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瑞一開口,楚斯律墨之謙都擡頭看了過來,唯有李健豪,埋着頭鼓搗着自己的那手牌。
今天上午他過去幫忙處理,三哥的這點風流韻事嫂子早就對他講了。
“婷婷知道嗎?”楚斯律擔心的問,如果樑婷婷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才訂了婚就出了這樣的事。
相對於楚斯律的緊張,薛景瑞不以爲然的打了張牌出來,“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時就是她接你電話。”
……
墨之謙和楚斯律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薛景瑞,“那婷婷怎麼說?有沒有大吵大鬧,或者要和你退婚?”
楚斯律作爲大哥,對幾個兄弟也是關心,不像墨之謙,自從曾慧雲出了意外之後就一張面癱臉,喪失了人類本該有的豐富情緒。
“呵,退婚?”薛景瑞不以爲然的冷笑,摸了一根菸出來爲自己點燃,“大哥二哥,你們都不知道樑婷婷那女人有多冷血,聽說陸冰倩懷了我的孩子,她竟然能理智的和人談條件……”
“什麼?你是說婷婷出面處理的?”楚斯律不可置信的確認了一遍,以爲自己聽錯了。
“當然,”薛景瑞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微眯的桃花眼難掩得意,“你們都不知道,我是拉都拉不回來。”
“吹吧,就!”李健豪也摸了根菸點着,說實話,如果拿二哥三哥做比較,他覺得三哥還不如二哥呢,雖然把自己的大姨子困在身邊,不過人好在有擔當,不像三哥,就知道用腎思考,一旦捅了簍子海得嫂子當先鋒。
“老四,你說什麼呢!”薛景瑞不滿意的瞪向李健豪,後者靠在椅背上對着他緩緩的吐了煙霧出來,不客氣的說,“我是說,有本事撒種就應該有本事處理妥善,凡事都讓一個女人出頭你丟不丟人。”
“老四你別沒大沒小嗷!”被李健豪揭了底,薛景瑞有些不高興,一雙桃花眼也明顯的陰寒了下來,李健豪撇了撇嘴,“也就在我面前威風,被那女人訛上的時候怎麼不自己上?”
雖然今天樑婷婷表現的大度,可是走出陸冰倩住宅到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樑婷婷深深的舒了口氣,是那種無奈又無力的嘆息。
李健豪雖然事業順風順水,可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也是這樣唉聲嘆氣的過日子。
都是從無奈中走過來的人,所以,他更理解樑婷婷的心情。
就像他和自己的母親……想割捨,又是扯不斷的親情,不割捨,又有些不甘,那種無奈無力又掙扎的感覺,如果不是感同身受,誰都不會理解。
幾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打小打打鬧鬧的所以說話的時候也不必刻意討好,而且誰也不會真的對誰不滿意。
面對李健豪的諷刺,薛景瑞卻是不甚在意的冷嗤,“誰讓我找了個體貼大度辦事能力又強的女人做未婚妻,所以這點小事根本就不用我親自出面。”
薛景瑞不要臉的話惹來李健豪的嘲諷,連着嘖嘖了兩聲,說,“我說二哥,春天還沒過呢,兄弟今天穿的又少,就別坐在我對面吹了,給兄弟留條活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