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瀟湘館
風聲吹過竹林,發出颯颯之聲,而竹林葉子翠綠油油,在春風中嫩綠舒展。
賈珩拉過寶釵的一隻纖纖素手,來到廂房,幾人落座下來。
而寶釵的丫鬟鶯兒剛想跟上,卻被襲人拉住鶯兒的手,示意了下,頓時反應過來,然後隨着襲人、紫鵑一同返回。
寶釵面色微頓,翠羽修眉之下,目光瑩潤如水,似倒映着賈珩的身影,柔聲道:“夫君。”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薛妹妹,這段時間在家裡怎麼樣?姊妹們平常玩鬧的多吧?”
寶釵那張白膩如梨花潔白無暇的臉蛋兒紅若煙霞,輕輕撥開那少年正在衣襟之前作怪的手,柔聲道:“家裡挺好的,平常和姊妹們談論談論詩詞,詩社開了好幾回,林妹妹做了幾首好詩的。”
寶釵不愧是賢內助,此刻,縱然與賈珩親密,仍沒有忘記一旁受“冷落”的黛玉,以免黛玉多想。
黛玉正自輕輕擦着脣瓣,粲然星眸閃爍之間,略有幾許羞惱地看向那少年與寶釵親暱。
黛玉聞言,清冷、明麗玉顏上現出一抹笑意,說道:“我做的詩可沒有寶姐姐做的好,那首白海棠,有兩句寫的格外好,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難爲寶姐姐怎麼想出來這麼好的半闕詞來?”
寶釵點了點頭,柔聲道:“林妹妹那首詞纔好呢,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這偷字和借字,當真是用的巧妙。”
賈珩聽着釵黛兩個的敘話,臉上現出一抹好笑。
這是商業互吹了起來?
要不要讓釵黛……
算了,他並無此等重口味的愛好。
“你們做的這些好詩,只怕我是沒有聽到。”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浸潤一絲笑意,打趣說道。
黛玉打趣說道:“那時候珩大哥正在外面打仗呢。”
寶釵面色微頓,低聲道:“建功立業,珩大哥在外間也做得一首好詩。”
賈珩道:“薛妹妹就是會說話。”
說着,近前,拉住寶釵的纖纖素手,問道:“對了,薛妹妹,文龍成親以後,現在怎麼樣?”
夏金桂這會兒,在過了門兒以後,也不知暴露了悍婦本性沒有。
寶釵翠羽修眉之下,水潤剔透的杏眸瑩瑩如水,而那張恍若梨花白蕊的臉蛋兒彤彤如霞,柔聲道:“還好吧,每天倒是樂呵呵的,接管着京裡的生意。”
剛剛得了夏金桂的薛蟠,倒也老老實實在府中待着,兩口子還沒有鬧出什麼彆扭。
這會兒,寶釵翠羽秀眉之下,心湖盪漾起圈圈漣漪,水潤杏眸閃了閃,倒是有幾許訝異。
夫君他好端端的問兄長的親事做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關心自己的家事,如果一點兒不問,那對自己未免也太不上心了。
黛玉抿了抿粉潤微微的脣瓣,星眸粲然如虹,道:“這會兒天色還早,珩大哥和我還有寶姐姐說說,當初打仗的事兒吧?”
也不能一回來,就得着她和寶姐姐,一通欺負吧?
賈珩道:“咱們到廂房裡的牀榻上歇會兒,給你們說說打仗的事兒。”
黛玉:“……”
得了,又是這麼一遭兒。
然後,賈珩起得身來,又是拉過黛玉的纖纖素手,然後,進入黛玉所在的牀榻落座。
賈珩轉眸看向黛玉和寶釵,說道:“這次打仗,主要是料理遼東方面的,嗯,你們兩個也不大聽得懂。”
這好端端的,又不是對着探春和甄蘭敘話,況且夫妻重逢之日,偏偏要說這些?
寶釵柔聲說道:“我和林妹妹平常在家也會問三妹妹和蘭妹妹,倒是瞭解一些,這次聽說那藩臣小國,朝鮮已經納入歸治,遼東那邊兒,水師也已經取得了實質性進展。”
黛玉面色微頓,道:“聽蘭妹妹說,珩大哥這次要率兵出關,水陸並進,等這次以後,就可以出兵平滅遼東。”
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黛玉,打趣說道:“林妹妹現在也知道這些軍國之事了。”
黛玉卻挑了挑罥煙眉,聲音中帶着幾許嬌俏和明媚,說道:“我當然知道了,等平滅遼東以後,珩大哥封了郡王,再給珩大哥賜婚幾位誥命夫人。”
賈珩:“……”
好吧,林懟懟始終是林懟懟,嘴利的跟刀子一樣,什麼時候都不忘刺他一下。
賈珩默然了下,低聲道:“好吧,我收回方纔的話。”
黛玉那張清麗、白皙的臉蛋兒上,漸漸現出一抹羞惱。
寶釵拿着一方絲絹帕子,掩嘴嬌笑不停,凝眸看了一下那蟒服少年和黛玉,心頭也有幾許怪異。
總感覺,他似乎與林妹妹更親近一些。
念及此處,寶釵恍若梨花潔白的臉蛋兒上,似是現着一抹悵然若失之色。
她雖然和珩大哥先認識,但比起顰兒,她究竟差在哪兒呢?
