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唯一臉色沒有變化的就是風冿揚,許久,面對這個情形,男人卻是脣角勾起一道譏誚的弧度。
側頭看見女人面上望向衆人臉上有種止不住的怯色和慌亂,卻是,背後,溫熱厚實的大掌貼上她因爲緊張被冷汗打溼纖瘦背脊。
“也許在你們的國度裡女人是荊棘,在你們的心中女人是你們的負累,而我,只是我這個人,我很珍愛女人,或者說我珍愛我的女人,這只是個人的觀點不一樣而已,還沒有必要上升到國家的層面上,我愛我的女人,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這個世上,沒有她我活不了,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風冿揚的寶貝——!”
流利的英語,然後抑揚頓挫語氣,那磁感的聲音緩緩,從容裡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嚴肅的表情,鷹隼的陰鬱眼眸,一切帶給人的,是這個男人的一種執着態度裡的堅持。
他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他的震懾力,也是不容置疑的,而全場在他的話語落下之時,身邊幾道微不可聞的抽氣聲。
但是幾乎都是女性。
不知道爲什麼,那刻,一直被頭紗擋着半邊臉的拉蒂公主,突然這樣的看過來,看到風冿揚身上,眼眸裡,竟然有些淚光閃爍。
而一霎那,冉依顏轉過頭去看見公主那大眼睛眼底有點晶瑩的淚花翻涌的模樣,似乎有些錯愕,而片刻,她看見拉蒂也把目光投向了她。
友好的並且似乎帶着一點羨慕的眼神對她無聲的笑了笑。笑容裡似乎還微微的帶有一絲苦澀。
“來——”男人說完之後,依然是又一次挑起勺子,裡面是碎肉拌了些酸的果肉醬在裡面,這樣,冉依顏勉強能吃的下去。
而冉依顏,還是有點畏懼的眸子朝下面看了看,看到人人面上依然是很不服氣的神色,但是也沒有人公然敢阻攔,在這種矛盾裡,那金屬的勺子的邊沿貼近脣沿,她擡頭看了看,面前男人那沉靜的深邃的眸子,盯到她臉上的細密的溫柔的光。
而她,微忡,但是,他的眼眸,那樣的沉靜,如同一汪清泓,深潭,她看進他眼裡,一時間,彷彿都不知道自己地處何處,然後,就掉進了他給她的如同安全的壁壘眼眸,他的眼神,彷彿就在告訴她,不用怕,只看着他,只需要看他,他會保護她…。
而她這樣看着,看他,那晶瑩的瞳孔,而軟軟的脣,開啓,又將他喂的一勺東西吞下去了。
很奇怪的,在風冿揚這樣說完之後,全場的男人也都鴉雀無聲,就是當初主動說着反對的這番話的穿着白袍文官的大臣,也都是氣呼呼的對着原位坐下去,瞪了瞪冉依顏,表情也似乎還是有不服氣,但是,畏着風冿揚,卻也不敢太表現出來。
第一,風冿揚的話說的保留,他做這一切只是因爲他個人,沒有必要上升到國家的風俗和道德的層面上,而且,風冿揚是貴賓,沒有人能干涉貴賓的行爲,遠道而來是客,再說,冉依顏歸他們國家所管,不是他們國家的人,所以,按理說,他們也沒有資格來譴責客人,就算冉依顏是女人,但是的確不是卡塔的女人,是國王主動邀請來的客人,可以暫時不遵從卡塔的風俗和傳統,所以,他們也不敢太造次。
“我跟你們說啊,我這個朋友別的壞脾氣沒有,就是每次把他的女人慣得,你們都不知道,我有時都看不慣,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而在一旁的林庭聖忙不迭的逮住機會調侃風冿揚,但是同時也算是明貶暗褒,也表明了自己和風冿揚是朋友,自然自己的立場是幫助朋友。
林庭聖在這裡是授予貴族勳章,所以,地位和說出去的話自然比風冿揚有權威,有他在旁邊圓場別人更不敢說什麼,連着國王阿里費也只是呵呵的笑,還主動邀風冿揚舉杯。
越開化的民風人們越容易接納不同的事物,而越保守的卻是應該更加的謹慎,而這個道理,風冿揚也懂,在一個地區就要尊重一個地方的傳統和文化,只是,他本來一開始並不打算進王宮,也並不打算跟這些人深交,只不過一切都礙着林庭聖,所以,纔不得不勉強留了下來。
所以,一開始,潛意識裡忽略了這些問題。
而現在,他還是不得不顧忌一些,本來就是一個前排的斜角,不起眼的角落,此刻,他更是抱着冉依顏側了側身,恨不得消失在這些人的視線裡。
什麼都不擔心,就怕這些人再對他的妻子有敵意,有敵意就容易有傷害,而他,不允許自己的妻子身上或者心上受一點點的傷。
“寶貝,再吃點,吃完了,我們回去睡覺,你今天一天也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下午睡了一場,卻在悶熱的房間裡睡的滿頭大汗,他看着都心疼,她還懷着孕,這麼艱苦的環境,他怎麼捨得,讓她待在這裡面。
