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用力的掙扎着,終究不敵他的力量,她像個烙餅一般被他緊緊的貼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他的脣壓着她的,嚴絲合縫,不一會兒她便覺得費力的空氣少了,但是她憋着,就是不肯張開嘴,一雙眼睛恨恨的等着他。
紀昭南的眼睛也盯着她,幽深的最深處看不出一絲*的火花,有的只是一片冷徹的寒。
兩人像是在做拉鋸戰一般,她不求饒,不張嘴,只是控訴的看着他,而他也不強迫她,只是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嘴脣,等待着她的臣服。
終於,夏唯承受不住窒息帶給她的憋悶感,嘴脣稍稍略有鬆動,他那蟄伏已久的舌頭迅速的躥進來,摩挲着她口腔的四壁,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夏唯閉上眼睛,對準他靈活的舌頭狠狠的咬了下去。
紀昭南吃痛的悶哼一聲,幽沉的眼睛裡掠過一絲憤怒,但是卻沒有離開她的脣,反而更加放肆起來。
他用安全帶綁住夏唯的雙手,一手狠命的抱住她的頭,另一隻手開始解她的衣服。因爲他的動作,他們的吻更深,她覺得他的舌尖可以抵到她的喉嚨裡了,她開始害怕,開始恐懼,開始顫抖,想要叫喊求饒,卻知道發出嗚嗚的聲音。
紀昭南的眼睛一直是睜着的,他把她的表情變化一一看在眼底,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夏唯感到胸口一涼,她的衣服已經盡數被他解開,而他的手已伸進她的裙子裡,冰涼的手如一條蛇般油走在大腿上。
夏唯的美眸瞬間睜大,因爲缺氧而顯得發紅的眼睛裡驚恐俱現,她用力的搖着頭,眼淚流出來。紀昭南的脣邊嚐到一絲鹹味,頓了一下,然後撤出手,同時放開她的嘴,埋首在豐滿的胸脯裡盡情的享受着。
夏唯來不及大口呼吸,就道:“混蛋,快放開我!”
她的手被綁着不能動,只能不停的扭動着身子來阻止他的侵犯,殊不知她的此舉根本撼不動他半分半毫,只是讓他眼底的*更深。
紀昭南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並沒有真的打算怎麼樣她,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自持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尤其是在五年後再次撫摸這具曾讓他瘋狂的身子,他身體裡的每一個因子都在咆哮着要釋放。
夏唯因爲胡亂的擺動,頭已經從沙發上掉下去,懸在半空中,線條優美的頸項,形狀嬌美飽滿的豐盈,無一不是在*着紀昭南。
紀昭南的吻一路向上劃過頸項,路過耳垂,掃過眉眼,最後停在因爲沾染鮮血而更顯嬌豔的脣瓣。
“不要這樣對我。”夏唯輕泣出聲。
紀昭南果真停下來,埋在她胸前。
夏唯想動,沉沉的明顯是在壓抑*的聲音傳過來。“別動,否則我一定會要了你。”
夏唯不敢再動,身子僵硬的任由他抱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很冷,這裡很空,讓我抱抱你。”紀昭南的聲音很輕,也很沉,輕得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沉得又像是從他心底深處敲打出來的。
心臟的地方很疼,很悶,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疼,是因爲她這無力掙脫的命運,還是因爲他無法放手的執着?
夏唯閉上眼睛,眼淚由眼角無聲的落下,眼淚落下的那時刻,心裡的某一處也似乎出現了裂紋,齒牙咧嘴的嘲笑着她的軟弱,嘲笑着無力。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昭南擡起頭,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細心的爲她穿上衣服。
“放我下車。”
夏唯呆呆的靠着椅背,望着前方虛空中的某一處幽幽的說。
“我送你。”
紀昭南的目光也是遠遠,就是不知他們看得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放我下車。”
夏唯又說了一遍,這次她扭頭看向他,明亮的眼睛裡盡是堅定。
紀昭南定定的看了她好久,然後摁下開關。
夏唯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朝前走。紀昭南看着那個纖細瘦弱的女子,狠狠的捶了一下放下盤,尖銳的汽笛聲讓深思不寧的夏唯顫了一下,卻是繼續朝前走,走到公交站牌處,停下。
夏唯拿出手機,看了好久,撥了一個號,幾聲嘟嘟後,電話被接通,對方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句“喂”,他在等她說話,她知道。
“邵陽說你愛我,是真的嗎?”她問,聲音輕忽縹緲,不像是真的。
沉默。
“你有沒有愛過我?”她又問。
還是沉默。
“我怎樣做才能讓你恨我?”
