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咬着脣,誰知道二人這麼迫不及待,進入房間不過五分鐘,竟然……
不過還好,她剛剛的一舉一動還算輕聲,沒有打擾到二人。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那一幕不會是她的幻覺吧?
停留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他俊逸的臉頰湊近,薄脣在她耳邊輕呵着氣。
“還在回味?不如我們試試。”
本就臉龐通紅的蘇飾可,因他極具魅惑的嗓音心跳也跟隨來湊熱鬧。
“穆總,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二字在他耳邊纏繞,穆柏南脣角笑意更甚,舔了舔她精巧的耳垂。
“可兒,我好香。”
蘇飾可緊咬着脣,努力抑制心中的不安。
意識到她輕微的變化,穆柏南微挑着脣線“我愛你。”
對於女人而言,面對自己心愛男人的‘我愛你’恐怕是這世間最難招架的東西。
她吞了吞喉 ,深覺自己的意識都陷入混沌之中。
“你……別……別亂說!”
越是極力做好一件事便越會出現差錯,越是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越是會顯得緊張。
“傻可兒,想什麼呢,嗯?”他低低一笑,他不過是隨意挑逗,她便承載不了了麼?
與她表面的冷漠還真是大相徑庭。
她垂眼,甚至於不敢看他的眼眸。
溫熱的薄脣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個吻。
“我不會強迫可兒接受,也不會強迫可兒與我做。”
他要的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感受到心臟彷彿被牽引上線一般,隨意牽動。
“穆總,我們還是保持恰當的距離。”言語之外,她並不想與他過多接觸,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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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靠近這個男人,她便會期待什麼。
明知道他已是無心之人,她有何必自尋煩惱呢。
“可兒,我說過,不會逼你。”停留在腰間的手探向了她的背脊,疼痛的觸感使得她本能的叫出了聲音。
他薄脣順勢覆上,手加重了幾分力度,爲她揉着疼痛之處。
痛感蔓延着,蘇飾可無奈之下狠狠的咬向了他的薄脣。
穆柏南挑了挑眉,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俊逸的臉頰絲毫不受脣的痛感而有所影響。
慌亂的雙手緊攥着他的衣角,卻掙脫不開她的吻。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她的眼閃過一抹心疼。
深吻結束,血液順着他的脣角流淌,如此妖豔。
她急忙伸出手擦去他脣角的血跡。
“可兒,下次疼就咬我,別一個人承受。”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移動至自己心口處“讓這裡陪你一起疼。”
蘇飾可緊咬着脣,她想她清楚,爲何剛剛他那麼用力的吻她,不過是在逼她發泄罷了。
“穆總說笑了,您處理一下脣角的血跡吧。”她淡漠的笑了笑。
五年來的痛苦,他從未參與,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礙於今日奔波勞累,顧曉與尹程決定四人先好好休息休息,精氣神充沛了,在好好逛一逛。
夜晚。
顧曉與蘇飾可二人坐在沙發上互聊心事。
聽着這五年來她與尹程在一起的種種,蘇飾可才發現,愛情真的是一段過長的旅程。
“飾可,這五年,穆總也不好過,他用了兩年的時間逐漸清醒,又一次他喝多了,他說‘沒有可兒我真的活不下去’。”顧曉講述這些並非有意,不過是將她當年離開的事實說出來。
她的心臟彷彿揪着疼一般,透不過氣。
“都過去了,不是麼?”
“你心裡也很清楚他的感情,那個男人無論做錯什麼,他始終都是愛你如命的男人,當年你離開,我們都在猜測是爲什麼,只有穆總沉默,一味的說是他的錯,飾可,人生有個愛的人不容易,要學會珍惜。”講着講着,顧曉有些情緒低落。
蘇飾可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不說這個了,你看你,又不開心了。”
“飾可,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並無惡意。”顧曉一臉誠懇的看着她。
她垂下眼,那雙眼再也無法抑制的紅了,比起可以坦然愛的人,她才真的累吧,一邊想着不能原諒,一邊又愛的水深火熱。
顧曉摸了摸她的頭“當年你不過才二十歲,很多事想不明白,但是你懂,穆總是愛你的不是麼?”
蘇飾可緊低着頭,眼淚滴滴滑落。
凝見牀單上溼了一塊,顧曉低下了頭緊盯着她,見她雙眼通紅,顧曉抱住了她。
“別哭,都怨我爲什麼要說這些,對不起,飾可 。”
顧曉的懷抱不比穆柏南的寬厚,卻也讓人異常溫暖。
“不怪你,別道歉,別道歉!”
