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苑,殿宇之中——
賈珩神情施施然地出了宋皇后所在的廂房暖閣,立身在廊檐之下,擡眸看着外間天穹之上翻涌的烏雲,暗道,這是又要下雨了。
待離得宮苑,行走在硃紅樑柱的迴廊之間,想了想,打算前往後宅宮殿去尋找柳妃。
嗯,既然甜妞兒不讓他去尋甄晴,那他就去看看柳妃。
說來,這半年來,他可沒少去看柳妃,柳妃原本消沉的意志也重新昂揚起來,所謂煥發了第二春。
而此刻,一間裝飾精美,軒敞無比的廳堂當中,柳妃正自落座在窗櫺之旁的軟榻上,一襲素絲廣袖衣裙,秀麗雲髻雍容華美,那張柔婉可人的臉蛋兒,似籠着一抹悵然若失。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窈窕明麗的宮女,這會兒從外間緩步進來,輕聲說道:“柳妃娘娘,衛王來了。”
柳妃聞聽此言,芳心不由莫名一驚,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酡紅紅暈,明媚動人,幾如大朵芙蓉花嬌媚無端。
這個冤家好端端的怎麼又來了?
柳妃這般想着,擡眸看向那蟒服青年,心頭不由涌起陣陣喜悅。
賈珩輕喚了一句,劍眉之下,眸光瑩瑩閃爍地看向那麗人,聲音中帶着幾許打趣之意,溫聲說道:“柳妃別來無恙。”
柳妃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酡紅如醺,清越動聽的聲音中帶着驚喜雀躍,問道:“衛王,你怎麼來了?”
賈珩面上帶着一抹繁盛笑意,道:“進宮專程過來看看你。”
說話之間,行至近前,伸手握住柳妃的纖纖柔荑,看向麗人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誇讚了一句,道:“柳妃這段時日,氣色當真是愈發好了。”
柳妃眉眼之間,氣韻柔婉如水,而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紅霞密佈,羞嗔道:“子鈺,宮人還沒退呢。”
這冤家真是越來越膽大了,還有怎麼可以這般打趣她?
賈珩伸手攬過柳妃的肩頭,柔聲道:“那就讓她們退了。”
賈珩伸出手來,輕輕挑起柳妃那光潔嫩滑的下巴,旋即,對着那晶然瑩瑩的美眸,說話之間,噙住那兩瓣瑩潤柔軟,攫取着甘美、香甜的氣息。
柳妃秀氣、挺直的瓊鼻輕輕膩哼一聲,那張清麗無端的玉顏兩側,氤氳浮起團團胭脂紅暈。
賈珩說話之間,近前,擁過柳妃的豐腴嬌軀,然後,一下子來到牀榻近前,而後,賈珩湊到那柔潤微微的脣瓣,攫取甘美、香甜的氣息。
柳妃說話之間,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攀過賈珩的肩頭,麗人窈窕、明麗的嬌軀癱軟一團,幾乎癱軟成泥般。
柳妃細秀彎彎的柳眉之下,眸光深深,低聲問道:“外面的事兒忙完了嗎?”
賈珩詫異了下,低聲說道:“最近朝堂上下倒是沒有什麼大事。”
說着,賈珩湊到那堆豐潤白膩的雪人之中,於脂粉香豔的溫柔綿軟裡打滾兒。
賈珩在說話之間,輕輕拉過柳妃的纖纖素手,向着裡廂而去,柔聲說道:“咱們到屋裡看看。”
柳妃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通紅如霞,隨着賈珩進入廂房之中,此刻嬌軀已經癱軟成一團,清冷瑩瑩的美眸之中,沁潤着柔光瀲灩,顫聲說道:“子鈺,別,別,我這會兒已經有了身孕。”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不由訝異了下,問道:“柳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什麼鬼?柳妃這會兒也有了身孕,別又是龍鳳胎吧?
應該不是了。
柳妃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彎彎而細的眼睫,稍稍垂將下來之時,白膩如雪的玉容上不由現出羞惱之色,柔聲說道:“子鈺,我這個月的月信沒有來,多半是……是有了。”
賈珩聞聽此言,詫異了下,問道:“先前可是讓太醫看過了嗎?”
