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大結局4包廂裡沒有不宜的鏡頭4000+
拿着吳若馨強塞過來的手機,簡然猶豫了一下,嘟聲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嗓音,她頓時意識到電話是打給白延凱的。
簡然將手機扔還給吳若馨,轉身就去拉開內室的門。她爲自己那天主動搭理白延凱的行爲感到抱歉,也慶幸白延凱那天沒有搭理她的心情,他們最好不要見面、也不要有任何的聯繫。
“簡然、簡然、”
身後,吳若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餐。
“嘭”的一樣東西朝簡然的後背砸過來,她吃痛的站在原地,疼的她脊骨發麻,回頭,是孩子的玻璃奶瓶,那玻璃玩意彈落在沙發上,居然沒碎。
“你不是想見簡然嗎,只要你幫我打贏了官司什麼都好說。……她是我嫂子,你說呢……”
吳若馨見簡然停下步子,她揚着脣角,不知道跟白延凱商定了什麼。
簡然瞥了眼牀尾熟睡的孩子,深深的閉眼,還是決定一走了之。她從內室出來,輕帶上門的功夫,潘曉蘭警惕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彷彿她要做什麼狠毒的事情一般防備她斛。
“你跟若馨吵什麼了?”
隔着一堵牆,潘曉蘭隱約聽到他們的話。
深呼吸,簡然垂眼一撇並不迴應她。
“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哎、哎……”
用門堵住潘曉蘭的話,簡然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突然裡面有股力量差點將她拽回去,吳若馨氣勢洶洶的拉開門。
“你不是讓我找人幫忙嗎?就是你、簡然,你要是不幫我、那就等着所有人看吳家的笑話,我是吳家唯一的女兒,我出了事、會造成什麼後果、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吳若馨站在簡然面前,高傲的眼角翹着,大小姐的氣焰一點都不少。她不會求吳淺深幫自己,就算簡然開這個口她也不同意讓吳淺深插手進來。他只會嘲笑她笨,被劉北緯緊閉了幾個月還把自己的財產都丟了。
不屑的掃了眼身後的門,吳若馨不服氣的揚頭,潘曉蘭還擔心她會輸掉官司,龐飛兒已經替她找好了律師。白延凱的水平不比吳淺深差,據說兩年前t市有場出名的經濟案件就是他打贏了吳淺深。龐飛兒跟她說,白延凱暗戀簡然多年,只要搞定了簡然,白延凱甚至會無條件幫她打贏官司。
吳若馨得意的揚着下巴,她對別人沒自信,對付簡然,她還不覺得有什麼困難。
“你也知道自己是吳家的女兒,吳淺深就是律師,你不找自己家的人。”說到這兒,簡然覺得吳若馨不可理喻,就因爲她要走,用奶瓶砸她。“你的事情我會找時間告訴爸爸,最好還是你自己跟他說。”
簡然攏着額前的碎髮,說完轉身就走。來的時候就十點多了,現在,她沒有帶手機,惦記着是不是有吳淺深的消息了。
“大嫂!”
聽見喊聲,簡然不覺起了雞皮疙瘩。走廊上除了她跟吳若馨兩個人,沒有第三個,這甜膩膩的聲音分明就是朝着她使勁。
“你真的不肯幫我嗎?”
吳若馨在跟她撒嬌,簡然縮了下脖子很不適應。
“我都喊你大嫂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簡然、”
簡然猜想吳若馨的腦子不是鏽住了,就是真的走投無路,她居然會討好自己,而且、簡然視線向下,吳若馨的手正抱着她的胳膊晃着。
她想擺出清冷的模樣都不拿不出架子,簡然沮喪的皺眉,她吃軟不吃硬。
見到簡然一副拿自己沒轍的模樣,吳若馨傲嬌的眨眼,她就說對付簡然簡直是小菜一碟,不屑的挑眉,真不知道吳淺深喜歡她哪一點。
“吶,我找白律師、就是剛纔電話裡的那個人幫我打官司,可是他不接我的案子,聽說他暗戀你,你開口就能幫我搞定了。讓他務必一定把官司打贏了,簡然、你知道爸爸劃給我的別墅是婚後財產,還有我手上的現金,他囚禁了我快一年,我跟個鬼一樣,你忘了還是你把我救出來的。我真的不能輸官司,爸爸連看都沒來看我,就算不是劉北緯的孩子,這是他的外孫啊!簡然、我求你了!”
