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有些不自然了接了電話,“幹嗎?”
“你在等我吃飯?”
“沒有。”她翻翻白眼,聲音沒有什麼底氣,蔥白纖細的手指繞着電話線,如同自己糾結的心。
那邊傳來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音,她愣了下,問:“你在開車?”
“嗯,我去爺爺那邊,晚飯不用等我了,你先吃,我今晚可能趕不回來。”
“你不回來最好。”夜清歌小聲地嘀咕,嬌俏的小臉上卻浮現明顯的失落。
蘭姨站在一邊,笑出了聲。
她有些難爲情,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要吃飯了,就這樣。”她說完,飛快掛了電話,好像再遲一秒,就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
“少夫人,你和少爺之間好像不一樣了啊。”蘭姨笑眯眯地說道。
夜清歌皺了皺眉,很嚴肅地說:“沒有不一樣啊,他還是席司曜,我還是夜清歌。”
蘭姨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臉上的笑意更加擴大。
夜清歌假裝鎮定,“我吃飽了,先上樓。”
蘭姨點點頭,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樓梯走去,越走越快,好似後面有洪水野獸追着她一樣,走到樓梯中間,她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自己飛快站起來,轉頭看了樓下的蘭姨一眼,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笑,夜清歌心底哀嚎一聲,終於忍不住開跑。
樓下,蘭姨的笑聲傳了上來。
——
席司曜掛了電話之後,心情明顯好了很多,本來接到爺爺的電話叫他回去老宅,他心情十分陰鬱,此刻因爲她口是心非的幾句話,就放了晴。
夜清歌,你之於我……不僅僅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是我的命!
到了老宅,他剛走入客廳就聽到有女人的笑聲傳來,那聲音說熟悉不熟悉,說不熟悉又好像哪裡聽到過。
聽到腳步聲,席司曜的爺爺席天浩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阿曜,你來了啊!正好,青煙和司徒伯父也剛到!”
青煙?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青煙?
正想着,之前在嬌笑的人轉過頭來,看到他,眼底明顯亮光閃閃,“阿曜。”
看着那張臉,席司曜微微一笑,眼神卻並未在她臉上多停留一秒,“司徒小姐。”
對於他的反應,司徒雲和司徒青煙都有些驚訝,司徒雲問:“阿曜,你有沒有發現青煙哪裡不一樣?”
“不一樣?”席司曜這回很認真地盯着司徒青煙看了看,遺憾地搖頭,“司徒小姐還是很漂亮。”
饒是人到中年,經歷過大大小小各種風雨的司徒雲,此刻也扛不住地變了臉色。
一邊的席天浩端着茶杯笑,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別說是司徒青煙整成和夜清歌一樣,就算是司徒青煙披上夜清歌的皮,席司曜除了殺光天下人陪葬,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這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認定了夜清歌,外人不知道他這點心思,他這個做爺爺的還能不清楚嗎?
“阿曜,你跟我到書房來。”席天浩站起來,中氣十足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