柳妃膝下一直無子,本身就有病在身,所以這會不會是太醫誤診,他還不知曉。
柳妃那雙細秀彎彎的柳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可見柔光瀲灩,柔聲說道:“纔剛剛懷上吧,還沒有脈象呢。”
賈珩聞聽此言,就覺掌中團團柔膩、豐軟無聲流溢,晶然熠熠的明眸閃爍了下,道:“那現在也不是不可以。”
剛剛懷上……倒也沒有什麼,也不會影響什麼。
柳妃聞聽此言,輕輕“呀”的一聲,少頃,玉容上帶着可憐巴巴的祈求之態,說道:“子鈺,我好多年……都沒有子嗣,這次好不容易懷上,子鈺,你可別胡鬧纔是。”
賈珩笑了笑,道:“這不是和你說笑的嗎?”
柳妃多年無子,這次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的確有些難得,不能讓柳妃的孩子掉了。
柳妃久居深宮,以後也當有個念想纔是。
柳妃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輕輕“嗯”了一聲,芳心之中不由涌起陣陣歡喜,顫聲道:“子鈺,我伺候你吧。”
賈珩:“???””
這柳妃以往讓她都不肯,不想現在這是開竅了。
嗯,女人就是情緒化的動物,這是正處甜蜜當中。
柳妃這邊廂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青絲如瀑的螓首埋進賈珩所在的被窩,不大一會兒,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兩側紅霞氤氳而起,明媚動人。
不大一會兒,就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自被窩裡傳來。
賈珩眉頭時皺時舒,劍眉之下,清冷瑩瑩的目光當中,就有幾許凝視之意。
柳妃當真是口舌伶俐。
過了一會兒,賈珩擡眸看向柳妃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心神當中就有幾分古怪之意。
也不知,讓柳妃與磨盤一同伺候,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這般想着,腦海中難免浮現甄晴和柳妃兩張宛如並蒂蓮花的臉蛋兒,紅暈團團,綺麗動人。
只是,磨盤未必願意和柳妃這個昔日情敵在一起共侍一夫,嗯,或者在牀上打起來也不一定。
柳妃這會兒,正自說話之間,那翠麗如黛的柳眉挑了挑,晶瑩剔透的美眸當中分明已是媚眼如絲,聲音酥軟、柔糯,問道:“子鈺,你現在還好吧。”
賈珩目光含笑,低聲說道:“還好,倒是麻煩於你了。”
柳妃“嗯”了一聲,柔聲道:“子鈺,你這真是客氣了。”
聽着這“斯密馬賽”的本子味十分衝兒的對話,賈珩心頭愈發古怪幾許,凝眸看向麗人那柔婉明媚的臉蛋兒,低聲道:“伱這段時間好好養胎,不要胡思亂想的。”
倒也不知多久,但見窗外風雨連綿,電閃雷鳴不止。
少頃,可見一株枝繁葉茂的梧桐樹隨風搖曳不定,時而雨水撲簌落下,打落在青磚之上,發出噼裡啪啦之聲。
而賈珩這會兒伸手輕輕擁住柳妃的豐腴嬌軀,凝眸看向那張綺麗明豔的臉蛋,道:“柳妃,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柳妃那細秀如黛的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眸光盈盈如水,清冷瑩瑩的聲音當中似是帶着幾許嬌媚和柔膩,顫聲說道:“子鈺,那我就不相送了。”
方纔雖未陰陽和合,但子鈺倒是好生伺候她了一番。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起得身來,迅速穿上一雙黑色朝雲官靴,而後,整了整凌亂無比的衣襟,向着外間而去。
待賈珩快步出了宮苑,行步來到迴廊之上,擡眸看向那守衛在巍峨城牆之上的兵卒,賈珩神情一時陷入恍惚莫名的神情當中。
待返回寧國府,迎面就見湘雲和寶琴兩人聯袂而來。
湘雲快步行至近前,那嬌憨爛漫的聲音當中帶着幾許雀躍和欣喜,詫異了下,問道:“珩哥哥,你回來了?”
賈珩笑了笑,打趣說道:“雲妹妹,你和寶琴妹妹在這做什麼呢?”