如果不是林庭聖,他的寶貝現在早就吃的飽飽,在柔軟的大牀上舒服的入睡了…
“呃——”載歌載舞的殿堂,女人們蒙着臉,從眼眸裡射出來的眸光妖媚而迷離,耳邊,不知道什麼樂曲打擊出來的如鼓聲的富有節奏的音節,生動而奇異。
冉依顏被大殿裡的火光薰得小臉微紅,那美麗的眼眸在那一片緋紅的火焰下,倒映出一片迷離和嬌俏。
“老公——”聞到風冿揚杯子裡的椰奶酒,那種清冽的香氣,在她的鼻尖縷縷幽香縈繞。
“嗯——”男人低頭,一杯酒下肚,深邃的眸下移,低頭,看見她被火光烤的緋紅的小臉,那半睜着眼眸的美麗眸子,紅的醉人的臉龐,嬌俏可人的小臉蛋,一個柔軟的吻落在女人額頭。
而冉依顏想嚐嚐,但是卻也知道不可以喝,而且,他也不會給她喝。
他的懷抱太溫暖,然後,就算在這樣涼的夜裡也不點都不覺得冷,他陽剛的身軀細細的如絲的暖意包裹在她的周身,所以,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很舒服。
睡。孕婦的本能,遇到溫暖的溫度,瞌睡就來了。
其實,在剛纔,她吃飽的時候瞌睡就已經來了。
然後,在他懷裡,冉依顏不知道自己怎麼睡過去的…。
彷彿是過了很久,她半夢半醒的彷彿進入了一個什麼地方,富麗堂皇,彷彿是用金子堆砌的地方,總之,豪華的非常,然後,很柔軟的牀,而自己就被放在上面,而,半夢半醒間,似乎看見風冿揚摸着她小臉然後坐在牀邊那眼眸裡滿滿溫柔的看她的模樣。
第二天,她醒過來,花了一分鐘纔看清眼前的東西,宮廷式的蓮蓬裡外真絲粉紅的圓頂紗帳,下面是柔軟的牀墊,房間裡到處的珠簾,裡面外面一層層的落下來,不遠處的雕花紅木雕紋座椅,防歐風的古典實木傢俱,連地板都是一寸寸的如金粉唰過的地上,四周都是金碧輝煌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從牀上坐起來,然後,一時間,四周張望,冉依顏的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地方,撐着頭,有些迷糊,而且,風冿揚去了哪兒,爲什麼不在她的身邊,他一向都不是這樣,突然間,她有些不習慣。
她掙扎着從牀上起來。
“你醒了——”標準的字音,而且語法運用很嫺熟,很圓潤的強調,然後從簾外外走進來的女人,戴着鮮紅的鑲着金邊的美麗的頭紗,然後,上下兩截合身的紅色的豔麗長裙,圓斗篷的裙襬下襬這樣蓋住腳。雖然她的皮膚也是棕色,卻有着跟別的女人不同的顏色沒有那麼深,甚至膚色裡帶着點白。
而她的身後,跟了兩個穿着藍色的裙子的侍女。
冉依顏看見她站在她面前,很漂亮的五官,那笑意,恍然間記得昨晚頭紗差不多垂下來蓋住了半邊臉的女人。
“拉蒂公主——?”冉依顏站在牀沿這樣試探着叫了一下。
而拉蒂聽見冉依顏用這樣驚訝的語氣叫她,整個長眉一挑,似乎有點驚訝,隨後,她卻是很熱情湊過來。
那眼眸裡,看冉依顏滿滿的都是笑意…
是冉依顏一種沒有看清的笑。而她屏退了侍女,就坐在冉依顏的牀邊。
“其實,你知道麼,我叔叔從小就出去,跟我說很多人讀的語言就是英語,我們要學習,但是,我卻也會講你們的語言,因爲,叔叔說,以後我們國家要同你們交往,卡塔的很多東西都是從你們那邊運送過來的,所以,我必須要學會你們的語言。”
她主動這樣對冉依顏解說着,害怕她訝然,而且,她說話的時候,冉依顏就這樣認真的看她的動作和表情,但是,她能從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裡看出這個實際比她小,但是面龐卻幾乎年齡相仿的女人的真誠和熱情…
而冉依顏看着她愣愣的點頭。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麼樣,我叔叔走的地方比較多,但是我叔叔一個很固執的人,我覺得外面的世界很好,可是,叔叔卻不允許我們出去。其實,昨晚,我看見你,我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這樣被男人寵着。”
“呃——”冉依顏依然是愣愣的看她,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跟她說這些。
而拉蒂卻在那一刻從牀沿上站了起來,一隻手輕輕的撫在另外一隻小指上,臉色一下黯然了下來
而冉依顏就看見她那略微有些豐腴的身軀一步步的就走到下面去,聽着她頗有些無奈有些感慨的語氣
