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君微微有些不高興,這個男人剛剛還和一個女人曖昧不清,現在卻無事人般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臉皮。同時又微微有些噁心,她噁心他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馬上碰她。
有些慍怒地推開他的手,她甩開他往商場外走去。
心中還帶着一些莫明的惱怒,惱怒自己爲了等他和舊情人敘舊,在咖啡廳里居然喝了兩個多小時的白開水,還無百聊賴地只能去數樓下來來往往的汽車,自己剛纔怎麼就沒有當機立斷馬上撇下他離開呢?
現在看到他來搶自己喜歡的戒指,本應該當面給他一拳的,可是自己居然也沒有下手。
夏敏君你是不是有些太懦弱了太好欺負了?
拽着包,把手裡的東西捏得死緊,敏君覺得自己的情緒快要失控了。
男孩有些愕然地看了敏君的背影,又看看冷冽,臉上寫滿了疑問號。
“我剛纔和前女友聊了幾句,她吃醋了。”冷冽臉嘴上掛着一絲溫和的淺笑,頗有些無奈和寵溺地看着敏君離去的方向說道。
表情深情款款的,彷彿他看着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全世界。
男孩自以爲是的認爲是情侶之間鬧彆扭了,看着眼睛這個一表人才的男子,再想起離開的敏君,他覺得他們確實是很登對的璧人,於是,動作也更加迅速起來。
“哦,難怪……”他了然地笑笑,又露出了那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先生您的眼光真不錯。”男孩一邊利索地給冷冽劃卡打包,一邊說。
“你什麼意思?”冷冽有些不明白男孩的話,問道。
“我說您挑女朋友的眼光真不錯,那位小姐和您真得很登對。您放棄前女友,選擇她,很有眼光。”男孩把包裝好的戒指連同發票一起遞到冷冽手裡,微笑着說。
“我也這樣麼認爲。”冷冽隨手接過,瀟灑地轉身,“她確實很不錯,尤其是在牀上。”
男孩大囧,有些訕訕。枉他剛纔還認爲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子與剛纔那個脂粉不施的純淨女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現在要完全否認自己剛纔的看法。自己剛纔是瞎了眼,看走眼了,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衣冠禽獸,根本配不上那個像藍寶石一樣純淨的女子。
唉,可惜,他除了爲那個小姐惋惜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夏敏君,你等等我。”冷冽邁着大步追趕敏君,在後面不顧形象地大叫。
敏君不想成爲衆人注目的焦點,不得不皺眉停下來,轉身冷冷地說:“冷大少,有什麼吩咐?”
“唉,別叫我冷大少,要不然我會認爲你叫得是另外一個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冷冽意味不明地噙着一抹冷笑,藍眸閃着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冷冽,我累了,想回去,你能別在這兒跟我添堵嗎?”敏君聽他提起冷楓,一張原本就不高興地臉,更是黑了下來。
“不巧,我還不累,想要去吃飯,你陪我去。”冷冽捏着那個裝戒指的盒子,也冷冷地說。
他特別不喜歡看到的就是每當提到冷楓時,她這樣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敏君不理他,踩着三寸高跟鞋就往停車場走去。
冷冽邪魅一笑,望着她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外表有些痞,心裡卻早已經翻江倒海,絕計不想善罷甘休了。他冷冽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不擇手段也未償不可。
敏君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待走到她的那輛紅色法拉利邊,手機卻響了,是短信提示音。
掏出手機,是一條彩信,陌生號碼,沒有名字,不過看着有些眼熟。不作他想,敏君打開。
不過幾秒鐘,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異常,身體也因爲氣憤顫抖不已。
“冷冽,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要怎樣?”恨恨地轉身,她用一雙噴火的眼睛看着那個滿臉痞笑、優哉遊哉慢慢踱步向她走來的男人,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燒出幾個窟窿來。
“不想怎樣,只想讓你陪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