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花了很大的精力尋常柳柳,一直石沉大海,本來極端失望,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心儀的女人了,哪裡放柳柳離開,更快一步的擋住柳柳的身子,一雙盛着碧潭的眸子裡溢着誘惑之氣,輕柔的嘆息。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沒想到你竟然是皇宮裡的一個小宮女,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接出去的。”
“我是小宮女”,柳柳低喃了一句,上下打量了自已一眼,確實很撲素,也難怪人家把自個當成小宮女,可自已是什麼關他什麼事啊,他最好離她遠地,能離多遠便滾多遠。
“戰雲,我不稀憾,你最好離我遠點,不要惹火上身”,柳柳冷冷的警告,語氣不慍不火,卻自帶着一股威儀,戰雲倒是看得一呆,沒想到這女人的面孔千變萬化,弱時是楚楚動人,強時氣勢凌人,哪一種他都願意接受啊,張揚狂放的臉上閃着勢在必得,脣角浮起淺笑,笑中透着清雅溫潤如玉,完全不似武林大會那天的狂暴嗜殺,這男人可真善變,哪一種纔是真正的他呢?
柳柳智慧的眸子裡閃過狡詰的暗芒,如果讓他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女人其實是主子的女人,他會怎麼樣呢?脣角閃過涼薄的笑,如果這男人是真心想對她一個人好,就算自已不喜歡他,多少也會感動着,但是現在他追着喊着的是,要納她爲妾,這很可笑。
柳柳掃向遠處的一角,清冷的開口:“趙玖,你準備躲多久,娘娘我要離開了。”
隨着柳柳的話音一落,趙玖高大的身姿凌空閃過,恭敬的一抱拳:“是娘娘,讓屬下爲娘娘解決掉這個男人。”
戰雲聽了趙玫的話,顯然震住了,好半天沒反應,直到趙玫飛快的向他身上撲去,他的臉色陰黑下來,閃着雷霆之怒,眸子是狂風駭浪,一謝氐擋着趙玖的攻擊,一邊大吼:“你剛纔叫她什麼?”
“娘娘,她是當朝的皇后娘娘。”
趙玖的話音一落,不亞於五雷轟頂,在戰雲的頭頂上方炸開,這女人竟然是皇后娘娘,原來她就是那個傳聞中醜無顏的皇后娘娘,既然她是皇后娘娘爲什麼會去黑風城,難怪皇上見到那個畫像,狂怒得想殺了他,原來自個貼的是皇后娘娘。
戰雲的臉色蒼白中帶着絲無力,身形不穩,卻在趙玖攻擊過來時,狂性大發,身形凌空一閃,毒辣的狠招出手,招招致人死命,恨不得把趙玫給殺了,誰讓他告訴他這件事實的,使得他的快樂只持續了那麼短便瓦解了,難道他要和皇上搶女人嗎?除非是皇上不要的,瘋狂的戰雲是一枚危險炸彈,周身睹血的殺機,步步緊逼着趙玫,不過趙玖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互不相讓,高手間的對恃差之分毫,所以兩個人全力以赴,絲毫不敢怠慢。
柳柳反正無聊,索性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來,掉頭望着遠處漸行漸遠的人影,很快融入到天色間,柳柳不時的往湖心扔石子,輕輕的飛快的扔出去,打到湖正中的位置,旋轉出漣漪,盪出一圈圈的波紋來,再看遠處,兩個人早就不見影子了,她還是回去吧,讓他們兩個打去。冷宮裡,因爲逝去的皇帝沒納多少妃子,所以人很少,村木蕭各,枝葉斑駁,偶有幾個太監在打掃落葉,也是滿臉的萎縮不振,有誰願意呆在冷宮這樣終年不見天日的地方,只有那些犯了錯的宮女太監,纔會被髮配到冷宮來,經年累月的慢慢的老得很快,一點人生的樂趣和目的都沒有,行屍走肉,麻木不仁的活着,那瞳孔都散着的,看到柳柳一點表情也沒有,又低下頭去掃他們的落葉,完全不好奇怎麼會有人進冷宮來呢?
柳柳見這幾個太監不答理自已,她也懶得理他們,閃身離開了冷宮,準備回自個的華清宮,卻在長廊的盡頭意外的看到了解蘭公主,公主身後站着的正是翠兒和彩霞兩個小丫頭,一見到柳柳,便飛快的奔過來,福了一下身子。
“娘娘,公主要見娘娘,奴婢們攔不住口”
“嗯,要見我?”柳柳擡頭,有些詫異,雖然她和解蘭惺惺相惜,但應該沒有什麼非見不可的事吧,只見站在翠兒她們身後的解蘭,滿臉布着憔悴,眼裡是愁思,如雲的烏絲高挽着,卻滑落下一小揖,這一點都不像那個高貴的解蘭,是什麼事打擊瞭解蘭,讓她如此不注重妝容呢?
