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剪刀要不了陸蔓的命,但卻比要了她的命還要殘忍數倍!
一個女人走到如今這一步,早已不是悲哀能夠形容的,她淒涼地笑了,笑聲裡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戰慄。
憑什麼?憑什麼她鬱盛可以得到一個男人所有的愛,爲什麼她就不可以?這不公平!
她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那麼順利地得到!
陸蔓獨自起身找醫生處理了傷口,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回到劉醫生的辦公室,秦立還在那裡等着,但顯然已經坐立不安。
“爸。”
見她進來秦立慌忙站起身,“聿兒他怎麼樣?他有沒有事?”
陸蔓搖搖頭,“爸您放心,崇聿他沒事。”
“真的沒事?”秦立倒希望她說的沒事是他的腿沒事,而不是情緒。
陸蔓點頭,“爸,我還沒跟您說崇聿是怎麼出的車禍。”
“對對,你說等來了再跟我說,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蔓看他一眼,猶豫着低下頭,咬着嘴脣,好一陣子才小聲說,“爸,崇聿要跟我離婚。”
“你說什麼?他要跟你離婚!”秦立扯着嗓子問。
陸蔓撇着嘴脣,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兒,“他遇到了一個跟鬱盛長得很像的女人……”
秦立一聽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爲了那個女人出的車禍,混賬東西!
“小蔓你放心,有爸在,這個婚離不了!”
“可是--”
“你不用怕他,他以爲結婚是兒戲,說結就結,說離就離的!秦家的大門不是每個人都能踏進的!”
陸蔓點頭,卻又一臉擔憂,“可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叫什麼,家在哪兒住。”秦立問。
“我也不清楚,我只見過那個女人兩次,剛纔我去機場接您,還看到她了,崇聿跟她一起。”
“聿兒跟她一起在機場?就剛纔?”
“嗯。”
秦立的臉色立馬陰沉如暴雨來襲,這個混賬東西!他氣沖沖地出了辦公室。
陸蔓的嘴角閃過一絲得意,鬱盛,你就等着吧,有人會收拾你的!
“爸!”她追出去慌亂拉住他,“爸,求您不要責怪崇聿,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秦立甩開手,“你不用爲他求情!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護士正在給秦崇聿處理傷口,門被猛然撞開,他擡起頭,立馬露出笑臉,“爸,你怎麼來了?”
秦立原本一肚子的怒火卻在他這一聲帶着微笑的“爸”中被化解了一大半。這四年來他們父子見面從來都沒有好好地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微笑着叫他一聲“爸”,此時他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原本是要罵他的話出口後竟成了,“你沒事吧?”
秦崇聿的臉色倏然轉變,頹廢地說,“死不了,不過跟個活死人也沒什麼區別!”
“你的腿不是沒事嗎?”
“那兩條腿是沒事,可另一條腿卻廢了!”
“你說什麼!”秦立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