手拿紅酒剛一進門就見到這一幕的穆柏南與陰沉十分不解。
顧曉偏過了頭,比出了‘她哭了,因爲你’的動作。
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的酒杯,他邁着輕緩的步伐上前。
她陷入溫暖的懷抱,身上散發的淡香,給她的感覺,面前的人並非顧曉。
蘇飾可擡起了頭,那雙仍舊滑淚的眼眸略顯無力。
穆柏南深邃的眼狠狠的眯了眯,其中滿是自責。
“怎麼哭了,嗯?”
帶有治癒性的嗓音是那樣的好聽,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不安的情緒卻隨之消退。
他伸出了手,指尖抹去了她的淚水。
“可兒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不準哭了。”
她還是那個蘇飾可,無論她如何掩飾,都難以遮掩她一如既往的事實。
“我沒關係,謝謝穆總關心。”她別過了頭 ,心底的脆弱越發濃重。
小孩子,的確,她在穆柏南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也或許是因爲這一點,她纔會對他格外依賴。
“可兒的強硬、冷然、決絕對我而言都起不到作用,我不想追尋你離開的原因,因爲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認,但我決不允許可兒再次從我身邊離開。”穆柏南深邃的表情看着她,眉宇緊緊的蹙着,低沉的嗓音很是沉重。
隨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卻足以猜到,不知爲何,當她從顧曉那聽到這五年他的日子時,她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使得她喘不過氣。
逗留在門口的顧曉輕聲嘆息“兩人之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尹程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狹長的眼眸狠狠的閃了閃“林櫻婭,沈耀之。”
他並不能肯定自己的猜忌是否正確,但他卻很是清楚,蘇飾可當年離開與二人有着直接的關係,而不是其中某一方。
“但是,林櫻婭不是……”顧曉欲言又止,眼底一片深意。
他沉凝的眼輕閉“正是因爲如此,才讓穆柏南很難做。”
顧曉緊盯着他俊美的容顏,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就一直當着不知情的人麼?這樣對飾可不公平。”她冷凝了語氣,怎樣說她也是蘇飾可的朋友,如若將林櫻婭的事加以隱瞞只會令事情越發複雜。
如若到最後,蘇飾可知道真相,會對這個她抱有怎樣的埋怨。
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他品了一口杯中紅酒,笑得迷離“這個世界上有公平可言?寶貝,我們呢只需閉上我們的嘴巴,剩下的事交給南。”
無論如何,二人不過都是旁觀者而已 ,不適合參與到他們的感情之中。
顧曉眨了眨眼,這是一道選擇題,關於公平的選擇題,若她選擇閉口不言,是自私,若她選擇將真相告知於蘇飾可,無疑不是又一傷害。
或許的確該像尹程所說那樣,閉上嘴巴。
“希望飾可知道真相那一天,不要埋怨我們就好,可以用平常心面對,雖然並不可能。”語出同時,顧曉自我嘲弄的笑了笑。
哪怕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知道了也會深受打擊,更何況是一個蘇飾可呢。
尹程手一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伸出手臂將顧曉攬入懷中。
“他們的事由他們去抉擇,我們不參與,可以麼?”
他對顧曉十分了解,她口直心快,許多事無法再心底紮根,尤其蘇飾可還是她唯一的朋友,依照她的性格或許哪天便會脫口而出。
顧曉努了努嘴,迎合尹程的視線,眼中滿是堅定“只能這樣了。”
除此之外好似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除了甘願接受,又能如何呢?
“他們兩人最重要的是感情問題,我們呢能幫則幫,如若能在一起豈不是更好?如若有緣無分只能這樣了,但我相信,他們之間愛情十分濃厚,再和好,十分有可能。”尹程極少下定義,這一次他卻說得十分肯定。
五年前是十三年的感情,五年後是十八年的感情,拋去那可有可無的五年,至少還有十三年作爲擔保。
他十分自信,穆柏南與蘇飾可之間,只差一個機會,而現在便是這個機會的到來,如何把握,全看二人。
“兩人之間仍存在問題,但至少愛是在的,就像今日我與蘇飾可談及穆柏南,她哭的梨花帶雨,我看的心都碎了,穆總一定也心疼壞了。”她唉聲嘆氣,爲二人的感情問題發愁。
尹程輕聲笑了笑,深覺他與顧曉二人都快成爲媒婆了。
“寶貝,我們之間的八卦精神好似越發多了。”
顧曉怔楞了一會兒,隨之笑了起來“如若能將二人撮合到一起,我們的八卦精神也算沒有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