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非常理智地說:“雖然我也很期待與你合作,但我還是要看一下你們公司的實力與水平。”
“那是自然,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方便,我會把公司的資料拿給你看的。”紀馨快速地說道。
看的出來,紀馨不是虛有其表,以前肯定有工作經歷。
紀馨畢竟不是普通,所以唐黛對她說道:“明天下午吧。”
明天上午不知道晏氏市場部罷工之事能不能解決完?
“好,我去哪兒找你?”紀馨問她。
“我的投資公司吧。”唐黛不想把自己的生意和晏氏攪和在一起,再說有什麼事情和小絲商量也方便。
紀馨得到答覆後便離開了,唐黛隨手給紀銘臣打過去電話。
紀銘臣小心翼翼地問:“唐黛,你沒事了吧!”
顯然他還記得之前她情緒低落之事。
“沒事了啊!”不得不說,出來走走,再加上碰到紀馨,她的心情已經好多了,基本恢復正常。
紀銘臣聽到她語氣輕鬆,這才舒緩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問一句,你妹妹紀馨怎麼樣?”
紀銘臣不解地問:“怎麼會問到她?她怎麼了?”
唐黛說道:“她開了個公司,希望能與我合作,我覺得有些突兀,所以問一下你。”
紀銘臣恍然說道:“奧,她是開了個公司,不過詳細情況我不太瞭解,就說她這個人吧,雖然是銘暉的妹妹,可比銘暉靠譜多了,可謂是兩個極端,我還是非常看好她的,人沒有問題,可以相信。”
“嗯,我也是小心行事,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唐黛解釋道。
任何一個接近她的人,她都會先懷疑一番,沒有辦法,誰讓她嫁給了晏寒厲這個麻煩呢?當初她不想嫁,他非得逼她,現在就是想抽身也晚。
更何況,她現在是一點想抽身的意思都沒有。
“呵呵,你放心,我當然明白,我還得表揚你,這樣很好。”紀銘臣笑着說道。
“那好,沒別的事情,我先掛了。”唐黛說道。
“等等!”紀銘臣着急地說。
“還有什麼事?”唐黛不由問道。
“那個……那件事,你不要多想了,也許最後結果是好的,反正不會比這個更差了,是不是?”紀銘臣小心地說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要安慰了她,心裡纔會覺得舒服一些,不然他的眼前總會閃出她傷心的樣子。
“嗯,我已經想通了,你不用爲我擔心,還是要謝謝你。”唐黛心中一暖,她與紀銘臣,應該也算得上朋友了吧,她能夠感受到他的關心,她心裡也會覺得很溫暖。
如果紀銘臣知道她心裡這樣想,一定會哭的。
掛了電話,時間不早了。
唐黛給伊思打個電話問了下公司的情況,得知市場部已經有兩個人遞交了辭呈,晏寒厲沒有猶豫就批了。另外,二叔顯然有意拖延爺爺的命令,並未出現在公司勸市場部的人。
市場部那些鬧罷工的人們,反正開始不一樣起來了。
唐黛站起身,打算回家。
走出商場,高坤命人去把車開來,唐乙突然說道:“小姐,您看那不是剛剛的周少?”
唐黛順着唐乙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周昊辰陰沉着一張臉向商場裡走來,看起來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周昊辰這人實在看不出高興不高興,平時他也是陰沉着一張臉的。
唐黛討厭這個人,所以想走開,避免見面。雖然這人不會把她怎麼着,但萬一被噁心一番,還不是自己倒黴?
沒想到這位周昊辰還挺眼尖,一眼就發現她,向她叫了一句,“唐黛,你等等,然後直衝着她走來了。”
唐黛無語,怎麼着?還想上門來找麻煩?她要是躲了豈不是證明怕他?且不說她是唐家大小姐,對他就無所畏懼,現在她是晏太太,就更不怕他了。
所以她在原地等着他。
周昊辰臉色雖不好看,但說話卻並無冒犯,他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沉着一張臉說:“這個還是給你吧!”
這是送人東西的表情嗎?
唐黛不用拆也知道,這包裝不就是周昊辰拿走的那個圍巾嘛!現在她算知道爲什麼他的臉黑的能擰出水來,肯定是送東西遭拒了,所以心情不爽唄!
唐黛的手並沒接東西,她微微一笑,說道:“周少,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我的確不喜歡別人不要的東西。不管是唐家還是晏家,都是別人想要卻要不到的東西,我可不能平白丟了身份,所以周少這東西還是拿去賣吧,相信很快就能賣出去的。”
她說完,轉身走到自己車前,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截後,唐乙笑着說:“小姐,我喜歡看剛纔周少的臉色!”