其實,寶釵沒有想過,黛玉是戀愛腦,追求的是純粹的戀愛。
而寶釵的愛,往往參雜了一些世俗世界的因素,所以,會被賈珩身上的權勢光環所影響,從而在心態上有所改變。
就是不夠純粹。
但這就是寶釵,終究不是黛玉。
賈珩伸手拉過寶釵以及黛玉的纖纖素手,柔聲道:“這次戰事結束以後,應該沒有什麼大的戰事,那時天下太平,帶着你們兩個四下轉轉。”
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微頓,柔聲道:“等那時候,說不得又走不了了,寶姐姐孩子都有了。”
寶釵翠羽修眉之下,粲然眸光盈盈如水,羞惱說道:“顰兒,就不能是你先有孩子?”
“還不是我年齡小,珩大哥一直拖着。”黛玉黛眉秀麗,那雙粲然如虹的星眸,嫵媚流轉的眼波橫了一眼那少年。
賈珩柔聲道:“這次就給林妹妹一個孩子。”
說着說着,黛玉都已經差不多十七八歲了,也能有孩子了。
賈珩說着,一下子拉過黛玉的纖纖素手,擁入懷中,噙住那柔潤微微的脣瓣。
而後,擁住黛玉入懷,而不遠處落座的寶釵,那張恍若梨花潔白的臉蛋兒同樣羞紅如霞。
就在這時,賈珩又拉過寶釵的纖纖素手,低聲說道:“薛妹妹,要不你伺候伺候我吧。”
寶釵:“……”
你們兩個親暱着,然後讓她伺候着?
……
……
暫且不提寧國府,賈珩在大觀園與釵黛比翼,而此刻,京城的魏王府,書房之內,則是燈火通明,將幾道人影倒映在一架玻璃雲母的屏風上。
魏王陳然面色凝重,輕聲說道:“鄧先生,賈子鈺準備近期出兵,但父皇遲遲沒有提及押運糧秣和軍械的人選,鄧先生以爲當如何應對?”
鄧緯手捻頜下鬍鬚,蒼老目光之中漸漸現出睿智之芒,低聲道:“這次殿下肯定會分派差事,不僅是殿下,楚王殿下也會被分派到前線押運軍需糧秣,這將是聖上最重要的一次考察。”
“最重要的一次?”魏王陳然擰了擰眉頭,問道。
鄧緯蒼老目光凝眸看向魏王陳然,柔聲道:“聖上開春時候,又病了一回,東宮之位至今懸而未決,聖上這次必定要以遼東這盤棋局,來考察殿下與楚王。”
魏王陳然銳利劍眉之下,目光微微瑟縮,想了想,低聲道:“鄧先生說的是。”
鄧緯說道:“殿下還是要緊跟着衛國公走纔是,跟着衛國公多立一些功勞。”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說道:“是,子鈺雖擺出一副兩不相幫的架勢,但他手握重兵,關要時候,一言九鼎。”
鄧緯輕輕一笑,睿智之芒的目中,現出絲絲縷縷的思索之色,冷哂道:“殿下也不必過於看高了衛國公,他還有一大生死關卡沒有過呢。”
魏王陳然眉頭挑了挑,冷厲目中滿是詫異之色,道:“生死關卡?”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衛國公大勝以後,聖上龍體每況愈下,豈能不疑?”鄧緯睿智目光現出一批冷芒,篤定道。
所謂老龍將死,小龍未至,有着這樣一位能幹的女婿在側,難道就不擔心去搶奪自己陳家的天下?
