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吳若馨吼着,這是在她家,她媽媽還在場,他居然能這樣。
劉北緯的表情都寫在臉上,工科男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也不懂什麼蜿蜒隱晦,生氣就是生氣。他僵着臉,要吳若馨跟自己回家。
“我還有東西沒有收拾完,你不跟我舉行婚禮,以爲旅行就能把我打發了!那是我爸爸的安排,你除了害怕你前妻還會什麼?”
這話讓劉北緯覺得尷尬極了,他上下抿在一起的脣彆扭的皺了皺,覺得吳若馨不給自己面子,她擅自跑回孃家是不是方便見其他男人,他硬扯着她向門外走咼。
潘曉蘭見狀,慚愧的在吳若馨後背拍了一下,要她收斂脾氣,小聲的斥道,“你怎麼能這麼跟北緯說話。別惹你爸爸生氣了,那棟別墅值幾千萬!”
吳若馨無辜的驚愕起眼睛,很快跟潘曉蘭比劃了一個電話的動作,她舔了舔乾澀的脣無比的興奮,底氣十足的掙脫劉北緯的手。
“聽見了嗎,我嫁進你們家,你沾了多大的便宜!”
劉北緯在劉家是老二,娶了吳若馨的確讓他在家裡的地位大漲,尤其吳家通情達理的同意不舉行婚禮,這讓他感激又有些自卑。吳若馨在話語裡帶着淡淡的埋怨和不滿,刺激了他內心迴避的情緒,反而蠻橫的連拉帶扯將她塞進了車裡醣。
他賭氣的眼瞟着坐在副駕的吳若馨,盤踞在他內心多少年的禁忌吞噬着他平靜的心,瞬間瀰漫眼前,他猛地打轉方向,將車子開往與劉家背馳的小路。
不屑的白乞了一眼,吳若馨一點都不在乎劉北緯會做出什麼事,她摳着手指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吳擁錦陪嫁她什麼樣的車子。
……
喬明揚交代的考察報告,簡然破天荒的沒有完成。
她再次認真的巡視自己所坐的位置,的確,那天通過面試她沒有多想,以爲就這麼簡單,哪想到都是吳淺深的安排。還有,宋靜的事務所需要她。
簡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個人物品,她又將手頭的工作簡單的整理好,悄悄的將辭職報告放在了喬明揚的桌上。
一個上午,簡然都在等待喬明揚的召喚。
後來,有同事說喬明揚出差一週,要她做的報告發給他郵箱裡。簡然倉促的應着,又跑回喬明揚的辦公室將辭職信拿回來,他人最近都不在,她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用了幾個小時,簡然將報告完成,並請了長假,她跟同事說好,喬明揚回來就通知她。同事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簡然笑笑,說趁着不忙想休息幾天。
同事還調侃,秋高氣爽的季節出去玩玩不錯,而且等她休完假回來趕上季度末又該忙了。
留戀的看了看宏遠的大樓,簡然有些不捨。她對習慣的事務都帶着戀舊,別人都是喜新厭舊,她卻恰恰相反。
想起被淺墨開走的車,簡然發了簡訊給吳淺深,說淺墨將車子開走了。她坐車去了宋靜的事務所,坐落在財政局附近的小二層樓上。
很意外,除了幾個看起來懵懵懂懂、鬆鬆散散的年輕人,事務所裡並沒有宋靜的影子。
問宋靜去哪裡了,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簡然又問了問他們承攬哪些方面的業務,沒有一個人能答上來,不由得讓她很失望,她意識到宋靜獨自一人要面對的狀況多麼艱難。
簡然眉心微微地皺着,讓她俏麗的小臉上多了一份憂思和溫柔,似乎也讓她下定了決心。她打宋靜的電話無人接聽,又將電話打到唐志超那裡。
一接電話,唐志超乞求的喊着讓她過來勸勸宋靜,求簡然一定勸動宋靜留下孩子。
“你說什麼?”簡然抱着電話失神,她緊張的問了一個地址,飛快的跑去馬路攔車。
路上,她收到吳淺深的簡訊,問他昨晚怎麼會把車借給淺墨,簡然顧不得細說,讓他找淺墨。
她趕去醫院的時候,宋靜剛好進了診療室,只見唐志超整個人都很頹廢的抱着頭坐在塑料椅子上,那麼大塊頭的人縮在那裡,看着都令人揪心。
顧不得廢話,簡然問他宋靜進了哪間房,順着一個模糊的方向,她敲着門闖進去。
“大夫,我們不想做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她已經把藥吃了!”醫生瞥了簡然一眼。
簡然吃驚的轉身,她將宋靜拽起來。心疼的望着她,“是不是剛吃進去?好不容易有了,你怎麼捨得把他打掉!”
