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你好好清醒清醒吧,你和霍成梵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他既然能這樣算計你,就算能結了婚,你們也不會幸福!”容宛靜說罷,轉身離開,甩上了門。
出門後,她吩咐傭人看好唐如。
果真和蠢貨生出的孩子也是那麼蠢,一個唐修乖的像貓一樣,一個唐如,蠢的爲愛什麼都不顧。
看看唐黛,如果那纔是她的女兒該有多好?在唐家,最聰明的就是他了,只可惜他非要娶別的女人,最後只有落得一死的結果。
想到這裡,容宛靜目光一狠,踩着高跟鞋的聲音清脆而又堅決。
她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霍成梵並未看到唐黛和晏寒厲鬧翻臉,反而有證據顯示兩個人又恩愛幾分,他整個人都有些不爽,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喝茶,誰都不敢輕易來打擾他。
霍二少笑起來可怕,不笑更可怕!
魏永硬着頭皮走進來,霍成梵不悅的目光立刻掃到他的臉上,他馬上說道:“二少,唐太太來了!”
容宛靜?她來幹什麼?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這不太可能啊!
略思忖一刻,他輕抿了脣說道:“讓她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容宛靜已經闖了進來。
這個女人的地位不低,並且還是自家二少的合作伙伴,所以沒有保鏢敢硬攔她,生怕壞了二少的好事。
霍成梵對此非常的不悅。
但是更加憤怒的容宛靜已經怒道:“霍成梵,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要算計我的女兒?”
她說着,將照片扔到霍成梵的桌上。
這是她命人打印出來的霍成梵與假孔恆的照片,現在鐵證如山,看霍成梵如何抵賴。
果真已經知道了啊!霍成梵斂着的眸微微一縮,跟着微寒的表情,頓時就暖了起來,脣角隱隱帶笑,又是一副清潤貴氣的模樣。
“二少,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容宛靜氣勢凜然,二十多年幾乎豪門主母身份的她,已經比當年的容家小姐更加讓人覺得害怕。
霍成梵微微一笑,並未否認,十分直接地承認下來,溫潤的聲音帶着一絲悅耳,“不錯,我是我做的,作爲當初你用你的女兒,要脅我的回報!”
這是指的容宛靜答應合作,但是她不同意娶唐如,她就不注資的那次。
容宛靜挑眉氣道:“二少,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呢?”
霍成梵淺笑道:“當然,從來沒人惹了我霍二不付出代價的。”
容宛靜冷笑,臉上閃過一抹戾色,說道:“二少,我算計你也不過是從錢上面算計,可是你毀我女兒清譽,如果這件事真的如你所願了,你讓我女兒怎麼有臉面再嫁出去?”
霍成梵靠在椅子上,擡了下如玉般的手,說道:“不可能,我讓人盯着呢,那裡不會有別的男人進去,如果我真的想毀唐如名聲,就不會選擇那裡了。我只不過是幫你的女兒找一個更好的選擇。”
“更好的選擇?一個離婚的男人?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離婚。”容宛靜嗤道。
“反正我們也比較熟悉了,我就坦白來說吧,我霍家是不可能迎娶容家的女兒,相信這個原因你心裡清楚,我是不想自己的女兒最後改姓容,那麼除了我,晏寒厲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你看晏寒厲給唐黛的權利,比你當初在唐家打拼的時候,輕鬆多了吧!”霍成梵的表情很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一點都沒有被人抓包的難堪。
他是一個天生的說客!
容宛靜心中一凜,心想容家現在果真已經引起大家的懷疑了,那麼她的女兒唐如婚事……
真是不容樂觀啊!
霍成梵見她一時間在猶豫,不由開口說道:“合作呢,我們可以繼續,當然你不選擇繼續,我們霍氏也沒有什麼損失,一切看你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當初霍成梵爲資金頭大的時候,容宛靜拿喬的逼他,現在霍成梵不用爲資金頭疼,他已經度過了難關,而容宛靜被突如其來的NT集團逼的一下子緊張起來,求到霍成梵頭上,自然也會得到對方的刁難。
誰讓霍成梵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呢?