如風流好色之類的自污手段,顯然不足以糊弄宮中那位,只有投閒置散,然後漸漸剪滅其黨羽,等個十年二十年,再讓後世子孫使用。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清聲說道:“鄧先生,父皇對子鈺外爲君臣,內爲翁婿,從不疑忌。”
“殿下所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也,新政可見衛國公理政之才,而軍功可見其武略才華,殿下如果是聖上,有這樣的一個女婿,會不會擔心後世之君駕馭不住?”鄧緯劍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閃,問道。
魏王陳然銳利目光沉吟片刻,道:“雖然孤自認能夠駕馭得住,但也保不住父皇會心存疑慮。”
鄧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縱是王爺能夠駕馭得住,還要再磨一磨那位衛國公纔是,否則依仗軍功而驕橫,於後世君主十分不利。”
魏王陳然柔聲道:“孤心頭也有計較。”
將來肯定不用說,肯定要削平那位賈子鈺的棱角,否則,的確不好駕馭。
鄧緯容色微頓,斟酌着言辭,低聲說道:“王爺,先前可是……”
魏王陳然道:“鄧先生,倒也不必吞吞吐吐的。”
鄧緯斟酌着言辭,低聲道:“王爺,可是曾去看了郎中?”
魏王:“???”
心頭只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襲來,不過轉瞬之間,魏王陳然就平靜下來。
現在連心腹謀士都關心自己的子嗣問題,那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東宮之位。
鄧緯說道:“王爺,子嗣之事,不得不重視啊。”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說道:“孤如何不重視?這段時間已經暗中尋訪了不少名醫,但也不知拿了多少藥。”
不孕不育向來爲難言之隱,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四下而去。
……
……
楚王府,後宅——
同樣是燈火通明,三足六耳的獸頭熏籠當中點起香片,青煙嫋嫋而起以後,一股定神宜魂的氣息,剎那之間,就是瀰漫了整個廳堂空間。
前日,楚王陳欽從遼東乘船歸來,並沒有歸府,而是直接前往軍器監,督促軍器監的匠師還有官吏,造着軍械。
將任勞任怨的賢王形象,示於朝野上下羣臣面前。
楚王陳欽此刻落座在一張漆木圓桌附近,凝眸看向不遠處的楚王妃甄晴,道:“王妃,明天向子鈺府上,下得一封請柬,邀請他與蘭兒還有溪兒過來。”
甄晴柔聲說道:“明天,我會派人送請柬的,王爺,這次征討遼東,宮裡給王爺派遣了什麼差事?”
楚王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仍是老差事,監造軍械、兵甲,不過魏王也沒有撈到什麼監軍的位置,一樣是押運糧秣。”
甄晴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王爺比之魏王,終究是有些劣勢的,不過幸在……”
說到最後,甄晴清冷玉容的神情,略有幾許神秘之態,柔聲說道:“魏王無嗣。”
楚王聞聽此言,白淨而陰鷙氣質籠罩的臉上,這會兒也有幾許不厚道的笑意,說道:“王妃說的是,這的確是致命之事,縱觀青史,孤未聞有不能傳承宗室血脈的嗣子。”
如果是沒有成親罷了,但偏偏魏王連續納了正側二妃,過門兒之後,膝下仍無所出,豈能不引人相疑?
甄晴點了點頭,溫聲道:“王爺,還是不要大意,萬一魏王再想了偷樑換柱之事……”
比如再像她一樣,尋人借種,然後再生下孩子?
楚王點了點頭,溫聲道:“這等玷污天家血脈之事,一旦發現,就是滅門之禍,魏王,他豈敢欺君?”
甄晴聽着楚王如此所言,心底不由生出一股異樣,說道:“王爺,也不能這般說吧。”
沒有這般嚴重吧?問題是滅誰的門?姦夫的,還是淫婦的?
然後,難道滅那個混蛋的門?
楚王面色一肅,沉聲道:“天家血脈傳承,何其嚴肅,豈容旁人玷污分毫?”
“也是。”甄晴點了點頭,岔開話題,柔聲說道:“樑王那邊兒也是皇后次子,最不濟,還有那個小皇子,他剛剛出生,會不會……”
最終大家同歸於盡,反而便宜了那個小皇子?
這可真是絕難容忍!
楚王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與其擔心皇后那個小的,還不如擔心端容貴妃下面那個孩子,他也有十多歲了,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甄晴瑩潤如水的美眸中,現出一抹思索之色,說道:“強臣在朝,父皇那邊兒不會選擇幼主即位的。”
楚王頷首道:“是啊,賈子鈺一旦平定遼東,威望只怕比之史上那些權臣的威望都不遑多讓,那時豈不讓人坐立不安?”
