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 中毒將計就計

兩個身着華服,長相秀麗的宮女倒被翠兒的動作嚇了一跳,飛快地開口:“是修以娘娘想見太子殿下。”

“不見,”翠兒擺手,對於張修儀她可沒什麼好感,而且張家的人已經被下到大牢裡去了,誰知道她想幹什麼,翠兒一張清秀的臉龐板得冷冷的,不容商量的樣子,伸出手拉過幕星,準備從兩個宮女身邊走過去。

可是沒等到她們走過去,兩個宮女的身後竟然走出張修儀來,一臉的笑意盎然,眼睛閃爍着溫柔的光澤,脣角浮起輕盈如水的旋旎,一伸手擋住了翠兒和幕星的去路。

“太子殿下請留步?請聽妾身一言。”

翠兒想護着幕星,可惜小傢伙脾氣有些倔,不喜歡躲在人家身後,一伸手推開翠兒的身子,傲然地昂起小腦袋瓜兒,眉角飛揚,脆生生的問:“不知道找幕星何事?”

“因爲太子殿下和玉樓皇子的心結,皇宮裡總共才兩個小孩子,妾身從小看着玉樓皇子長大,知道玉樓皇子本性不壞,所以想給太子殿下和玉樓皇子牽線搭橋,讓太子殿下兩兄弟和好,希望太子殿下給玉樓一個機會。”

輕盈如水的話,輕輕的響起來,再配上誠懇的神態,翠兒立在幕星的身後生怕幕星心腸一軟答應這女人,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笑裡藏刀啊,趕緊伸手扯了扯幕星的錦袍,幕星瞭然於心,他並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上次還囂張的跑到未央宮來呢,今兒個管她說的是啥意思,他都不喜歡喝她們在一起。

“好了,我不喜歡喝幼稚的人一起玩兒,修儀娘娘有心了。”小幕星不卑不亢地開口,張修儀的眼神幽暗了一下,心裡暗歎,這孩子可真是天生的帝皇相啊,就是做這些事情也是行雲流水般自然,自己真的要那麼做嗎?可是不做,張家的九族人全部被斬,自己又怎麼能獨活於世呢,張修儀一番變化過後,決定執行自己的計劃,因此停了小幕星的話,微微讓開身子,淡淡的開口。

“既然太子殿下害怕和玉樓皇子相處,那麼妾身告退了。”以退爲進的招數,翠兒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這張修儀爲什麼別有用心的要把幕星帶到廣陽宮去,只怕她別有目的吧,翠兒立刻警戒的盯着她,可惜幕星到底纔是五歲的孩子,心性高傲,哪裡受得了別人的刺激,立刻停腳步,冷冷的揚起嘴角:“會怕那個小屁孩子,走吧,我倒要去會會他。”

張修儀脣角抽搐了一下,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側過身讓太子殿下頭前行路,自己緊跟着幕星的身後往廣陽宮而去,翠兒站在後面,望着她們走過去,想叫住幕星,可是她知道幕星的脾氣倔強,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眼下還是見機行事吧,翠兒急急的走出亭子,小聲的吩咐亭子外面的太監立刻去未央宮稟報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來廣陽宮,自己領着另外兩個太監跟上前面的人。

廣陽宮裡,大殿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玉樓和幕星兩個小傢伙互瞪着對方,張修儀趕緊拉住玉樓的手,拽着心不甘情不願的玉樓走到幕星身側,柔聲的望着玉樓:“來,兄弟倆和好吧,以後不要再鬥氣了,都是皇室的孩子,兄弟之間應該相親相愛啊。”

張修儀的身上散發出母性的光輝,柔柔的和融的暈染開來,使得兩個小孩子雖然心裡憎惡,可只是互相冷哼一聲,倒沒有像上次一樣見面就動手打起來。

立在幕星身後的翠兒疑惑的望着張修儀,難道這女人真的會這麼好心,她纔不會相信呢,撇了一下嘴,眼神間傳過不屑。

張修儀見兩個孩子沒什麼鬥毆的現象,滿意的笑起來,站直身子掉頭望向她的貼身宮女:“夜奴,難得太子殿下和小皇子不爭鬥了,去準備一些點心和茶水過來。”

翠兒一聽張修儀的話,哪裡願意讓幕星留在這廣陽宮喝她的茶吃她的點心啊,說不定那茶和點心裡有毒呢,趕緊提醒幕星:“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差不多醒了,一定會找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還是回未央宮吧。”

“嗯,好”幕星點頭,飛快地從座塌上跳下來,準備離開廣陽宮,那張修儀心裡真叫一個急,手心裡全是汗水,難道眼看着自己的心計白廢了,而且下次再讓這太子殿下過來,只怕很難,因此上前一步,盈盈的開口:“太子殿下,上次妾身去皇后娘娘那裡,言語有不得體的地方,因此想請太子殿下原諒妾身的不是。”