“解蘭,怎麼了?”她柔聲問,走過去定定的立在解蘭的面前,解蘭身後立着的小丫頭顯然對柳柳有着莫名的敵意,眼角間閃過輕蔑,柳柳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不會是公主知道鳳冽喜歡的是自已吧,所以公主很傷心了,那麼她要見自已幹什麼?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解蘭小心翼翼的開口,大眼睛撲閃着,有氤氳的溼氣在裡面打滾,捲翹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分明有淚珠兒沾在上面,白王,小手緊搓着衣角,說明她此刻心裡是極度不安的,柳柳不解的望着解蘭,她可是個坦蕩又勇敢的女孩子,這次是怎麼了?
“公主請講?”柳柳領着解蘭走到前面的亭子裡,亭子四周白玉欄柱,亭外栽種着芭蕉等植物,柳柳和解蘭憑欄而站,兩個人都遙望着遠處,柳柳靜靜的等候着,她知道解蘭要說的話一定難以啓齒,或許是那樣的話對於她是一種莫大的打擊,但既然她來找她,柳柳相信解蘭一定會說的。
解蘭由最初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語調雖然蒼涼,臉色卻很鎮定。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娘娘,大概只有娘娘這樣的人才是他喜歡的,可憐我解蘭不遠萬里來到天鳳,看中的男人心裡卻裝着別的女人,這是不是很可悲?”她笑着說,眼角間卻有着淚花,像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天之驕女,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從來到天鳳後,連番的遭到打擊,才讓她明白世上不是什麼東西想要便會要到的,雖然這明白的代價太大了,可是卻讓她成長起來,不像以前那麼幼稚。
“公主,其實我和他根本沒什麼,真的?”柳柳脣角浮起一抹淺笑,眼神迷離,過往的一幕幕呈現在眼前,她和鳳冽少年時期的相處,更多的只是朋友,她不明白爲什麼在她收回了心時,鳳冽會說喜歡她,柳柳把視線收回來,落在解蘭的身上,她淡淡的柔和的眸光就像天際的一縷浮雲,輕飄飄的,卻奇異的能安定人心口
“解蘭,你知道嗎?我和鳳冽很早就湘識了,我曾經以爲和他是那種青梅繞竹馬的關係,所以有一度時間幻想過他請了媒人過來提親,可是在一年一年的失望後,終於明白一件事實,我和他是永遠不可能的,我們身上相似的東西太多了,只能做朋友,鳳冽他只是迷茫,公主應該站在他的身邊候着他,他會發現,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們曾經錯過了彼此,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生,不是所有的人和物都會站在原地等候着的。”
柳柳意味深長的話,解蘭聽進耳朵裡,心裡是小小的喜悅,她好喜歡鳳冽,今日鼓足了勇氣來找娘娘,生怕聽到她也喜歡鳳冽的話,現在聽到娘娘所說的話,心裡莫名的升起希望,小小的臉蛋上浮起璀璨,脣角含笑,那眼角間還有未乾的淚痕。
“娘娘說的是真的嗎?鳳冽和娘娘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公主不要想多了,他身邊站着的應該是公主這樣有才情的女子”,柳柳忽然佩服起解蘭來,如果當初自已有她一半的勇氣,是不是可以改變一切呢,如果自已和鳳冽說了,她一直想嫁他,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呢?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柳柳安撫瞭解蘭,便告蓯回華清宮,解蘭忙攔住她的去路,今日,她並不是找娘娘訴苦來的,她有一事求她幫忙。
“娘娘,炎親王整日喝酒發狂,什麼人也無法阻止他,所以解蘭想請娘娘幫個忙,去見見他吧,希望娘娘能開解他,好讓他死了這份心口”
“解蘭,你這是何苦呢”,柳柳不明白解蘭爲什麼做這樣的要求,是因爲她大度,還是愛得太深到完全忘我的付出了,總之她是不會去見鳳冽的,因爲皇上不會同意的。
“皇上不會同意的,這件事到此爲止吧”,能做的她會去做,不能做的她是決不會插手的,心底嘆息,鳳冽,你這是何苦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你應該睜大眼看看現在擁有的,千萬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錯過一次是無緣,錯過兩次就是自已神的苦果了。
