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他這麼一說她便放心了,揉揉眼睛嘟囔,“不早了,大叔,你做完事早點睡,年紀大了熬夜晚睡對身體不好哦。”
溫賢寧笑了一聲,倒是不在意她的調侃,“是啊,年紀大了禁不住熬,可我身體好不好,你不是最有發言權的麼?”
唐珈葉咳嗽了數下,“大叔你也要懂得謙虛一下咩。”壞大叔,事實上到最後關頭你打住了好不好?
“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只說實話。”他輕笑着,說不出的親密,完全象是丈夫與妻子間說的溫言軟語。
唐珈葉嘴上雖然沒理,可臉上卻是粉嘟嘟的一層紅暈,情不自禁說,“大叔,別光撿好聽的說,你到底啥時候回來啊?”
“唐糖……”他啞着嗓音呢喃,她指尖如過電般酥麻陣陣,抓緊手機,可憐兮兮地呢喃,“大叔,你喜歡我麼?哪怕有一點點喜歡也行啊,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感覺不好受,要不你來試試?”
他習慣性地低笑一聲,“我以爲你會明白。”
“明白什麼?我不明白啊,你不說我哪裡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她沒好氣地嘟嚷,心裡一陣泛酸,一陣泛甜,酸甜交雜,幾味俱全。
和他確定關係以來,她依稀間感覺自己上了一條船,這條船沒上之前總以爲是條平穩的大船,可是上了之後才知道,這條船不穩,也會顛簸搖晃,也會令人暈船,沒有安全感。
或許,這就是愛吧,一旦愛上對方,掌控權就在對方手上,除了眼巴巴地等結果,好象什麼事也做不了。
他的回答沉着自若,“不喜歡怎麼會追你做老婆,又怕你反悔似的急着在兩個月後辦婚事。”
這個答案她很滿意,得意地笑起來,張嘴才發出一個音,話筒裡突然嘈雜一片。
自此,話筒裡再次變得不穩定,然後變爲安靜,看樣子是被人用手捂住了,至於是什麼人不得而知,再後來手機重新響起他道別的聲音,“不早了,晚安。”
“好。”她用力咧了咧嘴角,遲疑了兩秒,電話那頭已經毫不猶豫地掛掉。
之後幾乎沒睡着,在大/*/上翻來覆去,第二天頂着兩隻熊貓眼出來,幽魂一樣移下樓,幽魂一樣吃完早餐,幽魂一樣飄出別墅,最後幽魂一樣去擠公交車。
溫賢寧特意安排司機每天送她上下學,頭一次她便拒絕了司機,主要是坐這種豪華車實在燒包,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又不可能逢人就解釋,呵呵,這是我未來老公的車。估計恐怕到時候適得其反,無故弄得一身腥,因此爲了讓自己在嫁進溫家前有個好名聲,她仍決定以公交車爲代步工具。
一隻手無力地吊在吊環上,臉埋在彎曲的胳膊裡昏昏欲睡,陡然一個轉彎,車上的人猝不及防,有人拼了老命拽住,有人沒防備,自然杯洗具就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