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囂張氣焰
他在城頭只能無奈搖頭，金軍能走到今天，果然並非僥倖。
不過交替掩護後撤，也就意味着行動緩慢，期間範卓遠下令再度轟擊了五輪，一直逼迫到金軍主力撤出十里之外，才正式停止攻擊。
加上前面兩輪，總共七輪炮擊，起碼造成了金軍過七百人的傷亡。
七百人傷亡在十五萬大軍裡面算不了什麼，但是這等超遠距離神器的殺傷，必然會給金軍士氣上極大的打擊。
而此時，前方被驅趕於攻城的百姓已經到了城牆之下，但金軍主力據此十里，前後徹底脫節。
現在營救百姓已沒有多大威脅，即便如此，範卓遠依舊令火炮和弓弩手做好準備。
讓騎兵遊弋於百姓與金軍主力這十里範圍之內，同時令騎馬步兵下馬，持長槍列方陣，守在百姓後方，防止金軍可能派遣重騎衝鋒奪城。
火炮、騎兵、步兵，三道防線，讓完顏婁室與完顏宗翰看得頭痛不已。
他們此時已經將重騎集結起來，十里路程雖長，但是對於騎兵而言還是有機會衝下去的。
不過守軍防備如此森嚴，那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嘗試了。
“呵呵，粘罕，你手掌十幾萬大軍，難道還沒自信對付他？”
完顏婁室削下一塊後腿肉，肉未全熟，便已吞下腹中，他喜歡帶着幾分血腥味的肉片，就像戰場上鼻息中浸滿的味道一樣，真是讓人心醉。
一個個女真斥候不是被俘虜，就是被當場斬殺，逃回去者十之一二。
將整個肋骨咬得粉碎，這纔將之扔進火堆裡面，而後擦了擦嘴，說道：“我們也要能造這種火器，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多時，範卓遠便已將數千百姓全部救回城中，內中隱藏的金兵盡數分割出來，斬下首級，放在城門築成京觀。
完顏宗翰冷哼一聲，“那你覺得該怎麼打呢？”
完顏婁室冷笑一聲，“讓一個沒太多領軍經驗的將領率領一萬騎精銳南下？我擔心又將有一萬枯骨難回家鄉。”
完顏宗翰道：“你不與驍捷軍統帥範卓遠交手了？”
當日以後，金軍剽掠鄉野，圍攻燕京與通州縣，但在宋軍成體系的抵抗下始終難有決定性的成效。
“先不用想那麼多，派遣斥候圍繞燕京城與通州縣調查一番，看看是否有破綻。
而遇到身懷兵刃的，同樣不聽解釋，當場圍攻上去。
完顏宗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兀朮一直想建功立業，那就讓他去。”
但範卓遠的騎兵大部分皆是馬術精熟的契丹人，女真人作爲漁獵民族在這一點上還無法跟純粹的遊牧民對抗。
在完顏宗翰發作前，完顏婁室擦了擦手，說道：“我去，只有我能帶着他們攻略宋地，併成功將孩子們帶回家鄉。”
況且從那些遼人口中得知，宋人一向以文制武，宋人自己的英雄好漢往往都給他們的皇帝和文官給害了。
“你不能去。”半晌時間，完顏婁室纔回了完顏宗翰這麼一句。
範卓遠令東門大開，守在此地的兩千重甲士卒可沒什麼好脾氣，一個一個檢視問話，看到既不會說漢話又不會說契丹話的，根本不聽解釋，當場摁住，大刀梟首。
他們意圖引起混亂，但迎來的就是鐵血般的殺戮，以及埋伏於高處的神箭手的點名。
完顏宗翰道：“與宋人交戰至今，唯一讓我們吃個大虧的，也就是範卓遠所部驍捷軍，不論是种師道還是那個沒卵子的劉延慶，不是守城不出，就是棄城而逃。
完顏宗翰撕下一塊肋骨，用力撕下上面帶血的肉，手中骨頭卻沒扔掉，依舊放在嘴裡咀嚼，咬得嘎吱作響。
完顏婁室用匕首剝下整個豬臉，抹上鹽巴和醬料，從拱嘴位置開始撕咬起來，他沉默的吃完整個豬臉。
完顏宗翰想起白日一戰，心中猶自窩火，更是心驚不已。
而完顏宗翰也沉默的看着他吃完……
完顏宗翰冷笑一聲，狠狠道：“燕地沒有，就往涿州，涿州沒有，就往雄州，雄州還沒有，哼，那就到汴梁城下跟宋人皇帝問個好！”
金軍依舊嘗試過驅民攻城，但是範卓遠的經驗已經傳遞給了王稟與种師道，二人依法施爲，以火炮隔離金軍主力，再以步兵迅速納民入城進行甄別挑選。
同時百姓也在其中大聲指引，甚至回頭圍攻藏於其中金兵，迫使金兵知道奪城無望後，匆忙往外逃離。
十里外，金軍紮好連營，完顏婁室來到最高統率完顏宗翰帳中，兩個人用刀子削着烤熟的豬肉，一邊商討起今日發生的事。
可他們忘記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隊重甲長槍方陣，和三千遊騎兵。
而且範卓遠，王稟，郭藥師等將領，更是時常率領騎兵主動偷襲，抓準時機就以多打少，成建制的消滅百人級的兵團，反倒給予金軍重大殺傷。
“宋軍火器犀利，又佔據城牆優勢，射程及遠，我們雖有火器，對射之下必然不佔便宜。”
你不是想引誘宋軍出城作戰嗎？我領兵到汴梁城下耀武，一定能給伱這個機會！”
這樣一來，混雜在百姓當中的金兵基本成了棄子。
金兵潛伏於百姓中來奪城的，皆是軍中驍勇武力出衆之輩，但是面對數量佔據優勢，又身穿重甲嚴陣以待的驍捷軍，也沒有任何辦法。
“斥候查探過了，宋人實行堅壁清野，所有的工匠都被集中到了燕京城內。”
……
攻城始終非我等所長，如果宋軍堅守，有火器在手，我們很難拿下。”
無可奈何的金軍眼見此法無效，便也不再驅民攻城，而是當着宋軍的面，將抓獲來的百姓當衆虐殺，盡顯其野蠻本色。
這些金兵主動逃離出來，立即遭受重甲方陣阻攔，以及遊騎兵衝鋒收割。
完顏婁室臉色一變，“孤軍深入，你也不怕被包了。”
當初範卓遠此人未出現以前，宋軍二十萬禁軍給區區三萬遼國殘軍殺得慘敗。就此等戰力，我只用一萬精騎，便敢橫掃中原！
此舉看得金軍斥候全身發抖，氣得破口大罵，與驍捷軍遊騎兵展開遊鬥。
“還能怎麼打，之前不是說過了，攻不下就掠奪鄉野，想辦法引誘他們出城決戰，能消滅一部，就消滅一部。”
宋軍士氣並未爲之下降，反倒因金人殘酷野蠻的做法而同仇敵愾，士氣從一開始的只敢守城，到後來漸漸的已經能依託城防與敵野戰。
全城軍民漸漸學會了如何作戰，這等變化亦讓金軍心驚不已，不敢再行屠戮之事。
而就在此時，金國戰神完顏婁室挑選一萬精騎南下，殺入宋朝腹地，肆意縱橫，破壞無算。
甚至驅馳千里，直達汴京城下，當着朝中皇親國戚文武重臣的面，燒殺搶掠，舉國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