“卡塔的女人地位很低下,就算我是公主也不列外,女人不可能被男人這樣的寵着,父王一直在着急我的婚事兒,他希望是一個能給卡塔帶來福音的男人娶我或者說盡可能能對卡塔有幫助的男人然後讓我嫁給他。而昨晚。父王心裡好像很中意了一個人。我覺得,從他今天來找我,跟我說話,我知道他對這個男人是非常喜歡的並且有些崇拜的地步。”
拉蒂公主就這樣緩緩的說着,然後轉過頭來,深邃的棕色眸子如同兩個琥珀色的寶石,死死的盯着冉依顏。
“誰——?!”似乎嗅到一絲不尋常的信息,冉依顏狐疑的不禁出聲問。
而拉蒂公主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冉依顏,似乎在躊躇該不該說。
而遲疑了片刻,卻最終又緩緩吐出了三個字“林督令,就是你的朋友,林先生——”
而冉依顏那一刻在牀上,腦袋彷彿是被雷劈過。瞬間一片空白。
“父王很喜歡林先生,如果我可以嫁給他,自然,以後他在卡塔的這些最後都可以給卡塔人民帶來最大的收益,而且,我父王和叔叔都很喜歡他,並且欣賞他——”
“你們那裡的男人都很會疼女人的對麼——”想着想着,那拉蒂公主居然是轉頭這樣問她,而臉上還帶着一點對未來很憧憬的幸福模樣。
冉依顏瞪大了眼,她不知道怎麼說,總之這個烏龍是出大了,就算是拉蒂公主的確長的不錯,是美女,但是林庭聖已經娶妻了。
冉依顏搖頭。恍然間,看着這拉蒂公主的表情,有點頭痛。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這樣問她
“不是你父王和你叔叔的意思,你自己的意思呢。”
而那一刻,轉過頭來的拉蒂公主卻是一臉緋紅,是小女兒的一種嬌羞。
“我也很喜歡他,從他昨天踏入大殿的那刻,其實早就聽說過他,昨天見到,我覺得他是我理想中的丈夫——”
“其實公主,我想告訴你,他已經娶妻了,娶妻的意思就是他已經有妻子了…”
拉蒂一愣,恍然間,眼眸裡閃過一絲黯然,半晌,又才補充道
“卡塔的有錢的男人一般都能娶幾個老婆——”
冉依顏聽完這句話,就驚大了,這執着的女人,難道是準備去給別人做小老婆麼——
“但是,依照我國的法典,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她這樣面無表情的說道。金良嫣還在懷孕,要是被她聽到這個消息,可能孩子都不想懷了…。
而聽到冉依顏這樣的語氣和字句,那拉蒂公主那棕黑的眼眸驟然大睜。然後,裡面的冷,冉依顏看過去,一閃而過…
“可是,如果他留在卡塔,他是卡塔的貴族,就能遵照卡塔的法典,如果他娶我,他就是卡塔的駙馬,是卡塔的子民,所以,他娶兩個也不違法,我不在乎他在別的地方還有妻子——”
而冉依顏這一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覺得自己的肺氣的有些疼,但是又不知道在疼什麼,林庭聖的事兒,管她什麼。
她何必要去淌這趟渾水,反正這個混球看不慣她也不是一天兩天,讓他留在這裡當駙馬也沒有什麼不好。
也不知道爲什麼,冉依顏突然間,似乎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寬慰自己了。
思忖間,她又聽見頭頂落下來的涼涼的聲音。
“既然這件事兒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說出去,自然,既然你知道了,我會對我的未來額駙加大人手看管,我不會允許他逃走,明天就是達弩大賽,我希望,最後他能明白我的心意,今年的達弩大賽的本意,旨在我選駙馬…”
而冉依顏擡頭,就看見拉蒂公主那深邃的,似乎帶着一點威逼的利人眼神,她是這樣的警告了她一句,然後才帶着自己的侍女匆匆離開。
過了好久,冉依顏才知道自己的身處的地方就是王宮內院,這裡是卡塔公主和王妃,還有一些妃嬪們住的地方,而這裡既然是內院,男人就不能停留,而昨晚,風冿揚爲了給她找一個好的睡覺的去處,爲了讓她睡的舒服,於是找了國王爲她通融了下。
管不得,昨晚的記憶裡,又浮現了風冿揚那撫摸着臉那眸光溫柔的模樣。
而風冿揚在那裡呢,分開住的,風冿揚還有林庭聖坐在都被安排到副樓的別館裡,偌大的華麗雕琢的花崗岩圓形拱頂的西式建築大樓,此刻的三樓,有衛兵把手,而兩個大男人在裡面用早餐。
喝着米茶,然後吃着洋蔥烙餅,手抓羊肉,還有其他的一些奶點心,兩個男人胃口倒是好的很。
風冿揚看來也一夜睡的很好,當冉依顏找到他的時候,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米茶,吃着洋蔥餅,而且,臉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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