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到了敏君和張闊所在的那個小包間,裡面卻早沒有了人影。
他揪住一個剛好從那裡經過的一個侍者問:“裡面的人呢?”那侍者先是一愣,繼而知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在boss,就嚇得腿軟了,哪裡還曉得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啊!
秦冽見他被自己嚇得哼哼哈哈什麼也說不出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便下樓下衝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腳底像是生了一陣風,呼得就從人前刮過去。
衝到abc門口,門童見是老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他問好。他看也未看,只往那車水馬龍似的路上張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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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君酒量淺,一點兒酒精就能夠讓她興奮起來。另外,她酒品也不是很好,醉了什麼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莫明其妙的事。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派人天天跟着她。此時,他有些焦躁地拿出手機,給那兩個保鏢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他們告訴他,敏君去了地下停車場,他們正在後面跟着。
“不能讓她開車!”秦冽急急地說道。
“可是,夏小姐已經上車了,而且她不讓我們跟着。”拉他電話的保鏢急急地說道。對話裡來傳來敏君的呼喊聲,囔囔地有些聽不清楚,但看樣子中氣到是十足。
“夏小姐,您不能開車。夏小姐,停下。”電話裡傳來保鏢的喊叫聲,非常清晰,而且還能夠聽到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時發出尖利的響起。
“shit,”秦冽低咒一聲,他知道夏敏君又開始發酒瘋了,“把我的車開出來,馬上,立刻,comeon!”秦冽連聲吼道,連英文都出來了。他知道夏敏君在醉酒的情況下,瘋瘋顛顛地上路,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的電話剛掛斷沒有多久,敏君那輛紅色法拉利就划着s曲線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後面還有一個瘦高的小夥子跟着快速地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喊:“敏君姐,您喝醉了,不能開車。”
敞篷的跑車裡,敏君一頭直髮隨風飛舞,她正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揮動着,象是示意後面那人她沒事,好得很。
車子很快便彎彎扭扭地開上了路,卻不是向銀盛花園的方向開,而是朝相反方向,看樣子她是想去別的地方。
秦冽氣極,衝她喊:“夏敏君,你給我停車。”
敏君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極度亢奮,聽到秦冽的喊聲,不但不停,反而開得更快了。
秦冽氣得重重用腳踹了道旁的綠化樹一腳,夏敏君卻得意地吹口哨。
沒過幾秒,秦冽的蘭博基尼也被兩個保鏢開了出來。他快速地跳上車,向敏君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一路段正是主幹道,車輛特別多。夏敏君開着那拉風的法拉利,歪歪扭扭地往前走,幾次都差點撞在了邊上的綠化帶上。路邊上的行人嚇得哇哇亂叫,她卻沖人家吹口哨。秦冽跟在後面,一路上聽着別人的咒罵,心裡有些惱,卻發作不得。
有好幾次,他都想超過去截住夏敏君。但是敏君彷彿知道他跟在後面般,當他一加速,她也加速,那紅色的車身搖晃的更劇烈,有幾次都差點和前面的車相撞了,秦冽不敢逼得太急,怕她真的一不小心就撞上去了。路上的車子,不停地發出吱吱的剎車聲,被敏君這種開法逼瘋的可不止秦冽一個人。
大約半個小時候後,夏敏君把車開到了位於a市城西的景湖邊上,並把車老老實實地停在了停車位上。然後從車上下來,衝隨後跟過來的秦冽真樂。秦冽被她氣得快發瘋,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打她一頓,但是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他停好車,給方宇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處理這邊的善後事宜。一路上,有幾輛車因爲他們的這種開法刮蹭到了,損失應該不小,估計會報警,警察也應該很快會到。趁着警察來之前,他應該好好處理到這個小東西。
“跑啊,怎麼不跑了?”他氣極,但反而笑眯眯地對敏君說道。
敏君雖然喝醉了,反應有些遲鈍,但是秦冽那種明顯的怒意,她還是感受到了。於是,她相當乖巧地在原地站立,等着秦冽收拾她。
“不是我怎麼跑都逃不過你秦老大的五指山麼?既然跑不過,那就乾脆不跑了。”這會兒,她被冷風一吹,口齒倒是清楚了不少。
“估摸着等下警察就該來了,我看你也不用我出面,你自己老老實實把駕照拿出來吧!”秦冽覺得自己這一路上也夠受驚嚇的,點燃了一枝煙,慢慢地吸着。
這景湖半面依山,半面臨城,湖水瀲灩倒映着湖岸上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到也美不勝收。敏君暗暗撇了一下嘴,也不敢回話,只盯着那湖面出神。
秦冽也不說話,淡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煙發出嫋嫋的煙霧,有些莫測高深。那些受了損失追過爲的車主,看着這兩人,倒一時間都不敢說話。
不過還好,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緊接着到的是方宇和那兩個保鏢。方宇一來就開始和警察交涉,並向那些受了損失的車主表明,他們的一切損失,他會負責,律師很快就會來,請他們放心。
他們那邊處理着相關事宜,秦冽和夏敏君這裡反而沒有人注意了。
敏君躲在暗影裡看着被衆人團團圍在中間的方宇,有些羞赧。這個人不喜歡自己呢!卻要他來幫自己善後,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今天晚上做的這些事,她其實有一半是借酒裝瘋,秦冽這段時間對她看得太嚴。好不知道他這是想幹什麼。其實把她的護照和身份證收掉了,她就哪裡也去不了啦,幹嘛還非得派兩個壯漢盯着她呢?這讓她覺得很憋氣,必須要找個出口發泄一下。
秦冽坐在她的不遠處抽菸,也不理她。她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乾脆蹭過去坐他身邊。
“你生氣啦?”她明知故問,“我不是想故意給你添麻煩的,只是,我現在太悶了,覺得很難受。”
她深刻剖析自己今天晚上這樣做的原因,希望能夠讓秦冽好好反省一下。她是他圈養的女人沒錯,但是她還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