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不可以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他纔會這樣的!洛瑜,怎麼辦?我不要他有事!”她哭得柔腸寸斷,這一刻大徹大悟只要他醒來,她什麼話都說,不再把話藏在心底,讓他傷神了。
沈洛瑜只能擁抱着她的身子陪她一起落淚,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哭得累了,沈洛瑜頭枕著*畔,緊緊抓着洛瑜的手,哭著睡著。
深深的看着靜姐,沈洛瑜再一次的怨恨起引起爆炸的這個人了。
縱然是在夢中,施靜的眼淚依舊沒有停止。
當晚凌少陽回到沈洛瑜家裡的時候,兩個女人相擁流淚的樣子讓他深深的嘆口氣。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卻驚醒了沈洛瑜。
看到他,她坐起身跟着他走出房間,拉着他問道,“怎麼樣了?”
“路易然帶他回醫院了。目前情況不明。不過,我搞清楚了原因了!”凌少陽看着沈洛瑜沉聲說道。“什麼原因?”沈洛瑜問道。一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安慰靜姐。
凌少陽將自己問到的話說了一遍。
聽完,沈洛瑜忍不住嘴角苦笑出聲。就算靜姐多麼不想承認,在事件發生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直覺的告訴了她,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她現在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雲逸白真的有什麼事的話,靜姐該怎麼辦?忍不住投進凌少陽的懷裡,沈洛瑜更加覺得兩人能在一起是多麼的不容易了!
她難得主動讓凌少陽有些吃驚,還是緊緊的環住她的肩膀。
雲氏集團總裁遇襲重傷在醫院的事情不脛而走。很快各大媒體就包圍了路易然的醫院。不過好在路易然早有準備,每天在醫院門外都有很多媒體在觀望。
一身精神警服的唐偉站在雲逸白的*頭看着重傷的他,剛毅的臉上閃着擔憂。他問身邊的凌少陽,“他怎麼樣了?”
凌少陽嘆口氣,“背部燒傷很嚴重,最大的傷是被爆炸時候砸到的腿,現在他沒有醒,我也不好確定。不過沒有生命危險。”誰也沒有想到,傲氣的雲逸白會有這樣的一天。
“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根據抓到的那個嫌疑人的口供,他是受人威脅去做的,是一個曾經被雲氏收購的小公司的老闆做的!”唐偉簡單的解釋。
“不可能”凌少陽直覺的,搖頭,“不可能有這麼簡單!”雲逸白是什麼人,公司裡面的人有問題的他早就已經防備了。根本不會給外人有機會。
唐偉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其他的事情,他們只能這麼結案。
“會不會是衝着施小姐去的?”唐偉忽然這麼說。
“也不會!施靜的交友圈子很小,所以沒有什麼仇人。如果說真的有的話——”
有2個!
“誰?”
“一個是一直視她爲情敵的楊蒔蘿,一個是——這個人已經被關了起來,不會作案!”藍婷已經在牢裡,能幹什麼?
一直聽着兩人分析的聞少覺忽然開口,“還有一個人!”、
唐偉和凌少陽兩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的問道,“誰?”
聞少覺重重的喘口氣,這個人名似乎想要出口有一定的難度,好久好久之後,他才說,“逸白的媽媽!”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的低吼,出聲。但是凌少陽卻沒有在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
然而,聞少覺也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忽然,他轉移話題,“施小姐有沒有事?”
“沒有,施小姐只是燒壞了衣服扭傷腳,沒有事!”
“看來雲逸白把她保護的很好!”唐偉平靜的說着。
凌少陽不再多言。其實,這一次如果沒有施靜的話,雲逸白現在恐怕已經——
分析到此結束,三個男人看着病*上的雲逸白,最後凌少陽嘆口氣,“我會找人照顧他,你們回去吧”現在唯一能通知的人只有雲媽媽了。
“也好!”唐偉點頭,“你找人交.班!我明天再來!”他還有事要去做。
“好!”
聽說雲逸白還沒有醒,施靜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她好似是故意的,只要雲逸白不醒來的話,她也不準備好起來。這樣的堅持持續到了第三天。這種情況和三年前一樣,她被拒在門外,不准她去探望。
從混沌的意識裡清醒,雲逸白忍不住詛咒出聲,緩緩的適應了光線的他張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卻是好友一臉戲謔的樣子。
凌少陽笑嘻嘻伸手跟他打招呼,“嘿,兄弟,再看到我的感覺如何?”