她跟白延凱的關係怎麼會被吳若馨知道?
簡然後背汗津津的,不自覺出了一身汗,不是她多想,如果她答應吳若馨找白延凱幫忙,擔心哪一天會被吳若馨反咬一口。到時,吳若馨推的一乾二淨,她怎麼跟吳淺深解釋。如果不答應、
恐怕吳若馨不會輕易放過她。
簡然抿嘴,勸道“他好像被律協吊銷了執照,找他也沒法幫你打官司,要不等吳淺深回來,他這幾天出差了。”
“你就是不肯幫我?”吳若馨細眼一皺,甩開簡然的胳膊。
“不是!”簡然鄭重的辯解。
“告訴你,晚了。白律師現在正趕過來,我告訴他,你想見他!”
吳若馨挑釁的等着簡然反應,她不信簡然還有什麼藉口拒絕她。
“你怎麼能這樣!”
跺着腳,簡然又氣又惱。頭也不
回的往電梯間走,她就不該可憐吳若馨,真是發神經的跑來這裡。
“走?走了你還得回來!”
嬌貴的扶了扶自己的腰,站的久了腰痛。吳若馨挪着步子往病房走,她要換身衣服,她還要把龐飛兒交代給她的東西轉交給白延凱。
……
樑景卓的小跑車風一樣剎在酒店的門廳前面,來的急促,車還沒停穩,伴着開啓的歐翼他長腿長腳從車裡出來,甩手將鑰匙扔到門童手裡。
“你們彬少在哪間房?”
門童接住他的鑰匙,恭謙的腰一彎,揮手招來一個西裝筆挺的小哥快步朝他走來。
“過會兒來人,直接把人請到這裡。”
他昂首闊步,腳下帶風,將引路的人落在後面,他急着見王彬鬱。
……
“情況不太好,我也說不清楚,等人來了一起商量。”
樑景卓不敲門直接踏入,臉上還掛着不情願,不過他肯來,已是放低姿態肯跟王彬鬱聯手。
包廂裡沒有什麼不宜的鏡頭,他也知道王彬鬱不好這口,侍候他的兩個女人站在門口的位置,身上皆是職業裝,恭敬、端莊。
“明天早會深少不露面,吳氏股票會大跌,吳董也救不了場。”
王彬鬱拿着紅酒杯,隔着染過酒漬的杯身,一雙單眼皮尚能壓制心底的焦躁。他查過,有大量的散戶在這幾天涌入股市,頻繁的拋出、買進,如果吳氏明早的例會上沒有吳淺深的身影,或者有人故意暴出他被檢方請去“喝茶”,吳氏就會被人惡意收購。
這三天,給足了那人練手屯倉的時間,一旦時機成熟,只需要多砸些錢,持有率達到10%,吳氏的大股東就易主了。
他的話讓樑景卓皺眉,想了一想的功夫,樑景卓返回門廳的位置,將門口的人攆走。
確定門鎖好了,樑景卓站到王彬鬱臉前,威武的朝他身旁的沙發上扔下一樣東西。
“明天借用你的飛機。”
斜了眼身旁的小袋子,王彬鬱眼神孤疑的盯着他。
透明的袋子裡是兩本護照、簽證,樑景卓的意圖很明顯,他要帶着黃敏靜出國。
信手捏起,王彬鬱質疑的朝樑景卓擲來目光,他怎麼覺得樑景卓有些安排身後事的味道。
忽略王彬鬱鄙夷的眼神,樑景卓咬了咬下頜骨,他剛打聽到黃董安排黃敏靜去新西蘭,既然這樣不如他把她帶走。從吳淺深家裡出來,他馬上差人給黃敏靜辦了假護照,只要王彬鬱肯點頭。
只有用王彬鬱的私人飛機才能躲開黃董的眼線,他沒法不對王彬鬱交代自己的計劃。
“你放心,我把深少的事情解決了再走!過會兒那人來了,打聽清楚深少被關在哪裡,我今晚就去把他弄出來,明早你帶着黃敏靜直接去機場跟我匯合,我們先去南邊,轉機到阿聯酋,到了那裡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生怕王彬鬱會阻攔他的計劃,樑景卓很霸道的命令完,反正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他要做的事情沒人能攔的住。
“聽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
王彬鬱仰頭,優雅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乾盡。眨着漂亮的眼睛,似乎對樑景卓冒進的安排很不入眼。
事情發生五小時而已,到處充滿變數,他也在佈局。樑景卓的局、王彬鬱咧嘴一笑,他想的太天真了。用假護照帶黃敏靜出國,成功的可能基本爲零,讓黃董知道了,又多一筆壞賬。
半天得不到王彬鬱的迴應,樑景卓煩躁的一腳將兩人中間礙事的茶几揣開。
“你tmd!”