“什麼臉色?”唐黛好奇地問。她可沒扭頭看一眼周昊辰是什麼表情的。
“唔……”唐乙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樣。”
唐黛:“……”
高坤說道:“當着少奶奶的面,你能不能不要說這樣噁心的詞?這馬上就是飯點了,你大便大便的,讓少奶奶怎麼吃得下晚飯?”
唐黛:“……”
高坤你不說這句能死嗎?這下她徹底吃不下晚飯了。
不過等她回了家,看到她那顏值甚高的老公,這些事就都忘了。
“老公!”她親熱地走到他面前,掛住他的脖子,小撒嬌了一下。
看起來她的心情已經修復好了,似乎心情還不錯呢!
他不知道,這多虧周少那位倒黴蛋,所以他老婆纔有個好心情。
他一把挾住她,走到沙發旁坐下,問她:“怎麼?想經營飾品了?”
“咦?我的圖冊呢?”唐黛纔想起來她讓伊思做的事。
“桌子上!”他指了指茶几,脣角微微地揚着,看着她一副寵溺有愛的表情。
唐黛彎腰拿起桌上的圖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晏寒厲的身上,也不管他本來是在看文件,她隨意翻着圖冊,看着上面一件件精美的飾品。
晏寒厲只是掃了一眼圖冊便把目光離開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如玉般的手指上,健康的指甲泛着微粉色,一個個指尖,潤澤的像剛煮熟的剛剝了皮的雞蛋。
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原本拿着文件的手,不由鬆開了文件,改爲搭到她的肩上。
“你看這個怎麼樣?火彩很美,淨度高,綠的也漂亮。”唐黛看着圖冊上的碧璽戒指問他。
晏寒厲隨意瞥了一眼,不屑地說:“這能賣多少錢?一萬二萬?三五萬撐死了。”
唐黛挑挑眉,哼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況現在這些產品的需求度很高,你看看唐氏的鑽石都是婚戒,無非圖個名氣罷了,可是這些纔是真正佩戴的。”
她又說道:“還有,急於想賺大錢的容宛靜都開始做蜜蠟的生意了,可見這些正流行的東西,利潤空間還是很誘人的!”
晏寒厲的心思本就沒在工作上,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隨你喜歡去做吧!不過休息時間,你總是在工作,這樣好嗎?”
唐黛奇怪地擡起頭看向他問:“你不是經常在家工作嗎?怎麼現在教育起我來了?”
“我剛回家,還不想工作!”他在算計着,怎麼把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領。
“哦!”她合上畫冊,坐起身,雙腿隨意交疊起來,手搭在膝上說道:“你是想說公司裡的事情吧,明早我就能讓二叔去公司,放心吧!”
“回到家了,說他們幹什麼?倒胃口!”他發現她的隨意一個動作,都能做出一種味道,那是多年來好教養纔能有的韻味,非常對他的口味。
晏家有着悠久的歷史,家教也非常的嚴,他所欣賞的,自然也是不論從身份還是習慣上,和他相之匹配的女人了。
這樣高華美麗的女人最合適。
晏少本來就是個吹毛求疵的人,要求身邊的人全是精英,睡覺不能有光、不能有任何動靜,家裡不能看到地板上有一根頭髮,他愛上的女人,自然也不能是一般人。
不過愛情這東西就是她身上的毛病都會讓他認爲可愛!
“你今天怎麼了?”唐黛歪着頭看他。
晏寒厲站起身,一本正經地說:“是有點事,我們上樓談去吧!”
他看向管家說道:“先不要急着開飯,一會兒我叫了,再開!”
“是的,少爺。”管家恭敬地說着,無聲退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唐黛好奇地跟着他向樓上走,思索着是不是案子上面又有什麼進展了
就在她滿腦子都不在狀態的時候,進了臥室的門,他突然就把她按在門板上,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家還是做些適合在家做的事情!”
她悲催的又被這大尾巴狼給騙了!
*後的唐黛,有着一種異常嬌豔的美,那麼糅合着清純與柔媚,那杏般的眸似乎能滴出水來,哪怕隨意的一個眼神也能給勾出媚意橫生之態,讓人心中涌起一股騷動的春波。
清晨起來,她還是這副模樣,讓他怎麼好把她放出去工作?這樣的美態,他自己都看不夠,怎麼便宜了別的男人?
唐黛慵懶地趴在黑鍛絲被上,一動都不想動,潔白的美背與黑色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那玉背比最嬌的絲綢還要細膩耀眼。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明知道今天有事,昨天還這麼壓榨她?讓她怎麼有精力對付今天的那麼多事?
