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晚,設計部和宣傳部聯合舉辦慶功宴,慶祝與美國j企業的合作案大獲成功,併成功與其正式簽約。出席的人全都是楚氏的員工,除兩個部門的人之外,其他部門和公司高層人物均有出席,對於小型慶功宴來說,規模還是空前盛況的。
慶功宴是在楚氏旗下的一家飯店,葉蕾的腳上基本上已經痊癒,不過還是因爲不太適應人多吵雜的場合,所以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呆着。葉蕾身上的禮服是上一次楚灝軒給她買的,本來是打算在參加完宴會後再還回去的,畢竟太貴重了,但楚灝軒卻不屑的直接說不要就直接丟掉,無奈葉蕾只好收下,她也就只有這一件禮服,所以只能再次穿出來。
“不愧是楚氏集團,就連小型慶功宴都這麼隆重,真慶幸自己能夠進入楚氏就職,你說呢?”呂芬芬穿着一襲藍色晚禮服端着果汁還不忘發表意見和感嘆。
葉蕾笑了笑,其實她也沒想到所謂的慶功宴會這麼隆重,這僅僅還只是楚氏的兩個部門而已,真不敢想象如果是楚氏全體員工的話又會是什麼樣的場面,但若論場面,自然是比不上之前與楚灝軒一起參加的那場宴會。
“你說年會的時候會有多少人?”呂芬芬因爲是年後才進入楚氏的,所以還未曾參加過年會,而今年的還未到時間,光是眼前的慶功宴就足以讓她驚歎了。
“黎昕,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傢伙了。”
正當葉蕾想要回答呂芬芬的問題時,突然聽到旁邊傳出一個憤怒的聲音,由於葉蕾和呂芬芬站在角落,被高大盆栽擋住所以不易被發現,而這個聲音顯然是從另一邊傳來的,讓葉蕾和呂芬芬都莫名一驚,同時也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你說哪個傢伙?”一個女聲不溫不火的反問。
“李明哲那個小白臉。”
葉蕾幾乎可以想象這個聲音是從男人嘴裡咬着牙擠出來的,想來必定十分怨恨吧?
“鄭子陽你嘴巴放乾淨點,誰是小白臉?”語氣中明顯帶着怒意。
葉蕾和呂芬芬面面相覷,僅僅幾句話,她們已經知道兩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以及他們談論到的人。黎昕,宣傳部主管,公司出了名的美女;李明哲,設計部室內高級設計師,公司重點栽培的對象;鄭子陽,宣傳部經理,公司單身女員工們所追求的對象。
“我有說錯嗎?你從來到現在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聽得出鄭子陽正滿腔怒火,若是被那些追求者看見,怕是會對這位平日裡總是彬彬有禮如同紳士般的上級感到失望吧?
“你真莫名其妙,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看他了?再說我看他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什麼人?上司?可你別忘了這並不是在公司。”黎昕似乎也生氣了,但還不至於像鄭子陽一樣衝動。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男人,別告訴我你忘了上個星期你還躺在我身下呻……”
話沒說完,葉蕾和呂芬芬就聽到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聲,不得不說衝動是魔鬼,衝動的男人容易失去理智,就是換做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種話怕都會像黎昕一樣給他一個耳光吧?
“鄭子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最近有工作需要合作才走得比較近至於你用這種態度來懷疑我嗎?既然不信任就不要再交往下去了,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
然後,葉蕾聽到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越走越遠,看樣子黎昕已經走了,讓葉蕾和呂芬芬都沒想到的是,從黎昕剛剛的話不難聽出這兩個人正在交往,公司裡備受矚目的兩個人竟然在私下交往了?傳出去必然是一件大事,至少對那些單身漢和單身女同事都是不小的衝擊,不過現在似乎又可以期待了。
被留下的鄭子陽狠狠的啐了聲後也憤憤離開了,卻不知是因爲黎昕生氣,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我們,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呢?”呂芬芬呆呆的望着葉蕾,有些結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葉蕾沒有否認,只是這些與她無關,她又能說什麼呢?對於八卦,她一向都進而遠之,如果不是被迫、如果不是就在她們身邊走出去會被發現,恐怕她絕對不會多留。就在葉蕾這麼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眼前不遠的拐角處一抹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往日葉蕾或許不會注意,可偏偏那個人竟然是剛剛被談及到的話題中人,李明哲,她尋着李明哲的目光望去,原來他是在看離去的黎昕。
就在這個時候,李明哲的目光突然轉了過來,和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葉蕾撞個正着,葉蕾當下感到有些窘迫,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誰料李明哲只是衝她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葉蕾?你在看什麼?”發現葉蕾一直在發呆看着某處,呂芬芬便尋着她的目光卻什麼也沒看見,只能好奇的問。
“沒什麼。”葉蕾淡淡一笑的回答,剛剛在與李明哲對視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李明哲眼底的失落,想來他是喜歡黎昕的吧?而黎昕喜歡的應該是鄭子陽,可鄭子陽卻不相信黎昕,對這三個人的事,外人都沒有資格介入,葉蕾也不例外,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突然,宴會場的一片騷動,之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總裁來了。”
聽到這話,葉蕾下意識往人口密集的地方望去,果然,站在人羣中,楚灝軒依舊是那樣耀眼,而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因爲葉蕾看見一個女人挽着他,就如同當初她陪楚灝軒參加宴會時那樣,女人一身紫色禮服,高貴優雅,頭髮束起一個高高的馬尾簡潔大方,看得出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兩個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是那樣的相配。
心,在這一刻緊縮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揪心的痛,早就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可總是會在對方的注視下輕易淪陷,明明知道不可以,卻依舊無可救藥的只願在心裡裝下他一個,緊緊的收藏着,小心翼翼的守着,不敢讓人發現,目光注視着被衆人包圍的那個人,葉蕾眼神漸漸的黯淡無光,就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