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薛景瑞沒有回去公寓,怕母親看見自己臉上的傷痕在問東問西,給母親打了電話謊稱要加班,和李健豪去了他的住處。
吃過了晚飯,李健豪從冰箱裡拿了一打易拉罐出來,兄弟兩個靠在沙發裡,喝啤酒打發時間。
“三哥,別嫌我嘴碎,當初我就和你說三嫂是個好女人,你呀,和二哥一個樣子,都是守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可好,人家不理你了,想離婚你倒開始死纏爛打了。”
李健豪把剛喝光的易拉罐捏癟扔進了垃圾桶,薛景瑞坐下地板上,握着易拉罐的手臂搭在茶几上斜着眸瞥向李健豪,“說的好像你是愛情專家一樣,既然這麼懂怎麼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我呀,是不想找!”李健豪一手按着易拉罐一手拉開拉環,點頭嘆息一聲,兄弟兩個已經喝了不少的啤酒,李健豪的臉已經泛白。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失去了信心。”
“戚,”薛景瑞不屑的嗤了一聲,“說的好像你被女人傷過似得。”說完,轉了回去拿起易拉罐又灌了一口。
李健豪也灌了口啤酒,靠在沙發裡仰頭嘆息了一聲,“三哥,你現在應該深有感觸,越是身邊最親的人背叛就傷的越深。”
記憶中不堪的一幕再次在腦海浮現,自從發現了那個秘密,他就對天底下的女人失去了信心。
那麼溫柔慈祥的女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真的不敢相信會做出那樣的事。
“你被傷過?是誰?”薛景瑞再次的轉了過來,脣角泛着淤青,顴骨上也貼了創可貼,喝了啤酒的眼眸泛着刺紅。
“沒有,我胡說的。”李健豪回神,向前探了身,“來,三哥,咱們哥倆走一個。”
淡淡的瞥他一眼,薛景瑞拿了易拉罐和他撞了一下,兩個人仰頭對着易拉罐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
李健豪再次的把易拉罐捏癟丟進垃圾桶,探身拿了個起開遞給了薛景瑞,然後自己也拉開一個,說,“三哥,今天我的話就在這擱着,小考拉的事大哥要是再繼續拿捏下去的話總有他後悔的一天。”
“有什麼可後悔的,”薛景瑞拿着易拉罐一手撐着地板也靠在了沙發上,仰着頭說,“那丫頭太野,大哥說不管她也是想給她點教訓。”
“呵,教訓,”李健豪拿着易拉罐又灌了一口,“等小考拉真被判了刑到時候怕是會恨他一輩子!”最親近信任的人,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撒手不管,任誰都會記仇。
“先不說大哥的事了,我自己都夠煩心的,”薛景瑞也灌了啤酒,腦袋仰在沙發面上對着屋頂嘆息。
“三哥,你有沒有想過,三嫂怎麼會找到白霜拍戲的片場?”李健豪轉眸看了過來,善於觀察分析的男人,分析起任何的事情都頭頭是道。
提起這個,薛景瑞忽地直起了身體,定定的看着李健豪像似在思考什麼,“你的意思……也是白霜?”之前好像岳父也這樣說過,只是當時他沒在意。
“你覺得呢?”李健豪冷笑,“你和白霜牽扯不清這麼長時間三嫂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好端端的怎麼會知道她懷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