甄晴道:“王爺將來還是能夠駕馭的,到時候,再讓賈子鈺立蘭兒和溪兒爲郡王正妃,也就能徹底控制使用。”
大不了,她受累一些,多伺候那混蛋幾次就是了,等王爺駕崩以後,她垂簾聽政,扶保幼主,再讓那個混蛋好好開創一代盛世。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王妃說的是,就是控制使用。”
暗道一聲,王妃真是知冷知熱的賢內助。
念及此處,再次擡眸看向對面的甄晴,此刻,映照着絢麗燈火,就見那張玉顏嫣然明媚,恍若桃花,尤其是隨着歲月和時間的積澱,那股豐熟的氣暈無聲浮起在臉蛋兒兩側。
楚王點了點頭,招手說道:“王妃,孤累了,咱們去歇息吧。”
說着,就去牽着甄晴的纖纖素手。
甄晴自是知曉楚王的一些細微心思,低聲說道:“王爺,我…我今個兒身子不方便。”
楚王面上神色變了變,聲音就有幾許不耐,說道:“王妃,你怎麼身子天天不方便。”
甄晴聞言,心頭一跳,面上現出不自然,此刻腦海中急劇想着應對之言,柔聲說道:“自從生了那一雙兒女以後,臣妾就時常有漏溺之事,只怕不能好好伺候王爺……”
楚王聞言,反而被嚇了一大跳,關切說道:“這…可是看了郎中?”
甄晴柔聲說道:“郎中說,就是將兩個孩子生下來……”
說到最後,甄晴細秀柳眉之下的鳳眸當中,眸光清冽閃爍,也不知是羞恥還是內疚。
她被那混蛋把着的時候,應該是漏溺的吧?
反正最後被子上一股……
嗯,她當着王爺的面,想這些做什麼?真是騷蹄子。
楚王陳欽此刻目中已然全無情慾,只有…心疼,柔聲道:“王妃,這些年,真是苦了王妃了。”
爲了給他生那麼一雙可愛的龍鳳胎,卻鬧出這樣的情況來。
甄晴那張刻薄冷豔的臉蛋兒,似是蒙起羞紅如霞,柔聲道:“王爺,只是不能侍奉王爺了。”
楚王陳欽劍眉之下,目中現出絲絲縷縷的憐惜之意,說道:“王妃把孤王當成什麼人了?”
甄晴也不多言,道:“王爺如是要召人侍寢,可以去尋一下柳妃。”
反正那柳妃身子已出了問題,根本就不能懷孕,無論王爺怎麼折騰,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楚王陳欽道:“本王這會兒累了,等會兒住在書房就是了,正好也看看兵書,不定隨子鈺出征的時候,還能用得上。”
剛剛王妃給他道出不能“侍寢”的緣由,他再急着去尋柳妃侍寢,那他還是人嗎?
此刻,楚王陳欽心頭涌起一股莫大的羞愧
甄晴兩道細秀的修麗雙眉之下,清冷鳳眸似噙着點點而閃的淚光,低聲說道:“王爺也不可太委屈自個兒了。”
甄晴說着,只是垂眸之間,心緒就有些莫名古怪之意。
這還真是偷了人家的房子,還給上了鎖。
楚王陳欽看向楚王妃甄晴,寬慰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王妃先去歇息吧。”
甄晴目送着楚王陳欽離去,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可真是個壞女人呢。
……
……
大觀園,瀟湘館
瀟湘館之外,幽簧竹林隨風颯颯之音響起,皎潔月光如紗似霧,照耀在房舍之中。
廂房之內,檀香混合着絲絲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無聲逸散。
賈珩凝眸看向嬌軀正自顫慄不停的黛玉,輕輕捏了捏黛玉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只覺柔膩不勝。
黛玉秀直、白膩的瓊鼻輕哼一聲,那雙粲然如虹的星眸中滿是嗔怪之意,說道:“珩大哥就知道捉弄我。”
寶釵那張豐膩、白皙恍若梨蕊的臉蛋兒兩側,漸漸蒙起一層淺淺的胭脂紅暈,秀直瓊鼻之下,粉脣瑩潤,開闔之間,可見晶瑩靡靡。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歇着吧。”
方纔一番折騰,這會兒他也有些累。
主要是,回來這段時間,基本不是鬥地主,就是三打一,更多是心神疲憊。
明天去一趟京營,視察一下軍兵作訓情況,別的地方就暫且拖一天。
寶釵柔軟聲音嬌俏中帶着幾許酥糯,低聲道:“珩大哥一路奔波,別累壞了纔是。”
雖說珩大哥壯得跟一頭牛一樣,但也不能這般不停糟踐是吧。
黛玉罥煙眉之下,那雙沁潤着瑩瑩水光的美眸,靜靜看向寶釵。
暗道,寶姐姐這是心滿意足了,然後,就不讓其他人糟踐珩大哥的身子了,是吧?
賈珩笑了笑,柔聲道:“那我聽薛妹妹的,明天去京營一天。”
寶釵聞言,卻以爲賈珩是聽了自己的規勸之言,輕輕“嗯”了一聲,芳心甜蜜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