一抹悶笑從胸腔傳出,雲逸白冷冷的說,“依舊煩人!”長時間沒有說話的聲音暗啞低沉。聽起來有些恐怖。
聽了這話,凌少陽朗笑出聲,“能聽到你的聲音真好,兄弟!不過很難聽就是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凌少陽的手微微顫抖着。伸手按上呼救鈴,他戲謔的開口。
勾了勾脣,雲逸白輕笑。幾句話的聊天也已經讓他的意識漸漸的清醒,昏迷之前的畫面出現的腦中,那個嬌小的人不要命的朝着自己的身邊奔來的樣子深深的震撼到他,在那種時候,她甚至都沒有考慮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跑來。
難道,她不怕死嗎啊?當爆炸發生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雙纖細的手臂帶給自己的力量。他記得自己最後一個畫面是伸手將懷裡的施靜給扔了出去。
“她呢?”暗啞的像只鴨子一樣難聽的聲音響起,雲逸白自然的問。
凌少陽挑挑眉,“她沒事!”
“人呢?”不在乎自己的聲音有多難聽,雲逸白繼續問。
“在沈洛瑜的家!”凌少陽幾乎是有問必答。
在沈洛瑜那裡?!雲逸白微眯了眼睛。她沒有來看他?他以爲自己張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應該是她纔對。
就在此時,路易然帶着人走了進來。凌少陽微微後退幾步,在一番全身檢查之後合上病例,他滿意的笑了笑,“下午給你做全身檢查!”
雲逸白點點頭,沒有任何意見。動了動身子想要轉身,卻發現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因爲用力而粗喘了起來。
路易然急忙說,“別動,你背部受傷很嚴重,現在只能側着身子或者爬着!再等幾天就好了!”
“爲什麼我會沒有力氣?”他的手臂沒有力氣可以說是睏乏的,但是他竟然感覺不到腿上的力道。
路易然的眸子閃了閃,笑道,“可能是因爲你剛醒,還不適應,下午檢查完畢應該差不多了!”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雙腿有多少知覺。
“你有事瞞着我?!”雲逸白微眯眼睛,雖然處於虛弱,但是還是冷漠的很。
“怎麼會?”路易然打着哈哈。
“最好是這樣!”雲逸白諒他也不敢。動了動身子皺眉,“我要這樣多久?”他可不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七天左右吧!”他輕鬆的說着,“我先去給你安排檢查的事情!”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病房內忽然之間陷入了沉默。半晌,雲逸白忽然開口,“少陽——”
“嗯?!”
遲疑了半晌,雲逸白接着說道,“她怎麼樣?”雖然之前詢問過,但是他還需要再一次確認。並不是因爲他不信任朋友,正是因爲兩人是朋友,他才最有可能會騙他。
“施靜沒事,只是腳扭傷了!在家休養!”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雲逸白,沈洛瑜打電話來說的情況。只是扭傷了?!不自覺的鬆口氣,雲逸白微微點頭,“那算了!”
看出他的想法凌少陽低聲問,“需要讓她過來嗎?”事實上,這幾天施靜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只不過每次都被雲媽媽攔下了,現在雲媽媽和他換班回去休息,現在雲媽媽並不在、
雲逸白搖搖頭,“讓她養傷吧!”
而凌少陽遲疑的睨着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雲逸白不解。
“逸白——”凌少陽剛要開口,一陣香風而來,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楊蒔蘿一臉驚訝的看着病*上的雲逸白,裝扮的精美的小臉充滿了難過。
“逸白,你怎麼會成這樣?到底是誰害的你成這樣的?逸白,我你跟我說話!!”說着就要伸手去摸雲逸白。
“住手!”雲逸白冷喝,盯着她塗着深色指甲油的手指,“你來做什麼?”
楊蒔蘿一臉受傷,哀怨的說,“你都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滾!不用你看!”雲逸白冷冷的睨着她,鼻息間充斥着的香水味讓他反感。
“逸白——”
不想再聽她說話,雲逸白直接對凌少陽說,“送她走!”
楊蒔蘿當然不會同意,立刻撒嬌,“逸白,你讓我照顧你嘛!”
“滾——”
面對她的厲色,楊蒔蘿不敢多言。捏着身子忿忿的離開。
一直側着身子的雲逸白不耐的動了動,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該死,他這樣要躺多久?!
