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位高貴的穿越者,趙躍很憂鬱,因爲他已經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了,也沒發現自己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麼。
(搞毛啊,不就是通宵玩遊戲嗎?不就是同學扔給自己一瓶水嗎?不就是半瓶水灑在電源插排上?不就是自己被電成八分熟嗎?怎麼就穿越了呢。穿越也就穿越了,給我點給力的金手指啊,我看小說喜歡看艱苦奮鬥流的,但我自己不想啊,給我一個能躺上面吃一輩子的金手指吧。)在心中哀嚎嘶吼,苦中作樂,然而趙躍卻很清楚,日子終究還是要一天接一天的過。
幸好,穿越到當時正在玩的上古卷軸天際世界,讓趙躍多少有些先知先覺的優勢,憑藉自己遠比一般孩子清晰條理的口才,憑藉穿越者必備福利:靈魂疊加產生相對強大的靈魂韌性,趙躍成功以一個村鎮農民兒子的身份,抱住一位流浪巫師的大粗腿,成爲他的記名弟子。
(哇哈哈,雖然在天際世界,巫師職業弱得一逼,但我在上個世界連只雞都沒殺過,直接轉職成戰士或者是盜賊根本就混不下去啊,本人至少是三流大本畢業,還是轉職玩腦力勞動的巫師職業有前途,至少在這個世界巫師的賺錢方式比戰士和盜賊安穩。)然而,趙躍在被那名流浪巫師帶到水塔似的學院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注視着學院入口處被綁在石頭上的骷髏架子,他結合自己玩遊戲時的記憶,很快認出這是哪裡……天際世界的黑巫師學院:伊琳娜深淵塔,由瘋子馬林創立的,高階死靈巫師與毀滅巫師的集散地。
雖然玩遊戲的時候,伊琳娜深淵塔不知道被自己反反覆覆、複復反反的屠滅過多少次,就連這一學派的祖師馬林都虐殺過N次,畢竟只要玩天際基本上必拿附魔第一神器黑色星辰,然而現在穿越了,是龍盤着,是虎臥着,在伊琳娜深淵塔這樣的黑巫師學院,巫師學徒與實驗品的地位基本持平,趙躍並不想再死上一次,哪怕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食物粗糙更兼沒有人權,但至少還活着。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真切的體悟,人唯有活着才能感受一切,哪怕是感受痛苦。
憑藉成人的堅韌與遠超這個世界任何人的信息總量,以及些許的天賦和還算不錯的運氣,趙躍成功在伊琳娜深淵塔活過十九個年頭,當年五十多個孩子現在已經死的只剩下五個了,而活下來的這五個人,全部成長爲高階巫師學徒,距離進階正式巫師,差的也僅僅只是資源而已。
因爲先知先覺,趙躍很清楚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三神技:鍊金,附魔,鐵匠,除去最後一項,前兩項全部都是由巫師壟斷的,因此如果不搞什麼研究燒錢的話,其實巫師是三大職業當中,最容易過得非常舒服,最容易積攢錢財的,這十二年來,趙躍的精神力修爲早已達到學徒巔峰,但他一直咬牙隱忍着,把多出來的精力全部投入到附魔與鍊金學上,現在他的附魔術與鍊金術幾乎已經超越學院所有人,成爲伊琳娜深淵塔幾乎最不可或缺的一員。
溪木鎮,沉睡巨人酒館。
這一日,趙躍帶着自己的學妹來到這處離學院最近的小鎮,出於隱蔽的考慮,伊琳娜深淵塔雖然是黑巫師學院,但它對於周邊的侵犯度卻是最低的,即便做人體實驗,掠奪幼童也只在距離很遠的村鎮城市進行,畢竟伊琳娜深淵塔的學院性質,有點人人得而誅之的意思。
“雷恩師兄,這次出來我們多玩幾天好不好嗎?聽說雪漫城最近在舉城歡慶,辦得極爲熱鬧……人家想去看看。”容顏談不上絕美,但也清秀可人肌膚雪白,撒着嬌的女學徒將自己飽滿的胸部壓在趙躍的手臂上,除去動人的觸感外,男子只要視線下移,就可以將那瑩白美好的風景映入自己眼內。
安娜,趙躍的學妹兼牀伴,那五十名學徒當中不是沒有比她更美貌的,只是那些最美貌的基本都在爭奪中死掉了,安娜美得恰到好處,即能入趙躍的眼也不至於引起導師們過多的貪婪,再加上趙躍適當展示自身的才能,在他以製毒術將一名正式巫師毒殺後,就再也沒有人打這個小美人的主意了。