幕星望着眼前的女子,那柔潤的眼裡好似快流下淚來了,楚楚可憐的望着他,脣角浮起一抹苦笑,幕星雖然個性傲然,也倔強,可是心地卻有一絲善良,看到張修儀這樣子,卻在最後的一刻又坐了下來,掉頭望向身後的翠兒。

“翠姨,我們流下來喝完茶再走吧。”

“謝謝太子殿下原諒了妾身,妾身感激不盡。”張修儀不勝感激的開口。

那翠兒心急的望着幕星擠眉弄眼的,幕星也不理她,這時候廣陽宮的宮女夜奴已經領着一溜兒宮女走了進來,把點心和茶水擺設好,退到一邊去,張修儀面帶笑容的一左一右的伸出手拉住兩個孩子,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笑着招呼孩子們吃起點心來,翠兒看到幕星接過張修儀布好的糕點,心急的再也顧不了其他,大叫一聲:“幕星,不可以。”

幕星一驚,那糕點掉到地上去了,張修儀擡起頭不解地望着翠兒:“這宮女好大的膽子啊,太子殿下可是東宮之首,一個小丫頭是不是太大膽了,竟然讓太子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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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她是侍候我長大的翠姨,平時我們隨意慣了,”幕星笑着搖頭,一點也不計較翠兒的態度,張修儀眼神黯然,看人家一個小丫頭都能得到如此的對待,而自己真心相處的人,竟然只是把自個當成一個棋子,怎麼想怎麼憤怒,可是現在她只求父兄沒事就好,望着幕星可愛粉嫩的小臉,張修儀心裡浮起一抹酸澀,暗暗唸叨着,太子殿下,我也是沒辦法的,我也不想對你下手啊。

“喔,”張修儀應了一聲,招手吩咐站立在不遠處的夜奴,把地上的糕點打掃出去,又重新給幕星布了一塊糕點,這次幕星聰明的沒有吃那糕點,既然翠姨不放心,他不吃就是了,剛纔輕輕的一憋,他已經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了,那雙黑瞳裡一片驚慌。

“太子妹胃口嗎?那就喝些茶水吧,這是我特地採摘的梅子,晾乾後泡了茶水,小孩子最喜歡了,”張修儀親自動手泡了梅子茶,梅子的清香氤氳開來,酸澀香甜,那玉樓皇子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喝起茶來,幕星見玉樓喝了沒事,也端過來欲喝,翠兒本來還想阻止,但看到玉樓皇子喝了沒事,便忍着沒開口。

幕星陶醉的聞着梅子的清香,酸酸甜甜的,好似甜膩到人心裡去了,可是卻在這份甜膩中多了一份淡淡的苦澀的味道,梅子怎麼會有苦味呢,幕星雖然只有五歲,可是從小跟着逍遙島上一幫刁鑽的人生活,個性也是敏捷刁鑽的,不動聲色地擡起頭望向身側的張修儀,她正一臉期盼的望着他呢,幕星璀璨的一笑,端起梅子茶喝了一大口,連連點頭,好似極端的喜歡喝梅子茶,卻在女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以袖擦嘴,把茶全部吐到衣袖裡去了。

翠兒看到雖然沒吃點心,可茶葉喝了,犯不着再呆在這裡了,誰知這女人安的什麼心啊,飛快地走到幕星的身側,恭身:“太子殿下,我們該回去了。”

“是,”幕星跳下高椅,從頭到尾也沒看那個叫玉樓的傢伙一眼。

陽光從大殿門外灑進來,映照在張修儀的臉上,在一瞬間,她的臉猙獰得可怕,脣角絲絲冷笑,一直望着快走出去的太子殿下和他的貼身宮女,相信太子殿下很快便會毒發身亡了,而自己卻什麼事都沒有,因爲玉樓和他同時喝了梅子茶,這大殿上有多少人可以給自己證明呢?

張修儀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殿門口傳來一聲叫喚:“啊,翠姨,我的肚子好疼?”

翠兒立刻臉色剎白,飛快地抱起幕星的身子,回身又走進廣陽宮的大殿,撿了一處柔軟的座塌,把幕星放了下來,惶恐的開口問:“太子殿下,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語調哽咽,快哭了起來。

而張修儀則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估計這這毒至少要半天后才發呢,怎麼會這麼快呢,竟然還沒出宮便發作了,不禁有些不安,這到底哪裡出錯了,臉色閃爍不定,身形一轉飛快地奔到太子殿下身邊,驚慌失措的開口。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呢?”