“噗,你絕不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笑?”忽然病房裡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凌少陽大驚失色轉頭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在病房的窗口處,此時蹲着兩個男人。一個金髮碧眸滿臉笑容,一個冷漠無情眸子閃着冰冷。這樣兩極化的人物此時蹲在窗口看着病房內。
雲逸白同樣看到了兩個人。他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兩個也給我滾!”尼克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聽到他的話,兩個人一個揚起眉毛從容的跳下窗子。絲毫不受他話的影響。一個面無表情的坐在窗口冷冷的睨着他,發出一聲冷哼。同樣無視他的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內,凌少陽三個人是熟識,因此悄悄的轉身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三個男人。心裡也奇怪,逸白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些人?看起來很不一般。
尼克嘬舌,“你知道外面的人有多誇張嗎?第一次發現,你是個名人呢!”他裂開笑容說着,眼底卻一片冷漠殘忍。
誰敢傷害到他的朋友,他就讓這個人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雲逸白微微皺眉,“你們怎麼來了?”
“嘲笑你!”冷麪男人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話。
噗嗤,尼克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這句話絕對是在嘲笑他。
“尼克閉嘴!”雲逸白沒好氣的低吼一聲。轉念睨着冷麪,“我會當做你嫉妒我!”
“當然,這裡是高級病房的待遇!”冷麪不爲所動的點頭說道。標準一個冷麪笑將。
尼克在一旁笑的開心,這兩個人每次遇到一起都是這樣有趣的畫面,讓人看着很舒心。誰也想不到曾經是外籍特種兵的兩個人碰到了一起會是這樣一個畫面。
雲逸白不想再跟這兩個人說話。除了尼克之外,另一個冷麪也是當年他出國留學的時候曾經參加特種兵的時候認識的。和他玩票性質的不同,他們是專業的軍人,和宗政一樣。只不過現在他不知道怎麼收心了,不在做特種兵,反而回家繼承家業了。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個人相熟的,只是有一天他決定離開要回家的時候只有這兩個人是支持他的。他開始正常的生活。直到現在,除了偶爾會見面的尼克,冷麪少祈,還是很少見到的。
“你怎麼在這裡?不做你的僱傭兵了?”雲逸白皺着眉頭動了動身子。
“需要我找鬼醫來幫你嗎?”冷麪少祈蹙眉問道,“你這個樣子讓人看起來真的不怎麼順眼!”
“謝謝你的關心!”男人之間從來說不來甜甜蜜蜜的溫柔。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想也沒有想的。雲逸白拒絕。他並不想讓這些好不容易開始了自己生活的人,在因爲他的事情牽扯到這樣的事件當中。
“我不收你錢!”
“我不差你這麼點錢!”雲逸白低語。
他曾經做過特種兵這樣的事情逸清和母親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聞少覺忽然找到他提到以往的事情,他也要快忘記了。
噗,這兩個男人真的很可愛!尼克在一旁笑的開心。有時候會覺得這兩個人像是鬥氣的小男孩一般。
笑夠了就該說正經事了,尼克嚴肅的望着雲逸白,“我要插手這件事情!”
雲逸白飄了他一眼,知曉這事尼克肯定會插手的。尼克現在雖然是轉型做商人了,兩人也合作過,但是這個人有時候挺護短的。
人也看了,尼克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晚上我再過來!”
微微點頭,雲逸白表示知道,眼神示意冷麪少祈,“你?”
少祈抿脣,“我不用你招待!”說罷,他轉身在病房的沙發上坐下。不再理會他。
雲逸白望着他的舉動,久久不語,最後只得任由他自己呆在這裡。他們要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左右。
——
施靜徹底變了。變的更加深沉不言不語。看起來和往常一樣,但是她的話明顯少多了。腳傷早已經好了,她卻沒有朝着要出門,就算沈洛瑜每天陪着她也沒有聽到她說一句不耐的話。
沈洛瑜從一開始的擔憂,到現在的恐懼。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陰暗的自己。而施靜心中的陰暗看起來更可怕。她像是把自己關在屬於自己的空間裡了一般。她的這個樣子着實激怒了沈洛瑜。這一切都是由這場爆炸引起的。
火大的一把推開施靜的房間,沈洛瑜怒不可揭的怒吼,“靜姐,雲逸白現在還沒有死,他還活着好好的,你到底要自責到什麼時候?”
蜷縮在房間角落裡的施靜一動不動,宛如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
幾個快步上前,沈洛瑜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擢住她搖晃着,“靜姐,你現在最不應該做的是自責,而是去看他!難道你要三年前的事情重演一次嗎?”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怒吼一聲。
倏地,施靜動了!
