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此時正扒着海米兒的肩帶檢查,因爲,那裡有一處明顯的脫線,作爲演唱會監製人的他來說,任何的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現。
而海米兒本能的向後躲避的時候,水杯裡灑出來的水大部分都潑在張唯的身上,張唯的胸膛,襯衫,還有……褲子,身體突出的位置幾乎都淋了水。
楚斯律走進體育館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唯扒着海米兒肩膀的畫面,黑眸緊了緊一張俊臉陰鬱的厲害。
前幾天公司裡的幾個工作人員就在背地裡偷偷的議論,公司的音樂大才子好像對海米兒有意思,耐心的幫她指導歌曲的唱法,海米兒在錄音棚累的睡着了的時候,他還褪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張唯視音樂如命,出道這麼多年就談過一個女朋友,因爲他太專注音樂女朋友被冷落,所以後來就分開了,以後再沒見他追過哪個女人,而一些看中他的才華主動追求他的女人也都被他拒之門外。
性格孤僻的男人,在公司裡也很少與人交流,至於關心某個同行,就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現在,不僅對他的女人百般照顧,竟然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動起了手,楚斯律緩緩的向舞臺走去,眯緊的黑眸始終盯着舞臺附近的那兩個人。
因爲自己的失誤,灑了張唯一身的水,水杯中已經漲起來的胖大海也沾了張唯的身上,海米兒一邊不停的說着對不起一邊忙不迭的幫他擦拭着。
而張唯,一邊說着沒事一邊抵擋推脫,一隻手抓了海米兒拿着水杯的手腕,防止裡面的水再灑到自己身上,身體也本能的退後了一些。
手忙腳亂之中,海米兒沒注意到分寸,而楚斯律,看見他女人的小手從張唯敞開着領口的胸膛掃過,終於再也繃不住脾氣,遠遠的就冷着聲音喚了一聲,“米兒!”
海米兒……
驀地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抽出被張唯抓着的手腕,甚至還向後退了退,兩個人之間保持了安全的距離,站在那裡怔怔的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心中暗叫不妙,楚蜀黍有多小氣她領教過的。
曾經在夜場駐唱的時候,就因爲和一個服務生說笑了幾次,然後……那個服務生就消失了,而她自己,也被這小氣的男人狠狠的“教訓”了一晚上。
張唯也沒有離開,略太了眸子看着自己的老闆向這邊走來。
此時,楚斯律的俊臉陰鷙一片,不悅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叔,叔叔,你來了呀,”海米兒訕笑着,仰了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楚斯律面上的神情沒什麼改變,垂着視線看着她冷冷的說,“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
海米兒暗暗的吸了口氣,伸了手討好的去抓楚斯律的手,而張唯,因爲海米兒這個討好的動作把頭轉向一旁,不羈的臉上明顯的寫着不屑。
張唯的這一舉動楚斯律當然看得見,俊臉一轉,略挑的眉梢揚着輕蔑,“怎麼,你現在還兼職米兒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