翠兒聽着她假惺惺的問話,早憤怒的望着張修儀吼叫起來:“一定是你做了手腳是不是?你給我交待清楚,究竟給太子做了什麼,趕快把解藥拿出來。”

張修儀擡起眼冷然的望着翠兒,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大膽的奴才,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怎麼敢給太子爺下藥,太子在我這裡只喝了一杯茶罷了,那梅子茶,玉樓也吃了的,你胡說什麼?”

幕星睡在軟榻上不停的哼哼,小身子翻滾着,翠兒早心疼的撲了過去,緊拉着他的小手,眼淚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太子,你沒事吧,太子你沒事吧。”

就在翠兒哭得快抽氣的時候,大殿門外響起一聲高呼:“皇后娘娘駕到。”

張修儀嘆息了一聲,來得好快啊,她要和這個女人正面交鋒了嗎?聽說他殺人不眨眼,當着滿朝文武大臣的面竟然敢殺了一個朝廷的二品大員,那麼自己這個小小的妃嬪還在她眼裡嗎?所以當務之急就是一定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張修儀掉頭望向不遠處的桌子,那桌子上的茶水已經七分滿了,看來被夜奴乘剛纔混亂的時候重新換過了,張修儀鬆了一口氣,鎮定地望着走進大殿的女子,只見她一身素雅的藍衫,簡潔雅緻,寬大的水雲袖口處繡着幾朵浮雲,飄逸幽遠,隱隱散發出暗香,周身的冷然,步伐輕盈的走到她們的身側,冷硬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翠兒一看到小姐來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叫了起來:“娘娘,幕星肚子疼,這個女人給幕星下毒了?”

那張修儀一聽到翠兒的話,臉色早暗了下來,飛快地跪下來,氣定神閒的開口:“求皇后娘娘明鑑,妾身沒有下藥,妾身招待了太子殿下和玉樓皇子,看玉樓皇子什麼事都沒有,爲何太子殿下會肚子疼,肚子疼還要說是妾身下毒了。”

那玉樓皇子看到幕星中毒,眉眼梢浮起得意,早飛奔過來附和着張修儀的話:“是啊,我和他一起吃的,我沒事,修儀母妃怎麼可能下毒呢?”

柳柳一聽到兒子有可能中毒,臉色一凝,心陡的一緊,飛快地閃身挨近兒子的身邊,抱起他的小身子,冷戾的話響起來:“立刻傳御醫過來。”

“是,”紅袖得了皇后娘娘的話,閃身出去吩咐殿門外的小太監用十二分火急的速度去把太醫傳過來,另派了一個小太監去稟報皇上。

不大一會兒,御醫來了,皇上也來了,廣陽宮大殿上忙成一團,御醫給幕星診脈,發現脈象有些浮,卻沒有中毒的現象,看着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臉焦急的望着他,嚇得腿肚兒輕顫,不知道說啥好,如果沒中毒,爲什麼太子殿下直嚷嚷着肚子疼,這可是大事兒,搞不好他便要丟掉小命了,因此拿御醫惶恐的開口。

“老臣不知道太子殿下中了什麼毒?請皇上和娘娘責罰。”

鳳邪一聽到御醫的話,早憤怒的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個年老的御醫,撲通一聲,那老御醫差點沒被摔死,另有御醫上前診脈,這次更加小心翼翼地,柳柳抱着兒子的身子,幕星見大家如此心急,斜睨着眼貼着柳柳的耳畔小聲地開口。

“孃親,我沒事,她下毒的那碗茶,我沒喝。”

柳柳一聽到幕星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可兒子的話卻讓她憤怒異常,她知道幕星從小便玩那些毒藥,對藥物天生敏感,既然他如此說,那麼張修儀一定給幕星下藥了,柳柳周身暴戾的放下兒子的身子,回身怒視着地上跪着的那個女人,殺機從她的手心裡流竄出來,手一揚便給了張修儀一記狠厲的耳光,隨之而來的是殘狠的話。

“如果讓我抓到你的證據,別怪我心狠手辣,來啊,立刻給我查桌上的茶水,點心,一揚也不要放過。”

“是,”那些御醫一聽皇后娘娘讓他們查桌上的東西,倒鬆了一口氣,那些實物容易查得多了,倒不似太子殿下的毒難查,一幫御醫立刻去查桌上的點心,張修儀跪在地上,被皇后娘娘打得腦袋發嗡,雖然心裡怨恨,可是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舉動,雖然知道夜奴把東西換掉了,可還是捏了一把汗,小心地拿煙瞄着不遠處那些御醫的動作。