柳柳拒絕瞭解蘭,便領着小丫頭離開了亭子,解蘭望着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娘娘纔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吧,原來她懂自已心中那份苦澀的味道,因爲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公主,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解蘭的貼身婢子心疼的望着自個的主子,主子善良又美麗,是月華國最善良可愛的公主,可是到天鳳來竟然屢屢碰壁,她真想讓公主立刻回月華國,可是公主愛那個男人,她是絕不會輕易走的。
“不,我要去見天鳳的皇帝”,解蘭堅定的擡高小腦袋,擡頭仰望着天際,她一定要讓娘娘去見鳳冽,如果天鳳的皇帝不同意,她就給他跪下,解蘭打定了主意,步出亭子,卻被一道耀眼的身影擋住去路,擡頭望過去,原來是淑妃娘娘,這個女人長得真美啊,解蘭嘆息,一身大紅的羅裙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姿,說不出的妖嬈性感,是男人只怕都逃脫不了她的魅惑吧,解蘭暗暗猜測,但是直覺上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太過於張揚招搖了。
“原來是淑妃娘娘,解蘭有禮了。”
解蘭微側了身子,不知道這淑妃娘娘找自個有什麼事,而且直忤忤的擋住她的去路,她只得有禮貌的行了禮。
金佳麗用眸光上下打量着解蘭公主,本來她還希望解蘭能喜歡她的哥哥呢,這樣金家的勢力就會更上一層樓,沒想到最後這個公主竟然選擇了炎親王,炎親王一向狂妄霸道,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裡,皇上賜婚當日,王爺拒婚還讓金佳麗得意一番呢,派人偷偷的留意着解蘭的動向,如果三個月後炎親王仍然沒有喜歡解蘭公主,那麼就讓自個的哥哥向解蘭公主求婚,到時候她一定會感動的。
金佳麗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那炎親王喜歡的人竟然是柳柳那個醜女人,這個事實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因爲炎親王爺可是人中龍鳳,爲什麼會喜歡那個醜女人,連解蘭公主都不喜歡,竟然喜歡一個醜八怪,金佳麗的眸子一閃而逝的暗芒,伸出手拉住解蘭公主的手。
“解蘭妹妹是不是碰上什麼煩心事了,說出來讓姐姐聽聽,說不定姐姐可以幫助你呢?”
解蘭扇動着睫毛,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女人說要幫她,是真的嗎?聽說她是皇帝的寵妃,如果自已讓她去求皇帝會不會好些呢,陽光照在解蘭猶豫不決的小臉上,眼神間的左右爲難早被金佳麗捕捉到了,再接再厲,話語越發的柔軟,解蘭終於決定相信這個女人一次,便盈盈半福了身子,謝過淑妃娘娘的疼護。
“解蘭謝過淑妃娘娘了。”
“沒事,以後你有什麼煩心事,儘管找我就是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金佳麗笑眯眯的望着解蘭,解蘭竟然有些相信她了,自已初到天鳳,舉目無親,雖然喜歡皇后娘娘那樣清如水的女人,可是她總是那麼淡漠,使人難以親近,再加上鳳冽喜歡的人是她,心裡總歸有些隔閡,現在見淑妃娘娘如此親切可人,解蘭的心裡不由得靠向了金佳麗一些。
“是鳳冽,他喜歡皇后娘娘,現在整日喝酒澆憨,所以我請皇后娘娘去勸勸他,但是娘娘不肯去,所以我想求求皇帝。”
“喔”,金佳麗應了一聲,說實在的,這種事她可不敢多嘴,最多給這個女人出出主意,要知道皇上可不喜歡後宮的女人太過於聰明,如果讓他知道自個兒摻合這些事,只怕就要被攆了出去,可是爲了哥哥的未來,爲了金家的未來,她要拼命的在裡面鼓搗,直到她和炎親王之間的親事黃了爲止,金佳麗暗暗算計着,臉上的笑越發柔媚。
“你過去找皇上吧,就說皇后娘娘同意去看炎親王爺,就怕皇上不同意,所以你去求求皇上。”
金佳麗的主意一出,自個的心裡得意了半天,沒想到她金佳麗的頭腦也好使,哥哥還總是說她整腦袋瓜兒,她這使的可是一石二鳥之計,一打皇后,一打炎親王,到時候公主就落到金家手裡了。