她再問,不休不饒的勢要從他嘴裡聽到一個答案。
“我不會恨你。”
良久的沉默後,他道,聲音堅定而凜厲。
夏唯盯着自己的腳尖看了好一會兒,忽而輕笑一聲,自嘲的意味十足。
“因爲你沒有愛過我,所以你不會恨我。”
紀昭南的喉嚨一哽,似是有什麼卡在那裡,他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一句:“這兩天我要出差,好好照顧樂樂。”
夏唯拿下手機,緩緩的站起身,不想身子一晃,她趕緊扶住椅子,坐下去的時候把頭埋在雙臂裡。一撥撥的人走,一撥撥的人來,公交車一輛輛的過,她一直沒有站起來。
而對面的路上,紀昭南一直坐在車裡靜靜的看着這個呆坐的女人。
夏唯接到尼婭的電話,纔想起來她要去上班,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十點半還有個會議要開,她竟然把工作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夏唯狠狠的敲了敲腦袋,深深的呼吸一口,站起來,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坐進去。
紀昭南跟着的士,直到夏唯安全的到達公司,他纔開車折回公司,邵陽已經焦急的等在辦公室門口了,見到紀昭南,大大鬆一口氣,道:“紀先生,各董事已經早早就位了,就等紀先生了。”
紀昭南拿過邵陽手裡的資料翻看着,一邊朝會議室走去。今天他有個緊急股東會議,他沒有忘記,可是他還是遲到了。
紀昭南推開門,交頭接耳,紛紛議論的董事立即安靜下來,紀昭南在首位上坐下,厲眸掃了一圈,目光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停了一下,道:“抱歉,我來晚了。”說完,看了眼邵陽,“開始吧!”
“紀先生,這個會議可是你提議召開的,在座的各位董事哪位不是放下手裡的工作熬夜飛回來了,紀先生遲到了一個小時,害大家白白浪費時間,紀先生一句抱歉就沒事了嗎?”
紀昭南放下手裡的文件,雙手交錯的放在桌上,微微勾脣。
“在坐的各位也和李總一樣的想法嗎?”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幾個人說話了,當然都不是什麼讓紀昭南聽着舒服的話。紀昭南靜靜的聽他們說完,笑問:“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沉默。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各位我爲什麼來遲了。”
邵陽一驚,正要開口說話,紀昭南擺擺手。
“昨天晚上我和我的女人在一起,這個答案各位可滿意?”
衆位董事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那幾位董事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原來是和曾小姐在一起啊!也難怪嘛,理解理解!”
“是啊,能得曾小姐如此良妻,紀先生必能福澤深厚。”
“可不是,曾小姐是曾老爺子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紀先生和曾小姐喜結良緣,就是曾氏和紀氏的強強聯手啊,看來以後這商場就是曾紀的天下了。”
……
紀昭南靜靜的聽着,脣角帶笑,眼裡的陰鷙卻越加的深重,手虛握成拳。
“既然各位沒有什麼異議,那就開始吧!”
無人說話時,紀昭南淡淡的說,眼睛放在面前的文件上。
會議結束,已到了午餐的時間,一行人來到紀氏旗下的一間五星級酒店。
紀昭南要飛往香港,和一干人一一喝過酒,留下一句“各位請自便。”便提前離開了。
“先不要動,好好盯着,另外時刻注意林瀚然的動向。”
紀昭南一邊走一邊向邵陽交代着事情。邵陽一一記下,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問:“那小少爺那裡?”
