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生輝用力將她的身體往上一扳,自己躺下來,享受她給他帶來的舒服。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厚積薄發的那一刻,他才用力將她壓在下面,接着狠狠地進去……
雙方體內的液體交融,馮生輝像是泄下了一身的負擔,軟軟地趴在沈愛身上。
沈愛卻沒有那種如釋負重的感覺,越是盡情,她越是感到壓抑,眼淚從她眼角溢出來,她摟着馮生輝的肩頭,望着天花板喃喃說:“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是答應過我要結婚的,爲什麼身邊總是有換來換去的女人?”
馮生輝擡了擡頭,目光柔和地注視她,接着用手緩緩替她拭去淚水,無聲地嘆息。
她猛地抓過馮生輝的手,問他:“你告訴我,是我不能激起男人的欲/望嗎?”
馮生輝搖搖頭,說:“小愛,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他不適合你。”
她冷笑:“他不適合,那誰適合?你嗎?”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些許不忍心,但還是輕聲道:“我等了你這麼久,也會累的。”
她怔了怔,猛然推開他,淚眼怒視他,顯得歇斯底里:“你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等了他10多年,我不累嗎?”
馮生輝無視她的吶喊,心痛的,何止是她,他又何嘗不是等了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多年,從他十七歲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被她爽朗的性格給迷住了。
“小愛,最近有一個女孩在向我表白,如果你總是要執迷下去,我會轉身離開的。”
她手一揮,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大半個香胸:“好啊,你走,你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我現見到你,見你一次,我就噁心一次!”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你保證你所說的話,是你的心理話嗎?”他望着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問,剛剛,她明明是很迎合他的,她是主動的,他以爲她回心轉意了。
“我保證,我所說的是我的心理話,我見你一次,噁心一次。”
“好,很好。”他已經開始起牀,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一邊穿,一邊決然地說:“沈愛,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門“砰”一聲合上,沈愛的身體震了震。
隨即,她抓着頭髮,嚎啕大哭:“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
夏路在新的崗位上,每天接觸的除了字數還是字數,每天需要做的,除了覈算還是覈算。看來這個房產公司的房子賣得不錯,她每天都忙得很充實。
陳航宇和她在同在一家公司,就像在日本一樣,對她照顧有加,但夏路很想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
財務部的人大多數是女的,夏路覺得機會很大,但陳航宇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說現在是事業的開始,不想找女朋友。陳航宇還明確地表示,他對夏路,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感情,彼此在日本時那種惺惺相惜,不存在男女之間的愛慕。
夏路自我感覺,有點自作多情。
她悄悄地去過一次張亞東的咖啡館,透過玻璃窗,她看到唐丸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咖啡出來,張亞東趕忙迎上去,接過她手裡的咖啡,又笑着對她說了一些什麼,唐丸一臉幸福。張亞東轉身將咖啡彬彬有禮地放到一個顧客的面前。
夏路不自覺地笑了。
發第一個月工資的時候,夏路只留了一些生活費,其他的都寄給了沈凌生,她不想要他太多的東西。
B市和省城之間並不太遠,夏路爲了不讓自己碰到林章,儘量不去省城那邊。
她會在網上關注他的消息,多數是他的緋聞。
今天娛樂版的頭條,是他被狗仔隊拍到他和影后張玉玲共進晚餐。
畫面很模糊,只看到林章的背影,但夏路肯定,那身影是林章的。
林章,還是之前的林章嗎?
*
夏路的工作,免不了經常跟老闆出差,對各地的賬目進行覈算,加上她之前有當秘書的經驗,事事細心,小心謹慎,老闆簡直將她當成了自己的秘書。
一日,她和老闆從一個建築公司搭乘老闆的專車回來,已經很晚了,老闆在車上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突然對夏路說:“小夏,要不你跟我去一趟新紀館吧,今晚我們要見一個重要的人物。”
新紀館,那是B市著名的娛樂會所,據說很多明星明人都喜歡在那裡消遣。
夏路小心翼翼地問:“重要人物?是誰呢?”
“董事長,我們公司真正的老闆呢。”
夏路不再多問,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人,那麼她去陪一下也是應該的,正好可以跟真正的老闆混個臉熟。
白色的轎車掉頭往市區南面開去,建築物和樹木從車窗邊飛快地掠過。
新紀館坐落在B市南邊,屬於郊區,這幢建築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裡面卻是奢華到了極點,天花板開着錯綜複雜的射燈,光線很暈暗,穿着旗袍的美豔女人以及端着盤子的侍者川流不息,各種酒香混雜在空氣中,人處其中,只覺得到處都是奢靡的氣息。
老闆對夏路說:“呆會兒見到老闆可能要喝點酒,你能喝酒嗎?”語氣中透路着一絲擔憂,這老闆還是很紳士的。
夏路淺笑,說:“我盡力吧。”
“那就好。”
老闆想了想,又說:“我們的董事長你可以聽說過,有關他的消息可是常常見報的。”
“咦?是誰?”夏路在腦中聯想到她可能聽說過的,“常常見報”的人。
“林章,呵呵,聽過吧。”
夏路的身體突然一僵,只覺得雙腿彷彿被什麼定住了,無法向前。
老闆仍在滔滔不絕:“別看我們的董事長緋聞很多,媒體素來喜歡用風流這兩個字來形容他,但是他爲人很隨和……”
“老闆,對不起。”夏路打斷他的話,露出很爲難的樣子來:“我可能無法陪你一起去了,實在很抱歉。”
說話間,她匆匆地往回走,留下一臉詫異的老闆,又是怒氣又是可惜地望着她的背影,想問原因卻又來不及問了。見董事長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就這樣浪費了呢?太不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