晏寒厲只覺得喉中冒火,忍不住跟着她趴了過去,在她耳邊說:“才五點,今天就不要去鍛鍊了!”
“我肯定不去,昨晚你已經把我操練夠了!”唐黛冷哼說着,伸出手,高冷地吩咐着,“手機!”一派女王範。
就算現在再想,他也不能做什麼了,今天不讓她去公司,她會跟他沒完的。於是只能乖乖把手機遞給她,老實的靠在牀背上,問她:“想幹什麼?”
“給二叔打個電話!”唐黛纔想起自己手機上沒有二叔的電話,她不耐煩地說:“你的手機。”
很困,打完了剛纔再補上一覺。
晏寒厲無奈,把自己手機給她,一句怨言都不敢放。
把人給壓透了,結果就是這樣,雖然那動作無比妖美,但一開口卻是滿滿的忿忿之氣,不全發他身上,不罷休。
但是晏寒厲卻喜歡她這種小任性,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玉背上輕輕地摩挲着。
她不耐煩地一手給拍開,另一手撥號。
晏銳才響了起來,在五點這個人們睡得正沉的時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蘇春嵐皺着眉說:“這麼早,誰啊?”
昨天的事情讓她氣很不順,所以睡眠也跟着不好,躺牀上睡不着,好容易剛睡着,又被吵醒了,這是非得讓她神經衰弱?
“我說分房睡,你又不幹!”晏銳才埋怨地摸過自己的手機。
蘇春嵐纔不肯分房,一旦分了房,這男人的心思很容易有花花腸子,雖然晏家的男人教養都不錯,沒有出現過在外面養狐狸精的現象,但她也得防着點啊!
她兒子也是晏家的種,怎麼就女人不斷呢?
所以男人花心是天性!
晏銳才皺眉,“是晏寒厲?”他撐着身體坐起來。
蘇春嵐立刻給他後面塞了個軟墊,這心裡想着會不會是公司出事了?太好了,這下看唐黛可怎麼說?
“喂?寒厲?”晏銳才接了電話。
“二叔,是我唐黛,我手機裡沒有存您的電話,所以才用寒厲的手機打了。”唐黛語氣輕快地說。
“哦?是唐黛啊!這麼早有事嗎?”晏銳才帶着一股濃濃的不悅。
你知不知道凌晨擾人睡覺了?
唐黛彷彿沒聽出他聲音中的不悅,也似乎沒察覺到這是凌晨,她仍舊語氣輕快地說:“二叔,您昨天可是答應爺爺勸那些罷工的員工呢,用不用我現在去晏宅接你?”
“不用!”晏銳纔沒好氣地說。
她跑到晏宅來,不就是來告狀的?告他陽奉陰違還不肯去晏氏做勸解工作?
“那好吧,我在公司等您,您可要準時到啊!”唐黛說罷,迅速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往晏寒厲身上一扔,翻個身鑽進被窩,懶懶地說:“老公,七點鐘叫我起牀!”
兩個小時的回籠覺,夠睡了。
晏寒厲算是明白她這是打的什麼主意了,這小丫頭,向來都不肯吃虧,一向精明的二叔,也難免會上當吧!
她倒是不顧一切地睡了,他還得給她善後,不然能睡踏實嗎?他拿着兩人的手機,她的給了唐乙,他的給了高坤,交待兩人說什麼,然後纔去抱着老婆睡覺。
一想到老婆那身如絲緞的肌膚,他又有些心猿意馬了!
晏宅裡,蘇春嵐不可置信地問:“不是吧,這個時候去公司?這才幾點?”
“她就是故意的!不然我等着她來晏宅接我?你也看到了,老爺子對老三的態度,難道我在這個時候惹他不快?”晏銳才穿拖鞋下地,嘆氣說道:“反正這麼一攪和,我也睡不着了,去吧,看她能折騰出什麼花兒來?”
“這小蹄子,看我怎麼收拾她!”蘇春嵐狠狠地說。
原本這個家裡,除了老爺子就是她的,可偏偏唐黛一來,就把她給壓得喘不過氣來,狼狽不堪,她能不恨?