一直站在柳柳身側的皇上,看到皇后竟然不讓御醫查幕星身上的毒,反倒去查桌上的茶水點心,當下心裡着急,伸手拉過柳柳,不解地開口:“柳兒,你瘋了,快讓御醫查出幕星爲什麼肚子疼。”

“不用了,”柳柳冷然的拒絕,沉下臉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皇上後宮裡的女人惹出來的,她的臉色便分外的陰沉,而皇上邪魅地臉上布着冷氣,陰森森的盯着張修儀,一直以爲這女人安分守己,當初才留下她的,她一個不生養的女人能留在宮中,便是她看她老實本分的原因纔會留下她的,沒想到今日竟然別有用心。

“張修儀,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下毒害太子殿下了,只要你交出解藥來,朕讓你有一個全屍。”

鳳邪森冷決絕的話音一落,張修儀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自己跟了多年的男人,此刻竟然恩賜的說給她一個全屍,心裡不由得絕望極了,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自古帝皇最無情,果然不假,不過這個男人不是無情,而是把他的情送予另一個女人了,而她連一點殘杯剩羹都別想得到,現在她已經顧不得自己了,死無全屍就死無全屍吧,只要太子殿下一死,玉樓皇子必然貴爲太子到時候樓德妃便有了說話的權利,一定會爲張家求情的,但願爹爹和兄長不會死。

張修儀一番沉思過後,冷靜的搖頭:“妾身沒有下毒,請皇上明鑑。”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鳳邪咬着牙,看着兒子蜷縮在軟榻上,上前一步抱起兒子,一雙星目之中染上心痛,生怕兒子出什麼事情,幕星感受着父皇溫熱的氣息包裹着自個兒,本來想告訴父皇自己沒事的,可一想到他訓自個的事情,只當不知道。

遠處的玉樓皇子看到一直見不到的父皇,一出現便疼寵有加的對待太子,而父皇對自個總是厭惡,就算她弄絕食不吃飯等手段,父皇也不會去看他一眼,此時他的細長的眼睛裡閃出不屬於五歲孩子的狠厲,咬着牙,臉色陰陰暗暗的落在軟榻上。

那些御醫正在心急的檢查着,從大殿外急急走進來太后娘娘,一臉的汗珠兒,看上去是心急火燎的趕過來的,一進大殿直奔幕星的身邊,心啊肝的直叫呼起來,硬生生地從皇帝的手中把幕星搶了過去,心疼的連聲問。

“幕星,你沒事吧,幕星,皇奶奶的乖孫子,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有事皇奶奶也沒法活了。”

太后娘娘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幕星睜開一條縫斜睨了一下皇奶奶,看她滿臉淚水的,倒下了一跳,趕緊閉上眼睛,算計着該不該適時的睜開眼,可是睜開眼來,就找不到證據了,這個惡女人不就沒事了嗎?還是忍忍吧,母后一定會找出證據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這個可惡的女人除掉,那宮裡就剩下這小子的孃親和他了,她們最好不要讓他抓住把柄,如果被抓住把柄了,一樣要把他們攆出宮去,幕星的腦子裡想得可精了,太后娘娘哪裡知道啊,看自己叫喚了好久,小傢伙都沒動作,心裡那叫一個疼啊,快抽不過氣來了,望向皇上,嚴厲的開口。

“這女人太歹毒了,竟然敢給太子殿下下毒,立刻滅了張家的九族,連審也不用審了,直接處死。”

那張修儀一聽太后娘娘的話,早驚得渾身無力了,天哪,千萬不要這樣啊,趕緊咚咚的磕頭:“求太后娘娘明察,妾身沒有下毒。”

太后哪裡理會,根本看也不看張修儀一眼,只顧着心疼懷裡的幕星,而對於一側的玉樓皇子完全忽視了,這更加深了玉樓那顆怨恨的心,本來父皇不喜歡他,自己還有皇奶奶疼着,沒想到現在連皇奶奶都疼這個死小孩子了,他咒他快帶那死,馬上死,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搶走了,他快點死,小小的玉樓在心裡不停的詛咒着。

而經過了一番折騰,御醫總算把桌上的點心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所有的茶和點心裡都沒有毒。

張修儀一聽到御醫的話,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可是皇上的臉色難看異常,憤怒到極底了,這些御醫還有什麼用處,連兒子的毒都查不出來,食物也檢不出來,周身的殺氣,臉色陰鷙狂暴無比,冷聲朝外面怒吼:“把這些傢伙全部拉出去斬了。”