紀昭南急速的步子頓了一下,道:“不要去打擾他們,暗中保護就好。”
紀昭南又開始走,但是走了幾步猛然停下,側身閃進一個拐角處,邵陽立即跟過去,盯着走廊的盡頭,只見沈曼麗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時不時的查看四周,一副防備的神色。
“她怎麼會在這裡?”邵陽不自覺的問出口,紀昭南則是皺皺眉,說:“查一下,小心不要被她發現。”
開會的時候尼婭發現夏唯明顯的心不在焉,老是走神,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會議結束後,尼婭就拉着她問:“你怎麼回事?心事重重的。”
夏唯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心裡很亂,亂得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夏唯搖搖頭,“我不知道。”
尼婭更疑惑了,以前她認識的夏唯可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想了想問:“是因爲紀昭南?”
夏唯愣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
尼婭看她這狀態,估計她就是問道明天早上也問不出什麼,乾脆也別費神了,等她自己整理好了再問吧!
夏唯去接樂樂,樂樂的大眼睛轉了轉,問:“爸爸爲什麼不來接我?”
夏唯心情本就不好,聽兒子又提到了她不想聽的人,心情更加的不好受,但是又不能對着樂樂發作,蹲下身子,語重心長的道:“樂樂,”媽咪問你,你要老實告訴媽咪。”
樂樂看着媽咪鄭重的表情,點點頭。
“樂樂愛媽咪嗎?”
“愛。”
“那爸爸和媽咪,樂樂更愛哪個?”
樂樂有些爲難。“都愛。”
“不行,必須選擇一個。”夏唯很堅持。
樂樂撇撇嘴,不明白媽咪爲什麼要逼他,想了想,不高興的道:“媽咪。”
夏唯臉上的嚴肅立即一掃而淨,高興的抱着樂樂,“嗯,媽咪就知道樂樂最愛的還是媽咪。”
“可是來了也愛爸爸。”樂樂小聲的嘀咕着。
夏唯的好心情立即又減了一半,她拉開樂樂。
“樂樂,以後在媽咪面前不要提爸爸知道嗎?”
“爲什麼?”樂樂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問。
夏唯總不能告訴兒子媽咪討厭爸爸,所以你不能提他吧?
皺眉想了想道:“你在媽咪面前提爸爸,會讓媽咪覺得只需要爸爸,不需要媽咪的,媽咪會很難過的。”
“爲什麼?”樂樂還是不明白。
夏唯的額頭開始抽疼了,她揉了揉,笑着捧着兒子的臉,道:“沒有什麼爲什麼,樂樂只要記住媽咪的話就行了。”說完,也不管兒子心情怎樣,拉着他回家。
吃過晚飯,給樂樂洗臉刷牙的時候,夏唯看了看自己的牙刷問:“寶貝你碰媽咪的牙刷了嗎?”
樂樂搖搖頭,說:“爸爸早上刷牙了。”
夏唯想起早上他吻她時,怪不得她覺得那牙膏味熟悉呢?
夏唯把兒子收拾好,抱到臥室裡,放在*上躺好。
“待會兒媽咪給寶貝講故事。”
夏唯走進浴室,拿起牙刷看了好一會兒,罵了一句:“混蛋!”把牙刷扔在垃圾箱裡。
沒有牙刷,夏唯只能隨便漱兩口水了事,脫下衣服,雪白的胸上有明顯吻痕,夏唯對着鏡子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坐進浴缸裡。拿起澡巾狠狠的搓了兩下,沒有用,疼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夏唯走出去,樂樂還沒睡,正等着她講故事呢,夏唯抱着兒子,爲他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就這樣王子和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低頭見兒子沒反應,夏唯以爲兒子睡着了,叫了一聲,樂樂擡起頭不滿的道:“媽咪怎麼又講這個,我想聽別的。”
夏唯愣了下,樂樂之前就抱怨過她講太多遍白雪公主了,不想聽了,她記下來,都沒再講過,誰知今天晚上又不知不覺的講了。都怪自己心不在焉的。
“對不起,明天晚上媽咪給你講小紅帽的故事,今天晚上先睡覺好不好?”
樂樂點點頭,望媽咪懷裡拱了拱,發現她胸上的痕跡,小手摸了摸問:“媽咪,你受傷了,痛嗎?”
“抱着寶貝就不痛了。”
夏唯親了親兒子,緊緊的抱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