談不上畏懼,而是性價比太低,不值得。
這個世界的巫師沒有發展出類似於巫師世界天賦防禦力場那樣的絕對防禦能力,因此,正式巫師與最頂尖的巫師學徒之間雖然存在差距,但這個差距並非是不可逆的,尤其是趙躍憑藉自己上一世的記憶,還模糊記憶着幾種毒性劇烈的鍊金配方,這更令他的實力如虎添翼。
但也因此,包括趙躍導師在內的所有深淵塔正式巫師都在壓制他,遲遲不肯給出晉升正式巫師的資源,怕的就是勢大難制。
“賣完這批附魔武器,就回去,導師等着實驗材料呢。”喝下一口蜜酒,趙躍並沒有因爲安娜媚態有所動搖,現在正是自己加把勁表現得恭順服帖的時候,不然轉換冥想法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並且伊琳娜深淵塔傳承的冥想法難練難精威力巨大,自己基礎紮實並且已然苦修到頂,就更加難以捨棄。
因爲師兄雷恩的拒絕,安娜嘟嘟着紅脣滿臉的不開心,決定今晚讓師兄一個人睡,不陪他了。
趙躍敏銳察覺到師妹的怒氣,他的目光掃視着身旁女孩,那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極爲窈窕性感的身軀,修長渾圓的白皙雙腿,裸露出的部分如白紗一般光滑。黑灰色學徒袍籠罩着纖細卻結實的腰肢,向前凸出的胸部也已然頗具規模,微微顫動,這麼多年的寂寞難捱,也是她陪着自己度過的。
“諾,你一直想要的巫術項鍊,戴上它你的魔力可以提高百分之三十。”想起安娜的好,趙躍也是心頭微熱,他伸手取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將裡面的銀質項鍊推到了女孩的面前。
“啊,啊啊!”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好哄了,尤其是安娜她從小在伊琳娜深淵塔那種地方長大,導師之間授課都講究等價交換,長這麼大都沒收到過什麼像樣的禮物,此時此刻她看着木盒裡的銀質項鍊,儘管竭力忍耐但依然雙手捂嘴啊啊的大叫。
“師兄。”抓起項鍊,然後猛地撲到了趙躍的懷中,她的反應也讓男人在心中感慨。
(還是這個世界的小姑娘好哄啊,在我那個世界,送條銀項鍊換來的可能只是鄙夷窮鬼的白眼。)
因爲安娜過分激動的行爲引來不少酒客的注視,因此她與雷恩草草進餐後也就沒再繼續耽擱,而是來到溪木鎮的雜貨店鋪裡出售物品,購進材料。
“這是銀質附魔劍,上附有不死生物驅逐術,一共六柄,你點一點。”在雜貨店鋪內,老闆路坎·瓦勒瑞斯與面前的兩名黑袍巫師學徒討價還價着,只是任憑他再怎麼壓價,每支長劍依然被叫到三百多金幣,趙躍口才也是不錯的,再加上他經常外出交易,想要佔他的便宜並不容易。
“我這些附魔劍,每柄至少值得六百金幣,你轉手就能翻倍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作爲高階附魔師,趙躍也是擁有自己的驕傲的,哪怕是量產作品,也不肯賣的太掉價。
“但是我全部的資金,全部都要壓在你這上面啊,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賣出去,好吧,好吧,但你要多買一些我的貨物啊。”
離開溪木鎮雜貨鋪後,滿載而歸的兩人又前往鐵匠鋪子,同時是傾銷掉一批銀質附魔劍後,帶着錢幣與各種材料,趙躍帶着安娜返回學院。
