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說的話,方晨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句,腳下一用力,車速重新竄上去,在十字路口處被毫不留情地拍了照。
前方白光炫目地一閃,瞬間就被拋在身後。
她冷冷地說:“忘了告訴你,我沒有駕照,開車是自學的。”
韓睿似有若無地“嗯”了聲,過了半晌緩過力氣來,才慢悠悠地開腔道:“我相信,你就算不在乎我的命,好歹也會珍惜自己的性命。”
方晨剛把韓睿安置在自己的牀上,門鈴便響了。
開門之前她還頗爲謹慎地從貓眼裡往外看了看,在確定了來人的身份之後才讓他們進屋。
她給他們三人指了指臥室的方向,然後就自已去廚房倒水喝。等走回來再一看,與謝少偉同來的一個年輕男子正在用剪刀剪開韓睿的衣服。
方晨站在門邊皺起眉,“你們要在這裡治療?”
她以爲已經將自己的詫異和不滿表達得十分清楚了,可是那三個男人竟然全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此時此刻,牀上那人才是他們關注的焦點,她被當成了空氣。
後來還是那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男人兇巴巴地說:“大哥現在不適合移動。”
果然物以類聚,連態度都同韓睿一樣囂張霸道。
她動了動嘴脣,剛想要反駁,可是在目光投過去時選擇了沉默。
韓睿本來已經凝結住的傷口又再度迅速地涌出血來,鮮血很快就滴落在新換的牀單上,形成一片駭人的暗紅。人命關天,她也做不到如此冷血。
方晨終於看清楚了韓睿身上的傷,在左側肋骨下面一點的位置,足足有七八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