容宛靜現在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可以說搭了女兒的婚姻也沒得到什麼好處,現在你不和霍成梵合作,唐氏的生意肯定要受到NT集團的衝擊。
她不能給唐老爺子一點理由,她總覺得老爺子和唐黛在花園裡說的事情不那麼簡單,這是一種直覺,她不相信別人都看出容家的目的,唐老爺子會看不出來?
所以她要防着一些,就不能讓唐氏的生意下滑得太厲害,即使讓出些便宜,那也得讓給容家而不是外人。
容宛靜斂下凌厲的表情,心平氣和卻意味深長地說:“霍二啊,這次的事情我也認了,就當做是以前我做得不厚道的地方,不過呢,你記住,這生意上不能沒有合作伙伴,所以做事還是要厚道一些。”
霍成梵挑挑眉,點頭認同地說:“所以說您不厚道再先,我也忍了,還選擇一起合作,您說的一點都沒錯。”
容宛靜真是被氣得快冒煙了,她忍不住還了一句,“霍二,我真是不知道唐黛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怎麼能讓你這麼上心?”
霍成梵也不惱,他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說:“這女人呢,是不能完全看臉蛋的,不然的話都去韓國旅遊一趟不就得了?頭腦的重要性不但影響着以後的生活品質,最關鍵的就是後代了,免得家族優良基因被拉低,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容宛靜更氣,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霍成梵這是裡外裡說她家女兒整容的事呢,還說自家女兒腦子不好,真是氣死她了。
這完全是她自找的,你明知道霍二心裡有唐黛,他能容許你隨便抵毀唐黛嗎?
霍成梵可以自己欺負唐黛,卻不能容忍別人來欺負唐黛!
他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繼續說道:“我會努力讓晏寒厲與唐黛離婚,這樣你女兒就有機會了,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放棄這個機會,畢竟晏家那兩位,可完全不是晏寒厲的對手。”
容宛靜冷冷一笑,說道:“那我提前謝謝二少了。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我收到的這段視頻,就是唐黛發給我的。”
“不用客氣,互相合作嘛!”霍成梵說得輕輕鬆鬆,頗有誠意。他半點都沒有漏出聽到唐黛發她視頻不悅的表情,似乎就沒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一般。
容宛靜是被氣走的,她真是太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了,她一定得壯大了容家,讓誰看到她就想到膜拜,而不是可以欺負。
她沒想過,她今天的地位不是容家帶給她的,而是唐家。
但是容家從小對女兒的教育就是灌輸了家族興旺纔會幸福的教育,婆家靠不住,男人也靠不住,兒子更是靠不住。
容家的歷史中,有被男人拋棄的,也有因爲婆婆被男人拋棄的,還有兒子爲了他的家族,把母親犧牲的,等等這些從小到大的觀念灌輸,讓容家的女兒認爲孃家纔是堅固的堡壘,其餘的都不可靠。
所以在容宛靜的觀念中,她要壯大的是容家,而不是唐家,她還沒忘,唐家有個難對付的老爺子,將來公司是唐修的,又哪裡有她半點?
容宛靜走了,霍成梵的臉色這才沉了下來,他重新靠在椅子上,卻又笑了,怎麼?這是怪他設計了她的老公和唐如嗎?以後這種事情還多着呢!
不過那視頻是誰給她的?
霍成梵把魏永叫進來,問他:“今天上午,唐黛都去了哪裡?”
“二少,唐小姐除了去晏氏,就是去NT集團,並沒有去別的地方。”魏永立刻答道。
霍成堯!
他頓時有了答案,這一點都不意外,這是霍成堯做出來的事。
霍成堯一回來就能找到他的弱點,迅速和唐黛站在一起來對付他,不得不說值得當他的對手。可是唐黛呢?這女人,一直對他下手可是死狠死狠的,可他又偏偏不能忍受她受到傷害,自己是得有多賤?
不過這種征服的過程才叫有趣,霍成梵淡淡地笑了,這份禮物,由於晏寒厲太警惕所以暫時失敗,那麼下次希望晏寒厲不要那麼運氣好哦!
