說:“不然找個醫生來給五小姐看看,別真的給關出病來,”
其實玉嫂是想說,昨晚她又哭又嚎的一個晚上,誰聽了都瘮的慌,這還是好的,要是過兩天真的餓死了,這也是一條人命啊,這不是攤上人命了麼?
其實寧嫿兒就是不說,玉嫂也打算和寧嫿兒說這件事情了,想要寧嫿兒求求情,跟大少爺說說,把五小姐放了,找個妥善的地方安置下來。
“那就找個醫生過來看看吧,找郝家自己醫院裡面的,免得傳出去不好,這麼關着,我看人都要出問題了。”
寧嫿兒有些擔心,一臉憂心忡忡的,玉嫂看了一眼慣着郝卓新的門板,幸好是遇上了寧嫿兒,要是換了一個女主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五小姐了。
五小姐犯了這麼大的錯,大少爺不說怎麼樣吧,少夫人和四小姐多好的感情,前幾天一直在家裡哭,這兩天才好了一點。
要是別人肯定不能放過五小姐,但眼下少夫人還這麼的好心,好給五小姐找醫生。
寧嫿兒朝着外面走,郝溢庭從外面過來,見了面寧嫿兒便和郝溢庭說:“卓新都三天不吃東西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看是不是給她放出來?”
“放出
來她就像只瘋狗一樣的到處亂咬,萬一傷了人呢?恩希現在的情況不穩定,要是再出事,蔣知衡回訪過她的麼?”
這麼說到也有一番道理,但也不能這麼關一輩子吧?
寧嫿兒回頭看了一眼,玉嫂忙着要走,郝溢庭叫了她一聲:“玉嫂,你去哪裡?”
“我去給五小姐找醫生,少夫人說找醫生給她看看。”玉嫂忙着回答。
“不用了,她自己造孽,沒人替得了,她以爲裝瘋賣傻的就能逃過此劫了,你跟她說,恩希流產了,叫她睡覺的時候小心一點。”
郝溢庭聲音冷冷的,玉嫂臉都白了。
要是這麼說,五小姐還不嚇得睡不着覺。
後院偏僻,特別是倉庫那邊,而且晚上連個照明的燈都沒有,要是五小姐真嚇瘋了,以後不是更麻煩。
玉嫂看寧嫿兒,寧嫿兒忙着說:“別管他,玉嫂你按照我說的,去找醫生。”
有寧嫿兒在,玉嫂忙着走了。
郝溢庭回頭想說什麼,寧嫿兒擡起手把郝溢庭的嘴給擋住了。
“你別小孩子似的,她是你妹妹,她不好,好像你能好似的,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何況,她關在後院也不是辦法,你還想把她關在裡面一輩子,你忍心麼?”
寧嫿兒知道,郝溢庭對郝家的兄妹都下不去手,就看郝溢豐她就知道。
其實郝溢庭就是面上狠絕,骨子裡沒有那麼的無情。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郝溢庭用力把寧嫿兒摟到了懷裡,寧嫿兒身上還有些冷,後院這邊不暖和。
“怎麼不多穿點?”郝溢庭問,寧嫿兒便說:“你妹妹在裡面就一件單薄衣服,她都不冷,我能冷麼?”
“你的意思是我太無情了?”郝溢庭冷冷白了寧嫿兒一眼,咬牙切齒的,要吃了她又捨不得。
寧嫿兒也不遲疑:“你不是無情,你是多情,情多的沒地方放了,到處都是。”
寧嫿兒好笑,郝溢庭看她了一會,轉身這纔回去。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醫生已經過來了,去了後面給郝卓新檢查了一下,結果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玉嫂的臉白的嚇人,就是醫生也覺得這件事不好說出來,但他又解釋不清楚其他的。
那麼大的肚子,明顯是懷孕了。
“玉嫂,怎麼了?情況很不好麼?”寧嫿兒轉身看着玉嫂過來,玉嫂的臉色不好她也是看在眼裡,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但她也沒有想得太多,餓了這麼多天了,能沒事麼?