這段時間忙着後宅幾個女人生孩子的事兒,倒是沒有怎麼去留意湘雲和寶琴。
湘雲那張嬌憨明媚的臉蛋兒滿是欣喜流溢,說道:“聽說鳳嫂子生產了,我就和琴妹妹就想去看看。”
賈珩柔聲道:“這會兒人還在休息,等明天過去不遲。”
說着,凝眸看向一旁的湘雲和寶琴,好奇問道:“雲妹妹,這會兒怎麼不見雅若?”
在過去,古靈精怪的三人可謂形影不離。
湘雲一手輕輕捋着秀髮,低聲道:“雅若妹妹說,可汗從玉樹遞送來書信,他前去拆書信去了。”
賈珩訝異了下,詫異了下,問道:“雲妹妹,蒙王這是來書信了?”
他怎麼不知道,莫非是家書?
賈珩想了想,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清眸眸光瑩瑩如水,說道:“那我去看看。”
說話之間,賈珩一路穿過曲折環繞,雕樑畫棟的迴廊,快步來到後宅的一間廂房的廳堂。
賈珩說話之間,轉眸看向雅若正在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着。
眉眼嬌憨無比的少女,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分明彤彤如火,手裡正自拆閱着一封書信。
“雅若,這會兒正在閱看書信呢。”賈珩在說話之間,快步行至近前,問道。
雅若柳葉彎彎的細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廊檐下站着的賈珩,柔聲說道:“珩大哥,你這是來了?”
賈珩劍眉挑了挑,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好奇問道:“雅若,是你父王給你來了書信,信上都說了什麼。”
雅若輕輕“嗯”了一聲,那張帶着高原紅的臉蛋兒兩側似是現出豐潤彤彤的紅霞,眸光有些躲閃,說道:“珩大哥,父王那邊兒也沒有說什麼的。”
賈珩這邊廂,見雅若神色扭扭捏捏,心底就多少起了好奇之意,問道:“雅若,信上究竟寫的什麼?”
雅若轉過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那一排潔白瑩瑩的櫻顆貝齒咬着豐潤脣瓣,羞道:“父王那邊兒問我,什麼時候給他生個好外孫。”
此言一出,雅若那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已是彤彤如霞,那靈動非凡的明眸柔潤如水。
雖然,已經過門了好幾年,但雅若畢竟心思單純,這會兒仍有幾許嬌羞扭捏。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拉過雅若的那隻纖纖素手,笑着打趣說道:“那雅若以後可得努力才行。”
雅若漲紅了一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聲音嬌憨、呆萌道:“我一個人想生也生不出來啊。”
賈珩伸手拉過雅若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雅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湊到粉潤脣瓣近前,噙住那兩片桃紅,旋即,凝眸看向那眼睫彎彎的少女,低聲說道:“那咱們兩個一起努力。”
雅若“嗯”地應了一聲,轉過一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問道:“珩大哥,父王在玉樹駐紮了許久,幾年都沒有回京師了。”
賈珩想了想,低聲說道:“說來,蒙王是在玉樹之地屯駐了好幾年了,也該回京述職了。”
雅若春山秀眉之下,那雙恍若藍寶石的大眼睛恍若一泓清泉,道:“父王要回來了。
賈珩道:“蒙王在藏地與和碩特對峙多年,應該也有心平定和碩特。”
雅若宛如黑葡萄一樣晶瑩的眸子之中,滿是靈動清澈之意,說道:“珩大哥要在西南用兵嗎?”
賈珩道:“差不多就在今年用兵。”
自建興元年到如今的幹德三年,天下已經太平了好幾年,可以小範圍的動兵了。
尤其是噶爾丹的異動,如果不先發制人,就會讓藏地蒙古和準噶爾部再次聯絡起來,遙相呼應。
雅若好奇問道:“父王呢?”
