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們縱容!”最後一句,曾黎說的堅定。
雖然墨之謙受傷和黎家沒有一點關係,也正是因爲墨之謙受傷,她纔不願再繼續和他們有瓜葛。
之前他們對墨之謙的種種她沒有忘,她不想再繼續和這些排斥她丈夫的人來往。
不管墨之謙能否搶救過來,以後,哪怕只有她一個人,她也要守在那棟別墅,那個屬於她和墨之謙的家裡。
她渴望親情,可是如果是一味的利用和傷害,她寧可不要。
曾黎的話音落下,黎正國當即不悅的厲斥,“混賬的東西,我看你現在是昏了頭!”
依舊坐在塑料的椅子裡,曾黎揚着頭看着黎正國,冰冷的眸裡沒有一絲變動。
“不要再逼我,否則,我不介意兩敗俱傷!”
“孺子不可教也!”黎正國憤憤道,然後轉眸看着兒子媳婦,“我們走!”
張淑琴猶豫了一下,只好跟着離開。
看着三人的背影,曾黎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手術進行了近十個小時,墨之謙被推進重監室裡,比上一次嚴重,這一次直接把曾黎隔絕在玻璃窗外。
看着裡面插滿管子的男人,曾黎沒有哭,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她一直告訴自己,他一定會醒來,因爲,他那麼的在乎自己……
“嫂子,吃點食物吧,我和三哥在這兒守着。”李健豪給韓曉茹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曾黎扶起,曾黎卻是出奇的配合,就着韓曉茹的力量起身,“嗯,之謙沒有醒來之前我不能倒下。”
說完,隨着韓曉茹緩緩的向走廊的盡頭走去,墨之謙需要她,如果她也倒下了,誰還能給他希望。
雖然沒有食慾,曾黎還是強迫自己,第一次發覺,原來食物是這麼的難以下嚥,下嚥到,每吃一口米飯,都要依靠一口溫水才能嚥下,不過她還是扒光了一整碗米飯,放下筷子起身,又去玻璃罩外面守候。
兩天之後,墨之謙還沒有醒來,不過醫生告知,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曾黎的要求下,薛景瑞申請了航線,李健豪從醫院調來專業的醫護人員和設備,幾個人飛回了T市。
期間曾黎沒和黎家的人聯繫,有幾次張淑琴打來電話,她都拒接。
李健豪開的私家醫院裡,特意爲墨之謙騰出最好的病房,除了沒有家裡的寬敞,廚房衛浴一應俱全。
劉姨每天醫院別墅的來回跑,幫女主人送飯和換洗的衣物,曾黎整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墨之謙的病牀前,赫然把病房當成了家裡。
“……之謙,是不是很累,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一定身心疲憊……他們是我的親人,你沒辦法狠心……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曾黎一邊輕輕的幫墨之謙擦拭着身體一邊自言自語,“可是再累你也該醒了呀……快過年了,你還想讓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看外面的煙火嗎,”
提起三年前的事,曾黎心中沒有一點埋怨,倒多了幾分懷念,連脣角都不自覺的揚起。
“你知不知道,以前的你有多壞,春節,閤家團聚的時刻,你居然都不理我,我坐在陽臺上對着天空的煙火發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孤獨……”
“墨之謙,你真壞!”曾黎撲哧地笑了出來,擡手捶了墨之謙的胸膛,然後又繼續幫他擦拭着手掌,每一根指都仔細的擦拭着,脣角的弧度也更加的上揚。
病牀上,一直沉睡着的男人,因曾黎砸的一拳蹙了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