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每個平靜的夜都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寧霜在吃了寧盛帶回去的藥後中毒昏迷。
得知消息的寧德以爲是潘岳暗中搞鬼,怒氣衝衝前往潘府討解藥。
……
消停數日的潘尚又一次出來冒泡。
明明心裡樂的開花,卻佯裝傷心悲痛的樣子,一路跌跌撞撞來到潘岳所在。
潘岳得知潘汐洛入獄,心中有些煩悶,在自家演武場練劍。
聽見一路狂風夾雜着閃電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潘尚開口,瞬間要爆炸。
之前聽聞事情前因後果,本想處理了這畜生,可奈何母親以死相逼,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如今怎麼又出來作了。
不耐煩的剛想讓季凡將他趕走就聽見他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想起。
“不好了,五弟胡亂給寧家小姐治病,惹出了亂子,此刻寧院首正在來的路上。”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是痛心疾首,臉上滿是驚詫,不過表情過分顯得尤爲滑稽。
因潘岳身體不明所以的有些發虛,潘汐洛擔心他,將季凡安排回他身邊。
如今外界好多事,他都不知道。
聽見潘汐洛出事了,本能的心口一緊,隨即被煩躁掩蓋。
開口就是訓斥。“你是覺得家中事情還不夠多嗎?滾回你的院子。”
而門口的寧德也吃了閉門羹,他本是個文弱書生,自是奈何不得他們。
灰頭土臉回了府。
……
纔到府門口,就聽見裡面亂哄哄一片,以爲出了事。
一頓小跑,進去後卻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潘汐洛已經診好了脈,在一邊寫藥方,一邊吩咐人準備東西。
屋裡除了丫鬟婆子,就只有寧夫人盛景姝。
至於寧盛呢?自是還傻傻的在大理寺門口等着了。
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怕驚動了一些牛鬼蛇神,只能獨自悄咪咪的離開。
寧德看見潘汐洛的瞬間已經怒不可遏。
也顧不得細想他爲什麼會在此,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寶貝女兒。
雖不是習武之人,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不是。
因急着去潘府所以並未坐轎,而是騎的馬,回來的又匆忙,此刻手中還握着馬鞭。
本來身上滿是傷痕又聚精會神的治病,潘汐洛就忽略了身旁突兀出現的人。
迎面一馬鞭讓他險些將手中寫好的藥方扔掉。
胸前硬扛了一鞭。
本來虛弱的他有些身體不穩。
“寧院首。”
看清來人也不敢動怒呀,弱弱的叫了一聲繼續吩咐事情。
他是沒有計較,但不代表別人不計較啊。
寧德見他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甩手又是一鞭。
做好捱打準備的潘汐洛看見護在身前的人心中略微有些酸楚。
若是母親在,也會這樣護着他的吧!
……
寧夫人是個暴脾氣,見夫君不分青紅皁白動手十分生氣。
擋掉他手中的鞭子,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
將潘汐洛護在身後也不說話,其他的你自己體會吧!
……
好尷尬的有木有?
爲什麼我的媳婦兒護着別的人?
剛剛還牛B哄哄的寧德瞬間啞火。
連個張嘴的機會都沒給他,只留下一個背影。
外面人人敬畏的他竟是個妻管嚴哈!
委屈巴巴的他只能跟在媳婦屁股後面,一邊獻媚,一邊用眼角餘光警告潘汐洛別耍花樣。
哭笑不得的潘汐洛只得繼續調配藥方。
寧夫人雖說是很維護他,但畢竟是自己女兒受傷更嚴重些,早就自動忽略了他這點兒小傷。
有些扎心呀!
直到昏迷的寧霜漸漸有了些許意識。
他纔敢開口。
“姨母,霜兒中的毒很蹊蹺,但我敢保證不是我藥的問題,我走後希望您能徹查府邸,我會暗中派人協助,有事讓寧寧去醉饗居,會有人幫他處理。”
提起醉饗居,寧德眼神變得有些異樣。
但礙於夫人也不敢說話,默默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而寧夫人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一遍眼前人。
“你是說無名居是你的地方,那你豈不是?”
因爲過於吃驚,險些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口,連忙捂住嘴巴。
潘汐洛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諱。
“是,所以姨母大可放心處理家中事務,外面的一切我會打點好。”
此刻寧德發現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會不會被滅口?
擔心之餘更多的是覺得他在誘騙自己夫人是腫麼肥事?
“你將自己這麼大的秘密告訴我們,所圖爲何?”
看他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卻在遇到危險時將寧夫人死死護在身後,還是很欣賞的。
不自覺露出姨母笑。
“院首不用想太多,你身上沒有什麼值得我動心思的,若是非要有所圖,我圖你夫人,想她做我孃親,這個理由滿意否?”
赤裸裸的眼神緊盯盛景姝。
眼底有化不開的痛被隱藏。
而寧夫人再神經大條也發現了夫君和這小傢伙之間的火藥味。
“寧德,我信他。”
那種堅定讓人動容。
被信任的滋味啊,真享受這種時光。
……
擡頭看了眼天色。
“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被發現就不妙了,姨母,寧院首,告辭!”
……
他剛消失片刻,寧盛就跑了回來。
自是潘汐洛掐好時間命人叫回來的。
看見臉色紅潤的妹妹,頓時安心不少。
可父親母親這呆滯的神情是啥意思?
我彷彿錯過了一個億!
……
皇帝和蕭然在御書房商討着近日發生的事,刑部衛尚書求見。
剛走進御書房門口,衛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年過半百的他絲毫沒有人前的倨傲。
“皇上,少將軍一事存在諸多蹊蹺,微臣相信以他的爲人定不會做此等齷齪之事,請皇上明查。”
皇帝過去扶起衛煊,無奈的聲音響起“朕也不信,可靖安一口咬定,朕也無可奈何。”
“可是皇上,郡主當時被人下藥,怎麼就那麼肯定自己意識是清晰的,就算她所言不虛,也可能是有人假扮,現在尚不能下定論,太后就將他送入大理寺,誰人不知宏兒和少將軍之間的恩怨。”
“母后對靖安寵愛有加,一時惱怒失了心智,朕也不好阻攔,如今恐怕已經晚了。”
衛煊聽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造孽啊,當初少將軍一番好意,本想救裴家衆人,可他那麼小,怎麼能想到自己行蹤皆在他人掌控之中,這本不是他的過錯,可宏兒太過偏執,微臣勸過他數次,還是無用。”
……
小九近來聽見太多風言風語,讓他甚是焦慮。
同樣心急如焚的還有胡叔,但他依舊冷靜的處理着瑣事。
天色漸明,有些陰晴不定的天空颳起了大風,好似有暴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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