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麗傑給女兒取了一個小名,叫悅悅。喜悅的悅。問我好不好聽。我說好聽。
“那一楠,你也得給女兒取一個大名。過幾天出院了辦出生證明要用。你趕緊想想吧。”欒麗傑看着我,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紋。
我就坐在她旁邊搜腸刮肚地給孩子取名字,說了幾個都被欒麗傑否了。我說你再寬限我一天,我保證會取一個好名字。
“一楠,你看叫女兒孫欣悅好聽嗎?欣欣向榮的欣,喜悅的悅。希望我的女兒在歡欣喜悅裡平安長大,不要像她媽媽。”欒麗傑說着又開始傷心。
我和朱文秋急忙說好。朱文秋更低下頭,用手指撥弄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臉蛋說,小悅悅,孫欣悅,你看媽媽給你取得名字多好聽。小寶貝,什麼時候纔會和媽媽說謝謝呢?
……
這段時間,政法機關也只是在走廊裡安排了一個警察象徵性地值班。他們知道象欒麗傑目前的這種情況,負案脫逃的可能性很小。
出院後,欒麗傑依然取保候審在家裡坐月子。這段時間,我媽來過一次看孫女。欒麗傑見到婆婆就哭了。我媽什麼也沒說,就是嘆氣。只有她抱過胖乎乎的孩子時,眼睛才露出由衷的喜悅來。小悅悅長得很漂亮,也很乖。吃飽了就不哭不鬧一個人玩,有時候還會不自然地微笑。一笑起來,臉頰上就會浮現出兩個清晰的酒窩來,像極了她媽媽。
我媽來勉強住了兩天就急着回去,因爲家裡還有一個癱在牀上的爹。這次我媽來帶了一個重要情況來。就是十多天前趙英傑輕車簡從去了我家,悄悄給我媽留下了兩萬塊錢,說是我存在他那裡的。他不敢來找我,怕惹麻煩。
欒麗傑躺在牀上聽了不說話,就是垂淚。我也不管我媽在場就把她擁在懷裡哄她。欒麗傑這段時間瘦得厲害。我抱住她的時候再也沒有往昔那種豐腴溫軟的感覺,而是覺得她有點瘦骨嶙峋了。
有時候,趁着沒人她還打趣我,說以後你要再咬我,我的骨頭會崩掉你的牙齒。
和朱文秋擔心的情況恰恰相反,欒麗傑的*很旺。我覺得她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營養都灌注在女兒嘴裡了。我的女兒又白又胖,我的女人卻慢慢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