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即使回到C市,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卻在回來第一天就被抓包,還是以醉鬼的形象!
“資料是我拿的,可……就算你現在要我還錢,我也沒有,那200萬……”
還不等蘇飾可餘音落下,那張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暴怒“200萬?你知道就憑那份資料可以讓多少集團瞬間被收購,你居然賣了200萬,你是沒腦子麼?”
蘇飾可難以置信的吞了吞喉,聽完穆柏南的話,她更加惶恐不安了“就那堆紙?”
“那堆紙?”穆柏南臉上的陰霾讓人有些不禁畏懼。
因爲那些資料他差點臭名遠揚,現在只淪爲“一堆紙”這個稱呼。
看着穆柏南的反應,蘇飾可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我……反正我現在沒錢!”
派人調查,她住的房子很是普通,穿的也不是什麼牌子,就連首飾都不曾在她身上看到過一個,200萬對她來說,安度晚年都夠了,她的錢呢?
“所以你是爲了那份資料千辛萬苦爬到我的牀上?”口吻中略顯期待。
是麼?蘇飾可在心中暗暗問着自己。
她擡頭之際迎合上穆柏南的實現“是——”
爲了錢就出賣自己身體,穆柏南實在想不到這種人心裡想法到底多骯髒。
“很好!誰派你來的?”穆柏南神色不淺不淡的問着。
“就有個人告訴我,拿到這份資料就可以得到200萬……”偷瞄一下他面無表情蘇飾可繼續回答着:“所以我就…”
果然好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一夜他被下了藥,不然也不會看到蘇飾可瞬間那麼難以自控。
“那個人是誰?”
“不認識。”
“打款賬戶給我。”
“沒有……”
“什麼都不說是麼?很好我問不出來不代表警察問不出來。”從剛纔回答她緊咬牙關足以斷定從她口中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別……我是真的不知道,那200萬是張支票,我拿到手就……”一聽到警察局三個字,蘇飾可更加急於解釋。
要知道,那是盜竊而且也是屬於泄露公司機密,她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可蘇飾可清楚這種刑事案件就算是把她賣了她也賠不起。
“就什麼?”
“丟了!”
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很好!”這種荒唐話都編的出來。
那麼他算是相信了麼?蘇飾可暗暗的問着自己,如果是相信了會不會就不會把她送到警察了吧。
抱着僥倖的心裡!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沒辦法——”他拿出了電話輸入了110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礙於她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動作很小,搶手機卻也撲了個空“不要……”
“不要?你要知道,你口中的那堆紙足夠讓你在監獄裡度過這一生了。”穆柏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蘇飾可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資料也沒了,錢也沒了,她又能怎麼辦。
本還有幾分士氣的蘇飾可瞬間敗下陣來“那你說要多少錢,我可以分期付款。”
“3000萬!”
3000萬?還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就算是高利貸也沒有這麼算利息的。
蘇飾可儘量裝淡定,內心的小鹿已經在嘶吼了“喂!你這叫趁人之危。”
“先是偷偷給我下了藥,又爬到我的牀上,最後是拿走了我的資料,你這叫什麼?”那雙冷厲的雙眸睨着她。
她很想告訴眼前這個男人錢她花了,要命一條,可她也只是敢在心裡想想了。
“反正錢我是沒有了,你要怎麼辦,悉聽尊便。”想了許多對策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卻可以感受的到她語氣中透露的失落感。
好一句悉聽尊便“無論是200萬還是3000萬對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是,像他這從出生嘴裡就含着金鑰匙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錢呢。
他既然可以說錢對於他來說無所謂,那是不是代表事情就有轉機,蘇飾可擡起了頭一臉期待看着他“那……你是不是可以就當救濟我們這些窮人了?”
他身子向前傾了傾,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人聽清,簡單的三個字卻使蘇飾可有些措手不及 “我、要、你。”
我、要、你。
就算至今爲止的20年裡蘇飾可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可她也能懂得這簡單的三個字表達了多少的含義。
穆柏南說錢對於他無所謂,竟然另外的含義在這裡。
他只用這3000萬就隨便踐踏了她的自尊。
蘇飾可緊咬着脣“有沒有第二個選擇,我可以還你錢的,只是我現在……”
“有!”話語一出蘇飾可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接下來的話卻足實潑了她一身冷水:“去警察局!”
這一刻蘇飾可才強烈的感覺到壓迫感。
自由與自尊在相牴觸,又或者她根本沒有選擇權利。
因爲無論是選擇哪一種她都逃不開這個人。
“是不是這一夜過後,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她的聲線壓到很低,很期待穆柏南給的答案。
此時此刻,蘇飾可只是希望時間快一點,結束這一切,要是個夢該有多好。
穆柏南挑了挑眉,她似乎真的有點不識擡舉,可這不重要,因爲她現在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一夜?”穆柏南臉上參雜着笑意,是一種無法揣測的不羈與鄙夷。
看着他的笑容,蘇飾可內心的驚慌無限放大“你笑什麼?”
是她說的話太好笑了麼?蘇飾可在心底暗暗的問着自己。
“那些資料買你一夜?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他穆柏南要什麼女人沒有,只是那些資料就這麼沒了,他只是不想隨便放過這個女人罷了。
要知道3000萬已經是他給了最低的價。
想起那些資料穆柏南心裡如怒火中燒一般憤怒。
“可……”她的第一次也給他了,比那些廢紙值錢多了,到了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擺明了會讓眼前這個男人更加瞧不起,蘇飾可知道就算是這個關頭她也要守住最後一絲的尊嚴。
“我要你,要你的自由!”那些資料買了她的自由綽綽有餘:“等我玩膩了,你就可以離開了。”那張俊容說出話的同時伴隨着冷峻與不屑。
起初她不也是爲了錢爬上他的牀,現在只是延長時間而已,要知道這個機會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
“情人?”這個時刻蘇飾可還有些未緩過來,只是喝了點酒睡了一覺,竟發生這麼多事。
她的美夢還沒有實現就浪費了自己好好地年華,想到這蘇飾可就一陣心塞。
“牀伴!”牀伴的實意就是跟人們俗稱的妓差不多,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給了蘇飾可前所未有的恥辱感。
她所謂的自尊在這個時刻一文不值。
沉默了很久,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我答應你。”蘇飾可又能說什麼,她無力去拒絕,自尊跟自由很顯然她選擇了自由,或者是一同踐踏了自尊與自由 。
只是相對警察局來說她似乎更喜歡這裡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