“師兄,最近整個鎮子都在談論戰友團的劍聖西帝斯斬殺風舵城的龍吼傳承者烏弗瑞克,看來天際又快要統一了……我們學院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您想過我們的未來嗎?”帝國與暴風斗篷彼此廝殺不休,對於像伊琳娜深淵塔這樣的黑巫師學院,當然是好事,兵兇戰危,災禍連綿,無論是尋找屍體還是誘拐孩子都會變得很容易,但現在整個天際快要重新統一,動亂的環境定然漸漸安定,但這對於黑巫師學院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把握我們能夠把握的,積攢實力,多學一些法術。等我晉升成正式巫師後,就找個領主去當宮廷法師,帶你一起。”男人的這一句話語,讓女孩徹底安心下來,或者說安娜最爲恐懼的,就是身邊這個男人的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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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伊琳娜深淵塔正陷入一片慘烈的屠殺。
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一羣身披附魔重甲的戰士突然闖入進來,根本不由分說見人就殺,當然,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像伊琳娜深淵塔這種門口掛骷髏的畫風,被殺上門時再說自己是良善無辜,也沒有人會信。
深淵塔中有不少的死靈與毀滅巫師,一具又一具的骷髏戰士被喚醒,巫師的手中涌動着殺傷恐怖的低溫冰霧,最恐怖之處在於,哪怕身邊的巫師同伴被斬殺,死靈巫師同樣也能將他們重新喚醒,再一次投入戰鬥。當然,第二次再被斬殺的話,被複生的亡靈將直接灰飛。
“師父要的魔神聖器就在這裡?抵抗的並不是很激烈啊。”手握一支魔紋繁複的獸人族重錘,在接連砸碎數具骷髏,並將兩名正式巫師撲擊錘殺後,狂暴的綠皮獸人瓦努爾抹去自己臉頰上的鮮血,有些寡淡似的言道。
“當然不會有多激烈,你們身上穿着抗寒甲冑,吞服過抗寒藥劑,巫師的法術打在你們身上被削減掉百分之六十效力,憑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與幾具骷髏架子,怎麼可能擋得住整個天際最精銳的戰士。”拄着一根雷霆法杖,身穿大巫師袍的馬科里奧冷笑着道。
這五年來,戰友團南征北戰,日益強盛,前段時間剛剛配合帝國徹底攻滅暴風斗篷反叛軍,自己的僱主西帝斯更是在單挑中斬殺風舵城領主烏弗瑞克,現在戰友團的力量已然達到整個天際省勢力的最巔峰。
西帝斯支持雪漫城主巴爾古夫成爲天際的無冕之王,更是收了他的兒子當徒弟,一套手腕連消帶打,已經成功做到烏弗瑞克豁上性命都沒能做到的事,並且明面上還沒和帝國扯破臉。
這樣的強盛勢力出手攻滅像伊琳娜深淵塔這樣的黑巫師學院,整個過程真的就只是屠殺而已,最難的一步僅僅只是找到對方。
想到這裡時,馬科里奧也懶得再理會一面倒的戰鬥,他走到一旁書架看起書來,而老實的瓦努爾不敢像他那樣划水,依然提起手中的重錘重新撲入戰場,或者說,它也喜歡親近這種血腥廝殺。
而在這個時候,趙躍或者說雷恩的導師,老巫師泰莫在慷慨激昂的激勵下屬與學生後,藉着去取魔杖的由頭,爬上當年馬林建立的密室,在拿起學院的瑰寶“阿祖拉之星”後,這狡詐無恥的老頭順着梯子爬出深淵塔。
(根本就不可能打的贏的,與其所有人都死在這裡,你們不如爲我爭一條生路,有我在,馬林導師的傳承就沒有毀滅。)順着繩索艱難地爬下高塔,老巫師泰莫沒跑出兩步,一顆心就沉入深淵之中,只覺得周身無比冰寒。
在河流的一邊,一名一身便服的黑瞳黑髮男子正在釣着魚,而在他的身後站立着一名揹負雙劍,腰間同時又配有雙劍的暗精靈男子,不同於那名釣魚青年的閒散淡然,這名暗精靈的目光就如同兩柄利劍一樣鎖死在泰莫的身上,讓這名老巫師想要不招不惹的逃過去都不可能。
“把阿祖拉之星留下,我家主人留你一條命。”
揹負雙劍同時腰配雙劍的暗精靈男子抱臂於懷,這樣倨傲地言道,他是真的看不上對方,作爲學院院長背棄下屬與學生,自己抱着寶物逃命,這樣的作爲真的是隻能用噁心來形容。
“……劍聖,西帝斯。”
就如同喉嚨乾澀,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吐一樣,老巫師泰莫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名以手掌撐臉,悠然釣魚或者說睡去的男子身上,這些年來,想要不聽聞這個傢伙的名聲可真的是太難了。
