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她真的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第二天,出了個意外。
方晨正在外面跑新聞的時候,接到來自慈恩孤兒院的電話。
張院長在電話裡焦急地說:“小方,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小偉?學校裡說他已經曠課一個禮拜了……”
靳偉?
方晨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公安局門口,他甩下她,徑自穿過馬路坐上公交車,就此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連靳慧的後事他都沒有通知她,更加沒有要求她去幫忙。
而方晨自己,則因爲一件又一件的突發狀況,也無暇時刻關心那個男孩子。
“學校的老師剛纔告訴我,小偉先是請假缺課,到後來乾脆連假也不請了,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張院長很是擔心,“除了我這邊,他平時好像也就跟你親近,你也不曉得這事?”
方晨斟酌了一下,C市這麼大,靳偉一個高中生又沒有任何可以聯繫到他的通訊工具,倘若他存心逃離學校,要找起來恐怕實在很困難。
她安慰張院長說:“等我工作結束了,先去學校問問情況再說。您別急,我們一起想辦法找找。”末了又說,“靳偉一向懂事,應該會有分寸的。”
方晨不知道這話說出去到底有沒有說服力,又或許只是爲了安慰一下對方和自己罷了。
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於一個心智還不完全成熟的少年來講,究竟意味着什麼?
經歷過陸夕的死亡,所以她知道什麼叫做悲痛欲絕。
更何況,現在靳偉只是孤零零一個人,不像那個時候的她,好歹還有父母能互相支撐和安撫。
悲傷時,有人一起分擔總會好上許多。
方晨和同事老李打了個招呼,便坐上出租車趕去靳偉就讀的寄宿制中學。
接待她的是高三年段的年級組長。問明身份之後,胖胖的中年女組長給方晨倒了杯水,坐下來說:“靳偉這孩子平時表現十分不錯的,可是最近好幾位任課老師都反映說,他上課常常開小差,甚至趴在桌上睡覺。而且……”組長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說不上太好看,“有幾次熄燈後查寢,都發現他不在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