唐黛聽從霍成堯的建議沒去NT公司,爲了躲避晏寒墨,她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司。
韓小絲看到她,笑着說:“喲,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啊!”
張陽跟着說道:“是啊,有好事嗎唐總?”
唐黛不太好意思,露出一個微笑,她每次和晏寒厲同房後,皮膚就好得不行,果然女人是要愛情來澆灌的。
“沒什麼好事,今早睡了個懶覺。”唐黛隨意搪塞道。
“哦~”韓小絲拉長聲音,礙於張陽在,所以沒說什麼,只是曖昧地衝她擠了擠眼睛。
唐黛瞪她一眼,說道:“你跟我上來!”
韓小絲吐吐舌頭,跟着她往上走。
兩個女人進了門,韓小絲原形畢露,笑着問她:“愛情滋潤的吧!”
“小絲,你看你二十多了也沒個男朋友,真是不像話,你有什麼要求,我幫你介紹一個啊!”唐黛坐在椅子上指點着說。
韓小絲一聽到這個話題,不由苦下臉說:“我要工作,沒時間戀愛。”
“這還不好說?你有男朋友我給你放假,我當老闆的也不能黑心地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啊!”唐黛打趣地說。
“算了算了,你可別說了,我現在沒興趣戀愛,一心撲在工作上呢,你滿意了嗎?”韓小絲紅着臉說。
唐黛開玩笑地問:“我說你不是喜歡張陽吧!那個人眼光可是高的很呢。”
這話認真地說,怕傷了韓小絲的心,可是如果不說,她又不忍心看自己的朋友陷進去。張陽形象好、性格好,在學校裡就是風雲人物,當時韓小絲就很崇拜他,只不過那個時候距離太遠,張陽有衆美女包圍,也輪不到韓小絲這樣的人物靠近。
可是現在不同了,韓小絲的職位在張陽之上,兩個人又能在一起工作,她心裡有想法太正常了。但是唐黛看的出來,張陽這個人其實心很高,肯定不會娶韓小絲這麼平凡的女孩。
韓小絲立刻說道:“你說什麼啊,我纔不喜歡他呢,總在一起工作,我早就把他當成哥們了。”
唐黛到底是過來人了,她看到韓小絲的表情,就知道韓小絲對張陽是真有感情的。但她畢竟只是個朋友,不能深說,希望韓小絲能自己把感情調整過來。
她還沒說話,門便開了,天珍的頭露了出來,笑着叫道:“嫂子,好久不見了!”
唐黛看向她問:“天珍,怎麼今天不上學?”
“嘿嘿,我是來拉贊助的!”晏天珍進了門,坐到唐黛面前的椅子上。
韓小絲說道:“我去給你們倒茶。”
晏天珍轉過頭看向高坤說道:“喂,你一在屋裡,房間都變小了,出去呆着吧!”
高坤摸摸鼻子說:“小姐,我站您身後,您看不見我就行了。”
“我們女人說話,你在屋裡多不方便啊!”晏天珍撅着嘴說。
唐黛笑道:“高坤你就出去吧!”
高坤搖頭說:“少奶奶,您就別爲難我了,晏少說了,讓我加緊保護您。一刻都不準離開!”
晏天珍哼道:“難道我嫂子上個廁所你都要跟着嗎?”
畢竟是自己的人,唐黛當然不能看到高坤太受擠兌,於是說道:“算了,這是你哥的事兒,回頭說你哥吧!”
她跟着轉言問道:“對了,你說拉什麼贊助?”
她的話音剛落,晏寒厲就推門進來了,一臉意外地說:“天珍怎麼來了?不上學嗎?”
“你怎麼來了?”唐黛問道。
一般晏寒厲是不來她的公司,今天倒是稀罕。
“找你有事!”晏寒厲說罷,先看向晏天珍問:“你怎麼不上學,跑來找你嫂子玩的嗎?”
看樣子,這是家長要管孩子的架勢!
晏天珍一臉哀怨地說:“哥,你看我是那種學生嗎?我是爲了公事、公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