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約了幾個兄弟,會所裡,自從家裡出事之後,已經由打牌消遣的場所變成了幾個兄弟議會之地。
不像以往那樣熱鬧,以前只要有薛景瑞和李健豪就不至於冷場,三個男人各自坐在沙發裡,只有李健豪一人坐在牌桌前無聊的切着牌。
樑考拉惹了禍,在自己駐唱的廠子把客人打傷……所以楚斯律最近也是煩心的很,墨之謙自從曾黎離開後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薛景瑞埋頭吸着煙,除李健豪之外,三個男人都是各懷心事。
又吸了一口煙,薛景瑞擡頭嘆了口氣,“……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目的不存,總有一天會把我爸手中的股份給哄了去,所以趁着她沒得手之前,我得想辦法多弄到點股份,免得公司落入他人之手。”
“三哥,沒那麼嚴重吧,”李健豪擡頭看了過來,“你是長子,伯父即使退了休也會把股份轉給你的。”李健豪父親離世的早,那時候他還不滿二十歲,家裡叔伯三個,沒一個想爭奪父親的公司,尤其是他那個二叔,還手把手的教會了母親做生意。
“那可未必,”一直不語的墨之謙開了口,手中拿着一支菸,沒有點燃而是放在鼻子上嗅着,黑曜的眸微眯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伯父和伯母離婚的事老三也說過了,幾十年的結髮夫妻給伯母五個百分點的贍養費伯父都不願意,可是對那個女人,一出手就是三個點,從這一點就看的出來,那個女人在伯父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哼,分析起別人的事情可是頭頭是道,輪到自己就範糊塗。”李健豪不屑的嗤了一句,墨之謙冷冷的看過來一眼沒搭理。
“大哥,你倒是說話呀,我不懂生意上的事,如果需要錢的話我還有一些積蓄。”
李健豪自己開了家醫院,可是生意場上的事一竅不通。
楚斯律掐滅指間的煙,說,“其實剛纔之謙的提議可行,跟證監會申請,公司向特定股東定向增發,稀釋伯父手中股份的比例,到時候我和之謙再把定向增發的股份轉給你,”
“三哥,算我一個,到時候我也轉給你!”聽說這個辦法可行李健豪趕緊出聲,生意上的事他不懂,不過出錢的事他能幫上一點忙。
“你那點積蓄頂個屁用!”剛纔被李健豪揭短,墨之謙馬上就抓住機會懟了回來,李健豪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二哥,我知道你有錢,可是你也不能瞧不起人,雖然我窮,但是幾千萬還是拿得出的。”
李健豪的話又是換來一聲冷嗤,“你以爲向特定股東定向增發是小孩子過家家!”
“大哥,幾千萬還不夠?”李健豪不太相信的問,那可是他全部身家了。
楚斯律笑了笑,“其實你可以回去和阿姨打聲招呼,以公司的名義成爲特定股東不會惹人猜疑。”
聽楚斯律這樣說,李健豪又開始切着牌,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還是算了吧,”
四個兄弟交好,幾人都知道李健豪不願意回去家裡,成年的男人,住在自己的公寓有自己的空間很是正常,可是李健豪和母親的相處方式有些讓人不解,每次都是母親無數個電話才能回家一趟,吃了飯就走從來沒在家裡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