在如今的天際省,可以不知道帝國皇帝姓氏名誰,可以不知道帝國方與暴風斗篷叛軍的領袖是誰,但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被稱之爲“地面最強人類”的傢伙。天際省武風彪悍,無論是誰前後屠殺過五十頭巨龍,正面衝破過千人軍陣,都會被天際的人民銘記。
“即然知道我家主人,那就趕緊放下寶物滾吧,沒有主人的命令我不願隨意殺人,不然現在你已經死了。”身披甲冑的黑暗精靈上前一步,其周身升騰而起的那股鋒銳氣意,令遠處草叢中隱藏的趙躍與安娜,只覺得一柄利劍橫在脖子上,不可想象正面承受的老巫師泰莫是何等的心理壓力。
“師兄,你說院長會放下寶物嗎?”安娜實在忍不住心底裡的好奇,極輕聲地問向身旁的男巫。
“……不會,導師他命不久已,阿祖拉之星是他最後的希望,他死都不會放手的。”用力地握拳,指甲幾乎都刺入肉裡面。作爲穿越者,趙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天際世界附魔學第一神器:黑色星辰·阿祖拉之星。
他之所以在伊琳娜深淵塔這樣的黑巫師勢力留戀不去,除了需要配合冥想法的特定藥劑以外,想要等老傢伙死後繼承阿祖拉之星也是重要的原因,甚至,也許可以通過這魔神聖器搭上域外魔神的線……現在被戰友團的西帝斯橫插一手,基本上是不用再妄想了。
而這時,老巫師泰莫與暗精靈男子之間的戰鬥也已開始,就如同趙躍所言說的一樣,泰莫指着馬修的研究與阿祖拉之星延命呢,這時放棄也不過是多活個一年半載,既然西帝斯倨傲無比只留下一個僕人對付自己,那麼泰莫自覺未必就掙不出一條活路。
伴隨着老巫師的施法,在河流深處涌起五口淡金色的大甕,下一刻大甕破碎,從中走出五具全副武裝的強壯男子,或者說復生屍鬼。
這一幕看得遠處伊琳娜深淵塔的嫡系巫師安娜都愣住了,因爲泰莫展現出來的施法能力完全違背了自己的認知。
“不是老傢伙自己的施法能力,而是儀式之石。難怪他這些年一直讓我附魔那些精良的武器,最後收起來,原來都裝備到這些屍鬼身上了。”隱藏在草叢當中,趙躍有些恨恨地言道,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些屍鬼其實是老傢伙防備自己的。
就如同朱鵬點亮加快自身研究進度百分之二十的巫師之石一樣,死靈巫師的儀式之石,可以無損復活自己周圍的屍鬼,運用精巧則威力無窮。
而這時那名暗精靈已然毫不猶豫地與五頭全副武裝的屍鬼對衝,這些屍鬼全部都是老巫師泰莫耗費半生精挑細選積累下來的強盜首領,即便沒有戰鬥大師的水準也相差不多,更何況還經過死靈法術的強化加成,泰莫覺得即便是強橫如劍聖西帝斯那樣的怪物,也只能糾纏遊鬥拖時間,等這些屍鬼自己倒地,然而眼前這名暗精靈的姿態,卻是雙劍出鞘,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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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精靈長劍出鞘的那一刻,簡直如同兩柄燃燒的火焰獠牙,火焰附魔是這個世界常見的武器附魔效果,然而這名暗精靈男子手中的雙劍卻是不同,那銀質的劍身之上火焰附魔強盛到如同火炬一般誇張的程度,魔紋密集到幾乎不見劍身。
同時,暗精靈男子在奔跑的過程當中,其周身似乎隱隱有巨狼嘶吼之聲,最後於五頭不知畏懼的屍鬼對衝之際,有清晰至肉眼可見的紅瞳巨狼幻影出現,利齒獠牙,仰天咆哮。
狼鬥氣極限狀態:殘暴。
狼族秘劍術:暗影獠牙。
秘劍殺招:貪狼七殺。
使用者:天際世界最強土著,拉里斯·瑟達利斯,雙持超級劍士。
餓狼幻影與五頭屍鬼錯身而過,瞬間便有三頭全副武裝的屍鬼被暗精靈拉里斯斬殺成數段,這樣一幕讓本來頗有信心的老巫師泰莫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拉里斯周身環繞的狼鬥氣他認不出是什麼,但暗精靈劍士手中那兩柄恐怖的附魔長劍,他卻認出是什麼來了。