徐徐的擡起那雙美麗的的眼睛裡透漏出來的落寞。目不轉睛的看着沈洛瑜。最後顫抖着雙脣開口,“你——怎麼知道?”
沈洛瑜立刻垂下了眸子,抿抿脣,“是凌少陽告訴我的!”她承認,。她從後來都不知道靜姐和雲逸白之間有這樣一段過去。在她知道的時候,真的很意外。
聞言,施靜緩緩的低頭,“喔!”
也許,洛瑜說的沒錯,她不應該讓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新上演。
“這傢伙臉色怎麼那麼慘白?血流太多嗎?”一雙手拿起病歷表開始審視着。
“如果趁他現在昏睡時在點滴里加一點我的新藥,不知道他會不會早點跳起來啊?”拿着病歷的男人說着,拿出了一支小試管瓶在衆人面前搖晃着。
“我說,到時候你就會被我宰了。”冷不防從*上冒出一個聲音,男人訝異的低頭,看着俊眸微張的雲逸白,他也冷睨着白目的男人。
“你這傢伙的復原能力怎麼跟動物沒兩樣?”男人看着他調侃道。
“再說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雲逸白挪動身體想坐起來,卻有點力不從心,得靠兩人上前幫忙才得以成功。
“找到兇手了嗎?”剛進門的尼克問道。
掃了一眼他。雲逸白的眼神頓時轉爲銳利陰沉。“我會處理!”看到他一個人出現接着他瞪着尼克。
後者不明所以的回視,“瞪着我做什麼?我又沒惹你!”
隱隱抿抿脣不肯說話,緊皺的眉頭,他知道尼克肯定是去見過施靜了。只不過有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他就不確定了。看到他一個人出現,他胸口溢出一抹怒氣。
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別過臉除了房間裡早先進來的冷麪少祈之外,還有一個剛纔和他說話的男人。這人是裴凌。也就是之前他們說的鬼醫。
“你們都沒事做嗎?”這些傢伙平時見不到人,現在倒是都出現了。
三個男人掃了一眼他,最後冷麪開口,“都說了要嘲笑你,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話一出口,其他兩個男人都笑了起來。最後裴凌扔掉手裡的病例,“真該拿個相機把你這個樣子給拍下來。裱起來掛起來!你也有這樣的一天。”
他這一次真的是被這些人給笑夠了。雲逸白默默的嘆口氣。想要動動身子,一旁的凌少陽急忙伸手扶着他的身子翻了個身。他真的意外,這些人到底是和逸白是怎麼認識的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知道這三個男人暫時不會離開,雲逸白睨着凌少陽開口說,“施靜還沒來?”
凌少陽遲疑了片刻,搖搖頭,“沒有!”
該死,這個女人當真是不打算來看他了?!
路易然拿着檢查報告走進病房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房間裡忽然出現這麼多人,他後退了一步,“我真該檢討一下,這個時候應該探病時間過了纔對!”他一邊說着一邊走進門。
屋內的三個男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大笑。雖然不認識這個醫生,但是他還蠻有趣的。
尼克笑嘻嘻的攬着路易然的肩頭,睨着他手裡的病例,順手扔給了裴凌,“交給他吧!”
裴凌順手接過,低頭翻開看了一眼,溫和的眉間微微蹙起來。默不作聲的合上病例,他勾脣一笑,“沒有問題!”
聽到這話,路易然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他的眼神給制止了。
背上的燒傷幾天之後就已經結痂加上鬼醫裴凌的特效藥,雲逸白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他自己也漸漸的發現了,原本以爲是燒傷引起的腿上沒有力道,卻在休息幾天之後發現了,並不是那麼回事。
路易然被雲逸白叫進了病房,靠坐在病*上的路易然冷佞的睨着他明顯閃躲的眼睛,“雲大哥——”
“路易然,你跟我說實話!”其實這不難知曉,只不過最近因爲有鬼醫裴凌的出現,他並沒有擔心自己的身體。
早知道瞞不過去,路易然抿抿脣吞吞口水,“你的腿在爆炸的時候被車門壓到了,現在沒有知覺,。但是可以通過復建來恢復。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在看到他臉色驟變的時候,他急忙把話說完。
“爲什麼不告訴我?”雲逸白冷着臉。
“額——”怎麼能說是因爲心高氣傲的他接受不了。
“滾出去!”雲逸白倏地爆吼一聲。
路易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嘆口氣轉身離開病房。
緊繃着下頜的雲逸白周身散發着森人的冷漠,緊握的雙拳也因爲用力而關骨節發白。怒氣席捲了他整個人。再也忍不住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