那些御醫沒想到是這種下場,立刻惶恐的叫了起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柳柳手一豎,清冷狂決的開口阻止了皇上的話,顯然這女人抹去了蛛絲馬跡,只是真的做得那麼幹淨嗎?也未必吧,一抹嗜血的戾氣擴散開來,脣角是一抹肆虐陰冷地笑,她緩緩踱步走到大殿一角的桌前,認真細緻的檢查了一遍,梅子是上好的梅子,眼色鮮豔,味道清香,泡出來的茶水也是一片恣意盎然,這茶分明是被人換過的,也就是說有人剩着混亂的時候,把原來的梅子茶撤換了下去,那換下去的菜式有毒的吧,既然同爲梅子茶,爲什麼風玉樓卻沒事呢,柳柳沉眉凝細,眼神陡的瞄向那棟了一碟的糕點上,招手命令御醫。

“給本宮查一下,這糕點中科有什麼端倪,不一定要毒藥,查查看客有其他什麼成分在裡面?”

柳柳的話音一落,便見到張修儀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立刻猜出這糕點裡有名堂,那些本來要被斬的御醫一聽到皇后娘娘的話,爲了自己的活命,早連滾帶爬地奔了過來,幾個人立刻抓起來,又聞又查,不大一會兒功夫,便沉聲稟報。

“稟皇上,皇后娘娘,這糕點裡有天然的魚絲草等藥性成分,很可能是爲惡解什麼藥性?”

御醫的話音一落,那張修儀再也承受不住這打擊,往邊上一癱,直抽氣,惶恐的磕起頭來:“請皇上繞過妾身,那是解藥,只要太子殿下服下解藥就沒事了,下次妾身再也不敢了。”

柳柳冷笑一聲,腳尖一提飛身一躍落到張修儀的身邊,素手一揚一道掌風揚起,狠狠的扇了張修儀一記耳光,陰冷地聲音響起來:“可惡的東西,竟然有臉求饒,就算今日太子沒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黑心狼肺的女人,怎麼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得了手呢,還妄想留在宮裡,再給你一次下毒的機會嗎?”

張修儀被柳柳強勁的掌風扇得飛了出去,撞擊在大殿上,尖叫了一聲,輕吟着掙扎了起來,脣角浮起一抹血液,悽慘的笑起來,她早知道這女人痕了,既然被她發現了,還有活命嗎?擡起眸望着那走近自己的一抹淡藍,從前這個女人醜得連皇上都不願意多看,曾幾何時她是如此的鮮豔奪目,同時也是那般的狠戾,下首如此狠辣,絕不留情,果然不虧爲皇后啊,她苦笑,柳柳蹲下身子,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本宮會讓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柳柳不屑地開口,掉頭朝太后娘娘懷中的幕星叫了一聲:“幕星,來,讓她看看我的兒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即便他只有五歲。”全然狂傲的口氣,睥睨天下的霸氣,大殿上的人全被她的氣概震住了,同時也被她的話困惑住了,一起望向太后娘娘懷中的幕星,難道太子殿下沒事。

小幕星飛快地睜開眼睛,眨巴着晶亮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脣角一抿露出一抹笑,頰上便生出兩個酒窩來,可愛透頂:“皇奶奶,你不會怪我吧,我是裝的啦,就是爲了把這個女人揪出來。”

一時間大殿上的人全都愣住了,隨即是狂喜,太后娘娘,皇上,還有太監,宮女和御醫,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原來太子殿下根本沒有中毒,想不到小小的太子殿下竟然如此精明,可以識破張修儀的詭計,長大後可見是個厲害的角色。

大家在高興過後,有人卻不高興了,皇上冷沉下臉瞪向自個的兒子:“幕星,你既然沒事,怎麼可以嚇父皇和皇奶奶呢?”

幕星抿脣一笑,偎向太后娘娘的懷抱,柔聲的喚了一聲:“皇奶奶,父皇好凶喔。”

那太后娘娘立刻心疼的攬過幕星的小孩子,掉頭望向一臉不悅的皇上,揮了揮手:“好了,也就是他自個精明的,要不然這會兒還不定出了什麼事呢?難道你真想他出什麼事嗎?何況他這麼做也是爲了把這個賤人揪出來,其實歸根到底,這孩子是在是聰明,深得哀家的喜愛啊。”

太后娘娘都如此說了,皇上即便想教訓兒子,也沒有機會,便放過幕星那小子,掉轉頭望向地上的張修儀,沒想到這女人竟長了一副蛇蠍心腸,自個不生養,怎麼連別的孩子也不放過,可是她一向和玉樓處得很好,爲什麼要害幕星呢,鳳邪一甩手端坐到一邊的座椅上,陰鷙地開口。

“張修儀,說吧,爲什麼要對太子殿下下毒,是有人指使你的嗎?”鳳邪懷疑的開口問,因爲這張修儀下毒太沒有道理了,如果是樓思靜下毒還有些道理,因爲一個女人爲了自個的孩子什麼事都有可能作出來,但是張修儀既沒有孩子也不可能爲了別人的孩子做出這件事。

