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郝萌聽着“咬”字從易向北嘴裡吐出來,頓時只覺得無地自容。
剛剛怎麼會着了易向北這個人渣的道……
可是,郝萌強制鎮定,假裝若無其事,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
就算是裝,她也得裝出來。
而且,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懂得要沉默是金。
否則,男人會抓住了你的小辮子,緊咬不放。
可是,郝萌有意逃離這個話題,易向北卻似乎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她。
他轉頭,斜眼睨着她漲紅的小臉,笑了笑說:
“你好像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吧?臉色怎麼忽然變得如此不淡定?”
郝萌咬緊牙關,一字一字的說:
“我沒有。”
易向北轉頭,專注的開車,淡淡的說:
“你有沒有我一看就知道。”
郝萌皺眉,咬着脣,支支吾吾的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啊知道……”
說完,郝萌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的沒有底氣。
於是,她又故作淡定的補充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易向北不動聲色的勾脣淺笑:
“郝萌,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在我面前實在不必這麼拘謹。我剛剛在說什麼,你一定知道。說不定……我去之前,你纔剛剛咬過。”
郝萌聽着易向北最後一句話。
頓時羞憤得只想一頭去撞牆。
老天!
他真的比普陀寺的神棍還要神通嗎?
郝萌無言以對。
說謊她是最不擅長的。
易向北輕咳了兩聲,笑了笑,厚顏無恥道:
“就算你剛纔沒有咬,以前也肯定咬過。呵,介意告訴我是什麼味道嗎?”
郝萌咬住脣,忍無可忍的爆粗:
“媽-的!神-經-病!”
易向北不怒反笑,自顧自的調侃:
“其實口味這種東西,真的是要多嘗試幾種。否則你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哪一種?你如果一輩子只吃豬肉,又怎麼知道,牛肉的味道其實比豬肉好?”
“我就喜歡吃豬肉,管你什麼事!”
郝萌說完,轉頭望着車窗外。
她不打算繼續進行這個問題,沒好氣的轉移話題:
“你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裡?”
易向北緩緩把車剎停在道路的一旁,用調侃的聲音說道:
“不去哪裡,我就是想帶你去吃吃牛肉。”
“我不想吃牛肉!”
“你是不想吃牛肉,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吃牛肉?”易向北目光專注的看她。
郝萌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決絕道:
“我兩樣都不想!”
易向北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沒關係,還有其他的肉,雞肉,羊肉,兔子肉,蛇肉……任你選。”
郝萌目光變冷,不耐煩的打斷他:
“你有龍肉嗎?有嗎?有的話我可以考慮。”
易向北看着郝萌皺起的小臉,不由的咧嘴冷笑:
“原來你是想吃龍肉,龍肉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不小心就會被噎死。郝萌,我該怎麼說你好?你這麼瘦,胃口可還真是不小啊……”
“你現在才知道我胃口不小嗎?遲了!”郝萌不淡定的攥了攥手。
“遲了麼?”易向北皺着眉,反問了一句。
半晌後,他壓低了嗓音,有些悵然若失道:
“原來你是這麼想吃龍肉。爲了吃龍肉,所以,你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傷害。”
郝萌聽着易向北的話,只覺得一頭霧水。
吃龍肉和傷害身體又有什麼關係?
她咬住脣,輕聲的嘀咕:“神-經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易向北臉色晦暗不明,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消沉:
“你可以當我神經病,也可以假裝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郝萌眼睛幽幽轉動着,想了想,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易向北轉頭,專注的看郝萌的臉。
午後的陽光剛好打在她白皙的臉上。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
每一次眨眼,睫毛撲簌的拍打着,像蝴蝶的翅膀。
很是讓易向北着迷。
易向北很少專注的去看一個女人的長相。
郝萌的臉,他卻怎麼看都覺得不夠。
他的手動了動,心裡頭有一萬個慾望,在喊着他,伸手去摸摸她的臉。
可是他不能。
他再對她動手,會被她直接“咬殘廢”。
易向北苦笑兩聲。
轉過頭,他望着車窗外,聲音很低,卻無比認真:
“郝萌,陸之謙對你還好嗎?”
郝萌覺得奇怪,轉過頭看他。
卻只看到他繃緊的側臉,看不到他的眼睛。
郝萌疑惑的問他:“你把我帶出來,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嗎?”
易向北鄭重其事的點頭。
郝萌又問:“是不是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就可以放我走?”
易向北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你老實說我就放你走。”
郝萌聞言,緊繃的小臉,終於綻放點點笑意。
易向北轉頭,一眼就見到她嘴角勾勒出的笑容。
笑意迅速的蔓延至她的眼睛。
郝萌笑得一臉滿足:“阿謙對我……當然好啊,反正……他對我,比所有人都好。”
易向北看着她笑得彎彎的眼睛,愣愣的出神,怔怔的發呆。
提起陸之謙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會笑。
如果不是因爲他剛纔看到她胸口的傷。
他真的會相信,陸之謙真的對她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可是現在?他不相信。
“是嗎。”易向北聲音輕飄飄的,勾着嘴角,冷笑着說,“那你介意和我說說,他都是怎麼對你好的嗎?。”
郝萌鬱悶的擡頭掃他一眼,“你剛纔明明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就會讓我走。”
易向北說:“我的確有這麼說過,但是我的前提是,你可以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郝萌,你真的誠實回答我的問題了麼?還是說,你覺得所謂的別人對你好,就是可以隨便傷害你。既然這樣,爲什麼陸之謙可以傷害你,我就不可以?”
郝萌覺得易向北簡直是莫名奇妙。
但是他神色冷凝,聲音凌厲,一點都不像是在胡言亂語。
郝萌聽不懂他的話,皺着眉頭看他:
“易向北,你有什麼話直說不行麼?別這樣繞來繞去的。我腦子笨,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剛纔說的也是實話,陸之謙的確是對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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