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好報復一個女人,你可真夠卑鄙的!”簡沫心的臉上滿是譏誚,彷彿前一刻傷心欲絕的女人與她無關。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慕延西將她逼在電梯的角落擡手用力的鉗制住她的下巴:“你竟然說我卑鄙?簡沫心,別以爲你老情人回來了就有人給你撐腰了,只要你爲我慕延西當一天的牀伴,你就死了這條心,記住,我有潔癖,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
簡沫心擡手拍掉衣裙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她擡眸看向慕延西,一字一頓的說道:“對不起,我也有潔癖,從不喜歡吃別人嚼過的口香糖,那樣會讓我噁心。”
前一刻慕延西可是跟喬薇兒廝混在一起,他跟喬薇兒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主兒,保不齊兩個人在動情之時發生點什麼事情。
電梯裡空氣驟然變冷,慕延西的眼眸中結滿冰霜,她竟然說自己是嚼過的口香糖,還說自己噁心?
“噁心?那就一塊感受一下。”慕延西猛然扣住簡沫心的腦袋將微涼的薄脣壓在她的脣上,惡意的肯咬、磨擦。
一場吻演變成一場攻城略地的遊戲,兩人較勁一般的撕咬,口腔內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誰先繳械投降,這場令人窒息的吻變成悠長的輾轉反側。
可惡,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個味道,就像是四月玫瑰花綻放的香味。
良久,慕延西將她鬆開,他戲謔着看着被他吻得雙頰潮紅,紅脣妖嬈的女人:“這麼容易就情動了?簡沫心你可真夠騒的。”
慕延西你這個惡魔,真是夠了!
簡沫心屈辱到一定極致,忽然生出一股惡劣的衝動,看到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外站着的女人,伸出雙臂纏繞在他的脖頸,臉上綻放出妖嬈的笑意:“你是我老公,你想要我怎麼忍心拒絕呢,可這裡是醫院,我們回家想怎麼着我都隨你……”
慕延西背對着電梯門,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愣怔了一秒過後,咬着牙縫掐住面前的女人,“你可真夠賤的!”
“你不是一直說就喜歡我對你賤嗎?”
女人脣角的笑意泠泠,在外人看了嫵媚又萬種風情。
此情此景,電梯外的角度看來,怎麼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迫不及待的在狹隘的空間裡調情。
“……延西哥。”
哽咽破碎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慕延西身形一震,這聲音屬於誰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面前女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他回頭看到電梯外面無血色的嬌細身影。
喬薇兒沒想到真的會是慕延西,她聽到電話裡提到簡沫心就跟着慕延西后面追來了,沒想到慢他一步,卻看到眼前這一幕。
那種被最愛的男人背叛,心痛與不甘摧枯拉朽地將她淹沒,喬薇兒轉身衝了出去。
醫院大門外就是車流喧囂的馬路,她此刻已經完全失了理智,甚至帶着報復的孤注一擲。
“薇兒!”慕延西心驚地看着衝進車流的身影,沒有多想跟着衝了出去。
看着慕延西離開,簡沫心踉蹌的靠在牆上,她的身體軟軟的從牆上滑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當簡沫心對上電梯外瞿若白震驚與絕望交替的深眸時,臉色瞬間刷白,目送他僵硬轉身的背影,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
翟若白終究在她的心中佔據過重要的位置,否則今天的她怎麼會失控的在慕延西的面前一改平日裡柔弱的狀態變成這副樣子。
可她知道,此刻他心裡最後的那份美好,被親眼所見她的作爲徹底摧毀坍塌。
簡沫心收拾好心情後便從醫院的大廳裡走出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慕延西竟然沒有走。
他正背對着她望着路邊來往的車輛,而他的手中燃着一支雪茄,霓虹與路燈光交錯中,這身影竟然顯得有些落寞。
她不知道自己的腦海中爲什麼會閃現出落寞這個詞,要知道這可是個霸道無比又慣於呼風喚雨的傢伙,簡直分分鐘就要了她的小命。
慕延西彷彿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上車。”
簡沫心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徹底將這個大爺得罪了,她抱着早死早超生的難民心裡,不敢有絲毫忤逆,乖乖地上車。
“呵,現在纔想着賣乖?晚了!”慕延西輕輕扯起脣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弧度。
“方纔我不知道喬薇兒在外面,我向你道歉,她沒事吧?”簡沫心最大的特點就是能伸能屈,這是她在慕家三年來生存下來的不二法器,慕延西雖然霸道蠻橫,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很吃這一口的。
慕延西冷嘲她一眼,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