賈珩柔聲道:“你父王先召回京城,商議用兵方略,正好你們父女也見上一面。”
蒙王額哲這些年在藏地玉樹一帶苦心經營,只怕還有別的想法,這次回京,他索性也試探一下額哲的態度。
雅若欣喜道:“珩大哥,我正說想父王了。”
賈珩輕笑了下,拍了拍雅若的肩頭,道:“是該見着一面了。”
就在雅若心神陷入對蒙王的思念之時,賈珩輕笑了下,說道:“走,咱們兩個生孩子去。”
雅若聞聽此言,那張滿是嬌憨、明媚之氣的臉蛋羞紅如霞,眉眼之間分明流溢着絲絲縷縷羞怯之意。
賈珩說着,伸手輕輕攬過雅若的豐腴嬌軀,向着裡廂而去,旋即,擁過麗人的嬌軀在牀榻上。
雅若這會兒,玉容酡紅如醺,目光癡迷地看向那蟒服青年,柔聲道:“珩大哥……”
她這些時間有些想珩大哥了。
賈珩“嗯”地一聲,輕輕擁住雅若豐腴的嬌軀,湊到那柔潤微微的脣瓣兒,打算攫取着清冽、甘美。
也不知多久,雲收雨歇,風平浪靜。
雅若此刻鬢角和額頭都是汗水,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酡紅如醺,秀美、挺直的瓊鼻鼻翼之下,粉脣微啓,細氣微微。
賈珩輕輕伸手摟過雅若的肩頭,看向雅若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柔聲道:“這次應該就能有孩子了。”
雅若“嗯”地應了一聲,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不由現出一抹期望之色。
賈珩而後也不多說其他,伸出一隻纖纖素手輕輕攬過雅若的肩頭,柔聲說道:“雅若,天色不早了,你在這兒等着,我就先起來了。”
雅若輕輕應了一下,嬌憨、明媚的玉顏在這一刻酡紅如醺,晶然熠熠的美眸之中滿是嫵媚動人的綺韻。
賈珩說話之間,穿上一襲黑紅緞面的蟒服,向着外間行去。
賈珩出得廂房,沿着硃紅漆木的迴廊行走,不大一會兒,來到前院,對着一個小廝吩咐道:“讓外間的錦衣府衛至前廳候命。”
那小廝應了一聲,然後快步離得廳堂。
賈珩則是前去沐浴更衣。
過了一會兒,一個錦衣千戶從外間進入廳堂,向着賈珩拱手道:“卑職見過衛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賈珩擺了擺手,碩道:“免禮吧。”
那錦衣千戶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起得身來。
賈珩低聲道:“讓錦衣探事飛鴿傳書給在藏地的蒙王,讓其回京述職,另外再令人前往玉樹,深入藏地,蒐集和碩特部的情報。”
那錦衣千戶聞言,拱手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離去。
賈珩目送那錦衣千戶離去,想了想,轉身去尋陳瀟。
藏地和碩特的這場戰事,他得想法還是由京營派出一支兵馬,協同察哈爾部共同征討。
本意,自然是削弱蒙王將來可能在藏地的威勢。
否則,將來就有尾大不掉之患。
賈珩這般想着,沿着抄手遊廊,向着後宅而去。
而庭院之中,陳瀟正大着肚子,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上見着柔婉可人的紅暈。
陳瀟說話之間,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柔聲說道:“怎麼回事兒,這是來了?”
賈珩默然片刻,道:“剛剛讓錦衣府的探事去知會了位於準噶爾的蒙王,命他回京述職。”
陳瀟容色微頓,柔聲道:“你這是要收復藏地。”
賈珩道:“相比西域,大漠戈壁,糧草補給不便,準噶爾部又驍勇善戰,貿然出兵容易出着差池,而藏地的和碩特盤踞雪嶺,只是據守幾座城市,只要攻下,就可收復藏地。”
陳瀟道:“就怕雪山苦寒,我大漢將士無法適應。”
賈珩道:“這次由蒙王手下察哈爾部爲輔,我京營調撥一支兵力,共同征討和碩特。”
陳瀟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只怕蒙王心頭會有想法。”
賈珩點了點頭,道:“到時看看情況。”
陳瀟玉頰兩側可見紅霞團團浮起,眸光瑩瑩如水,柔聲道:“與察哈爾的關係需好好對待。”
賈珩聞言,忽有所悟,凝眸看向陳瀟。
他明白瀟瀟的意思了,如果將來真的篡漢自立,就可以依靠察哈爾的兵馬來彈壓不服。
只是,他……需要嗎?
不過,藏地的治理方略,的確需要好生思索。
……
……