“行了!”晏銳才轉過頭看她一眼說:“你看到老爺子的態度了,晏寒厲也不是好惹的,你做事情謹慎一些,不要義氣用事。”
“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蘇春嵐點點頭說道。
晏銳才頭一回急匆匆地收拾,然後趕往公司。
不是她怕唐黛,而是唐黛選的這個時候真是太恰當了,他說什麼也不敢這時候的老爺子。
但是等他到了公司,看到不僅唐黛沒來、晏寒厲沒來,員工們都沒上班的時候,他不由氣得差點跳腳。
公司裡什麼事情都沒有,根本就沒人鬧得徹夜不肯離開,在車上想的那些讓他覺得解氣的事情統統都沒發生,那唐黛這是折騰什麼呢?
他先給晏寒厲打過去電話,但是保鏢接的。
“叫你們晏少接電話!”晏銳纔沒好氣地說。
“二老爺,晏少他正在睡覺,我不敢打擾!”高坤老實地說道。
“睡覺?他……是唐黛讓我來公司的。”晏銳才氣得大聲叫道。
“抱歉,少奶奶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您打少奶奶的電話吧!”高坤說着,掛了電話。
晏銳才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有唐黛的電話,於是又一次給晏寒厲的手機號撥過去,想罵一頓這不尊敬他的保鏢。
可惜手機打不通了,沒人接了。
他氣得不行,讓助理去給唐黛的秘書打電話,把手機號要來,然後給唐黛撥了過去。
“您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唐黛你……”
對方打斷他的話,冰冷地說:“我是我家小姐的保鏢,你有事情?”
晏銳才:“……”
他調整了一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嚴肅地說:“我是晏寒厲的二叔。”
唐乙沒有反應,沒有說話。
聽到對方沒說話,他又繼續說道:“你家小姐呢?到哪兒了?”
“什麼到哪兒了?這才幾點?我家小姐在睡覺!”唐乙如實地答道。
“睡覺?”晏銳才扯着的嗓子,語調都要變了。
“這個時間不睡覺幹什麼?”唐乙反問他。
晏銳才:“……”
他實在無法形容自己的怒火,他再一次順了順自己的氣,大聲叫道:“她把我叫來公司了,她自己跑去睡覺?你給我把她叫起來,我跟她說!”
“對不起,小姐和姑爺再睡覺,我去不方便,這事兒您還是找高坤吧!”唐乙說着掛了電話。
給高坤打電話?他堂堂晏家的老爺,給一個保鏢打電話?更何況現在他就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被涮了!
晏銳才的臉都是黑綠黑綠的,讓唐黛這麼個晚輩給耍了,還是個女人,簡直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唐黛是用晏寒厲的手機打的,所以晏寒厲肯定知道這件事,說不定就是他慫恿的呢!
這個晏寒厲,他怎麼沒跟着他爸媽一起去死?就是個禍害!
晏銳才坐到沙發上,鬆了鬆覺得有些勒人的領帶,他心想不能再這樣被牽着鼻子走了。他微微眯起眼,心裡有了計較。
唐黛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沒了起牀氣,回籠覺果真舒服。
晏寒厲看她還是帶着撩人的媚,不由嚴肅地說:“今天要打場硬仗,我建議你穿黑色,妝容也冷一些。”
“知道了!”唐黛輕快地下牀,無暇的玉腳踩在長毛地毯上,隨手拿了毯子一裹,去收拾自己了。
晏寒厲出去問問自家二叔的反應。
等唐黛再出來的時候,他十分的懊惱。
她很聽話,真的很聽話,穿了件黑色的連衣職業裙,剪裁精良,十分簡潔大方,妝容也是嚴肅的,就連口紅都用了酒紅色,這給人的印象應該是活脫脫的老妖婆纔對!
可是放在了唐黛身上,卻倍顯冷豔,又帶了那麼點妖,就好像充滿了誘惑的魅姬,她踩着高跟鞋,那如常的步伐,硬生生地看着那般妖豔。
更不要提她那雙眼睛,再冷豔也遮不住那春水勾人,生生地撩撥着每一個男人的心。
早知道還不如讓她像以前那般打扮呢!
“這樣行嗎老公?”唐黛走下樓,微微側頭詢問他。
他內心糾結了一下,如果讓她換回去,她一定會抽他的,於是他只好忍了,說道:“行!”
唐黛很滿意,今天肯定能震住那些人。
兩個人到了公司,差十分八點。
晏銳才已經在頂層等着了。
唐黛看到他,微微笑道:“二叔,您很準時!”
晏銳纔看到她,微怔了一下,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她做過的事,還是讓他厭惡地回了神,抻起一抹冷笑,說道:“你們也是!”
絕口不提早晨的事,唐黛心下有點詫異,還以爲他會暴跳如雷的來討伐呢!看起來,他是想到什麼對策了吧!
晏銳才壓了壓脣角,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說道:“事不宜盡,我們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