張修儀臉色一片蒼白,身子輕顫,今日她是難逃一死了,如果把她樓妃交出來,能有什麼好處呢?眼前這個陰冷地女人是斷不可能放過自個的父兄的,眼下太子沒有被殺,樓思靜也不可能救自己的父兄,看來一切都是張家的劫數,張修儀悽慘的一笑,目光觸及到玉樓,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一雙赤目紅豔憤恨,仇視的盯着皇上和皇后,還有這大殿上的每一個人,張修儀忽然在心裡笑開了,自己絕不會把樓思靜交出來的,玉樓就是皇室的一枚毒瘤,這瘤早晚會長大到爆裂的,就算她們張家死,也不會讓鳳家好過的,張修儀的臉上猙獰扭曲起來,甚是難看。

柳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總之這女人一定在算計着什麼,她緩緩的蹲下身子,雅冷的笑起來,既然她要鬥,她又怎麼能不陪着她呢。

“看來你是什麼也不想說了,本宮也不想勉強你,但是本宮要讓你知道,本來張家的九族不一定非死,因爲只是把他們關在大牢裡,根據罪行來判罪,但是你現在竟然謀殺太子,所以張家的人,死,九族全滅。”

柳柳說完站起身來,狂妄的笑起來,一殿的清冷,那些宮女和太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皇后不但美豔而且行事好狂妄啊,周身張揚奔放的殺戾,只怕誰惹了她都不會又好果子吃,想想也是,皇后敢帶着幕星太子離開皇宮,現在又回來了,連皇上都可以挑釁的人自然是通透無比的。

那張修儀睜大眼驚恐的望着眼前的人,看着她肆意地笑着,整張嬌豔的臉上布着冷絕,心忽然抽搐起來,一口血涌出來,噴濺到大殿之上,再也無力睜開眼睛,頭緩緩的垂了下去,她竟然被皇后娘娘的話活活的氣死了,想想也是,一心努力的事情,到底來卻發現是自己親手把父兄往絕境上推,換誰誰也受不了。

柳柳冷掃了一眼那死過去的張修儀,冷然的揮手吩咐大殿上的御醫:“看看她死了沒有?”

御醫檢查了一遍,最後確診爲心臟破裂,暴斃而亡,張修儀一死,廣陽宮裡的宮女和太監侍候了主子一次,全都跪下來給主子送行,柳柳冷然的望了一眼,既已死去,她又何必爲難這死去的人呢?回身吩咐人厚葬了張修儀。

太后娘娘看這女人竟然死了,做的孽事也算完了,摟着幕星正準備離開,掉頭望到不遠處的一抹小身影兒,竟然是玉樓,想到玉樓小小年紀被送到張修儀這裡來,還看到了張修儀的事,怕他心裡不好受,立刻掉頭望向柳柳。

“柳兒,把玉樓還送到德妃那兒去吧。”

柳柳看太后娘娘都開口了,自己總不好駁了太后的面子,而且她本來就是利用這個孩子逼出樓家人,現在張家的人已經被牽扯出來的,相信樓家很快便會浮出水面了。

“好,母后放心吧,我會親自把他送到長信宮去的,”柳柳望了一眼對面的玉樓,雖然小小的年紀,可是那雙眼眸裡卻帶着濃郁的恨意,那麼強烈,看來這次自己和幕星迴來造成了他很大的憎恨,柳柳忽然明白爲什麼張修儀臨死時那一抹別才深意的笑意了,這決的毒殺太子事件,只怕未必是張修儀的主意,但是她卻保全住玉樓和樓思靜,爲什麼呢,因爲她看到了玉樓眶裡的恨意,只要玉樓活着,等到玉樓的恨不斷的澎漲,最後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到他長大的時候,皇室必然掀起腥風血雨,那麼這間接也是替張家報了仇,這死去的女人可真是太才心機了。

幕星被太后娘娘帶走了,皇上吩咐了太監總管好好厚葬了張修儀,柳柳領着紅袖把玉樓皇子親自送到長信宮去。

那樓思靜早得了消息,知道廣陽宮發生的一切,本來還擔心張修儀把自個兒交出來,沒想到最後竟然聽到她被皇后氣死了,不知道皇后說了什麼,竟然把那個不堪一擊的女人給氣死了,樓思靜鬆了一口氣,很快聽到宮女進來稟報,皇后親自把兒子送過來了,趕緊迎了出去,一臉的恭敬溫順,跪在長信宮的大殿門口,現在她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了,用宛容的話,現在他們一定要萬分的小心,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落到這女人的手裡,他們就別想活了。