她最擔心就是郝卓新瘋瘋癲癲的樣子,怪嚇人的人。
玉嫂聽見問手都有點哆嗦,但她在郝家也這麼多年了,屍骨要比一般人圓滑,這種事不能隨便說。
“少夫人,人體多了,我想和大少爺與你單獨說。”郝溢庭轉過臉也看了一眼玉嫂,看了看,除了趙管家,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玉嫂這纔看了一眼趙管家,走去了寧嫿兒和郝溢庭的面前,才說:“大少爺,少夫人,五小姐像是,像是懷孕了。”
懷孕?
寧嫿兒愣了一下,朝着玉嫂看着看着沒了反應。
郝溢庭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好開玩笑的,玉嫂你說清楚。”郝溢庭的聲音都不是多好,但玉嫂也只能硬着頭皮說:“五小姐來的那天我們只顧着看四小姐了,家裡出了事情,確實也沒有想到,這兩天給五小姐進去送法,五小姐不是坐在地上,就是蹲在地上,衣服寬鬆,也卻是看不出來什麼。
剛剛我和何醫生進去看五小姐,五小姐起來的時候我們都看出來了,五小姐的肚子和一般人的不一樣。”
“會不會是胖了?”寧嫿兒在旁邊問,沒聽說郝卓新有男朋友的事情,怎麼會懷孕了。
就算是在國外,也有人照顧郝卓新的飲食起居,郝溢庭這樣的人,不可能把人送走就不管了,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醫生忙着說:“不像是胖的,懷孕和胖是兩碼事,除非是長了什麼腫瘤。”
醫生的解釋無疑確定了什麼,郝溢庭的臉色極差。
“何醫生,你先回去,俺怕一下,稍後我帶着卓新過去檢查,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被第二個人知道。
還有,你有沒有帶鎮定劑之類的藥過來,給卓新打一針,免得她出去的時候不配合。”
“帶了,我這就過去。”何醫生忙着和玉嫂過去,人走了郝溢庭看了一眼身邊的寧嫿兒,拿起電話叫人查郝卓新在國外的情況。
那邊的人說是查兩天,所以不能這麼快就給郝溢庭結果。
郝溢庭這邊掛了電話,起身去了後面。
郝卓新打了針明顯安靜下來,沒多久靠在一邊睡了過去,
郝溢庭進門用大衣把郝卓新的肚子蓋上,避免個人看見,而後帶着郝卓新去了醫院那邊。
到了醫院醫生很快利用儀器給郝卓新作了檢查,結果確定郝卓新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四個月了?
郝溢庭坐在外面坐着一動不動,寧嫿兒也是挺意外的,而起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郝總。”醫生檢查了一會出來,郝溢庭擡頭看着面前的醫生,淡漠的目光絲毫沒有情緒,寧嫿兒怕嚇到了醫生忙着說:“有什麼話你說吧。”
醫生猶豫了一下:“這個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孩子是先天畸形。”
先天畸形?
寧嫿兒的臉色一瞬幾白了,看看醫生,又朝着身旁的郝溢庭看去,這怎麼可能。
“什麼意思?”郝溢庭聲音冷冰,隨着中萬分之一的概率十分的不爽。
郝卓新縱然有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畢竟是他的妹妹,何況他現在還不知道郝卓新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孩子在可能在兩三個月的時候做過引產,不乾淨和手術不規範都能導致這種情況,所以我們建議,還是不要留下。”
“不能留下?”寧嫿兒的小臉一白,人都沒有力氣了,一下坐到了郝溢庭的腿上,雙眼木納。
“郝溢庭,這是不是,是不是--”
“自己的債她自己背,討債的來了,她是該還給恩希。”郝溢庭沉吟着,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後便叫醫生給郝卓新做了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