樑景卓實在受不了跟王彬鬱溝通的壓抑感,從他進來,王彬鬱就拿着那隻破酒杯晃啊晃的,他話說完了,等着王彬鬱放個屁、
除了瞧不上他的計劃,起碼他還有個計劃,這樣坐下去天都亮了。
“知道明天股市大跌你還tmd的裝,一句話,你借不借?我樑景卓辦事,沒有我辦不成的!”
摸着鼻子,樑景卓倒退着,眼神狠絕盯着王彬鬱。心底又忍不住懊惱,當年吳淺深要買飛機,他攛掇着不讓買,tmd早知道能用上,他管那個閒事。
那張英俊的臉仍然高貴而優雅,單手抄在兜裡,王彬鬱好看的眉頭倏然皺起,不是他不急,而是急不得,那邊的人不是還沒有到嗎?
成大事者,必先穩。
就在樑景卓不屑的扔下王彬鬱準備一個人單幹,木門傳來輕微的摳門聲。
樑景卓快步衝上去,焦急的拉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白色老頭衫的老年人,看到人高馬大的樑景卓一怔,往包間望了望。
“哪位是威先生?”
“這裡沒有姓韋的?”樑景卓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卻見老頭塞給他一張紙,哈腰說自己走錯門了。
“……”
“你t、”樑景
卓爆粗的話瞬間頓住,他轉身,警惕的將門掩上。
王彬鬱鹹淡的神情也泛起緊張。
紙條上寫着一個地址,那裡是拘留危險駕駛人員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關押吊銷酒駕司機的拘留所。
兩人互視一眼,了悟紙條的含義。
大選前夜,那人不敢隨便來王彬鬱的地盤。一是避諱與從商人員的接觸,二是以免落人口實,現在各方都很敏感,一旦被人拍到他來這裡,整條船上的人都會覆沒。
“我多帶點人?”
樑景卓嚴肅的問道,他在徵求王彬鬱的意見,事關緊要,他不敢隨便帶道上的人過去。
王彬鬱蹙起秀氣的眉,半響,他聳了聳肩。
“人在附近候着,你我兩人過去。我猜、他應該會在那裡等着咱們。”
……
簡然想直接離開醫院,想起來手機忘在淺墨的病房裡面,她拐回去,交代看守還是每天推淺墨去看看孩子。
如果吳若馨明天不出院就好了,讓淺墨見見小外甥也好。簡然胡想八想,想到吳若馨她一下子醒腦,她要是逗留下去萬一碰到了白延凱、她從住院部出來,特意走了南門,攔了出租車回家。
忍不住又撥了一遍吳淺深的手機,依舊關機,簡然還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她希望吳淺深開機的時候能看到,她擔心他。
……
天矇矇亮的時候,兩隻麻雀落在主臥的窗臺上,叫了兩聲就把簡然吵醒了。
她翻來覆去一夜倍受煎熬,惦記着吳淺深,又擔心吳若馨把白延凱招來。好不容易熬到五點鐘的時候,她給張嫂打電話,要她早點過來。
家裡就她,怕自己犯渾還像那天一樣,把人放進來都不知道。有張嫂在,即便白延凱找過來也不敢放肆。
張嫂說她七點半到,原本簡然想要求她再早一點,迴心一想,平時九點上班,她家又住的遠,這意味着張嫂六點就要出門,還能再怎麼要求。
簡然自嘲一笑,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實在躺不住,她下樓找水喝。
呱噪的鈴聲突然在清晨的客廳裡響起來,嚇的簡然砸了手裡的杯子。她手忙腳亂的去抹料理臺上的水漬,一邊焦急的看向客廳,還是撩下腳邊糟亂的一團。
“你說什麼?”
赤誠的捧着電話,簡然全神貫注的聽王彬鬱的交代,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的放在腦海裡。
她跑回樓上換了衣服,直奔王彬鬱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