“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柳柳淡然地一揮手,一身水湖藍的素色長衫帶着一抹香風掃過,徑直走向長信宮的大殿,樓思靜爬起身小心的緊跟上皇后,一直走進長信宮裡,柳柳坐於一邊,那樓思靜立刻揮手吩咐宮女送了茶水上來,親自奉到皇后娘娘的手邊,小心翼翼的垂首聽訓,柳柳望着眼前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臉,只看見她的頭,頭上雲鬢高挽,斜插着明晃晃的珠釵,這女人此時看上去就像個小媳婦似的,而自己就像那個欺凌媳婦的虎姑婆,難道她真的安分守己了嗎?柳柳不會那麼天真的以爲這女人真的沒事了,脣邊發出冷笑

“德妃,從今日起你還是好好教導玉樓皇子吧,本宮不希望再生出什麼事情來,張修儀已死,她下藥害太子的事,我知道是另有隱情,但是一切都隨着張修儀的死而被掩蓋了,但願此事到此爲止,本宮只想告訴你一聲,凡是和本宮作對的人,本宮絕不會輕留的,做那些事之前,一定要好好考慮清楚。

柳柳冷靜的開口,時至今日,她才明白,眼前的女人才是後宮女人中最陰險的,此次前來,她就是爲了警告她,因爲她有孩子,一個母親在做什麼事情之前一定要多想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看着她把小小的玉樓皇子教育得滿腔的恨意,這是爲人母該有的行爲嗎?

“多想想孩子,爲孩子積積德吧。”

柳柳清絕的話拋下,站起身來,那樓思靜來不及品味皇后話中的含意,恭敬的垂首:“妾身恭送皇后娘娘。”那隱於暗處的黑眸閃過辛辣,脣角浮起冷笑,放手嗎?她還有辦法放手嗎?如果他們知道其實玉樓?他們還會這麼想嗎?她這樣做正是爲了保全自個的孩手,樓思靜等到柳柳離開長信宮,站起身望向旁邊的玉樓,輕叫了一聲。

“玉樓。”

“母妃”玉樓哽咽着撲進樓思靜的懷裡,小臉上滿是傷痛,黑亮的眼睛閃爍不定,帶着憤恨,咬着牙開口:“母妃,我恨他,母妃,他搶去了父皇,父皇好喜歡他啊,皇奶奶也喜歡他,所有人都喜歡他,”玉樓的腦海裡浮起父皇看到那個死小孩時閃過的晶光,灼灼發亮,一看到他受傷,心疼不捨的抱着他,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父皇的擁抱,哪怕一次也好,還有皇奶奶,以前是最疼自己的了,這次竟然連自己都忘記了,只知道抱着那傢伙,這一切使得他痛恨不已,玉樓雖然只有五歲,可是卻知道恨一個人了,那般深,那般沉,帶着濃厚的血腥。

而樓思靜身爲他的母妃,此時竟然不知道糾正兒子,還得意的笑着點頭

“對,樓兒,母妃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替樓兒報仇。”

“嗯,”玉樓點頭撲進母妃的懷裡,就在兩母子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宛容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眸閃過溺愛,深深的注視着一大一小兩個人,一揮手吩咐長信宮大殿上的人都退下去,等到空曠的大殿上一個人也沒有,宛容走過去,伸出手臂摟住德妃母子二人,給予他們深深的溫暖,輕聲的低喃。

“你們別怕,有我一直陪着你們呢?”

“嗯”樓思靜點頭,靠在宛容的懷裡,三個人相視而笑,陽光融融的照進大殿裡,如果時光定格在這一瞬間,是那麼的美。

上書房裡,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斜坐在龍榻上,頭上有着二龍戲珠的皇冠,明晃晃的輕顫着,他俊美如神抵的臉龐輕盈的浮着冷笑,纖長的手指緊握在拳,指節浩白,可見其正壓抑着怒氣,下首立着的兵部尚書金招遠和丞相柳霆恭敬的望着上首的皇上,只見皇上週身罩着冰寒,陰鷙地沉着臉,瞪向桌上的一大摞的筆錄,是樓家的證罪,這裡面隨便拿出一樣來,足可以冶樓家死罪了。

“這些都是張之三交待的嗎”鳳邪凌寒的哼了一聲,金招遠上前一步開口: “稟皇上,張之三開始是拒不交代的,這些東西是有人送到兵部來的,顯然這個幕後之人知道樓家的一切內幕,不過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然後臣拿着這此東西讓張之三交持,張之三看無法躲避,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樓家在暗地裡如何賣官,如何拉攏人,如何欺男霸女,如何圈地爲田的。

