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怎麼和父親說話呢?”中年男人不高興的蹙了眉,一身的西裝革履,肩上披着藏藍色的風衣,從這一身的行頭就看得出來身份不簡單。
樑考拉嗤笑了一聲踏上最後一級樓梯卻沒有開門,“抱歉,一個人習慣了,好像已經喪失了與人溝通的功能。”
“你這孩子,說話總是夾槍帶棒,一點都沒繼承你母親隨和的性格。”中年男人再次的蹙眉,笑着問,“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從男人身邊越過,樑考拉從牛仔褲的口袋裡翻出鑰匙,一邊插進門鎖一邊說,“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進來坐吧,不過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住的地方在您的眼裡應該還沒有你家的狗窩豪華。”
中年男人無奈的搖頭,這孩子倔強的讓人頭疼,幫她安排好的工作她不去,偏偏要在夜場混。
隨樑考拉走進出租屋,中年男人到處的打量了一翻,樑考拉把鑰匙丟在茶几上,不冷不熱的說,“坐吧,”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的另一側。
中年男人沒有坐下,轉了身看着樑考拉說,“拉拉,我上次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在夜場也是唱歌還不如進公司,我找人好好的幫你包裝一下,憑你的才華和能力,想出名應該不是問題。”
“抱歉,我答應過我媽,這輩子都不會進娛樂圈。”看着中年男人,樑考拉麪無表情的拒絕,母親在世時候就一再叮囑,不讓她進娛樂圈發展,說那個圈子裡有多複雜,自己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例子。
“沒有緩和的餘地?”中年男人問,樑考拉態度堅決,“是。”
一聲嘆息,中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之前說,“好吧,既然你不想進娛樂圈發展我也不勉強,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難處告訴我,”
一聲嗤笑,看着所謂的父親離開的背影樑考拉脣角勾起一抹冷嘲,說的多冠冕堂皇,有什麼難處告訴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住的地方有多簡陋嗎!
如果真的有心照顧自己,還要自己主動開口嗎?
虛僞的男人,當年母親真是瞎了眼纔會和這種男人滾牀單。
中年男人離開之後,樑考拉把出租屋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平時工作忙,根本沒有時間打掃,今天白天不需要去發傳單,而且……楚蜀黍有塞給她一張銀行卡,告訴她以後不用太辛苦,把工作當做消遣就好。
把屋子打掃完畢,樑考拉躺在牀上拿着銀行卡反覆的看個沒完,心裡想着等一會去自動櫃檯前查看一下。
晚上,樑考拉按時去夜場上班,一身鉚釘的皮衣褲,肩上的雙肩包也是如此,長髮編了髒辮,一臉的濃妝,站在舞臺上,唱完了歌之後就來到楚斯律的卡包。
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挽了楚斯律的胳膊問,“楚蜀黍,爲什麼給拉拉這麼多錢?”
上班之前她在銀行自動提款機上查看,銀行卡里面足足有十萬塊……當時看着一後面那麼多的零她數了還幾遍,這麼多的錢,她要工作兩年才能賺到呢。
“想讓你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邊不得下點本錢?”垂眸睨着張明媚的小臉,楚斯律脣角的弧度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