“附魔師巔峰,雙重附魔?”伴隨着駭然慘叫,同時回身向遠處林間逃遁,壓箱底的大殺器被人家正面剛翻,泰莫此時此刻心神已亂。
這些年來,朱鵬執掌戰友團,與世界吞噬者奧杜因數次過招,在察覺到對方的實力依然強得誇張,並不像自己預估中那樣衰退得厲害後,朱鵬不得不花費心血將狼鬥氣改量,改量成完全只適合狼人體質的鬥氣功法,然後教授給戰友團的其它成員以增強實力。
現在朱鵬也只能竭力做到不將功法擴散出去,進而導致提升天際世界整體的力量層次,不如此實在很難搞定末日之龍奧杜因。
而拉里斯·瑟達利斯,則是朱鵬繼馬科里奧、博蘭德、雌獅穆月爾之後,最後挖出的最強新人,這名暗精靈劍士本身就武功高絕,甚至遠超威爾卡斯,朱鵬若非在這個世界成功晉升丹師,也很難壓制住這個怪胎。
將之拉入戰友團圓環,轉換狼血,兼修狼鬥氣之後,其實力再次突飛猛進,在朱鵬收伏拉里斯的過程中,曾經救過他一條命,又以絕對實力將之壓得服服帖帖,因此拉里斯視朱鵬爲主,忠心耿耿,任勞任怨。
因爲整套狼鬥氣功法,被朱鵬改良得非狼人血統完全不可修煉,加密多重,因此基本上是作爲戰友團圓環成員狼人血統之外的另一重秘密存在,艾拉、威爾卡斯這些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爲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人修煉出過鬥氣,朱鵬將之設定爲狼血天賦,也就完全說得過去。
在這個時候,拉里斯已然倚仗自身鬥氣與如同火焰獠牙般的兩柄快劍,迅速格殺了剩餘的兩頭屍鬼,只是在他快步追殺老巫師泰莫時,地面上接連爆出一道道法術陷阱,符文魔陣,那個老巫師之前也並沒有閒着,居然隱蔽地布出衆多像地雷一般的法術陷阱。
看着獵物的身影即將消失於林間,拉里斯一咬牙,剛剛鼓起全身狼鬥氣打算硬扛着強撲過去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道有些懶洋洋的話語聲:“不要硬衝了,他一氣佈下三十多道法術陷阱,硬衝過去你的雙腿就要殘廢,不值得。”
扔開釣杆,意識從自身心靈圖書館當中浮出,朱鵬轉過身,衝着眼看已然快要消失於林間的老巫師身影輕笑。然後,他低吼:“祖-哈-維-克”(諭令:斬龍)
於其它人聽來,僅僅只是一聲低吼,然而一道巨大金色刀芒伴隨着朱鵬這一聲低吼斬出,金刀撕裂空氣,形成巨大的風嘯聲,老巫師泰莫猛地回身慘嚎着高舉起阿祖拉之星,然後已經來不及,在朱鵬未起身之前他尚有一線生機,而在那之後,他的死亡已然註定。
朱鵬五年前借龍吼吐目之術成功抱丹,內固金行,這些年來又前前後後收集學習到近二十種龍吼吐目術,每疊加消化一重,他自創的“斬龍金刀”威力就疊加一分,雖然直到現在還未曾突破到第二重,但威力之大,破堅之強,瞬間殺傷力之兇狠,已然是諸多龍吼吐目術之冠。
老巫師泰莫的身形瞬間被巨大的刀影籠罩,錯身掠過,轟然之間,伴隨着林摧葉落,其身軀陡然化爲一片血霧飄散。
(差不多了,稍假時間,在與奧杜因決戰之前,我應該可以將這門吐目術提升到第二重。)接過拉里斯繞過去拾起的阿祖拉之星,一身便袍的朱鵬於河流邊負手而立。
今時今日,整個天際世界刨去奧杜因與如同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的萊斯特外,朱鵬即便是赤手空拳,這個世界上可以威脅到他的人,也無多了。
“主人,那邊似乎還有兩個餘孽,我去殺了他們?”終究還是要勞煩,西帝斯大人,暗黑靈拉里斯也是滿心的愧意,此時其目光掃視草叢,殺意流溢。
“不必了,當年馬修能夠受到儀式之石的召喚,說明他也是一代人傑,現在他的流派已經被我掃滅,剩下兩個人,就當是給馬修留下點餘韻吧。”把玩着手中破碎的黑灰色晶石阿祖拉之星,朱鵬很快就洞悉它的作用,並且發現這件魔神聖器損毀嚴重,修復起來的難度相當之高,而現在的戰友團財大氣粗,這件束縛人類靈魂的寶物,對於自身而言並不是那麼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