“可惡?” 皇上憤恨的用力的一擊龍案,把面前的筆錄揮到地上,只見他整個人快抓狂了,臉色青白交錯,他不是恨樓家的人,而是暗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讓樓家坐大成這樣才清醒過來,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只怕天鳳就毀了,鳳邪臉色青幽幽地,瞳孔深不可測,如千年的玄鐵冷硬無比。

“立派出動軼騎兵,把樓家的所有人全部下獄。”

蒼勁有力的聲音冷冷的出聲,帶着毀天滅地的嗜血之氣,柳霆和金招遠一報拳飛快的領命: “臣遵旨。”收拳準備離開,這時候聽到外面傳來柳柳清冷的聲音: “皇上和丞相大人在裡面議事嗎?”

小玩子的聲音小心的響起來:“是的,皇后娘娘,”這皇后娘娘的雷厲狠戾的手段,這宮裡的太監宮女哪個不聞,朝廷的二品大員,被皇后娘娘當朝刺死,修儀娘娘只被皇后娘娘的一句話便氣死了,這皇后娘娘比仙女還神,誰敢對皇后不敬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柳柳也不等小玩子通報走進上書房來,鳳邪迎視上柳柳明豔的容顏,心頭的怒火染去不少,柳柳上書房的地上扔了一地的紙張,奇怪的彎下腰撿起那些紙張,奇怪的開口: “這是怎麼了?”

皇上的臉色臭臭的,丞相和兵部侍郎一臉的小心翼翼,鳳邪一看到柳柳,本來盛怒的心情好多了,臉色緩和下來,指了指柳柳手裡的紙張:“樓家的罪怔,竟然多到數不勝數,你說朕能不生氣嗎?就連上次刺殺聯的事也是樓家做的,目的是想殺死聯,讓五歲的玉樓皇子登基做皇帝,而樓家的人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惡的東西,朕絕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鳳邪的臉色再次陰鷙下來,柳柳翻看了一下手裡的筆錄和證據,竟然十分的齊全,按照道理,張之三不會這麼笨啊,怎麼輕易把這些東西交待了呢,柳柳的臉色幽暗的閃爍了一下,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望向哥哥:“這是張之三交代的嗎?”

“不是,是有人專門送到兵部正衙內的,根本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金招遠恭敬的稟報,柳柳認真的看了幾眼,那柳霆見妹妹細問,便知道妹妹另有想法,立刻開口請示。

“娘娘.認爲有不妥嗎?”鳳邪聽到柳霆的話,也看出柳兒的不一樣,她每次遇到事情時都會如此慎重,這說明這件事中有破綻,柳柳淡然的把手裡的筆錄和罪證送到皇上的龍案上,擡起頭見到書房裡的三個男人一臉希翼的盯着自個兒,只得緩緩的開口。

“難道你們不會奇怪嗎?爲什麼有人把這些東西暗地送到官衙內,如果這些東西明面上送出來,必然可以光宗耀祖,哪怕是無能之輩也會有黃金千兩的,但人家愣是不露面,難道這個人是做好事不爲人知,你們相信有這樣的人嗎?”柳柳反脣間,三個出色的男子在她的文化中搖頭。

鳳邪細長的眉峰一挑,磁性的聲音響起:“很顯然這個人深知樓家和張家的一切,那麼他必然是個大人物。

柳霆深有同感,這個人一定是個重要的人物,那麼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爲什麼要把樓家毀掉呢,難道是和樓家有仇,還是因爲有一個必須的理由。

一旁的金招遠早從皇后敢於當朝殺了二品大員時,便對這個女人的能力深信不疑,既然皇后提出破綻來,她必然有獨到的見解,因此金招遠很有興趣的開口:“皇后發現什麼了呢?”

“也沒什麼,和你們想的一樣,這個人物必然是個大人物,或者這個送來東西的人,其實才真正的幕後黑手,操控着一切的人,他只不過借皇上的手殺了樓家和張家罷了,也許這時候樓家和張家對他已無用處了,反而會壞事,所以他便犧牲掉樓家和張家。”

柳柳目光冰寒,沒想到這樓家的背後竟然還隱藏着一條大魚,那麼這條大魚究竟是誰呢?

上書房裡的三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俊逸的臉顯得難以置信,樓家竟然是一枚棋子,那麼這個藏在背後的黑手太龐大了,他究竟是誰?可怕的敵手啊,相信很快她便會和他們正面交鋒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金招遠皺眉想着,這天下間還有如此雄才偉略的人嗎?這個人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三個男人同時有血脈擴張的興奮,周身的毛細管被充盈起來,好像那狩獵的聞到了獵物的血腥之味,也許那個對手也同樣感到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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