宋靜哇的哭出來,說自己也沒辦法,事務所根本接不到業務,前前後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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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100多萬,偏偏這個時候有了。
“那你想不想要?”簡然嚴肅的盯着她,臉上的那種威嚴,顯然駭到了宋靜。
“我想留下,可是晚了,小然,我沒辦法,我只能捨棄了孩子,希望他不會怪我、我不是個好媽媽……”
宋靜泣不成聲的哭道,含淚的眼讓簡然忍不住想跟她一起哭。
突然,簡然拉着她往衛生間走,“去吐出來,也許還來得及!”
一臉茫然的回望簡然,宋靜搖頭,她不確定還來不來得及。
推搡着她,簡然按下她的腰,拍着她的背要她吐。宋靜也猶豫了,彎腰的瞬間她感到一股眩暈,無意識的嘔起來。
也許那條小生命註定是要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宋靜成功的將藥片吐了出來,而藥片只是略有融化,兩個女人盯着那灘污穢的嘔吐物居然相視而笑。
簡然忍不住落下眼淚,宋靜也哭了。她懂簡然的淚,而簡然也懂她的淚。
醫生要宋靜密切關注自己的狀況,畢竟藥物有被吸收入血液的跡象,不過整體看來不錯。唐志超特別的高興,抱着宋靜的頭狠狠的親了親,重新將她抱在懷裡,那種恨不得拿全世界對她好的感覺。
讓簡然羨慕的掏出手機偷看了一眼,吳淺深沒有在上面留簡訊,也沒有打來電話,突然,她很想他,很想知道,如果她也有了他們的孩子,他會高興嗎?她還記得他說‘我們會有孩子的’、
這幾天,簡然主動提出在事務所幫忙。她聯繫了以前的老師和同學,終於接了兩筆業務,雖然連五位數都不到,畢竟開張了。
喬明揚出差回來聽說簡然休假,摔了報告就讓助理打電話把她叫回來。她忙的不可開交,再次杵逆了喬明揚,說假休完再回去。喬明揚放話給她,不回來就抓緊辦辭職手續。
她黯然委屈,喬明揚爲什麼對她就不能網開一面,難道看不出來她想要辭職嗎?
爲了趕兩家公司的審計報告,簡然拼了兩天兩夜,她又將喬明揚退回來的調查報告重新回爐,準備過完週末週一交差,順便跟他正式提辭職的事情。
簡然從樓上下來,張嫂還在廚房等她。
見到她,張嫂端了燕窩粥過來。“沒敢上去打擾你,先生吩咐我給你準備點宵夜。”
“他又來過電話了?”簡然不自在的反問了一句。
最近不知怎麼了,她跟吳淺深總碰不到一個時間點。那天晚上,她跟他發了發脾氣之後,他沒再主動給她打過一通電話,倒是都讓家政嫂接了。
不知怎麼,聽到家政嫂承認吳淺深打來電話,簡然撅着嘴就返回樓上,連倒好的水都沒拿上樓。
靠到第二天早上,簡然嗓子乾的冒火,用力的吞嚥才發覺痛的受不了。她跑進臥室的衛生間,看到鏡子裡自己深陷的眼圈還有灰白的臉色,很不好的知道她的扁桃體一定是競爭上崗工作了。
一整夜加一個上午沒有下樓,至少也得喝水啊!家政嫂試探的去看看簡然,發覺她發着高燒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接着,吳淺深的電話也打過來。
許是人生病了,會自動尋求安慰,那些執拗、面子什麼的都拋在腦後。
簡然聽到吳淺深焦急的聲音,委屈的一塌糊塗。她腦子燒的發暈,想喝醉了一般,吵着鬧着要他回來,埋怨他不理自己,不給她打電話。
那頭,吳淺深哭笑不得,他擔心簡然的病,想囑咐家政嫂幾句,可是簡然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用無辜而可憐的語調跟他撒嬌,要他回來。
無奈之下,吳淺深悄悄給楊承翰一個手勢,讓他給家裡的座機打電話,這才安排了賀東帶家庭醫生來給簡然看病。
簡然懷裡抱着ipad要跟他視頻,她病懨懨的臉在畫面裡顯得更加削瘦,讓吳淺深嚴肅着眼眸命令她好好休息,要不然不回來看她了。
吃了藥的簡然,頭沉沉的想睡,又掙扎的睜開大眼,要看着吳淺深才睡。
吳淺深在攝像頭前,像哄孩子一般,一臉寵溺的哄她,溫柔說只要她好好睡一覺,他就回來了。
在藥物的作用下,簡然闔上了眼睛,上翹的嘴角甜甜的一彎,讓吳淺深的心房有一絲塌陷,失控的想要將畫面上的人兒擁在懷裡。
盯着屏幕的眼眸驀地一沉,沉靜的黑眸變得格外暗沉,吳淺深緩緩收縮着深眸,安排jessie給自己訂了回國的機票,此刻,他再多等不下一秒鐘。
p:這是往結局的方向奔跑的架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