解蘭本來就準備去找皇上的,此時一聽到金佳麗的話,便好比吃了一顆定心丸,整個人高興起來,只要娘娘勸勸鳳冽,相信他會聽的,而她安心的陪在他身邊,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好而娶她的,她要嫁就嫁喜歡的男人,否則就不嫁,想到使臣臨回國去不放心的叮嚀,解蘭盈盈而笑,雖然現在她不舒服,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雲開見日出的。
“好,那我去求皇上。”
解蘭說完,和金佳麗道了別,領了小丫頭出了後宮往前面而來。
百花凋謝,金縷玉杆,湖波明淨,落花吹滿地,掩沒了香徑,風起,好像舞起了花雨。
上書房裡,一身明黃龍袍的鳳邪陰沉臉,涼颼颼的盯着自個的手下,鳳眉輕挑起來,潦黑如墨的眸子裡閃着山雨欲來的狂暴,脣角浮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森寒的冷哼。
“看來你們兩個很閒,竟然在皇宮裡激烈的打鬥起來,難道沒事可做了?”雖是簡單的話,可那凌寒卻如霜至,戰雲和趙玫知道皇上在生氣,那隱忍的怒火纔是可怕的,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卻如重鼓落在他們的心上,寒顫若驚,動也不敢動一下,他們再狂傲,眼前的人一言可覆滅他們,他們還沒傻到自不量力,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說吧,爲了什麼打起來的”,鳳邪脣角閃過嗜血的玩味,他劌是好奇這兩個人爲了什麼事能打得如此拼命,明明不相干的人竟然能拼個你死我活的。
“他?”戰雲和趙玖同時指向對方,兩張俊臉在一怔後停住了嘴,後知後覺的想到,如果自已把皇后娘娘說出來,娘娘一定會遭到皇上懲罰的,兩個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面相覷。
鳳邪漆黑的瞳孔幽暗陰寒,陡的冷冽,這兩個有什麼事瞞着自已嗎?正待沉聲逼問,小玩子從門外輕顫顫的走進來,小心的開口:“皇上,解蘭公主求見?”
“她來幹什麼?”鳳邪口氣不耐的冷哼,精緻的五官上,眉輕挑,眼森寒,脣角浮起絲絲冷氣,連諾大的上書房裡都想冰凍住了一樣,所以小玩子才害怕,格外的小心,他可不想被懲罰,低瞼着眉恭順的望着腳面,等候皇上的命令,心裡把戰雲和趙玫家的祖宗都罵了一遍,真是沒事找抽,最好讓皇上把他們抽筋扒皮,看他們下次還敢惹事生非,罵歸罵,嘴上可不敢馬虎。
“稟皇上,奴才不知道,公主一臉焦急,好像有急事找皇上,一再的央求奴才進來稟報,奴才說了皇上正在處理政務,可是公主堅持不肯離開口”
小玩子爲了證明不是自已的錯,說了一大堆,鳳邪冷哼一聲:“好了,讓她進來吧。”
戰雲和趙玖一聽皇上的話,同時鬆了一口氣,還以爲皇上不計較了,趕緊恭身:“屬下等告退了。”
“一邊站着,朕問你們的話,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不用朕一再提醒你們吧”,冷冷的警告,戰雲和趙玖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這可怎麼辦,如果他們一說出娘娘的事來,娘娘一定會被重罰的,兩個人一想到這個,彼此間怒目相視,退到旁邊。
解蘭領着貼身的丫頭跟着小玩子身後走進上書房,對着鳳邪盈盈福了身子請安。
“解蘭見過皇上。”
“好,起來吧”,鳳邪的口氣淡了一些,可是解蘭還是感覺到了空氣中蕭殺的冷寒,心下暗驚,不知皇上爲啥氣成這樣,自已到底要不要說呢?眼前掃過皇后娘娘疏卷的神態,就好似天上一樓摸不着的浮雲,淡漠得毫無情緒,可偏偏大家都想抓住她,就連鳳冽也是,想到這裡,她的心便有一絲怨氣,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和她不是不知道,而且淑妃今兒個的用心,她也不是不懂,只是裝傻罷了,爲了愛她也想自私一回。
解蘭的心裡憨腸百結,臉色驚疑不定,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說了她便失去了那樣一個如雲如水般的朋友,不說她又不甘心,鳳邪還在等這個高貴的公主說話,可是隻看到她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綠,變了幾變,好似在下大決心似的,不禁有些厭煩,冷硬的開口。
“公主找朕所爲何事?”
“我?”解蘭一咬牙擡頭,眼角間發現旁邊站着的兩個男人,不是先前爲了娘娘打起來的男人嗎?解蘭的眸子陡的幽暗下去,脣角浮起淡淡的笑,難道是老天爺在幫她,她和鳳冽纔是有緣的,解蘭美貌的臉上浮起溫柔的笑,纖手指着戰雲和趙玫,驚呼出聲。
“你們兩個不是爲了娘娘打架的人嗎?怎麼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