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粗重,氣息紊亂。
餘生分明感覺到了捧着他臉的那雙手在顫抖,但她無暇顧及,這張剛剛吻過別的女人的嘴,讓她噁心。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秦崇聿被推開後緊跟着響起。
被戳了耳光,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容忍的,更何況是一向心高氣傲的秦崇聿。
他撫了下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臉,表情雖是一貫的波瀾不驚,但眼中漸漸泛起了猩紅,像一頭惡狼,等待最佳時機,將她一口吃掉,連骨頭渣都不剩。
“噁心!”餘生拉開門出去。
秦崇聿沒有追出去,而是在她離開後手指撫在嘴脣上,眼角眉梢竟露出了笑。
***
下午接到餘建勇的電話餘生頗爲意外,因爲這幾個月一直都是她打電話給他,而每次他只是很簡短地幾句話就掛了。
那種疏離,讓人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但今天,不一樣。
叔叔說他今天回l市,晚上七點半的火車,她要去接他,他不讓。
“安安住院你怎麼不告訴我?若不是我今天回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餘建勇的不滿是情理之中。
餘生不語,專心給安安洗着小腳丫。
嘮叨了半天許是累了,餘建勇拉了把椅子坐下,語氣緩和了很多,“不是說耳朵都好了嗎?怎麼又發炎了?”
“耳朵癢,他用棉棒捅了捅,就出事了。”餘生拿起毛巾將小腳丫一包,然後鬆開,起身將洗腳水倒掉,出來後將餘平安抱在牀上。
本來要的普通病房,傍晚的時候換了高級病房。
“我兒子怎麼能住普通病房,換!”這是端木離當時的原話。
錢是他付的,手續也是他辦的,這會兒出去買東西了,不用想一準兒是零食。
“以後再亂捅,小心打你的手!”餘建勇警告孫子。
小傢伙自知做了錯事,很誠懇地點頭,可說出的話卻帶着埋怨的味兒,“爺爺,媽媽都訓我好久了,你就不要再說了。”
餘生一愣,笑出聲,“外衣脫了鑽被窩裡,媽媽給你講故事聽。”
餘平安的頭搖得跟撥浪鼓,“我不要聽故事。”
“那你要幹什麼?”
“我,我耳朵疼……”
秦崇聿很快就來了病房,餘生詫異,若她沒記錯,他說晚上下班跟丁思思去吃飯的。
那個女人叫丁思思,下午的時候端木離告訴他的。
丁思思家世顯赫,父親是j州的地產大亨,母親是服裝界的大師,祖父更是跟秦崇聿的父親是拜把兄弟。
丁思思與秦崇聿在一起,門當戶對,還有就是男才女貌,志同道合。
難道是約會臨時取消了?
背對着某人的地方,餘生勾起了嘴角,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
餘建勇瞥她一眼,未動聲色,但心裡早已不悅。
“治療期間疼痛是難免的,我一般都在辦公室,有事隨時叫我。”秦崇聿離開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餘生過濾掉了前面的,只聽到了四個字“隨時叫我”。
“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餘生問。
“是張良坡,說是關於陳霞的案子,想跟我聊聊。”
餘生詫異,更不解,“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